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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話沒説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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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有人會問,如果董老闆直接攤牌叫胡老大滾蛋又如何,要知道七隊的人都是胡老大搞來的,如果硬叫胡老大滾蛋,且不説胡老大翻臉耍社會脾氣,就這一班兄弟全離開,董老闆再想支起這麼大個攤子也是難事。

跟胡老大計劃了一下,我便回到宿舍睡覺。胡老大熬到半夜沒等到王哥回來,自己也開車回去了,王哥則是一夜未回。

,胡老大正式放權給我,叫打手班的一眾退伍兵都聽我的,只是這事暫時不能讓王哥知道。一上午王哥和他的兩個手下都沒出現,我帶上木頭和亮子下山又進城,重新購買礦燈帽和瓦斯燈,三隊四隊則是被我放了假。

因為去了趟雞西市裏,再回來的時候,已經很晚了,工人們都吃過了飯,三隊四隊卻還在餓肚子,一問才知道,王哥回來後。

看到三隊四隊不出工,竟下令不給飯吃,而此時王哥正帶着禿子和郭品在他自己小炕上吃着燒雞喝着酒。説來也奇怪,王哥這幾個月在小院住的時間都不超過三分之一,他那屋裏本來就只有一個8瓦的小燈泡,還他媽壞了,所以這段時間他的屋裏一到晚上都是黑麻麻的。這王哥自己懶得收拾。

也不安排手下人修一下,就這麼黑着不用,這不,跟郭品和禿子吃喝酒,竟然去李嬸兒那要了蠟燭點着。

“媽了個的,二十一世紀了還他媽點蠟燭,你他媽是拍殭屍片呢?”慨了一句,轉頭趕快安排木頭和亮子給大夥分發工帽和維修工具。

我則是掏出全部家底的零食分發給三四隊的人充飢。現在還不是跟王哥硬剛的時候,他下令不給飯吃,不能駁他面子。

工人們都偷摸地吃了點東西,早早睡覺。我叫木頭去小黑屋把老許放了,這小子又冷又餓只剩下半條命,我把他安排到了二隊宿舍去。第二天早上,我起的早,洗完了臉,到各個宿舍檢查一下人員情況,還行,除了一隊有個冒的,沒啥情況,各人都起來洗漱,準備開早飯。

“喲,李大隊長,起的早啊。”回頭看時,平時起的很晚的王哥竟然已經站在院子裏了。

“王哥,有指示啊?”

“媚有,這個,年兒了,咱們這產量得保證啊,要不不好向老闆差啊。”

“啊,那是那是。”

“內個,我説李隊長啊,我呢管外邊,你管裏邊,這個產值的事兒呢,就給你了,我保證咱們安全,是吧。”

“王哥你客氣了。這七隊上上下下還不都是聽你的。”

“哎,別這麼説,內個,內個,這邊小崽子幹活,還得你盯緊嘍啊,是不是啊?”

“啊,對,王哥你放心,我保證完成預定的產量。”

“行,那我就放心了,嘿嘿。”陰陽怪氣地的説了一堆,王哥沒吃早飯便帶着郭品和禿子騎摩托下山去了,這他媽和計劃的完全不一樣。

看來王哥已經有所防備了,平裏王哥説話磕磕巴巴,今天這陰陽怪氣的準是有人教他了,而且我懷疑,在打手班中間還可能還有王哥或者董老闆的人,他這個以退為進着實厲害。

入秋以來七隊就沒再過新人,最近又死了幾個,跑了幾個,還要完成原來預定的任務,是個難事。

他把產量的問題丟給我,如果我完不成他就有理由整我,如果再有工人因為過度勞累倒下,那我的處境就更難了。王哥用產量問題鎖住我,讓我無暇顧及其他的事,等我一旦出什麼漏,他便可乘虛而入。王哥撒手不管,我估計還有一個原因,就是怕我玩陰的,如今七隊上下包括打手班都歸我管,如果我對他來硬的。

他那三個人肯定頂不住,果不其然,此後一個禮拜,王哥都再沒出現過,而工人們的處境也隨着天氣越來越冷而雪上加霜。這幾天我安排小欒作為三隊代理隊長,了一切娛樂,全力保產值,而我則是每天要跑屯子裏,因為小慧快生了。

王哥不來七隊,我也徹底解放,生物鐘也糾正過來,白天來七隊檢查工作,晚上回到小慧這裏休息,只是最近胡老大開始得緊了,讓我又開始頭疼。

還有一個來月就過年了。過年,董老闆會給一隊二隊、技術班和打手班放假,等過了年,如果七隊有點什麼人員變動,胡老大恐怕就措手不及了。

董老闆跟打手班的退伍兵籤的都是一年的合同,過了年董老闆有可能辭退打手班的退伍兵,再安排新的管理團隊進來。

那胡老大和王哥的位置可能就要互換了,胡老大的目的就是要搞走王哥,然後告訴董老闆,這個七隊非他管理才行,別人來不了。***半夜,我睡得正香,卻到身體晃動,睜眼一看是慧慧在推我。

“爹,爹,你看看慧姨咋的了?”開燈一看,小慧肚子痛的哼哼呀呀的叫着,沒力氣翻身,聲音又小。我他媽也沒經歷過這個,我尋思可能是要生了,趕緊跳起來,出去找人幫忙。

“幫幫幫!”

“誰呀?”

