14章老太歲有點兒不對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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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魂咒除掉了,也就除掉了我最大的一塊兒心病。唉,這段時間以來,每每想起散魂咒作時那種痛不生的覺,都會讓我心生怯意,太他孃的痛苦了。
在農村,大年初六一過,年味兒也就淡了許多,就等着正月十五的時候再熱鬧熱鬧,年也就徹底過完了,大家該幹嘛幹嘛去。
初六那天晚上,嗯,嚴格來講,應該是大年初七的子了,我和老太歲一直談話到了外面天放光的時候,當然了,多半都是老太歲説,我聽我實在是困的不行,這老太歲也真是沒個眼裏介兒,很明顯我困的都有些不耐煩了,可他還是唧唧歪歪的説個沒完沒了。後來我實在是困的不行了,竟然就糊糊的睡着了。
等我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。
從牀上糊糊的爬起來,穿衣洗漱完畢,我回到自己的屋子裏,心裏一直想着昨晚上老太歲都説了些什麼,總覺哪兒不對勁兒似的。
昨晚上怎麼就沒覺察出哪兒不對呢?我斜着身子坐靠在牀上,點了支煙琢磨着。
談話起初,我還是樂呵呵的,畢竟散魂咒除掉了,咱這心裏舒坦,高興,而老太歲對此也很是滿意,亦是滿面笑容,樂得與我共同分享開心。只是在後來,老太歲開始跟我慢慢的講了起來以後村裏的事兒。
按照我原本的想法,村中的氣兒除掉,我的散魂咒也除掉了,年前紛紛擾擾的物事件就算是結束掉了。即便是劉賓家依然存在着那隻可惡的黑貓,可這東西原本就有,而且一時之間也不是我們能夠除掉的,也就是説,它原本就存在於我們的生活當中,我們以前不照樣過的很好麼?劉賓家條件差,家裏人不高興,可這麼多年的苦熬了過來,一家人倒也是習慣了似的,再苦再累,也無非就是這樣而已,正所謂習慣成自然,大概就是這麼個理兒。所以平裏劉賓和我們在一起玩耍的倒也是高高興興。
也就是説,我們的生活,應該恢復到了以前的平靜和歡愉當中。
可老太歲卻講到了在以後生活中,我們還有可能要面臨一些物的侵害。
當年村中物混亂,禍害村民,老太歲和胡老四聯手擊殺眾多物,但是依然有許多物比如白狐子一類的,本領較強,逃之夭夭,另有黑狗一類的,命懸一線,卻最終苟且偷生,存活下來。而當時由於物過多,老太歲和胡老四倆人確實太過於忙碌,所以不能夠去追殺至斬草除。
在之後的子裏,逃掉的那些物有的去的遠了,再也不會回來,而有些物,卻並沒有走遠,就在附近的村中或者曠野中生活,起初它們或許還擔心着胡老四與老太歲去追殺它們,可是時間久了,現村裏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,所以它們也就安穩了下來,只是也不敢再次進村禍害村民,擔心被老太歲以及胡老四擊殺。
隨着時間越來越長,有極個別的物就開始時試探着在村子的周邊幹壞事兒,而每當物幹壞事兒之後,村裏都會出現一條黑蛇前去和它們廝殺,這也是物護地盤的格所致吧。而物畢竟是物,它們幹壞事兒只要一擊得手,立刻便遠遁而去,黑蛇倒也懶得去耗費自己的心神,甚至是冒着受傷的危險和其他物非得分個高低,它只要趕走了那些侵犯自己地盤的物,維護着自己在村中的霸主地位。
只是這些年來誰都不知道,老太歲一直都被黃狼子和白狐子捆縛住,難以逃。
年前的冬裏,就因為我們幾個年輕人想要喝酒,為了點兒下酒菜,進入了廟中,偷了供奉的,廟中享受供奉的黑蛇就怒了,它在村中一直享受着村民的敬仰和膜拜,所以把我們幾個偷它供的事兒視為奇恥大辱,因此就要跟我們沒完沒了,好在是有胡老四從中調停,希望達成和解,使村中人類與物之間這種畸形的平衡不被打破。
很可惜的是,我們這幫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,而黑蛇亦要在其中博得個高高在上的面子,又恰逢其他事情的生,所以一來二去,竟然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。
所以黑蛇很蹊蹺的就被我二叔給幹掉了,死的稀裏糊塗,讓所有人都覺得稀裏糊塗。
如果相信了白狐子後來的言語,那就是這其中許多的變故,最終導致我們和黑蛇不死不休的原因,都是因為白狐子在從中作梗,它是故意的。
不管真相是什麼吧,總之結果就是黑蛇掛了,而白狐子立刻搖着旗子驕傲的來了。
很偶然的,我們這幫年輕人再次打擊了白狐子,殺掉了黃狼子,救出了老太歲。
這是白狐子所萬萬沒有想到的,也許,這就應該叫做點兒背吧?
