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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乾爹之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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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時川霖今晚已經抵達將軍樓,他第一時間趕到囚室,將時安臣暫時保釋出來,我們特工來報,他這次沒有帶太多軍隊,只有隨行的十來名護衞官,金藴和他們父子兩人私人會面了一個小時,不知道在談什麼,上將,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?

“費裏維聽完加德滿的彙報後,沉思了會,便道:“我過兩天就回去,你暫時先拖住他們,説我還在外星系野訓,跟金藴説一週後回將軍樓,你負責密切關注她和時川霖的動作。”

“那麼時安臣呢,上將不怕金藴會將他放出來?

“加德滿問。

費裏維清漠地笑了笑,“有明上將在,金藴還不敢這麼做,説起來這起案件還是多虧了他參與,要不然還真有點棘手。

“他剛説完,身後傳來一道朗聲:“費上將是打算謝我嗎?”話音剛落,叢林暗處緩緩走出個高大英武的身影,加德滿警覺地立下拔槍,費裏維抬起手止住他,然後略仰起下巴,目光炯炯地望向走出林子的明德凱。

“我就奇怪,什麼深山的陌生人會對時少這般好,不但提供住所安置一家老小,還親力親為的替他鋪好後路,果然是隻有費上將才會這麼做,看來上將為了時少也費了不少苦心。”費裏維輕輕哼笑,“明上將也不逞多讓,時少這幾天也承蒙了你的關照,我得找個機會好好謝你才是。”

“呵呵呵,謝倒不必了,我對時少的關心是出自內心,與任何人任何事無關,倒是費上將,你扮成這付模樣又是打算做什麼?”明德凱説完,金眸又迅速掃了眼費裏維手上的鐵面,“琨山在近百年間已列為無際城的地,數年無人進入,但我們海軍近年內探測到這片山林地底存在些異樣的活動,據數據顯示,琨山地底存在高能軍械,我想,這跟費上將的私人軍隊有關吧?”加德滿一聽臉微變,他正想説話時,費裏維打斷他,微微笑着對明德凱道:“明上將到底是受過聯盟星特工訓練的高材生,這點秘密還是藏不過你的眼睛,説的沒錯,琨山地底正是我的私人軍事基地,為了是防患於未然。”明德凱眸一閃,道:“你是在防金藴?

“費裏維軒眉微挑,“正是,按道理她是我的養母,我不該這樣防着她,但近幾年我們機密部的特工收到線報,金藴與聯盟副統帥萊恩走的太近,不但有私情,更有野心,這裏面還牽扯到典械星的時川霖老將軍,她們都是聯盟星的最高層權力者,沒有十足把握的證據下,不能輕舉妄動,所以…”

“所以你才在近三年內將琨山地底挖空,建成自己的私人軍械庫,蓄勢待發,只為了最後一擊。

“明德凱贊同地看向費裏維,不愧是聯盟星的未來統帥,謀略大圖全在掌控之中,如果不是時燦,他還真想與這人好好做個知己。

“既然費上將已有成竹,為什麼還不動手?時川霖已抵達將軍樓,跟金藴等人串通一氣,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新策略,香毒案目前沒有結果,我想,費上將也是該回將軍樓一趟,好好解決這事才對,你待在這琨山裏裝成鐵面人,是不是太費時間了?”費裏維看他一眼,眉峯輕挑,道:“明上將是什麼意思?覺得我妨礙到你了?時燦是我的人,他懷的是我孩子,我留在他身邊有什麼不妥?現在將軍樓暗戰亂成一團,他不能再牽扯進來,等到一切平定後,我當然會親自接他回去。倒是明上將,你對他的關心才真是有些過頭了吧。”

“呵呵呵,剛剛是誰説還要謝我的?這會醋意大發,又責怪起我來了,好,我也不想跟費上將兜圈子,我對時燦是有私心,他雖然懷的是你的孩子,但不影響我愛他。”

