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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6章水泄不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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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時候武將們有什麼意見,就至關重要。

若武將們都不願意為這種事情而打仗,那拓跋燾再想變法也沒轍。

京中年輕一代的武將中,除了蒙蔭入朝的幾位大族之後和宗室將領,便是賀穆蘭和狄葉飛最為出,加之兩者身後幾乎不牽扯什麼勢力,拓跋燾可以不必顧忌其他勢力的想法動用他們,幾乎比羽林軍更為好用。

賀穆蘭和素和君都望着狄葉飛,將狄葉飛望的幾乎冷汗淋漓。他並非從小接受這些教育長大的人,也不像賀穆蘭接受過後世信息爆炸的年代,一見拓跋燾和素和君似乎對他見疑,心中立刻惶恐不安。

可是待他再掃過毫無負擔站着的賀穆蘭時,狄葉飛一下子醒悟了過來!

若論謀略,火長比他也好不到哪裏,可為何從不見他有憂?正是因為他並不在意這些,只聽從君令,所以他本不必在意該怎麼説!

他雖是崔浩的弟子,但那是對他的獎賞,並不是對他的懲罰,並不是他死乞白賴的賴到崔浩家去的,陛下讓這位當世最負盛名的大儒當他的先生,是為了讓他學到他的知識,而不是想要他效忠於他。

他雖接受崔浩的教導,但發賞賜和給他前程的都是那位陛下,讓高車人桿做人的是那位陛下,崔太常是他的師,可陛下卻是他的君!

君與師,哪個更重要,一望便知。

想到這裏,狄葉飛心裏的困擾一掃而空,當即笑的如沐風:“是,陛下有何吩咐,但凡有令,末將必當遵從。”賀穆蘭聽到這句話,頓時覺得如此悉,在想一想,忍不住啞然失笑。

這不是之前拓跋燾和庫莫提擔心她對休屠人下不了手,她和庫莫提幣時説的話嗎?

狄葉飛終是想通了。

他是個將軍,不是政客,怎麼能不知道自己該走怎樣的路!

素和君也笑的也是愉悦,似乎很贊同他的“孺子可教”他大有深意地掃了一眼賀穆蘭,這才微笑道:“狄將軍很是聰明,花將軍這個朋友的沒錯,不枉陛下提攜一場。”當下送別二人出宮,施施然回去覆命。

而狄葉飛一出宮門就被崔浩留下的家人叫走,騎着馬和賀穆蘭分道揚鑣,往另一條路去了。

***賀穆蘭從宮城回到花宅的時候,天已黑。但凡她再晚一點回來,恐怕巡視平城的都衞就要把她當闖了宵的犯人給抓起來了。

就在這樣晚的時候,賀穆蘭卻赫然發現將軍府所在的昌平坊燈火通明,家門口那條四匹馬可並行而走的巷子裏車馬不絕,儼然一副不擔憂“宵”的樣子,更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。

昌平坊裏非富即貴,正是這樣的原因,所以本不可能像是東西市集那般人絡繹不絕,更何況現在天已晚…

待賀穆蘭悄悄地在人裏擠着往家門口走時,兩個身着華服的豪族之僕卻攔住了他,斜着眼睛喝道:“哪家的?有沒有規矩?所有人都在門外等,你居然敢隊往裏面走?”賀穆蘭搔了搔臉,誠懇地問他:“在下家住這裏,實在不懂兩位説什麼。什麼門外等?等什麼?”聽到賀穆蘭是家住在這裏的,那必定也是顯赫家族的子弟,加之沒有了競爭關係,兩位高僕立刻改了臉,和藹地説道:“原來是住在昌平坊的郎君,是咱們誤會了,冒犯了閣下。我家主人聽説花將軍的雙親上了京,特命吾等攜了禮物前來拜見。無奈來的人太多,而花將軍的雙親無法同時接待這麼多人,眾人只能按照來的順序、地位以及親疏排隊。”他嘆了口氣:“這只是先來送個表禮,等明家中主子們前來拜見的時候,這裏還不知道要擠成什麼樣。”這個僕人説的話倒是一點沒錯。

送禮自然是派些家中管事和車馬過來就行,見到主人打個照面説清身份就好。可是要親自上門拜見了,那就必須車馬齊備、奴僕如雲,如果是女眷來拜訪袁氏,那帶着家中的女兒或是女晚輩肯定是侍者更多。

賀穆蘭聞言大驚失,幾乎是驚慌失措地問道:“不過是花將軍的雙親上京而已,怎麼會來這麼多人?這也太…太…”兩個僕人一看,更加確定賀穆蘭不是其他女郎家遣來的下人了,笑着答疑解惑:“你不知道,這花將軍原本就英雄了得,如今又得陛下重用,可謂是京中閨秀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人選。加之之前在胡空谷救了那麼多女人,衝冠一怒為紅顏,這憐香惜玉的名聲就傳的更廣了。世間女兒都愛英雄,更何況這英雄既不蕩,也沒有什麼壞名聲,就算長得不夠英俊瀟灑,光以品和本事,也是一等一的好男兒了。”另一個僕人藉口道:“偏偏這位將軍天天在外征戰,女郎們總是尋不到人,將軍府裏連個女眷都沒有,就算想經常走動,也不能沒臉沒皮天天上門不是?而且花將軍這個年紀了還沒有定親,聽説之前的親事也因為女方等不及推了,各家主子就想着直接找花將軍的雙親説和。所謂婚姻之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花將軍自己沒時間相看,他的父母總要為子女着想吧?”

