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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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有那個約翰·丁。我認為他只是一個逃離沉船的老鼠,一個常見的愛秘密的人”
“爸爸,你能向我解釋一下嗎?”
“試試吧,”赫伯説。
“但我認為整個事件還沒有完全搞清楚,到現在也沒有,我會帶給你一些書——已經有大約一百萬本書寫這件事,我猜以後還會有一百多萬本。”1972年夏天,就在選舉前…
十點三十分,他的父母已經走了。病房的燈變暗了。約翰尼睡不着。那些可怕的新信息在他頭腦中飛速跳動。在這麼短的時間中,世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。超出了他的想象。他覺得自己落伍了。
他父親告訴他,汽油價格上漲了幾乎百分之百。在他出車禍的時候,你三十或三十二美分就能買一加侖汽油。現在賣到五十四美分一加倫,而且有時還要排隊。拿國的速度限制是每小時五十五英里,長途貨車司機幾乎要造反了。
但所有這些都無關緊要。越南戰爭結束了,那個國家被共產主義分子控制了。赫伯説這發生在約翰尼有甦醒跡象的時候。經過那麼多年的血衝突,胡志明的接班人勢如破竹,在幾天內就統一了全國。
美國總統去過紅中國。不是福特,而是尼克松。他在辭職前去的。偏偏是尼克松,那個搞政治迫害的老手。如果不是他父親而是別人告他這話,約翰尼乾脆不會相信。
多了,太可怕了。他突然不想再知道什麼了,害怕這會把他瘋的。布朗醫生用的那支筆,那個福來爾一還有多少類似的東西呢,幾百種個東西一次次地強調指出:你失去了你生命的一部分,幾乎是百分之六,如果統計數字是可信的話。你落到時代的後面,被遺忘了。
“約翰?”聲音很輕,”你睡了嗎,約翰?”他翻過身,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病房的門口,一個肩膀圓圓的小個子男人。這是魏澤克。
“沒有。我醒着。”
“我希望這樣,我可以進來嗎?”
“可以,請進吧。”魏澤克今晚看上去老了一點兒。他坐在約翰尼的牀邊。
“剛才我打了個電話,”他説。
“我打電話去加利福尼亞的卡默爾查號台,尋找二位約翰娜·波倫茨。你認為有這樣一個電話號嗎?”
“除非這電話沒列入電話簿,或者她本沒有電話。”
“她有電話。我得到了電話號碼。”約翰尼説,他興趣是因為他喜歡魏澤克,但也只如此而已他不覺得有必要證實自己有關約翰娜。波倫茨的話,因為他知道那是真的一就像他知道他習慣用右手一樣。
“我坐着想了很長時間,”魏澤克説。
“我告訴你我母親死了,但那其實只是一個推測。我父親在保衞華沙時死了,我媽媽再沒出現過,嗯?假設她被炮彈炸死了是很合乎邏輯的…在佔領時…你明白。她再沒出現過,所以這麼假定是合乎邏輯的。健忘症…作為一位神經科醫生,我可以告訴你,永遠的,徹底的健忘症是非常非常罕見的,也許比真正的神分裂症還罕見,我從沒讀到過持續三十五年的病例。”
“她很久以前就從健忘症中恢復過來,”約翰尼説。
“我認為她只是忘了一切,當她的記憶恢復時,她已再婚,並且是兩個孩子…也許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。記憶也許變成了一種內疚的事,但她做夢夢見你。‘孩子很安全。’你給她打電話了嗎?”
“打了,”魏澤克説。
“我直接撥了號。你知道現在可以這麼做,這非常方便。你撥區號,電話號。撥了十一個數字,你就能和全國任何一個地方聯繫。這是件很驚人的事,在某些方面是一件很可怕的事。一個男孩——不,一個年輕男人——接的電話。我問波倫茨太太是否在家。我聽到他喊:‘媽媽,你的電話。,然後電話咚地放在桌上或什麼上了,我站在緬因州的班戈爾,離大西洋不到四十英里,聽着太平洋一個鎮的一位年輕人把電話放到桌子上。我的心…它跳得厲害,把我嚇壞了。等待似乎很長。
然後她拿起電話,説:“你好?”
“你説什麼?你怎麼處理這事的?”
“我沒有處理這事”魏澤克回答説,狡黠地微微一笑“我掛了電話。我渴望喝一口烈酒,但我沒有。”
“你確信是她嗎?”約翰,這問題多幼稚!1939年我九歲。從那以後我再沒聽過我母親的聲音。我認識她時,她只説波蘭語。現在我只説英語…我忘記了我的大部分母語,這是很可恥的。我怎麼能確信呢?
“對,但你確實相信了?”魏澤克用一隻手慢慢擦着額頭。
“是的,”他説“是她,是我的母親。”
“但你不能跟她談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