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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躁動了幾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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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小鄭大夫思忖再三,決定視而不見。這更讓李鑫變本加厲,來的更勤,甚至晚上有幾次被小鄭大夫撞到,還被留到家裏吃飯。

三人的關係就一層窗户紙,一直沒捅破,這小鄭大夫還真是王八命,不僅不阻攔劉英,還主動給她倆創造條件,白天早早出去,還給倆人留了飯菜,目的是為了回來偷看二人偷歡,過眼癮。

他家後院的窗可以看到睡覺的大炕,就在那裏欣賞李鑫和劉英的表演。上次李鑫嘰嘰歪歪埋怨劉英沒情意,並不是不跟他好,而是不跟他過。

這幾個月李鑫跟劉英打得火熱,起了想復婚的心,勸劉英放棄這個無能瘸子再跟自己,劉英卻死活不同意,第一,李鑫家裏太困難,現在她帶着兩個孩子不想過苦子,第二,鄭大夫雖然那方面不行。

但是在生活其他方面對自己很好,她不想對不起鄭大夫,第三,她離過一次婚,又再離婚,去跟不着調人人鄙視的李鑫復婚,鄰里鄉親可怎麼看自己。所以劉英最想要的就是維持現在的情況,跟鄭大夫和李鑫保持三人遊的關係,有人養又有人。這種情況也是鄭大夫想要保持的,他不能滿足劉英。

但又希望有個人來代替他,又不想失去現在完整的家庭,所以他不希望李鑫出事,他不能再找一個男人給自己帶綠帽子。租他家房子這段時間,小鄭大夫注意到我對李鑫的重要,他同時也看出了王哥對李鑫的態度,知道王哥早晚收拾了李鑫,如果李鑫被王哥收拾了。

那他們這特殊的平衡很可能被打破,劉英可能離開自己,自己的幸福生活也將到頭了,所以他才肯為李鑫向我下跪求情。

我詫異鄭大夫的決定,可憐他的身世,更佩服他的眼光,能把事情看得透,舍下膝下黃金來保留畸形的幸福…“好,我明白,你老婆幫我接生孩子,你一家人都對我有恩,這點小忙我肯定幫。

放心,王躍江這小犢子,我他媽早晚他,你放心,李鑫算是我乾兒…弟弟,不用你説我也會保他。”差點説出心裏話。

***過年之前,一切相安無事“我老婆”剛生了孩子,王哥特意給我放了假,胡老大也沒説啥,暗中叫木頭和亮子一切聽我吩咐,這倆人也是每天都到我家來彙報七隊的情況。奇怪的是,王哥支走了我,卻沒做啥動作,連七隊也很少去管。

除了年底預定的產量沒法保證,其他的沒啥擔心的。臘月二十八,出了年前最後一車煤,今年的任務就結束了。呂會計來了一趟七隊,當着煤站經理和胡老大的面結算了一下,發了不少錢。

今年的指標沒完成,董老闆並沒有責備,其中有胡老大的溝通:年底出了點事,又有人命,產量沒完成也沒辦法,董老闆扣了點獎金倒也沒在計較。

胡老大賴了產量還有別的用意,一方面是拖欠了產量,如果董老闆為此剋扣工錢獎金,過了年再把他團隊開走,他胡老大有理由帶着團隊鬧事。

另一方面,年底留了股沒擦乾淨,如果貿然更換團隊明年的工作不好佈置,也是給董老闆個厲害。二十九,王哥帶着悉的卡車皮回來了,拉了一車二十幾個人,不知道快過年的。

他去哪劃拉來的倒黴鬼,這一車人來了就把四隊剩下的牀鋪都擠滿了,然後就給一隊二隊放了假。

技術班的人大都回市裏過年去了,往年的話,保衞班也是大部分都放假,董老闆再安排點其他人來看場子,過了年再來開工,再籤新合同。

今年不同,胡老大怕董老闆的人鳩佔鵲巢,大過年也沒給他的手下們放假,王哥也自知好歹地不來七隊。年三十早上,胡老大親自開車來我家,一個人來的。

“英子,你上老祖家端兩盤菜去,炒個魚香絲…額…熘段啥的,硬點的啊。”

“哎!”劉英放下鍋鏟,就出去了,自打上次鄭大夫向我求助之後,這兩口子,額不,應該説是三口子就天天往我家裏跑。

劉英給小慧伺候月子,順便在我這屋做飯,晚上鄭大夫回來連倆孩子都在我這屋熱熱鬧鬧的,李鑫更是不請自來,每天都來蹭飯,不過這幾天李鑫也開始學乖了,吃完飯,趕緊去劉英那屋,不打擾小慧和孩子。

這年三十,劉英早早就過來忙活,鄭大夫帶着他家倆兒子,慧慧帶着小慧的小嬰兒。劉英剛蒸了一鍋豆包,準備炸豆腐泡,胡老大就來,招待胡老大,非得去飯店倆菜。

鄭大夫知情識趣,看出我是故意支開旁人,於是趕忙帶着四個孩子去他家裏了“我還沒跟老董談續簽合同的事,過了年我打算再多加的人手,再整倆兄弟過來,佔好坑,你腳着咋樣?”胡老大問我。我沉片刻,説到:“不好。”

“咋的呢?”

“三哥,你想沒想過,昨天王小個子拉來那一車人哪來的?”

