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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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彥心疼地看着他，默默地點了點頭。

“説出來！我要聽你説！”凌清喑啞的命令道。

“我愛你！我愛你，我愛你！我愛你！我愛你！我愛你…”夏彥柔細甜美的嗓音不停地縈繞在他的耳際。

“彥兒…”他動地吻住她，乍緩乍急、深淺不一的與她擁吻著。

“我已經一無所有了，彥兒！”夏彥驟然睜大雙眼，錯愕地問:“你真的給他了！”慌忙的環顧四周，這是他們的房間，她不是在作夢，凌情真的用“淩氏”把她換回來了。

凌清閉起眼，將她的頰壓在前，沉默地頷首。

“為什麼！為…什麼！”夏彥哽咽地問，淚不爭氣地了下來。

“你是我的子！”凌清托起她帶淚的小臉，額抵著她的，沉穩肯定地説。

“可是…我們要離婚了…你不能…”語未了，凌清即壓上她的，不讓她説話地吻著她。

“聽著！沒有離婚！永遠沒有！”凌清動地吼道。

“為什麼！為…什麼！我…騙了你…”夏彥落著淚呢喃道。

為什麼！為什麼她騙了他，傷了他，他還願意捨棄淩氏來換她！

只因為她是他的子嗎！他“失憶時”無法真正自主而娶的子！這樣的“騙婚”娶來的子，真的值得他傾其所有來換她嗎！

“我愛你！彥兒！我愛你！”凌清緊緊地抱住她，讓她伏在前，深情地吐愛語。

夏彥不敢置信的搖頭，眼淚一滴滴的滑落，懦濕了他的襯衫。

“我愛你！十八歲時就愛你了！”凌清坦然將心中的一切説出。

夏彥倏地抬頭看着他，顫抖著嗓音道:“你記得！你記得…”

“我一直沒忘記你！我一直知道是你！十六歲的你就守在我身邊了！這樣的你，我怎能漠視！怎會不愛！你守著我，不是嗎！那座摔碎的獎盃，你保留著，不是嗎！”凌清將屬於心裏最深層、塵封已久的話全數解放，不再保留的向她告白。

“你都知道…”夏彥摟著他低喃著。

凌清愛憐地吻去她的淚。

“我一直想這麼擁著你、吻著你的，我的愚蠢讓我沒有勇氣承認這一切…甚至為了逃避你而刁難你、欺負你…”

“不…”夏彥玉手點上他的，搖頭道:“你沒有！你沒有！”

“彥兒！你聽我説完…”凌清緩緩地述説著，關於淩氏、凌政、沙琳之間的恩怨情仇，以及父母的痴戀，還有凌冱、母親的不幸…一切的一切…“我很愚蠢、從來不求證，只是一昧的相信爺爺的話，甚至奉為圭臬，以此來看待所有的女，也因此不信任你、傷害你，以為這樣能將你逐出心房，彥兒…我…我的三十年是這樣過的，被爺爺縱、支配，卻不自覺…”凌清痛苦地説。

夏彥沉默不語的擁著他，給予他實質的安。

“我把淩氏給了凌冱，那是凌清家欠他的。我一無所有了，你還要我嗎？”凌清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裏，聲調聽來悲傷、不確定。

“你還有我、還有霄兒，你不是一無所有，不是！”夏彥動不已地在他耳邊説著。

“我愛你…我愛你…永遠愛你…從小，我就跟爹地、媽咪説過…要守著你、愛著你，像阿波羅一樣，守著你…愛著你…”凌清捧著她的臉，細細地吻著。

“我的彥兒…我的彥兒…”夏彥執起他的左手，看着他無名指上的婚戒，將自己戴戒的手疊上他的手背，柔柔的道:“我們是夫。”

“嗯！永遠都是！永遠！”凌清真摯地許下承諾。

幾個月後，凌清家傳來凌政病逝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