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天壇使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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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條狹谷,不但曲折,而且越走越狹,兩面狹窄的峭壁,怪石嶙嶙,如同犬牙,好些地方,須得側身而過。
頭上偶然傳來一兩聲夜鳥怪異的啼聲,淒厲可怖,愈覺得此行兇險!
尹天騏,桑南施縱然新近學會了兩套奇奧武學,但終究是初出江湖,到了此等險惡的峽谷之中,也難免惴惴不安,心頭起了一絲寒意。
不多一回,已到峽谷出口,前面地勢,豁然開朗。
兩人堪堪走出谷口,陡覺疾風撲面,兩名身着黑勁裝,手持兵刃的大漢,飛閃而出,並肩擋在路口,喝道:“什麼人?”桑南施目光閃動,但見谷中四面環山,地方似是不小,只是一片黯黑,看不清形勢,心中暗暗作難,忖道:“這四個人守住谷口谷,倒是不易對付。”尹天騏望了他們一眼,故意冷傲的道:“天壇來的。”
“天壇來的”這四個字,果然大有份量!
四個黑衣漢子立時單刀一收,為首一個慌忙抱拳陪笑道:“原來是兩位天壇使者駕到,在下兄弟多多失敬,不知能否出示號牌?”尹天騏心中暗道:“原來天壇侍者,身份極高,無怪方才兩人把自己當作新來的了。”心念轉動,口中冷冷説道:“天壇侍字十號、十三號。”一面緩緩從懷中取出銀牌,攤在掌心。
那四個黑衣漢子一見銀牌,立即一齊躬下身去,為首漢子恭敬的道:“兩位使者請。”桑南施早巳估量形勢,對方共有四人,而且賊人巢近在咫尺,如果不能一舉把他們制住,勢必驚動對方。
自己兩人一走,孫宗邈就無法闖過此關。
念頭閃電一轉,立即説道:“還有一位大護法,路上負了點傷,走的較慢,咱們等他到了,一齊進去。”她這話面向峽谷而説,自是有意要孫宗邈聽到。
四名黑衣漢已然看清了兩人的銀牌,自是深信不疑,再聽桑南施説出還有一位護法走在後面。
護法的身份又高過了侍者,聞言諾諾連聲,退後一步,分左右垂手而立。
孫宗邈跟在兩人身後,相臣不過十幾丈遠近,桑南施用真氣傳來的説話,自然聽的清楚。
這就故意裝作一拐一拐的棋樣,走到出口,朝尹天騏,桑南施兩人大模大樣的揮揮手道:“你們只管先走,貧道隨後就來。”桑南施躬身道:“在下兄弟隨同護法而來,自然要等護法到了才能進去。”尹天騏隨着桑南施躬身道:“這裏地勢寬了,讓在下扶着你老走吧。”三人這番裝作,四名黑衣漢子那裏還敢再要驗看孫宗邈的號牌,一齊躬身道:“西壇屬下參見護法。”尹天騏心中一動,暗道:“原來這裏是西壇。”桑南施道:“大哥,還是叫他們攙扶孫護法吧!”話聲─落,回頭朝身邊兩人道:“孫護法奉命見壇主來了,他們還不快扶着孫護法進去?”在邊兩名漢子還沒答話,為首那人已經連聲應是道:“是,是,你們兩個快扶孫護法到壇上去。”兩名漢子答應一聲,立時走了過來,一左一右,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孫宗邈身子。
孫宗邈微笑點頭道:“貧道只是足部負了些傷,其它也算不得什麼,好,咱們走吧!”尹天騏,桑南施躬身道:“護法請先。”孫宗邈也不多説,微微擺了擺手,由兩名漢子攙扶着當先行去,尹天騏,桑南施緊跟在孫宗邈身後面行。
兩人凝足目力,仔細打量,但覺這片羣峯天的盆地之中,到都處是濃密樹林,但卻看不見一所房屋,一點燈火,當真使人有莫測高深之!
