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五:杜天翔篇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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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十六不愧是燕十六。這廝上竄下跳了一兩個月,突然有一天開始,他就不跳了。
其實我與小寒都特別,特別的奇怪,他是如何想通的。這個奇妙的思想旅程,經歷了怎樣的靈光一閃,而終於塵埃落定。只是作為好兄弟,這個奇怪也只有放在心底。等他自己願意説時,自然會説與我們聽。
阿遠算是真正的加入了我們這個隊伍。
十六他每天必乾的一件事,是拉着我們往徐家跑,送吃的也罷,送喝的也罷,送穿的也罷,送藥也罷,反正總要找個藉口。
為此,小寒與我常常會搜刮自家府中的好東西。
小寒只有一招,便是偷外祖父的藥材;而小爺通常有兩招,一是偷廚房裏的好吃的,二是偷我父親的藏書。以至於那段時間,蕭,杜兩府加強了護院巡夜。
十六更好,他從來不偷,他都是厚着臉皮在靖王府拿。
阿遠他從漸漸的牴觸,到後來徹底被我們仨的厚臉皮所折倒,無可奈何之下,無處可躲之下,只能跟着我們混了。
阿遠雖然年長十六一歲,不知為何,行事總有些靦腆,喜歡動不動的就臉紅。本來吧,他就長得膚白紅,再一臉紅,簡直是要把十六看呆。好在我與小寒兩人幫他打着掩護,沒有把阿遠嚇跑。
阿遠這人身上,有一種魔力,這種魔力讓見了他的人,總忍不住想去親近。想要保護。我與小寒私底下常説,幸好他只是個男的,若是個女的。還不把我們仨兄弟生生都折磨死。
阿遠的加入,讓我們這三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,一下子有了新鮮的覺,或湖邊垂釣,或山間打獵,或遊園,子竟過得飛快。
對於我們。阿遠也願意敞開懷,把他的身世一點一點的透給我們聽。他這一説,竟把我們三人都呆住了。
雖然也知道他這樣的人。絕非普通人家能夠孕育,但這裏頭牽扯到這麼多人,連宮中都被牽扯進去,這讓我們仨到匪夷所思。
至於與阿遠有着不共戴天的安南侯府。是老妖婆素來倚重的世家。與韓王走得極近,是韓王握在手中的一把好箭。
這府的人仗着背後有座大靠山,在京城這地面上橫行霸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二哥早就想把這把箭給廢了,奈何時機尚不成。…阿遠的身世一出,令我們仨人唏噓不已。
十六頭一個沒忍住,問他有何打算。
阿遠苦笑着搖搖頭,垂了眼簾道:“像他這樣連姓名都不能正大光明説出口的人,還能有什麼打算!”這話聽得我們三人心中一愣。
小寒沉聲道:“要不。我去打聽一下江南的蔣家?”阿遠搖搖頭,一言不發。他這副模樣讓我們瞧了很心疼。
我説過。阿遠身上讓人有種想要保護的**,其實我忘了説一點,他身上還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憂。
這種憂後來我才明白,一個長期東躲西藏,沒有正常的童年,沒有心的朋友,時時刻刻擔心身家命,且心靈的人,才會有這種憂。我想彼時的十六,便是被這抹憂而引住的吧!
…
十六那晚,特意跑到杜家,與我們商議,想幫阿遠做些事。我思了半天沒思出來。
小寒冒出來一句:“我瞧他房裏都是書,想必是個讀書人,要不讓他換個身份去科考吧!總不能老縮在那方寸之地。”我眼前一亮,道:“小寒説得對。他若老困着,這輩子便完了!
“十六眼睛一亮,不由分説拉着我們去了靖王府。
靖王府裏,還是那幾個人圍在一起唧唧歪歪的也不知道在商量着什麼。
二哥見我們三人都來了,心知必不是小事。遣了眾人,擺了茶點,作出一副長談的架勢。
話還未説一句,外頭就有人回説是靖王妃來了。
**怒,把手裏的茶盞重重的放下,聲氣道:“二哥,煩不煩!”原來這靖王妃自打進了王府門後,三天兩頭着下人燉些補品,然後親自送到二哥書房來,以期待夫情融洽。但實際上的目的,我想這個靖王妃心裏應該很清楚。老妖婆千方百計把她嫁進王府,可不是光要她安安份份的做一個王妃的。
我二哥也聰明,既然她想看,就大大方方讓她看。這個女人一進門,二哥便把王府管家大權給了她。至於書房重地,二哥也允她自由出入。所以這段時間,老妖婆對二哥與十六,相當的和言悦。
十六一發怒,二哥臉便沉了下來,他深深的看了十六一眼,起身去了外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