“奪人之愛不像是明上將的做法吧,無際城裏多少名媛等着你去垂青,你偏偏要愛上別人的人,這,有些不仁義。”費裏維話音雖淡,語氣卻是加重了不少。

明德凱聳了聳肩,望着不遠處閃着微弱燈光的古舊別墅,道:“你對時燦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?如果他只是你三任配偶中一位,那麼為什麼不把他讓給我,我能讓他成為司海城裏的唯一,而你,卻只能把他當成將軍樓裏的一個配偶。如果你真愛他,就不應該這樣對他,你心裏明白,時燦他並不想再跟着你了,他費盡苦心逃出典械星藏在這山中,就是為了躲你,費上將,如果他已不愛你,你又何必非得將他帶回將軍樓?”費裏維聞言臉微變,明德凱又道:“他是懷了你的孩子,你捨不得的,只是那個孩子吧?”此話一出,加德滿心頭驀地悸動,他暗暗看了費裏維一眼,俊秀英氣的面容在淡薄月光下透出森森冷意,“明上將,你可不要隨便説這種話,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,我一天沒有發佈退婚令,他一天都是我的伴侶,而你,一天都不能得到他。”最後幾個字咬得分外的緊,帶出幾分冰刺般狠意,明德凱眯了眯金眸,角動了會,終是沒有説話,只是沉沉地望着這個負手而立的年輕上將。

“無際城的香毒案既然明上將已經一腳進來,那麼,還請您同仇敵愾,將個人私情放在一邊,先解決掉叛亂那夥人,再跟我談時燦的事,不過我剛才的話也説的很明白了,他是我的人,現在是,以後也是,明上將還是儘早收收心,別再抱有另類幻想。”説罷,費裏維挑眉側目,淡淡地看向他,眼中一慣的清漠冷冽,甚至還滲了幾分威脅。

明德凱咬了咬牙,沒有回應他的話,輕哼一聲後驀然轉身隱入黑叢林中。

天空難得放晴,下了數天大雪的無際城裏一片冰雪晶瑩,城中界處的商貿街上,一間不起眼的商貿店裏人頭擁簇,熱鬧非凡。

香店內,穿着便裝的夏景和吉納正忙不迭地招呼客人,受城中令的限制,銷售的香製品和藥品不多,很快就貨品就見了底,來購買的民眾都嚷嚷道:“快叫老闆搬貨出來啊,好東西存着做什麼?”

“對啊,好久沒聞到這麼有味的香料了,城內那外來貨貴的要死,本買不起啊,家裏好些天沒吃上有味的菜,這回聽鄰居説起這間店才趕過來,果真是物美價廉,我可得好好買些回去才行。”

“不光你那香料,我手上這藥也不錯,前陣子用了時安臣那商的東西后,全身一直在發癢啊,這手上腿上到處都起紅疹子,人也頭暈的很,醫院的藥又貴又沒效,這藥我就試了一天,嗨!當天晚上都不癢了,我們全家都在用,效果真是好。”這位大叔一説完,立即引起其它人的共鳴,紛紛道:“是真的好啊,還不貴,價格比外邊便宜了幾倍,這位店主簡直是無際城的救世主。”有人叫道:“嗨!夥計,叫你們店主出來哈,讓我們見見,好好謝他一下啊。

“正在包貨的吉納笑了笑,垂下頭沒有説話,時燦的肚子越來越大,看樣子也快生了,這會時間哪裏能出來見人,不僅擔心被將軍樓裏的人發現,就是被無際城裏的民眾看到也會引起不小的轟動。

無際城裏能有法定男配偶的人通常是富商或高級軍官,時燦這要一出去,不是明擺出自己的身份嗎?

夏景從倉庫裏搬出存貨,抹着汗興奮地道:“你們買就買,看店主幹什麼?真要看,還不如看我是吧!”他這句玩笑話又是惹來一陣歡笑,客人們也不再問下去,人人歡喜着買走貨品,出門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店面,嘖嘖地讚歎聲不絕於耳。

傍晚,人羣漸散時,黑衣鐵面人在暮中悄然進入店內,開門的夏景見是他,便小聲道:“噓,別説話,孩子剛生下來,正在裏頭睡覺呢。

“費裏維心神一驚,忙抓着他問:“真的生了?

