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五回蠶絲盡留殺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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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王進入關,立刻下令緊閉關門嚴加防範,一路上雖不見趙軍身影同樣不敢大意,趙括最擅夜襲,排兵佈陣往往讓人難以預料,守將連連應允,眼見大王面陰沉,身後陣營盡顯狼狽之態已經清楚必然是被趙軍擊敗,昔出關之時何等壯觀。
燕王長出一口氣,迴歸故土心裏同樣覺得踏實,連來吃不下睡不好,整個人變得憔悴許多,手觸摸臉頰整個人消瘦不少,陣營安頓妥當,守將命人送來酒。
“大王,請用飯食!”
“放在這裏。”守將擺手,兵士小心上前,烤好上面透出陣陣香氣,酒壺擺放整齊,兵士施禮彎身退出,“大王關乎燕之命脈,且不能因此傷了身體。”燕王點頭,“不錯,真正英雄必然不會被一時成敗所左右,寡人有信心可以守住燕國。”燕王説完快速來到近前,多半是餓壞了,手撕嘴咬,整壺酒直接倒入。
一壺酒喝光,燕王身子歪向一旁,倦意襲來,索躺在那,時間不長鼾聲傳出,守將看在眼裏不敢驚擾,緩緩退出,代下去好生看守,不得有絲毫懈怠。
夢境整個廳堂一片熱鬧,燕王頭戴金王冠,身邊美女簇擁,一人快步跑入,“報,前軍攻入邯鄲。”
“可有殺死趙括?”
“孫將軍生擒趙王,如今正在外面等候。”
“好,做得好,帶進來。”時間不長,一人被人推搡進入,渾身上下捆了一個結實,燕王站起身形,來人身形高大,一身盔甲上面帶滿血污,“抬起頭來。”兩道目光相對,正是趙括,那張臉,那樣的眼神太過深刻,即便化成灰都認得,如此未免有些誇張,“趙括,如今還有何話説?”趙括被人綁住,身後之人用力踢向腿彎,整個人向下跪去,一臉不服,身子掙扎站起,燕王擺手,“算了,畢竟同樣為王。”
“錯不在趙括,只怪一無良將,二無兵!”燕王愣住,這句話為何那樣悉,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,一時之間無法想起,一切已經不重要,大軍攻入邯鄲等於徹底佔據趙國之地,燕國坐擁數城,兵力強悍,下一步一舉滅秦成就燕國霸業。
燕王想到這裏忍不住哈哈大笑,“敗了就是敗了,趙括,若有來世一定要記住不要與寡人為敵!”
“可笑,真是可笑,看看你的周圍!”燕王面帶笑意,能夠擊敗趙括乃生平夙願,如今終於達到,廳堂內升起一道亮光,燕王笑意凝住,冰冷劍刃搭在脖頸之上,握住劍柄之人正是身旁女子,原本温柔鄉變成殺人夢,“你們要做什麼?”女子冷冷道:“為死去的親人報仇。”
“寡人何時與你有仇怨?”女子冷哼一聲,“你可以忘記,我們不能,難道忘了齊國邊地的哀求聲,難道忘了被你一聲令下殺死在雪地中的百姓!”燕王打了一個冷顫,脖頸處傳出痛楚,猛然想起間匕首,只要穩住對方,完全有能力做到身。
“一切都是軍中·將領肆意所為與寡人無關。”
“那也只能怪你沒有約束兵將,去死吧。”女子眼中盡是仇恨,忍辱負重終於等到機會,燕王手臂猛然一撞,身子快速避開,女子吃痛,一咬牙手中劍橫着掃出。
痛,燕王避過致命一擊,即便如此手臂依然被劍鋒掃中鮮血直。
“殺了趙括。”兵士轉身,身上盔甲瞬間變成趙人常用,再看趙括,身上繩索寸寸斷裂,不知從何處拿出長劍,“死的那個人只會是你!”所有一切完全改變,那些將領完全變成趙括手下,“寡人不服!”
“下地獄吧!”一聲怒喝,趙括身形快速,劍光一閃,本無法避開,腿雙有如被人死死抓住,一道道身影向前攀爬,帶着憤恨目光,一雙雙帶血的手抓住自己腿雙。
燕王猛然驚醒,酒壺貼在身上,依然還是邊大營,不過是一場夢。
燕王面陰冷,匕首緩緩掏出,“趙括,寡人絕對不會讓你好過。”天光大亮,燕王率兵返回都城,燕軍戰敗消息很快傳出,百姓反而變得異常平靜,村落裏偶爾有人聚在一起聊上幾句,大多人帶上農具耕種土地。
“出活了?”一名老者坐在村口大石上,年歲大了,腿腳有所不便,好在有子孫可以依靠,至少不用擔心凍着餓着,燕國地處東北苦寒之地,人少地廣,到了冬天北風呼嘯只能躲在家裏,燒上一盆火炭,一家人圍成一圈,只要到了天。看着土地上長出綠綠秧苗,那是所有人的希望。
“多忙幾天,盼個好收成!”那人臉上帶着笑意,農具扛在肩上,平勞作不免辛苦,只是想到到了秋天收穫糧食,再多辛苦也是值得。
“打敗了,趙軍要來了!”