由谷口行來,是一條可容兩騎並行的黃泥道路,走在上面,甚是寬敞平整,夾道古木參天,更覺得幽黯深沉。
走了一箭路,桑南施以“傳音入密”朝尹天騏説道:“大哥,我們可以出手了,你制住右邊一個,左邊的歸我來對付。”一面又以傳音入密朝孫宗邈道:“道長,由你扣住左邊一個的脈門。”尹天騏點點頭,突然一指,點了右邊漢子的“南堂”孫宗邈也這時一把扣住右邊漢子的脈門。
桑南施更不怠慢,金錯刀迅疾抵住左邊漢子的後心,稍微用力,鋒利刀尖,就制在皮之上,低聲喝道:“不許聲張。”右邊漢子連吭也沒吭出聲,就站立不動,左邊漢子脈門突然被扣,心頭方自驚,背後又被鋒利刀尖緊緊抵住一時又駭又急,説道:“你們不是天壇來的?”桑南施道:“你不用管我們那裏來的,要命就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的話。”右邊漢子道:“你要問什麼?就請問吧!”桑南施道:“西壇在那裹?”右邊漢子道:“就在前面,過去就看到了。”桑南施道:“前面那裏有房屋?”右邊漢子道:“那是一座府,在前面峯腳之下。
桑南施道:“你們壇主姓甚名誰?”右邊漢子道:“壇主姓甚名誰,咱們全壇弟兄,只怕誰也不知道,在下無可奉告。”桑南施道:“除了壇主,還有什麼人?”右邊漢子道:“執法令主。”孫宗邈道:“你們既稱西壇,那是還有東壇、南壇、北壇了?”右邊漢子道:“不錯,普天之下共有東、西、南、北壇了?”孫宗邈道:“那麼天壇呢?”右邊漢子道:“那是總壇。”桑南施道:“你們總壇在那裏?”右邊漢子道:“這個在下就不清楚了。”尹天騏道:“你應該知道總壇是什麼人領導的了?”右邊漢子道:“自然知道,領導咱們的是天下武林盟主。”尹天騏怒聲道:“胡説。”桑甫施連忙擺了擺手,問道:“你們西壇平管些什麼?”右邊漢子道:“統轄西南各省各大門派。”孫宗邈哼道:“好大的口氣。”桑南施忽的心一動,問道:“那就是説,像峨眉、雪山、青城和唐家堡、七星會,都受你們管轄的了?”右邊漢子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桑南施回過頭去,低聲道:“看來這西壇規模不小。”尹天騏急於想知道西壇壇主是誰?這就説道:“我們快走吧!”右邊漢子道:“你們問完了,就該放了在下。”桑南施道:“我們不為難你,但暫時也不能放你。”手起指落,點了他三處道,一面低聲道:“麻煩道長,大哥,把他們達到大樹上去。”孫宗邈,尹天騏各自挾起一人,飛身上樹,把他們藏到枝葉濃密的樹椏叉上,才飄落地面。
桑南施道:“道長仍請暗中尾隨,由我和尹大哥進去。”孫宗邈道:“聽他口氣,這西壇壇主,只怕不易對付,你們可得小心。”桑南施笑道:“不要緊,我們自會相機行事。”兩人並肩朝前行去,但覺四周一片黑暗,靜悄悄,看不到半點人影,也聽不到半點聲息。
敢情他們認為西壇探處幽谷,外人決難到此,戒備並不森嚴。
這條寬闊甬道盡頭,是一片草坪,矗立了一座青石牌坊,尹天騏抬目瞧去,依稀可以看清牌坊上數尺見方的兩個金字,正是“西壇”二字。
越過草坪,已是峯腳,面約有十幾級石階,石壁間果然有一座高大窟,兩扇石門敞開。
門前兩側,站着四個身穿黑勁裝的漢子,跨單刀,肅立不動。
尹天騏心中暗道:“看來這西壇氣派倒是不小。”兩人拾級而上,走近前,只見左首一名漢子着過來,問道:“兩位那裏來的?”尹天騏手中早巳取出銀牌,昂然道:“天壇。”隨着掌心一攤,把銀牌送了過去。
那漢子晃亮火摺子,仔細驗看了兩人銀牌,才抱拳道:“兩位使者請進。”尹天騏,桑南施眼看窟內一片黝黑,心中雖猶豫,但事到臨頭,也只好硬着頭皮往裏走去。
兩人並肩而行,剛一跨進門,但見碧光一亮,兩側閃出兩名黑衣漢子,每人手中高舉一盞燈籠,一聲不作,領了兩人朝裏就走。
桑南施略一打量,但見窟之內地方甚是寬廣,左右兩邊似有十幾間石室,心中忖道:“是了,這兩邊石室,可能是他們手下人住的了。”繞過一道巨石屏風,又是一座門,進入這第二道門之後,眼前頓時一亮,面似是一座大廳,階前四忽抱上;各有一盞玻璃燈,燈光十分明亮。
兩個黑衣人當先領路,並沒有直上大廳,卻朝廳前左首一排三間廂房似的石室走來,到得門口,方始停步,抬手道:“兩位使者請進。”説完,躬身一禮,自行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