““那還能假?今天新店一開張,這孩子就跟着生了,看來還跟這店很有緣啊,你先別進去,時少還在睡呢。”費裏維哪裏聽的進他的話,鬆開他就往裏走,夏景急地拉住他,“你不能進去,他生個孩子累死了,讓他好好睡一覺,你真要看啊,不如去看看孩子吧,哎,就看一眼哈,別看久了,那孩子也在睡。”費裏維急步走進內間,時老夫人正抱着個小娃樂滋滋地哼着曲,一見他進來,便笑道:“鐵面過來看看,這孩子長得可漂亮了,跟咱們家燦燦一樣呢。”她顧着樂呵,沒發現鐵面人的墨眸裏已經溢滿複雜難明的情,“來來,讓鐵面叔叔抱抱,小娃乖哈,這叔叔對我們可好了,你以後得記住他,知道嗎?”時老夫人笑呵呵地哼着將懷裏的孩子輕輕放到費裏維懷裏,費裏維接過來,彷彿承接着千斤重的珍寶般,雙手都在顫抖,他小心冀冀地將孩子摟進懷裏,温柔地看着懷裏的還閉着眼的孩子,心裏滿是驚喜集。

這是自己的孩子,跟自己一樣烏黑的頭髮,白皙的皮膚,眉眼都俊美的不可思議,費裏維沒想到,自己竟有一天也有了屬於自己孩子,他以為在暗洶湧的將軍樓裏,不會有這一天,他也曾想過或許自己的孩子會是歐陽所生,種種預料都被那個叫時燦的人打破了,而這種打破令他措手不及又驚喜萬分。

費裏維難遮心裏的動,將臉緊緊貼在孩子的臉龐,久久不願分開,時老夫人笑道:“這孩子還沒起名字呢,原來燦燦説讓你做孩子的乾爹,不如這名字就由你這個乾爹來取吧。”乾爹自己明明就是他的親爹啊。

費裏維望着懷裏的孩子,微微笑着道:“名字就叫費…”才冒出第一個字他就警覺地閉口,大局未定,現在這時候還不能拆穿自己的身份,而時老夫人卻聽得仔細,猶疑地問:“你説什麼?費?”她驀地一驚,像是聽到什麼可怕的字似的,忙把孩子從他懷裏抱過來,“你,你怎麼知道他父親的姓?”緊接着又睜大眼打量了一番費裏維,疑惑地問:“鐵面,你究竟是什麼人?你,你真的是山裏的獵人嗎?”她滿心驚疑,這時才發現眼前從未過臉的黑衣人竟透出股冷凜陰沉的神秘,原先一直受時燦的説法影響,大家也沒有對這個鐵面人產生任何疑惑,而到現在才驚覺這人身上疑點太多,特別是剛才還説一個“費”字時,更是令時老夫人驚惶失措。

費裏維慢慢走近她,他太想抱抱自己的孩子了,生怕時老夫人懷疑自己,便放輕聲哄着她道:“你別怕,我不是壞人,我是時少的朋友,我幫了你們這麼多,你們不該謝我嗎?來,把孩子給我,我想再好好看看。”

“可…你剛才…”時老夫人此時就像驚弓之鳥,一點點危險都讓她起疑心。

費裏維笑道:“你不是叫我給他起名字嗎?快給我好好看看他,我是他乾爹不是麼?乾爹就是要抱抱自己的兒子,夫人,請把他給我好嗎?”時老夫人猶豫地將孩子抱給他,退在一旁看着這個鐵面人欣喜地抱着小娃,冰冷鐵面時不時貼在孩子額頭上,親呢地如同自己的兒子一般。

自己的兒子?這念頭一跑出來時老夫人自己都嚇了一跳,再看向鐵面人時,發現他漆黑的眼裏那雙墨琉璃瞳灼灼閃着光華,温柔似海,簡直與平時叛若兩人。

這人究竟是誰啊?時老夫人暗忖,越來越有些惶恐不安,不過一會就將孩子給抱回來,嘴上説着:“孩子要吃點東西了,我去喂他。不如你先去看看燦燦吧。”牀鋪已清理乾淨,醫生剛剛被吉納送走,費裏維進來時,時燦正合着眼在牀上躺着,見他進來便笑了笑,費裏維見他蒼白的臉心裏一疼,便走快幾步上前,坐在他身邊温温地道:“還好嗎?有哪裏不舒服?”