廢話不説,經歷了數次鋒之後,結果,白狐子自爆,就連想要達到同歸於盡的氣兒,如今也被那條老蛟,在快要飛昇之前給除掉了。
到了現在,原本該安靜下來的村子,卻又有可能要面臨物的侵害了。
按照老太歲所説,前些子村中氣滿溢,周邊物自然有所察覺,如今氣突然散去,村中平和安寧,地靈氣卻弱到了極點,村民心神亦弱,正是物趁機侵入村中的好機會,它們肯定不會放過的。
我當時就説了啊,這村裏不還有個胡老四麼?不是還有您這位老太歲麼?即便是您老為老蛟獻出了許多塊兒,可休息一段時間,還不是照樣能夠雄風再起,寶刀不老麼?那些物面對您和胡老四強強聯手,還不都得望風而逃麼?
老太歲就説了,如果我當時身體還沒恢復呢?或者説,如果我已經不在了呢?那些物該如何對付?
當時我困的有些糊,也沒怎麼認真考慮,便大大咧咧的説道:“爺們兒都遇見過這麼多物了,還怕個鳥啊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不就是物麼,有什麼好怕的…當然,別他孃的各個兒都跟白狐子那麼兇,那爺們兒頂不住。”老太歲當時就怔住了。
我已經是半睡半醒的狀態了,糊糊的接着説道:“您老可別告訴我,其他物還真就比白狐子厲害啊。”
“不會不會,頂多…也就跟白狐子差不離兒。”老太歲搖頭説道。
“哦,差不離兒也夠嗆,得得,我快困死了,有事兒咱明兒個再説。”我嘟噥着,翻身扭過頭去“您老可別指望着我和陳金倆人,還是您老和胡老四倆人辦這些事兒吧,反正…您又不會死掉,靈物嘛,還是太歲,那是壽與天齊的東西…”其實這些話還沒説完,我就已經睡着了,只是接下來老太歲的話,依然在我的腦海中有些印象,我想,老太歲大概動用了它那所謂的靈直接進入我腦海中了吧?
老太歲在我睡着的時候,告訴我,以後在村中要多尊重胡老四,有事兒要多幫助胡老四,另外儘量讓我們這幫年輕人遇到事兒都別害怕,都像陳金和我一樣,一身是膽,人擋殺人,佛擋殺佛…好吧,我承認,我在給自己臉上貼金了,其實老太歲説的是,希望我們這幫人都像陳金那樣面對物。
一旦真的有物出現在了村中,那麼我們一定要齊心協力,和物戰鬥到底,不要懼怕,不要擔心,只要我們敢於和物戰鬥下去,就定然會戰勝對方的。當然,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,物最強也就是跟白狐子差不多,嗯嗯,可不是後期的白狐子,那***自爆的時候,已經達到妖魄的境界了。老太歲也給我吃了個定心丸,它告訴我,現今這個世道,能達到白狐子後期妖魄那種程度的物,簡直是少之又少,尤其是在這種人類聚集比較稠密的地方,更是少的離譜。
老蛟那兒子倒是差不多快有妖魄了,不過蛟這種東西,懶得搭理人,所以並不算一個危機。當然了,我們也別指望着它能夠幫我們除掉物,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。
老太歲跟我講完了這些之後,連連嘆氣一番,依依不捨的看了我一會兒,翩然離去。…想到這裏的時候,我猛的從牀上翻身坐起,一拍大腿,大呼不妙,這老太歲,這老太歲很有可能是…要掛掉了?
