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相依為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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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秋的大度、善良和純真,淨化着我這顆一度被慾矇蔽了的心靈。
每戴着她贈予的玉觀音,受她的好,那些偶爾閃過的非分之想,都讓我覺得如此可恥。
我努力學習,剋制着年少的衝動。我只想遠遠地看着她,小心翼翼地愛她,呵護她。
哪怕她永遠都不知道,我也會覺得這一生幸福極了。轉眼間,高三的決戰氣氛便撲面而來。高二的暑假,我們也都在補課,名曰小學期。
因為學校宿舍夜裏10點半要熄燈,為了多學習一段時間,甚至是通宵熬夜補課,許多同學都找了校外的地方去住。
我順利成章地,每都回到舅舅家裏。也是這段時間,第一次聽到了夏秋跟舅舅烈的爭吵。那是夏葬禮的當天夜裏。
夏因病去世,對這個家,尤其是對夏秋,打擊很大。她整個人瘦了一圈,形容十分憔悴,我看着心疼得很。
夏出身江邊漁家,少年時還參加過游擊隊之類的,對這片江水很有情,遺囑死後骨灰要灑在江上。
這葬禮後化了骨灰,請人擇定明江葬。忙碌一天歸來,將骨灰現安放在堂屋的靈堂上。送走最後一個弔唁和幫忙的客人…舅舅和夏秋的同事曹叔叔,已近凌晨。
我回到房間,倒頭便呼呼睡去。不知過了多久,被不遠處的尖叫吵醒。
定神細聽,竟是夏秋的聲音從她們卧室傳出。我推門出去,果然是大卧室還亮着燈,門只掩了半面。
夏秋吼叫着:“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?你有沒有良心?”
“秋兒,別這樣,你聽我解釋,喪事已經辦完了,明天讓小哲陪你去吧骨灰撒了,你也歇一歇。
再説,這樣,我們可以都冷靜一下,對彼此都好。”
“滾,滾,滾,走得越遠越好,你再也不要回來。”夏秋歇斯底里的聲音,接着是摔東西的聲音,慟哭的聲音。
我顧不得許多,急急推門進去。只見兩人都還穿着白的衣服,站在牀前。
地上是一直巨大的黑皮箱,衣服裝了一半,還沒有蓋上蓋子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我焦急地問道。夏秋一言不發,身體微微發抖,我真有種想去抱緊她的衝動。
看着舅舅的眼神裏,也迸出憤怒的神。
“小哲,有件事還沒來得及跟你説。”舅舅先開了口:“我去新西蘭讀博士的申請下來了,明天的飛機。”
“舅,就不能等幾天嗎,畢竟夏剛走,舅媽一個人心裏難受,你怎麼就忍心?”面對這個長我一輪的、優秀的、我一直覬覦他的子的美的舅舅,兩年多來我的內心其實是虛弱的,今卻忍不住質問起來。
“機票是早就買好了的,沒辦法。”舅舅説:“大人的事你不懂,小哲,我走以後,你要常回來,好好陪陪舅媽!”舅舅説。
我似懂非懂,其實這些年都隱約覺得她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,肯定不只是留學這麼簡單。
夏秋恢復了平靜,擦乾眼淚説:“別説了,算了,讓他走吧,讓他走吧。”那是一種絕望到骨頭的語氣,令人心酸,令人心碎。第二醒來,舅舅已不知去向。我和夏秋捧着骨灰盒去江邊,僱了條小船到江心,灑下夏的骨灰。
因連續失眠,夏秋臉微微發黃,兩隻眼睛腫的像燈泡,黑眼圈也顯出來了。
她一身縞素,呆坐船頭,任江風吹去傷心的淚水。我握着她冰涼的小手,滿心都是無限的疼惜。我忽然升騰出一種覺,我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了,從此我要不讓她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。