“鄭大夫在家呢麼?”小鄭大夫和劉英一聽是我打門,也猜到是小慧可能要生孩子,倆人一塊來開門。別説,這倆鄰居還真是熱心,褲子還都沒穿好,就跟着我來了,這小鄭大夫雖説是個大夫。

不過也就是個開藥鋪的,對女人生孩子這事是一竅不通,倒是劉英這生了倆孩子的女人有經驗,看看羊水破了沒,宮口開了沒。

這一看,才知道,羊水都快乾了,宮口也開了三指,再打電話叫救護車來不及了,人都虛成這樣,能不能生下來也是不好説。

見狀,劉英開始發號施令,慧慧去前兩趟杆的老田家,找田老太太,這老太太給人接過生。小鄭大夫趕緊回家裏拿兩瓶葡萄糖和鹽水,給小慧吊上瓶。我去準備熱水和剪刀。説的明白,其實劉英也是瞎指揮,她那倆孩子還不都醫院接生的,這用熱水怎麼用,怎麼剪臍帶。

她哪懂,好在不多時,慧慧請來了接生婆田老太太,這老太太七十多了,神還矍鑠,八成是幾十年也沒給人接生過了。

突然來活了,人都興奮起來了,隨田老太太而來的還有她的兒媳婦和鄰居幾個老孃們兒,把我給擠出了房門,小鄭大夫給小慧吊了瓶鹽水,人稍微神了一點。

我和小鄭大夫在門外守了一個多小時,這一屋子老孃們兒終於接出了一個大胖小子。我接過這個哇哇哭泣的小生命時,竟然也動地下了眼淚。

這孩子還沒出生,王海就死了。何等悲慘的人生,我這幾年的鐵石心腸也突然間融化了“行啦,沒事了,母子平安,還得是田好使。”劉英説着痛快話,幫我送走了田一羣人。

然後又留下來幫我照顧小慧,怕我吵到母子,叫我領着慧慧去她家睡了,我心想着劉英還真是個不錯的女人,難怪李鑫對她一直念念不忘,人心和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傻姑娘完全不相稱。

李大隊長的孩子出生,突然成了七隊的熱鬧新聞,各位都來恭賀一番,連幾不見的王哥也假惺惺地提了兩瓶水果罐頭來慶賀,我也不得不在“家中”宴請各位“來賓”劉英幫着忙活了兩桌飯菜,炕上一桌,炕下一桌。

炕上是老孃們兒,就是那天來幫忙接生的七八個老孃們兒,老田太太坐上手位,小慧還躺着炕梢,蓋着被子摟着孩子。炕下一大桌是老爺們兒,除了小鄭大夫和幾個幫忙的鄰居,就是胡老大和王哥帶着郭品和禿子。

跟胡老大同來的木頭和亮子,竟然沒資格上桌,被安排到廚房吃。劉英端完了最後一盤菜,也了鞋上炕挨着老田太太坐下。炕下這一桌老爺們兒也真是沒譜,完全不顧及剛出生的孩子,在哪裏喝酒划拳,沒多一會兒。

就吵得孩子哇哇大哭,小慧別看三十幾了也是頭一次當媽,哪會哄孩子。劉英沒吃幾口飯,又把孩子抱起來。

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抱去她家了,孩子一抱走,這幫老爺們兒更沒譜了,王哥也不會説話,一個勁兒地像我敬酒,我明白,黃鼠狼給雞拜年嘛,指不定後面有啥不可告人的計劃呢。

吃了沒多久,老孃們兒那一桌就都回家了,幾個識相的鄰居也回去了,地下這一桌只剩下胡老大、王哥、郭品和禿子。

在我的強烈請求下,小鄭大夫被留下陪我們七隊的人喝酒。去廚房拿乾糧的時候,看見木頭一個人正坐在廚房衝盹兒,一問,原來亮子耐不住寂寞早就去網吧了。於是木頭也被我拉上了桌。

“你看這也沒啥外人,我這才好意思拿出來,綿薄之意,李隊長不要嫌棄。”胡老大文縐縐的讓人反,只見他從口袋裏掏出個紅包,遞了過來。不好不接,謝過以後,得其他人沒話説也尷尬。

“胡經理,你這樣,讓我這副經理多沒面子,就拎了兩瓶罐頭。”王哥説到。

“哎,小王啊,別誤會,小李這半年給咱們煤礦可貢獻不少,我這只是表心意,誰有能力,誰為煤礦貢獻,我得表彰誰呀。”這話明顯是説給王哥聽的,王哥嘴笨,半天沒想到回應的話,於是又敬了一杯酒。

這一晚上我已經喝了將近半斤酒,本就不勝酒力的我,早就糊糊不知道咋招架了,王哥和胡老大話不投機,胡老大説了幾句抬舉我的話,大概是以後要我多為七隊效力,王哥則是時不時暗諷我有手段,大家都沒太説透,心照不宣的事。

苦了木頭和小鄭大夫一直作陪,卻不敢説話。我一喝多就糊,坐在那話又少,眼又直,眼看就要熘桌子了,突然外面闖進一個人來。

“哎呀,強哥喜得貴子,我得道個…喜…”李鑫進屋後,話沒説完,看見胡老大和王哥都不善的看着自己,聲音越來越低。我糊糊地衝他微微一笑,李鑫才發現自己來晚了,自討沒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