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情愫終了很意頓生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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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何你明白,而她不懂?”他自嘲。
“這些子以來,嚴姑娘也是備受煎熬,歐陽守雖明白少堡主一心一意只對嚴姑娘好,可別人並不明白,嚴姑娘更不明白。”
“你也在責備我沒有將一切告訴她。”
“不,屬下明白,少堡主有少堡主的苦衷,該説的不該説的即便都説了也是徒增無奈,只是屬下實在不忍看到少堡主與嚴姑娘兩個人這麼痛苦。而且…”
“而且,那姓舞的也對她有情?你也一樣?”歐陽守惶恐:“屬下不敢,屬下絕對不敢。”
“不敢,就算你不敢,你的心也不肯對不對。”
“屬下只想留在嚴姑娘盡心盡力的保護她,如果少堡主認為屬下已失去資格,就殺了屬下吧。”
“我如果要殺了你就不會放過你、不會一而再而三的繞了你。”
“屬下不懂。”
“我承認我妒忌,可殺你的理由決不能是‘妒忌’,要殺你,必須等到你背叛我的那天才能動手;”
“那麼恕屬下斗膽,少堡主永遠也等不到那天。”尹孤魂笑了,他對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沒有懷疑過:“那還不快去養傷,不然等下你真的死了,我會內疚。”尹孤魂喚着手下前去攙扶他,卻被歐陽守給回絕了:“屬下還有一事想稟告少堡主。”
“何事?”
“那舞莊主不知道怎麼會知道他妹妹在尹家,屬下懷疑,事有蹊蹺。”他一驚,忽的厲聲道“舞刑所來的目的是為了舞寧?”
“是,嚴姑娘當時很傷心,以為少堡主真的移情別戀,才會急着隨那舞莊主到處去找。”真相,竟然是這樣!
“難怪當時他們會説什麼隱秘的地方。”一瞬間,尹孤魂臉蒼白,那他居然連想都沒想,就去責備她,他居然會蠢到這個境界;歐陽守繼續道:“屬下實在想不通,到底是誰告訴他人就在尹家的。”
“如果不是內鬼,那麼這個人一定神通礦大。不過一定不是凌倉宮的人,慕楓的格就算殺光尹家所有人也會親自辦…”
“齊天窟。”尹孤魂與歐陽守幾乎同時出口;“凜,想辦法把白諾捉回來。”
“屬下遵命。”少年領命立即道了一聲,便被吩咐了下去;“看來,我們必須要先除掉那窟窿裏的女人才行。”
“可終究還沒摸清底細,恐怕凌堂主也不會讓少堡主冒這個險。”
“他又不知道我已經沒有功力了,再説,雖説我現在失了功力,但殺人只要有膽量就夠了。別忘了,我的如意算盤是慕楓那本武功秘籍。要是被那些人攪了局,吃虧的可是我。”
“可是屬下覺得,如此時刻更加不能一心二用,若是打草驚蛇,只怕禍患無窮。”尹孤魂搖晃了一番食指:“跟慕楓打道這麼多年,他的子什麼樣,我很清楚。他一顆心只牽在那女人身上。我昭告天下説要娶舞寧,他就拆了我十三家場子,現在他恨我入骨,我相信如果現在他能殺了我,一定早就將我挫骨揚灰了。若是留着齊天窟這隱患,那才是禍患無窮。”
“那麼,白諾又是何人?”
“一個棋子,留着沒用,殺了更沒用,但是她知道齊天窟的位置。”
“如此一來,少堡主是要走險棋了,那尹家豈不是越來越危險?”
“所以接下來你必須要善待自己,馬上養好傷勢,必要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帶嚴若涵離開。”
“少堡主”歐陽守一驚,立即道“歐陽守不能在少堡主最危險的時候離開。”尹孤魂淺淺笑道:“危險?暗月堡的少堡主時時刻刻都有危險,我還不是一樣活的自在。”
“可這次不一樣,以前少堡主有功夫,而且功夫相當高強,現在少堡主身邊只有月影。”
“月影是世界上最強的組合;有了月影沒人能在十步範圍之內接近我?”