“這一來二去,各家一接到花將軍雙親入京的消息就立刻準備了起來。”

“…準備什麼?”賀穆蘭張大口,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

兩個僕人出一副“你真笨”的表情。

“嘿嘿,花將軍的父母只是普通的軍户出身,這麼多豪族捧着嫁妝來求婚事,説不得就看重哪家女郎訂了親,自然是準備嫁妝準備求親啊!”

“什麼?!”

“不光如此,還有各家來遞帖子的。以前女眷沒辦法上門,那是因為花家沒個當家的女人,如今花母來了,那就是主母,主母和主母互相走動走動總是行的吧?帶幾個家中女子做客也方便是不是?哪怕請了去府中走一走,説不得也會偶然碰上家中幾個年輕女郎…”這些僕人世代為僕,對主子們相親的過程極為了解,如今排隊正等着無聊,和賀穆蘭閒聊起來居然擠眉眼,表情豐富至極。

賀穆蘭又好奇又好笑,心想以袁氏的格,嚇都嚇死了,更別説還到處走動…

“哎,花將軍的尊親也是實誠,竟然每家都見。倒苦了我們,還得在這裏排隊…”年長的僕人吐了口氣,看了看前面的人羣。

“這要排到什麼時候?回去説不得還要捱罵,怪我們來晚了,排到現在!”我的天啊,哪裏是實誠,是她阿爺什麼人都得罪不起,又怕讓她人緣變壞,得個飛揚跋扈的名聲,只能誠惶誠恐的全部都見了吧!

送禮要麼婉拒,要麼讓家裏僕人接了就好啊!

賀穆蘭一聽花父花母從下午一直見人見到現在,頓時擔心的腸子都要打結,兩人身體一點都不好,也不善際,可別出什麼事!

當下也顧不得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了,翻身上了越影就一抖繮繩。

“越影,拿出你的本事來,這比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還要緊急!”她俯下身子,小聲和越影説道:“咱們一鼓作氣,衝過去!”

“咦嘻嘻嘻…”

“這位郎君,你別做傻事,那麼多人,你最好還是牽着馬慢慢等比較…”那僕人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議地望着前方一人一馬,忍不住叫了起來:“天啊!”只見賀穆蘭陡然加速,越影的身子猶如一道黑影一般入了諸多車馬的縫隙,撞開許多匹載物的馱馬衝了上前。

越影原本就神駿,個頭又大,比這些馱馬不知強健多少,一時間花府門前一片大亂,原本排着隊的人羣早就煩躁,見到有個“隊”進去的立刻罵罵咧咧,有的甚至準備叫家中家丁動武了。

花府門前如此熙攘,若干人和那羅渾等人也怕出事,門口一水的強壯士卒守門,哪怕你是王爺宗親前來,也得給我乖乖排隊。

此時見前方騷動,各家家僕甚至準備動手,那羅渾這個左衞率立刻覺得不妙,正準備再多調動一倍的人手,猛見得一匹黑馬飛過眾人的頭頂…

等等!

那羅渾眼睛。

確實有馬在天上飛!

馬怎麼會在天上飛呢?

“是誰敢在將軍府門前搗…”陳節正準備發威,眼見着跳下來的馬看着眼,頓時閉住了嘴。

“將軍!”原來實在穿不過去的賀穆蘭情急之下拍了越影的股,誰料這小子突然發起了脾氣,一下子縱身飛奔躍了起來。

它腿長爆發力強,又是暴躁的年紀,當即越過眾人頭頂,嚇的眾人的家僕倉皇而逃,它卻壞心眼的跳進了別人讓出的空地,得意的打了一個響鼻。

“噗…”賀穆蘭這一跳立威,眾人又聽得陳節這個親兵喚她“將軍”哪裏不知道來者是誰,立刻為她這一手“飛馬”的本事敬畏萬分。想必等這些家僕回去一宣傳,明這昌平坊恐怕擠的更是水不通。

賀穆蘭見越影突然來這一出,氣的暴打它一頓的心思都有,可事到如今也沒其他辦法,只能狠狠瞪了它一眼,翻身下馬想要回府。

正在眾人紛紛為她讓出一條道路的時候,驀地一道人影撲到了她的身前,靠着她的身子就嗚嗚嗚假哭了起來。

“嗚嗚嗚嗚,火長救命,今天累死我了!”這假哭的不是別人,正是可憐照顧了花家父母這麼多天的若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