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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五:杜天翔篇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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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哥這人做事,素來是言出必行。他答應十六不過短短兩天,便給阿遠安置了一個全新的身份,並命人從國子監找了許多書送到阿遠手裏。

從此後,阿遠的作息時間,漸漸向我們仨靠攏,白天睡覺,夜間苦讀。這一讀便是三年。

三年後,阿遠高中探花,入翰林院。

阿遠高中探花這事,須得好好説説。

南燕國有個不成文的規矩,科舉前三甲,頭戴金花烏紗帽,身穿大紅袍,手捧欽點聖詔,腳跨金鞍鬃馬,氣派非凡的騎馬遊街,並賜宴曲江。

為此,十六早早的包下了必經之路上的一處酒樓的包間,並令下人採了幾百枝新鮮滴的紅玫瑰,打算替阿遠爭個場子。

這樣熱鬧的場面,小寒與我哪裏能少掉?我們倆帶着各自的小廝,搖搖擺擺,神氣活現的出現在酒樓裏。

上二樓包間,推開窗户一瞧,哇哈哈,風景這邊獨好。

正所謂“十年寒窗無人問,一朝成名天下知”卻見不寬不窄的街道上,密密麻麻的擠滿了看熱鬧的人,大姑娘,小媳婦穿梭在人羣中,翹首以盼這一年一度的遊街盛宴。

小寒與我見時辰還早,便令人置了一桌酒席,邊吃邊等。

十六趴在窗户上,腦袋脖子伸得賊長,手上的摺扇一會打開,一會合上,一會再打開,一會再合上,把我們倆的酒興都打沒了。

我瞧他這副模樣。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。這男人啊,一旦墜入情網,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。瞧瞧這廝的德。還像一個富貴滔天的龍子龍孫嗎?十足的登徒子啊!

小寒難得打了趣道:“十六啊,你這樣子很是招蜂引蝶啊!”話音剛落,也不知對面哪個富貴人家的姑娘,極不要臉的把一朵花十分準的擲到了十六的懷裏,頓時,十六的臉上青一陣,紫一陣。偏偏發作不得。

小寒與我愣了愣,隨即笑得前俯後仰。

龍子龍孫,基因都是強強聯手。有幾個是歪瓜劣棗?他這麼不知死活的真容,自然引得姑娘們心花怒放。擲朵花還算是輕的,若真有那膽子肥大的,只怕會堵了我們的去路。道一聲:“公子好相貌。奴家心悦之!”十六見我們取笑,手上一運功,把花準的又扔回到姑娘的懷裏,只聽得呯的一聲,對面的窗户毫不留情的關上。

我與小寒又是一陣大笑。

我笑得前氣不接後氣道:“十六啊十六,憐香惜玉是一個男人必須要有的美好品質。”話音未落,鑼鼓聲由遠及近,我們仨頓時擠到了窗户前。接過隨從遞來的花,隨時準備出手。

這個時候。需得讓小爺提前描述一下今年前二甲之人的相貌。

狀元是個中年人,年紀約摸二十左右,長得還算能入眼,唯一的敗筆是身子稍稍富態了些。高個子的胖,最多顯得壯實,可矮個子的人胖,那就沒了脖子,這人一沒脖子,就好像在肩上按了個腦袋,比例十分不協調。

榜眼長得也能入眼,既不胖,又不瘦,膚明亮,身材適中,看着是個美男子,偏偏已是四十上下,估摸着家裏的老婆,小妾男娃,女娃一大把。

這個時候,還需得讓小爺把遊街的主要目的,告之諸位。

自古三甲遊街,明裏是給百姓民眾看,實際上,是給京裏的達官貴人爭相品評,若有看得上的,便選作自己的女婿,直接用好車接了往家去。因此,每逢這一,貴人們帶着各自的家眷,包下街道兩邊酒肆的包間,替女兒細細相看。

所以眾人可以想象,當阿遠着身紅袍,頭戴高冠,騎在高馬上,搖搖晃晃的一路走來時,那引起的轟動該有多大。

直白了説吧,小爺我只看到兩邊二樓的窗户裏,一枝又一枝的鮮花飛了出來,就像那星雨一般砸向阿遠。甚至有一兩個大膽的姑娘,直接解下隨身佩戴的荷包,扔了下去。

可憐那阿遠,一張俏臉掙得通紅,一隻手拉着繮繩,一隻手扶着帽子,縮着腦袋,儘量躲避着兩邊的鮮花,半分探花郎的氣勢也無。

小寒連連搖頭道:“世風下,如今的貴族女子,何時變得這般大膽?”小爺看了看手中的鮮花,摘下一片花瓣放在手心,輕輕一吹,幽幽道:“只怕明以後,上門提親的人,能把阿遠家的門檻踏平三寸!”十六然大怒,搶過我倆手中的花,狠狠的踩在腳底,青着臉化作一陣風,衝了出去。