“我相信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,把命給月影我不會有任何危險。”他的聲音響亮,在幽暗之中迴盪許久。
‘相信’二次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,而又讓人有許多觸;聽他此話,歐陽守只好寬笑道:“屬下也一定不會辜負少堡主的信任。”很好,如此一來他便沒有後顧之憂的放得下心去博那把賭注。
夜又深了下來,廚房中傳出陣陣藥味,飄揚如煙,卻苦不堪言。
芭蕉扇煽動出風糾纏着灶底之火呼哧呼哧的一亮一暗。
嚴若涵慢條斯理的等待着藥熬好的時刻,等待,會讓人變的無聊。無聊,會讓人胡思亂想…
搖曳的火焰糾纏着思緒飄搖了起來:以前她不是會信命的人,但現在她開始相信了,仔細想想當初要是沒有去看那條項鍊,她就不會遇上持槍搶劫犯,也不會被一槍搞到穿越,沒有穿越就不會認識這麼人,也不會收養小嶽。
在這裏生的一切如夢似幻卻又真實的心痛,有時候她會想這一切都是夢,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,可每當新的一天來臨了,她還是在深處在這個時空…
或許,一切都是命吧。
命中註定的安排,誰也違逆不了;火光靠在嚴若涵的臉上映出了火紅,蜷着身子,她開始有些昏沉。
遠處,嬰兒的哭聲,悠悠揚揚的傳來,她一驚,差點沒從板凳上摔下去。
“藥,藥還沒熬好。”她起身看了看灶火跟藥鍋,孩子的哭聲陣陣傳來,彷彿越來越近。
直到一個清脆聲音從背後竄了出來:“你難道都不知道孩子餓了嗎?為什麼不給他東西吃。”嚴若涵一驚,忽見門口處那一身黑衣的男人正抱着孩子責備她;一瞬間,竟是百情緒湧上心頭,;想起那天晚上他警告自己的話語,血迅從臉上褪去,她恨不得把孩子從他手中奪過來:“你想要做什麼,不要傷害他。”急切的語,清冷的聲音;“傷害?”驚愕,無奈還有説不清的各種情緒湧上他的眉間“看來我在你眼中,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了。”嚴若涵一怔,見到他臉上覆雜難掩的情緒,卻也是説不出的難受:“為什麼總是變來變去的,耍我很有趣對不對。尹孤魂,你到底在想什麼?”
“我從來沒變過,只是你不明白。”
“如果我想明白,你肯告訴我嗎?”沉默換來了寂靜,尹孤魂默不做回答,低着頭去盛那稀的如水一般的清粥。
嚴若涵望着他,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,卻又仿似遠在天涯。
可偏偏那孩子在他懷裏卻不安分的踢着,揣着,才不管現在是何種情況。他的小胖手忽然一抻,不小心打在他的臉上,輕輕地一聲巴掌響,驚了兩個人,瞬間就打破了死靜的局面,逗得兩人各種做出不同的表情:嚴若涵低頭一笑,瞬即伸出手去接那小子:“還是給我抱吧,就連小嶽都覺得他是個壞叔叔對不對。”尹孤魂捂着他那張被掌摑無數次的臉,呆呆愣愣的看着懷中的小娃:“我看這孩子長大了一定跟你一樣,動不動就打人。”接過孩子的嚴若涵瞪他一眼:“像我有什麼不好,總比像你這個魔要好得多吧。”
“那像我也沒什麼不好啊,一表人才,風度翩翩。”
“等你什麼時候改掉貧嘴的病才是一表人才。”被這小傢伙一搞,不知不覺的兩個人又恢復到往常的摸樣;但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許久,馬上兩人相互一愣,又再次陷入低落:“為什麼要叫叔叔,覺好怪。”
“你馬上就要成親了…總不能…叫你爹吧。”他聳了聳肩:“無所謂啊。”反正他又不是真的要成親。
一股濃烈刺鼻的糊了的藥味飄揚而來,忽的嚴若涵一聲慘叫:“我的藥。”本來不及顧及面前那男人。
“慘了慘了,小嶽今天的藥藥胡了。啊…”她伸手去掀開蓋在,卻被狠狠的燙了一下,反彈的動作打翻了藥鍋;“笨女人,怎麼用手去掀蓋子。你不知道很燙嗎?”尹孤魂吼着,一把蠻力將她拉開。
呲的一聲,藥鍋整個倒在了灶台上。
“要不要緊。笨蛋,藥糊了可以在熬,幹嘛要衝過去。”只是瞬間,嚴若涵看見尹孤魂擔心的自己表情,眼淚又想找機會鑽出來,失口道着:“對不起。”再三確認她那隻手只是輕微的被燙到之後,他鬆了一口氣,望上她那雙晶瑩的水粲,他道:“只會説對不起的笨女人。你沒有對不起別人,你是對不起你自己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為什麼還要擔心我?”
“沒有為什麼。”他咬着牙,一字一字的説着;雖然他已經知道自己錯怪了她,可他並不想解釋,誤會一旦解開,只會讓她更混亂;“沒有嗎?你臉上那些擔心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,你明明就很擔心我。”
“那天舞大哥來找舞寧,被你撞見,你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我,你明明就很生氣。”
“你不是會反反覆覆的人,如果你對舞寧有情也不會休了她。”
“如果你不喜歡我,更不會這麼擔心我。”
“你到底是怎麼想的?”
“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