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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喪禮當天早晨,凌清將自己單獨關在書房裏。
“清,我要進去了!”夏彥輕輕的敲了門,便著八個月大的肚子走進書房。
“彥兒!怎麼下牀了?”凌清走向她,扶著她坐在靠窗的長沙發上。
“不回去送送總裁嗎?”夏彥靠著他的肩,柔柔地問著。她知道他心裏的苦。
凌清搖搖頭,不言不語地摟著她。
夏彥拉起他的手,復到她圓滾滾的肚子上。
“過兩個月,你就當爸爸了!”她語重心長地説。
“你認為,我該回去嗎!”凌清吻著她的頸側問道。、“去送送他!將一切的不愉快全部忘掉,讓那些怨懟、不滿、憤懣從你心中昇華,好接霄兒的到來。”凌清幡然一震。是呀!他怎能以一顆飽含痛苦、怨恨的殘心來面對兒子的出生呢?
“謝謝你,彥兒,謝謝你的提醒!”他温柔的抱起她,走出書房。
“我這就回凌清宅!你在家等我。”
“我和霄兒會等你回來的!”夏彥摟著他的頸項,輕輕地吻了他的應允著。
凌清陪著祖父走完最後一段路後,便從淩氏的家族墓園走出,準備開車回家。
“終於出來了!”凌冱陡然出現在停車場。
凌清有些詫異地看着他。
“別誤會!我不是來追悼那老頭的!”凌冱掏出煙正點上火,突然又作罷。
“你嗎?”他看向凌清。
“戒了!”凌清淡淡地道。
凌冱點了點頭,將手上的一包牛皮紙袋給凌清。
凌清疑惑地著著他。
“你需要一個工作養家活口,而我對從商向來興趣不大,凌政死了,我心中的仇恨也消了不少,終於可以不用為了報仇而當“凌清”我要當回我自己!”凌冱光芒熠熠的藍眸凝視著他道。
凌清打開紙袋,裏頭是三個月前,才從他手中送出去的淩氏產權。
“你…”
“算是我送給即將出生的侄兒賀禮吧!”凌冱冷笑道,邁步走向停在一旁的跑車。
“等一下!”凌清叫住他“告訴我,母親葬在哪兒!孩子出生後,我想帶著兒去祭墳。”凌冱踅回腳步,如憶及什麼的從口袋中拿出一條墜煉,將相盒墜飾打開,到凌清手中。
“這是我們剛出生時,醫院裏護士幫我們照的全家福!
…
父親是墜海死的,因此母親在遺矚中代了要與父親同葬,我把她的骨灰撒在海洋裏!”語畢,他緩緩地轉身離去。
凌清大掌一握,牢牢地握著那墜煉,在他背後問道:“你要去哪兒!”
“回家!”凌冱背對著凌清,藍眸中有著複雜的情緒。是該回家了!回那個他渴盼已久,卻也遺忘多時的家,他思忖著。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兩張他愛的臉蛋,這就是有家的男人嗎!時時刻刻記掛著女,思及至此,他驀然身看向凌清…“你也趕快回去吧!夏彥有輕微的前置胎盤現象,隨時有出血的可能,別大意!”凌清身子一凜,憶起夏彥正單獨在家,倏地上了車,疾駛回家。
“呃…好痛…”夏彥吃力地在地上匍匐著。
她快生了!她知道,她的霄兒正掙扎著要出來。
凌清出門後,她便開始到不適,一開始只是到子宮在收縮。爾後下體便出帶血的粘,她知道這是即將臨盆的症狀。
“誰…誰來幫…幫幫我…”她全身冒冷汗痛苦的呻著,努力的想掛住一公尺前的無線電話筒,一陣劇痛襲來,讓她陷入黑暗之中…凌清於傍晚返回半山別墅區,正當他將車駛入車道時,他便發現屋內異常昏暗,沒開一盞燈。
他急忙將車一停,快步地進屋。
“彥兒!”他打開客廳的吊燈,大聲地叫著夏彥。
屋內沒有任何回應,他隨即上樓衝入主卧室。
“彥兒!”凌清心驚的跑向倒卧於地的夏彥身旁。
“…霄兒…霄兒要…出來了…”夏彥虛弱地睜開眼,扯住他的衣襟,痛苦地。
“我送你去醫院!”凌清火速地抱起她,直奔醫院。
“凌清先生!你要陪產嗎!”一名小護士輕聲細語的問著產房外的凌清。
凌清呆愣了一會兒,語氣堅定地説:“要!”
“請跟我來!”進了產房後,凌清看見接生的是一位男醫師,便不悦地問:“丁燦琳呢!為什麼是個男的?”
“凌清先生,丁醫師前才生產,正請產假中,在六樓的“坐月子中心”休養!”一名護士回答。
“叫她下來!”凌清霸道地命令著。
“凌清先生…你這…”護士為難的語。
“叫她下來!不準碰彥兒!”正當護士左右為難時,凌清瞧見男醫師將手放到夏彥敞開的腿間,他衝動地推開護士前去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