回到家收拾完畢,草草吃了晚飯,張媽也離開了…她已結束了這裏的工作。
夏去世,舅舅離開,這個家短時間也不再需要保姆了。這幢偌大的房子,轉眼就變得空空蕩蕩,倍顯淒涼,我跟夏秋那種相依為命的覺也愈發強烈。
“今晚,我就睡的房間。”夏秋説着,眼淚便又要下來。我輕輕摟一下她的肩膀説:“那我陪你吧。”她默然,合衣上牀。
我熄了燈,坐在牀頭的沙發上,拉着夏秋的手,聽她回憶的種種。
我才知她的身世竟如此悽慘,她爸爸曾是省城一位年輕的官員,媽媽是舞蹈演員,原是人人稱羨的一對璧人。
不料爸爸忙於事業,無暇顧家,媽媽俗不可耐地跟舞伴好上了。夏爸爸忍無可忍,藉着酒意殺死這一對野鴛鴦,而後飲彈自盡。
從此一牀三命,天崩地陷,年幼的夏秋也荒廢了學業,跟着年老的回到水市,讀了衞校,當了護士。
夜已深,夏秋太累了,説話聲越來越弱,漸漸響起均勻的呼聲。我吻了吻她長長的睫,還有些微微的鹹,大約是她的淚水吧。我輕握着的她的手,任胳膊痠麻,一動不動,生怕吵醒她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上下眼皮打架得厲害,頭忍不住栽倒在牀邊,把夏秋驚醒了,下意識打開牀頭燈。
她神似乎好了些,臉上甚至泛起一絲久違的紅暈。她着惺忪的眼睛,帶些少女的羞澀、慵懶,不好意思地問:“你一直坐在牀頭啊?”
“嗯。”我説:“你睡得真香。”
“你都一直沒睡啊,真是的。”她有些不好意思,語氣裏卻透着疼愛。
她熄了燈,輕輕地説:“你上來吧!”聲音小的似乎聽不見。我像中了百萬大獎一般,內心一陣狂喜,卻又竭力掩飾着,剋制着。我不敢再有造次,生怕給她留下一點點不好的印象。
我只想維持這來之不易的美好,就像小心翼翼捧着一件珍寶。我木然地躺在她身邊,只輕輕拉住她的手,慢慢地卻覺得內心平靜下來,踏實起來,沉沉入了夢鄉。
清晨醒來,一眼看見夏秋那張嫵媚的面孔就在我面前,盯着我看。她臉上多了些紅潤,長長的睫忽閃忽閃,嘴角微微揚起,出淺淺的俏皮的笑。
我眼睛,如在夢裏,清醒過來才發現,竟是摟了夏秋在懷裏,而我的下身正硬梆梆地頂着她。
下意識便要出胳膊,將股噘起來,使小弟弟離她一段距離。夏秋卻故意向我懷裏擠了擠,壞笑着説:“要不要我用手幫你?”
“不,不。”我滿臉通紅,緊張得汗珠都要落下來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不用緊張,沒關係的,我是學醫的,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。”
“可是真的沒有,姐姐,你知道嗎,上次以後,我都沒有再自過,我真的改了。”我平靜下來説。
“你真是個好孩子。”夏秋愣了一下,飛快地吻一下我的額頭,恢復了正常的神情,幽幽地説:“小哲,謝謝你陪我,我先去洗漱了。”她起身,卻是先到樓上的卧室裏,過了好一會兒才到洗手間。
然後又是很長一段時間才出來,示意我去洗手間的時候,她的臉蛋似乎還有些紅。
進去衞生間,一股幽香便撲面而來,令人醉。在洗衣機的蓋上面,我一眼看到了兩條夏秋的內褲,一件絲質純白的三角褲,一件黑鏤空帶絲蕾的黑三角褲。
上面還有一張紙條,是夏秋娟秀的字跡:“小哲,謝謝你,謝謝你這麼久的陪伴。
你已經是我最好的朋友,和生命裏最重要的人了。更謝謝你對我的愛與尊重,你的剋制超越年齡,令我動。
我是學醫的,瞭解人正常的生理反應。我真怕你憋壞了,真想幫你更多。
但我們這一層無法超越的關係,使我不能夠。這兩條內褲是我剛剛換下來的,特意留給你。
我還在洗手間噴了香水,還有,我剛才自了…”內褲上那隱秘的部位,還留着黏黏的體。
手指一拈,拉出一條細細的亮晶晶的絲線。我再也忍不住,瘋狂地舐起來。
“姐姐,姐姐,姐姐。”我低低地吼叫着,一股股濃稠的噴薄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