“你看出有啥問題麼?”胡老大又問。

“年底都是趕運的,着道的啥樣人都有,但是你看這幫人面相像好人麼?”

“趕緊説,咋的了?”

“我腳着,這幫人可能是老號。”

“那…你咋看出來的?”

“我雖然就算賬那天看了一眼。

但是我腳着這幫人不是善茬,你瞅他們手上都有傷,好幾個都有紋身,看人的眼神還都不善,這麼統一,能是馬路上撈的麼?”胡老大也沉思片刻,繼續問到:“那他啥意思?”

“你看,王小個子把這幫人來就不管了,也沒跟保衞班的人説啥,是不心裏懟咕啥壞心眼子了?”

“啥壞心眼子?”

“我暫時也沒想到,三哥,你讓木頭他們這幾天盯緊點,把老四班的人到二班那屋去,我怕這幫養的過年鬧麼蛾子。”

“那下一步怎麼辦?”胡老大又問。

“我暫時也沒想到,估計這幾天就得有事兒。”

中午胡老大在我這裏吃了口飯,便駕車回市裏去了,吃過飯不一會,李鑫就登門拜訪。這小子在七隊怎麼能呆的住,到我這又蹭了口剩飯。

過了這一頓,得七八天吃不上老祖家的飯,劉英也得準備收拾收拾跟鄭大夫回哈爾濱過年,回來又得去他老爹劉大頭那過幾天,我就得想辦法自己過活了。

於是吃過午飯,劉英又開始給我家包餃子,蒸豆包,醃鹹菜,準備糧食。小鄭和劉英這兩口子心裏明白,要維持住現在的穩定,就要維繫好跟我的關係。

而且在他們眼裏,我是個厲害的人,跟我處好了,對他們有好處。這道理連劉英都明白,偏偏每天嘴上恭維我的李鑫卻不明白,這小子今天來蹭飯不是主要目的。

他知道要有一個多星期見不到劉英,所以特來想跟她親熱親熱。李鑫知道鄭大夫對自己給他戴綠帽子的事假裝不知道,便大膽當着鄭大夫的面向劉英求歡。

鄭大夫也是老實,竟然低着頭帶着孩子回屋去了,媽的,沒個正事的李鑫。屋裏小慧帶孩子睡了。我走出裏屋,見李鑫正蹭咕在灶台上切豆腐的劉英,上去踹了他一腳,吼到:“走,跟我出去。”求歡不成,李鑫自然不,但是他不敢跟我翻臉,只得乖乖跟我出去。王哥這幾天不來七隊。

在屯裏也消失了幾天,但是聽木頭説,這小子這兩天又去侯老四家了,這讓我好奇。於是帶着李鑫去考察一番。侯老四家就住在屯子口,離老供銷社不遠,這裏人多。

他家院子大,前院收拾出來開幼兒園,侯老四以後想開修車鋪,把這改一改就行,位置好。侯老四在市裏打工,前兩天才回來,這時候王哥竟然還大着膽子來拜訪。

難道不怕老孃們兒們傳閒話?話説這侯家是屯子裏的大家庭,弟兄五個,老爺子和老太太跟侯老大家過,就住在他家後面不遠,租拖拉機的是他二哥。

跟李鑫走了沒一會兒就到了侯老四家,李鑫不含糊,推門就進,我也跟着進來了,這農村就這樣,家家不閉門,除非是孤兒寡母的人家,侯老四家經常開牌局,圍觀麻將的都是推門就進,進屋也不用打招呼,上炕就坐,有時候人多的時候還擺兩桌。

裏外面江小菲(侯老四媳婦),帶着幼兒園的孩子在前院,後院鄰居們進來就打麻將,也不怕帶壞了孩子。這到了冬天,農忙一過,屯子裏更沒事幹了,還不是天天打麻將。

一進屋,李鑫就老實了,要不是我跟着,差點就逃出去了。還不是因為王哥在裏面坐着,只見王哥跟三個男人坐在地上這一桌打麻將,沒得旁人圍觀,而炕上那一桌,幾個老太太盤腿坐着。

着煙帶打紙牌九,倒還有幾個老孃們兒圍觀。我跟李鑫進門,也沒人抬頭看,都悶頭看牌,李鑫趴我耳邊悄悄説到:“王哥對面內個就是侯老四。”原來這個王八就長這個樣,只見他頭很大,臉黑黑的,手已經被機油染的洗不掉,這讓我想起了王海。

王哥上手和下手兩家的男人便不認識了,敵不動,我不動。我靜靜走到王哥下手家的男人後面觀瞧,四個男人才齊刷刷地抬頭看了我一眼,然後又低下頭去打牌。

“岔!”侯老四喊了一句,又抬頭瞄了我一眼,帶着一副不願意的表情,這時李鑫才從後面拽我,把我拉到炕邊,又咬耳朵跟我説:“這四個人鬥雞,不樣別人看。”原來這四個人正在火頭上,忌諱別人圍觀,我他媽不懂這些打牌的道道,差點壞了規矩。環視炕上的老孃們兒,沒見到江小菲。這女的我倒是見過幾次,頗有姿,快40的年紀,保養得很好。

炕上的一桌結束完一局,躁動了幾下,一個叫朱老太太的下了炕回家,讓另一個女人替上來,李鑫又小聲跟我説,上來的這個女人是侯老大的老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