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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情愫終了恨意頓生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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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“公子,喝嘛,來我餵你。”女人的嬉笑,屢屢傳來,三個女人盡圍坐在尹孤魂身邊,彼此的纏綿還有石桌上的美酒佳餚,周圍的脂粉味道濃郁沖天,在他聞來卻是奇臭無比。

樓上,嚴若涵的房間暗着,沒有點蠟燭,房裏的女人也完全漠視他的舉動。

“好。”摟住一個女子的細,將她拉到自己腿上“如果你們誰能讓樓上的人打開窗子或者走下樓,大爺我不但重賞,而且還要好好的寵幸她。”

“真的啊,公子可要説話算話。”説着,一個小丫頭拾起地上的一塊石子使勁扔了上去,一塊兩塊,其他女人也跟着學起來,一塊,兩塊,無數塊…

就連窗紙都被打出好幾個,可樓上仍舊平靜的很:“公子,你確定這樓上有人嗎?你莫不是耍着我們姐妹玩吧。”尹孤魂冷哼了一句:“這樓上的人金貴的很,我都叫不下來,更不要説你們。”

“到底是什麼人啊?莫不是公子的嬌吧。”

“饒了我吧,我可不敢娶她,這女人兇起來,要打人的。”樓下的嬉笑聲飄飄揚揚的穿透那些個窗户上的小飄飄揚揚的鑽進來;嚴若涵坐在孩子的身邊,呆呆的看着正在玩撥鼓的小嶽。

眼淚已經乾了,今天,她哭不出來。

身手去捏着那孩子的臉,忽然覺一陣燙手的温度,也不知怎麼的,那孩子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,哭的好大聲,嚴若涵趕忙抱起他哄着、逗着卻怎麼也不行,她試過將白天喂剩下的米粥給他喝,他也不喝,布也沒有濕。

只是覺渾身燙燙的,摸了摸他身上亦是同樣的燙手,嚴若涵開始擔心了:“萬一燒了怎麼辦,都怪我不好,這些子光顧着自己傷心,都沒好好關心過你。不要哭,你不要哭好不好。”這孩子一哭,鬧的嚴若涵也不知該如何是好,也想跟着哭;砰!樓下,摔碎酒杯的聲音清脆嘹亮,馬上男人叫罵的聲音也傳了上來;“吵吵鬧鬧的叫人煩心。”

“怎麼辦,怎麼辦,求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。”嚴若涵心頭一緊,焦慮擔心一擁而上,一下慌了手腳;小的這樣哭,大的那樣喊,她能怎麼辦啊。

懷中嬰兒一陣陣燙的體温促使她急奔下樓。

樓下,那人正跟幾個女子互相調笑戲耍。

“吵吵鬧鬧的,你竟然還敢把他抱下來。”

“寶寶病了,雖然他不是你的孩子但已經是我的孩子了,我要帶他去找大夫。”清幽冰冷的一句話。

他緩緩起身,對向她,不是來興師問罪的,也不是來大吵大鬧的,就只為了孩子,難道她的心裏已經沒有他了:“好啊,去啊,如果你身上能有一文錢,能勸得動大夫出診。”

“我…”她一怔,無法反駁回去,他説的沒錯,她身上確實一文錢都沒有。

“我可以幫你,乾脆這樣,你肯坐下,陪我喝杯酒。我就幫你去找大夫。”

“向你身邊的這些女人一樣嗎?你缺女人嗎?”尹孤魂抿了抿嘴,懷中,摟緊一個女人,不屑一顧的將酒杯裏的酒到了個光:“好,你們都看到了,不是我不幫你,而是你不需要。”他轉身,繼續喝酒,鶯鶯燕燕的繼續圍在他身邊;“只要陪你喝酒你就會幫我找大夫對不對。”她的聲音清晰傳來,他聽的清楚;“當然,不過不是普通的喝法,我們要喝杯的。”他話音落下,周圍的女子忍不住都笑出了聲。

“好。”無人想到,她竟然答應的快;這一聲愣是讓周圍靜了下來;嚴若涵拿起酒壺給自己滿上一杯酒,不卑不亢的舉杯在尹孤魂面前。

這一下,反倒是尹孤魂有些遲疑。

“怎麼?你不是説要杯嗎?來啊。喝過之後馬上幫我找大夫。”着月光,尹孤魂將杯子滿上,身手與她相,兩隻酒杯瞬即空了出來。

“喝完了,現在你該帶我去找大夫了。”他揮手道:“你們回去吧,桌上的銀票算是打賞。”石桌上,厚厚一摞五百兩銀票靜靜擺着。姑娘紛紛出大喜之,謝道:“謝公子。謝公子。”然後拿着銀票退了下去。

“孩子怎麼樣。”咬着牙,他問着;“燒的很厲害。”她眼中的擔心全系在那孩子身上,無從估計其他,尹孤魂心中凌亂的很。

“張嫂,張嫂,去把家裏的大夫找過來。”一大把年紀的張嫂映着聲音匆匆而來,還沒站穩,又映着聲音匆匆而去。

“原來,尹家有大夫。”嚴若涵低着頭,滿不在乎的説着;“怎麼,知道我耍你生氣了?”

“既然有大夫,我先上去了。”她清冷的幾乎沒有情;“嚴若涵。”他大吼“你再敢對我這樣我就殺了那孩子。”嚴若涵忽的轉過身,不可思議的盯上他。這個人無論鼻子眼睛還是輪廓都是啊魂的,可是靈魂已經不是了,啊魂不會説出這麼可怕的話:“要不然你要我怎樣?討好你,然後繼續讓舞寧折磨?尹孤魂,你明明都已經要成親了,還要我對你獻媚,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?”聲音哽在喉嚨間…想説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,想説我從來沒愛過其他女人,可話在嘴邊,竟是一句也説不出口;眼睜睜的看着她轉身上了樓,消失在他目光所及之處,孤孤單單的一人佇立在月下,不明白,為什麼急轉之下,他們會走到今天。

説不出,道不明的苦澀漾出嘴角;綺羅堂的地牢中,唯一可以透亮的是那小小的鐵窗。

因為長年不見天,集聚了的許多年的陰氣、地氣,所以就算大白天的走進來也會覺陰森恐怖。

清脆的鞭子擊在皮膚上的聲響徹牢房,那人受不住那股鞭子力道將身子整個往後傾去,糾纏着鐵鏈撞擊牆壁的響動縷縷不絕於耳;“夠了。”身後,一聲命令冷然而至;那聲音立即消失;“我問你,你可恨我打你。”

“在少堡主面前,沒有恨,只有…遵從…”歐陽守衣衫襤褸,傷痕累累,就連説話都已經有氣無力。

“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。”

“屬下…不該讓嚴姑娘跟那男人在一起…”

“放開他。”鑰匙扣鎖的聲音清脆響起,鎖鏈撂下,歐陽守瞬即支撐不住跪了下去,尹孤魂從懷中逃出當初南宮豹與鬼婆婆留下的藥瓶:“每服一粒身上的瘀傷,鞭痕很快就會消失。”

“謝少堡主。”

“我再問你一次,你恨不恨我不問原因就將你傷城這樣。”

“少堡主是…擔心…嚴姑娘,屬下明白。”

“連你都明白,可笑的是,我自己不明白。若我告訴你我只是把氣都在你身上,你還會這麼説嗎?”

“若少堡主不愛嚴姑娘…又怎麼會生氣。歸結底,少堡主是對嚴姑娘動了真情,才會…方寸大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