“哪又怎樣,今天你打我,明天我打你,百姓還得活着,活着就得吃飯。”
“説的在理,趙人總不能為難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百姓。”
“聽人説,不僅不為難,還分了糧食,減了税,不好好子就要近了!”那人説完目光落向遠處,地裏已經有人開始勞作,簡單應付幾句快步離開。
老者連連點頭,“在理,在理!”村落前方大路上,幾匹快馬向前飛馳,馬上人盔甲在身兵器在手,方才離開農夫連忙避讓,生怕礙了事惹到麻煩,“閃開!”兵士一聲怒喝,那人只得繼續向後退讓,時間不長,大隊人馬接近,中軍簇擁一人正是燕王,這裏距離都城只有一行程,心情不免複雜,帶着四分惆悵,四分期待還有兩分自信,憑藉多年經營必然可以快速營建一支能夠與趙匹敵兵馬。
“大膽,見了大王膽敢不跪。”農夫聽罷快速將農具丟在一旁,顫顫巍巍跪在地上,兵士冷哼一聲拍馬離開,這些人不過是身份地位最低的賤民而已。
燕王迴歸都城,其中細節暫不細表,顧不得歇息直奔相國府奔去,燕國能有今多虧一人,老相國公孫,趙國大軍不兵臨城下,燕國生死存亡之際唯有請教此人。
白,一片扎眼的白,燕王整個人愣住,相國府門前盡掛白布帶,這種情形只有一種可能,“老相國,寡人來遲了!”燕王快步上前,門口家丁自是認得,眼中含淚,老相國公孫一心為燕,勞過度最終撒手而寰,漆黑棺材停在院落之中,燕王三步並兩步,“老相國,老相國,寡人遲了!”燕王扶棺痛哭,不僅是為了死去公孫,同樣是為了自己,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,關鍵時候連最後一個可以替自己出主意的人同樣離自己而去。
哭聲隨之而起,家人還有一眾家丁跪倒一片,用哭聲表達對老相國思念之情,哭聲止住,一人上前,“大王,父親一直苦苦支撐,怎奈無法等到大王回來這一天。”
“老相國何時離去?”
“三前!今已到出殯之期。”
“傳寡人命,風光大葬!”
“謝大王恩典,父親生前已有代,一棺足矣,還望大王成全。”燕國地處苦寒之地,即便如此,世族、臣僚奢靡之風極重,公孫手握大權能夠做到如此清廉讓人敬佩。
燕王連連點頭,“若連最後一個請求都無法滿足,寡人如何心安!”
“大王,父親留下一物,當親手給大王。”
“哦!”燕王聽罷連連點頭,“既然是老相國留下,必然重要,如今在何處?”
“大王,請~!”相國府擺設略顯陳舊,大多是先王所贈,燕王看在眼裏,若是人人如同公孫相國為國出力,燕國必然富強,只恨歲月無情,一捧黑土埋忠骨。
公孫之子公孫賀前面帶路,兩人走進一間廳房,從佈置來看應該是書房,裏面更是簡單,燕王邁步入內,公孫賀小心拉出一個箱子,上面帶着銅鎖,取出間鑰匙小心打開,從裏面拿出一物,外面由布包裹,可以看出極為重視。
“大王,請過目!”
“可知為何物?”公孫賀連連搖頭,“先父代過,除了大王之外任何人不得私自打開,公孫賀知其重要所以小心保管。”燕王接過,放在桌案之上小心打開,公孫賀自是懂得規矩退到一旁,燕王打開布,上面是一個書簡,緩緩打開,只見上寫,“大王親啓,公孫恐命不久矣,只恨生愚鈍不能輔佐明主興燕之霸業,聯胡伐趙若成,大王當愛惜百姓興仁政,完法度以約他人,賞罰有度,重農興商,如此燕國可興,公孫當可安息,此戰若敗,燕國必入萬劫不復之地,大王可以公孫之法!”燕王看罷手臂不由得一陣發抖,心中,公孫臨死之時已經為自己想好一切,快速打開下面一層,寬大布卷,上面所畫正是燕國各地城池分佈還有人口詳情。
“老相國放心,有寡人在,燕國不亡!”燕王説完抓起手中之物快步走出,這才引出一段燕王獻禮刺趙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