它所説的一切話,它最近的表現,它的表情,以及那眼神兒,一切的一切,似乎都在預示着,它快要離開了,離開人世了。
難道説,幫助老蛟飛昇,就是要豁出去老太歲那條老命了麼?乖乖,怎麼以前就沒有想到啊,聚福水葫蘆聚集了二十多年的水靈氣兒,咱就算不明白那水靈氣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,可猜也能猜得出來,這種東西絕對不少了啊,畢竟年頭在這兒擺着呢。就因為我們這幫年輕人的一個不小心,一個事情的巧合,結果,一而盡。
而老太歲卻應承下來,要用自己的靈去賠償老蛟,以助其順利飛昇,那麼得用多少靈?老太歲年前可就為了我割下了幾塊兒,而且這些年來一直飽受黃狼子和白狐子的折磨,身體很不健康,受到了嚴重的傷害,如今又要割,而且是要足夠補償聚福水葫蘆聚集了二十多年的水靈氣兒的能量,那得多少啊?
不好,還真得老太歲把那條老命給豁出去了啊!
我靠,開什麼玩笑?老太歲要是死了,這以後…真要是來了物了,指望着胡老四那個半把刀神去幹掉麼?而且還是個很不敬業很沒有職業道德的老神?哦對了,還指望着我們這些年輕人各個兒都像要學習陳金那樣勇猛無敵,膽大包天到沒心沒肺的程度,這不是扯淡麼?膽子大到了那種程度,純屬天生的遺傳因素,俗話説江山易改本難移,咱們怎麼變?我、薛志剛、常漢強,三個人還容易點兒,大不了喝上二兩小酒,那就立馬瘋了,可其他人呢?再退一步講,常雲亮也能,再加上劉賓,為了報復家裏的那隻黑貓,也敢。可還有姚京、郭、常漢強啊…而且,這些也都是我純粹在自我安呢,本不可能的事兒啊!
老太歲啊老太歲,您可別嚇唬我,咱爺們兒膽兒小啊。
我心裏暗暗的祈禱着,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,娘在院子裏喊了我一聲,我都沒搭應,人已經跑到東渠邊兒了。
咱着急啊,得趕緊找胡老四去,讓他再找老太歲,絕對不能讓老太歲掛掉。
實在不行,***咱哥們兒豁出去了,哥兒幾個一起到了正月十五晚上,衝到峯峯西山黑龍那裏,把老太歲從老蛟手裏搶回來。
畢竟,人家老太歲有恩與咱們,不能讓它因為我們的錯誤,而獻出了那條老命,活上一萬年容易麼?咱不能不仗義!
再説了,老太歲一死,按照它所説的,還會有物來村裏禍害,那咱鬥不過了,該咋辦?不好就得出人命。
***,反正老太歲死了,咱們也沒安省子過,心裏又愧疚一輩子,那還活個什麼勁兒啊!
所以咱不能讓老太歲死,大不了,跟老蛟幹一架!
有沒有把握?嗯…我,陳金,一幫哥們兒,加上胡老四,嗯還是不行,那再加上老太歲這個和老蛟差不多歲數的靈物,應該差不多了吧?
**説過,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,美帝國主義坦克大炮,還不是紙老虎麼?還不是照樣在朝鮮戰場上被咱們打敗了麼?所以…
老蛟也是紙老虎,只要咱們有決心,有信心,有敢於面對一切的膽識,那咱就能捅破了這層紙老虎!
當然,前提是先找到胡老四,把事情清楚。
畢竟老太歲要掛掉了,也是我的猜測啊!
…
更新更新還處於農忙中。
我承認,農忙中每天也有閒的時間,可是靜不下來心,累的!
所以,敬請各位諒解!嗯嗯,秧很有趣,很累的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