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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九章借一步説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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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、我起牀了,貌似晚了幾分鐘…另外請不要叫我歡謝謝,聽起來像寵物或者熊貓……暗暗瞪了即墨君一眼,我起身離席,轉到校場對面,陳御史沒有找席位坐下,也沒跟他們都察院的人在一起,只是呆在角落,有些拘束地耍上的玉佩。

“請問可是監察御史陳大人?”我主動上前搭訕。

沒料到有人會跑來聊天,他似乎嚇了一跳,滿頭問號地回應:“你是?”

“在下是去年錄取的庶吉士,名秦晏,長州人氏。”

“哦,下官有禮了。”庶吉士的品級比七品御史高,於是他繼續滿頭問號地見禮“請問大人,找下官有事?”

“沒什麼事,只是在太學中進修時,拜讀陳大人的佳作,其中寫到故鄉山水,心有慼慼,念及大人也是出自南方州縣,便忍不住想結識相了。”

“下官不敢當。”他還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的樣子,搞不明白我到底是什麼來意。

我笑笑:“秦某貿然打攪,希望陳大人莫要怪罪。”

“言重了。”陳和左右望望,踱向校場之外“為免對聖人不敬,你我到場外説話可好?”他小心謹慎的模樣讓我很想笑,想來這個畫面也滿有趣,一個高大的男子惴惴不安地領路,一個小孩子神氣活現跟在後面。

出了會場,我們頗有共識地往茶樓走去。

離開容易受人矚目的地方,陳和這才漸漸放鬆下來,上二樓徑直拐進最裏角,坐到面對樓梯口的方向。我在他左手側的桌邊坐下,他眼睛沒看我,手指在桌面上輕微划動。

小二倒好茶下樓去了,我開始跟陳和聊天。

先是照例恭維幾句,然後提及詩詞方面的問題。從找到的資料上看得出,這人社活動不多,是非常愛以詩文聊抒臆的。與之推敲作品,果然馬上打開他的話匣子。

“不不不,大人誤會了。”他認真解釋着我的問題,還直接在桌面上劃寫起來:“第二句是大澤,不是雲澤(這裏的文字,大與雲很相似),大概是傳抄的謬誤吧。你看,雖然鑲什麼字兒都不犯韻,但這樣明明是更合適。”

“嗯,更有氣勢。”我撐着下巴看他,他跟我想象的子差不多,應該是比較好相處的人。

於是我説:“偶爾在副都御使徐大人(徐松,我師伯)宅邸出入,聽他老人家誇讚陳大人的作風嚴謹端方,久仰風采,而今終得一見,名不虛傳。”突然提到他的頂頭上司,陳和愣了愣,急忙謙稱不敢當。

“相信大人知道,在下是曹少師門生,”不知道你也得知道“恩師與徐大人有過誤會,但也都煙消雲散了,同朝共事的人,抬頭不見低頭見,哪有長久的芥蒂呢,你説是吧?”陳和聽了,似乎已明白我的來意,緘默不語。

我把話題拉回到詩詞上來。

——用徐老來警醒他,是否有些卑鄙呢?

其實這也是提醒罷。

曹寰在言官中小有聲望,這是我幾年前就知道的,可是其中一部分怎會突然針對於他,我就不明白了。連徐松都檢舉不倒曹寰,你們一羣只憑口舌説罵的,能產生怎樣的威脅?

只怕是方便利用,也方便丟棄吧。

誣陷曹寰,只會得言官這一監察系統不穩,東宮也會不滿。而這樣做的作用是…嗯,情報還太少,現在就得出結論過於主觀,我需要再觀察一段時

之所以選擇陳和單獨相談,是因為他並不屬於被曹寰搞垮的潭州派成員,甚至連邊也沾不上,這回的舉動,要麼是跟風,要麼是得到了授意。誰的授意呢,也許我可以拉攏他,從而得知一二。

言官不畏懼皇權,以冒險犯上直諫為榮,但權衡仍是有的,尤其是對於一個小心翼翼的不合羣者而言,任何信息都會被認真考慮。

只看他會不會意,領不領情了。

相信他今晚得到另一個消息以後,會作出正確的選擇。

與陳和告別後,我回到會場,時近正午,與會者移步內堂享用盛宴,校場上只有稀稀落落幾人結伴閒聊。

即墨君守在會所門口:“編修你回來了,殿下正用膳。”

“哦,多謝告知。”我瞥了一眼校場,隨口道“後來比得怎樣?”

“雖然新科狀元藝高,但成績還是被觀政進士拉了下來,於是太學方獲勝。”即墨君笑道“還好,沒有給太學丟臉。”

“我看殿下很是技癢的樣子,不知有沒有上場比試呢?”

“有!無人敢與殿下比箭,是單人為一場的。”即墨君答説“殿下擊神準,令人歎服!”我又笑了笑,等下午禮大會結束,跟着東宮回皇城去。

東宮很是興奮,在御書房呆了一會,忍不住拉着我往東宮殿,一路上吹噓自己今天的表現。我有代他中午跟彈劾曹寰的某位給事中(官名)聊聊,不知他做了沒,我也不便多問。

剛進東宮殿的大門,我們就覺得氣氛不對勁。

地上新鋪的毯子是怎麼回事?

兩邊站的宮女和宦官又是怎麼回事?

都是我不悉的面孔。

東宮讓我等在外面,自己進正殿去。我跟守門的宦官搭話,這才知道秦太后帶着太子妃等東宮半天了。我自然不可能見到太后與儲妃的長相,候了片刻,覺得沒趣,又不能隨意離開,實在無聊,謊稱病體尚未痊癒,溜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