“沒有,我還好的,原來生孩子也不是特別難受,我以前還以為是個技術活呢,呵呵。”他樂觀地笑了笑,蒼白的臉上浮起抹緋,看上去分外動人。

費裏維情不自地伸出手撫上他臉頰,深深地看着他,“以後不會再讓你這樣受苦了,如果還有下次,我一定給你最好的看護,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這種簡陋地方生孩子。”

“你在説什麼?”時燦臉微紅,那次雪夜裏鐵面失態般的吻直到現在都映在他腦海裏,此後忙着開店一連幾天也沒跟鐵面説話,即使見到面他也有意避開,後來要生了,他還是想到鐵面,畢竟最危難的時候是鐵面收留幫助了自己,這筆人情他不能忘。

所以臨生時,才讓夏景通知鐵面,當初就答應讓鐵面做孩子的乾爹,現在當然的兑現承諾。時燦也有想過,在深山裏久居的鐵面一定是太孤獨了才會對自己做出那種行為,他不由同情起這個黑衣的男人,讓鐵面有個乾兒子説不定就不會怕寂寞了。

畢竟今後,他們也是要一起生活的,就算自己不接受他的愛,也不妨礙他們做朋友。

“剛剛我看了孩子,長得很好,特別像他父親。”費裏維撫着他的額頭緩緩地道,“也很像你,尤其是嘴,跟你一樣紅紅的。”時燦又笑了,他撐着坐起來靠在牀頭,“你別這樣看着我,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,你有給他起名字嗎?想好叫什麼沒有?”

“還沒有,他父親姓什麼?”費裏維輕聲問,他期盼地望着時燦,希望他能説出自己的姓。

時燦抿了抿,苦笑了一下,“我不打算用他父親的姓,他是我一個人的孩子,我不需要他知道父親是誰。”説到這,時燦又轉而對費裏維道:“對了鐵面,不如用你的姓吧,你是孩子的乾爹,用你的姓也沒錯啊。”費裏維眼中眸光閃了閃,握上他的手,温聲道:“那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?讓我做他真正的父親。”時燦怔愣,這話説的太突然,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“這,這不行吧,我們是朋友,是親如兄弟的朋友,不是那種關係,所以…你不要有別的想法,我只是把你當恩人和兄弟,沒有那種情,鐵面,那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,你是孩子的乾爹,我是你的好兄弟,這樣不好嗎?”費裏維緊握着他的手,雙眼像是要將他灼穿般火熱,他伸手想摟着時燦,可又怕太過用力而傷害到他,於是修長的手生生地停在半空中,那般尷尬難堪,正如他此時的處境。

“既然時少都這樣説了,我看你也不要太過強求。”一道話音從背後響起,費裏維倏地回頭,一襲便裝的明德凱倚在門邊,雙手抱臂帶着笑望向他們。

“你來幹什麼?”費裏維冷言冷語道。

明德凱並不在意他的話,徑直走到時燦牀邊,不顧費裏維的眼神,俯□摸了摸時燦的發頂,温和地問:“好些嗎?剛剛聽醫生説你生的很順利,孩子很健康,她給你配了些藥,你要記得服用,這幾天得香店的事你不用管,我會待明家商團替你做好,你安心在這養着,如果覺得這地方太簡陋,就上我那裏去,那間房一直留着給你。”不等時燦回話,一旁的費裏維冷哼,“明上將理萬機還這個心?不必了吧,有我們一羣人還怕怠慢了時少麼?再説,我才是這孩子的乾爹,我説了算,外人就不要進來攪和了。”明德凱濃眉一挑,意味深長地道:“呃,原來只是乾爹啊,我還以為…”他轉向時燦,問:“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當孩子的乾爹,多個乾爹,這孩子也就多個人保護,你説好不好?”時燦愣了,他望了望眼前兩個男人,隱約到這兩人間的氛圍着實詭異,但又説不上是什麼原因,這會被明德凱一問,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而鐵面看上去怒氣衝衝,瞪着墨瞳像要把明德凱吃了般。

“這樣也好啊,多一個乾爹多一條路,對吧?”剛剛進來的吉納端着熱湯説道。

明德凱聽後,衝一旁黑衣冷麪的費裏維得意地揚了揚眉,費裏維怒目而視,但又找不到反駁的話,只能狠狠地瞪着他,這種吃鱉的場景他還是第一次領教到,心裏是一萬個不又無可奈何。

僵了許久,最後一甩披風,硬硬地丟下句話:“這個孩子的乾爹只有一個,只能是我!”説完也不給他們説話的機會,驀地轉身大步離開房間,時燦不解地喃喃自語:“鐵面是怎麼了?”明德凱抱着雙臂,悠悠地笑道:“沒什麼奇怪的,山裏待久了人難免有些失態。”作者有話要説:弱弱地問一下,如果變成3p會怎麼樣?噓,我只是説説而已,説説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