小爺看着那一地的殘花,朝小寒遞了個眼,我倆親自蹲下,從中挑了幾枝尚且完整的,瞄準了朝阿遠扔過去。小寒上下一撮,吹出一記又響又亮的口哨來。

身為男子,最要緊的是天踏下來不怒於。像十六這般連一兩句閒話都不住的人,可以預見,他想與阿遠修成正果…路漫漫其修遠兮…

小爺我向來料事如神,果不其然,那遊街過後,阿遠便成了南燕國京城貴族擇女婿的首選。

連老妖婆都在向皇帝打聽探花郎的事情,似乎有打算將其納入蘇家門中,給某個她中意的侄女做乘龍快婿。

十六那幾些子的脾氣,就如同吃了炮竹一樣,一點就着,連素來沉穩的小寒,都忍不住同他幹了好幾架,更別説我這樣口沒遮攔的人了。

我們三人幹架,小寒動手,我動嘴,十六手和嘴一起動。

阿遠也不勸,笑眯眯的命人備下水果點心,等我們幹累了,就一手拉着十六,一手拉着小寒,把人按坐在椅子上。

柔聲道:“先用些茶果,好補補力氣,用完了,你們隨意!”我與小寒一聽,這話很有道理,毫不客氣的享用起來,等我們倆個享用完了,才發現十六臉上早就陰轉晴天,正與我們笑眯眯的吹着牛呢。

漸漸的,我們發現,這廝專挑阿遠在的時候,與我們幹架。阿遠不在,他絕對不會動手,好像這架就是為了打給阿遠瞧的。

更令人奇怪的事,每幹一回架,這兩人看彼此的神情,就**幾分。我就納了悶了,不就是打個架嗎,需要那小眼神勾勾搭搭,扯扯呼呼的嗎?

直到幾年以後,小爺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,原來幹架是假,**是真!心嘆十六小小年紀,便有此等心機,真真不可小覷,也就阿遠不知內情,上了他的鬼當!

唉,終是沒有逃他的五指山啊。…巧的時,就在阿遠高中探花,即將入翰林之時,徐伯母的身子病倒了。阿遠藉口老母親要靜養,謝絕了所有前來説謀的人,並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去了翰林院報到。

自古非進士不入翰林,非翰林不入內閣,按理説阿遠的前程應該相當的美好,偏偏這人吧,早出晚歸,神出鬼沒的,讓那些一心想要招他為婿的世家,本連人都找不着。

一個人想要成名,便是使出吃的力氣,求神拜佛也不一定能成功,還得看老天爺給沒給這個命;一個人有心想讓人遺忘,簡直不廢吹灰之力。

不過短短一個月,京中還有誰記得探花郎曾經的風采?這時十六的瘋病,總算是收斂了些。…有病人,一般便需要神醫的出馬,小爺我作為蕭家神醫的傳承人,又拿了十六的好處,當仁不讓的擔負起,為徐伯母看病的重任。

其實我不用扶脈都知道,老人家是因為長年的鬱結於心,又突然喜事降臨,一悲一喜,這才生了病。

此時小爺我的醫術,雖不能説出神入化,卻已很有幾分外祖父的真傳了。

我細細撫了脈後,把阿遠叫到一邊,在他手上寫下龍飛風舞的兩個字:心病!

心病這玩藝,藥入十分,只有六分起了作用,極為難治。便是小爺我有起死回僧術,若病人不配合,也是無濟無事。

我把這話婉轉的與阿遠一説,他當即就明白,只是無可奈何他嘆了口氣,問我:“還有多久?”我拍拍他的肩,得意的挑了挑眉,道:“別哭喪着臉,像老人家今晚就不過去一樣。有小爺我在,保她三年無礙!”阿遠頓時喜笑顏開!

哎,作為神醫,我需得跟眾位普及一個知識,與病人看病,需得把事情的厲害往大了説,這樣,才能顯示出神醫的厲害!

此時朝堂上起了些風波,百官在老妖婆的授意下,掀起了立太子的呼聲,這呼聲,一聲高過一聲。偏偏我那皇帝姑爺未置一詞。為此,太后氣得病倒在塌。

此時的局勢已然有些微妙了。

其實説微妙,是小爺我自欺欺人的話,南燕國的局事一向明朗如空。太后勢大,朝中蘇家一手遮天,韓王門客三千,謀士近百,廣朝中官員。

局勢既明朗又清晰,而我們卻還要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就衝這份勇氣與膽量,小爺我就得為自己點個贊。點讚的原因,是為別無選擇。

權利追逐的遊戲素來是隻有用“生死”兩個字來形容。處在風口尖的人,沒有退路。

小爺我要麼百尺竿頭,更進一步;要麼…玩完!(未完待續…)ps:謝enigmayanxi的打賞,心喜之!

杜天翔的番外,碼得分外吃力,故只能一一更,萬分對不住書友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