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八回疑心漸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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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宏遠越聽心越驚,正細思,卻見貴生一臉喜氣的跑過來。
“表少爺,三老爺,快去瞧瞧,王爺,大爺獵了頭野豬,估摸着有百斤重,可壯實了!”徐宏遠面一喜,正説話,卻見杜天翔翻了個白眼,冷哼道:“不就一頭野豬,有什麼可稀罕的,你們家爺還獵着什麼了?”貴生陪笑道:“山鷹,野兔,野雞好多呢。對了表少爺,王爺幫您了只半瘸的獐子,就等着您去補一箭呢,説等會回了莊子,也好得表小姐幾句誇!”
“放他孃的!”杜天翔氣得哇哇大叫,眼角瞥見白芍、白芷倆背過身捂着嘴直笑,毫不客氣的衝過去一人一腳。
白芍,白芷對自家主子的脾瞭如指掌,那腿還未上來,便身手捷的躲開了,嘴裏連連求饒。
杜天翔尤不解氣,衝徐宏遠直嚷嚷。
“阿遠,不得了了,了不得了,這子沒法過了。是不是兄弟,是不是好兄弟?是好兄弟,就幫小爺我罵回去。他孃的,欺負到頭上來了,虧我還把他們當成好兄弟,小時候光着股一同打架,玩耍…”徐宏遠深知這三人從小一處長大,向來玩笑慣了,也不去勸,只笑得一臉温和的聽他發了幾句牢騷。
末了等他忿忿了半天,自覺無趣時,上前拍着天翔的肩道:“放心,我幫你罵回去。”杜天翔聽得眉開眼笑。遂翻身上馬,與眾人一道又往林子裏去。…九月將盡,寒菊始綻放。
徐府的花園裏。燕紅玉撫着肚子,駐足而立,神情微微落寞的望着手中的花菊,蹙眉道:“嬤嬤,你説老爺這會在西山做什麼呢?”白嬤嬤笑道:“怕是在林子里正轉着圈呢。咱們老爺這麼文質彬彬的一個人,也不知能獵些什麼回來送給夫人。”燕紅玉襲淡綠裙衫,前繡着大片的竹葉。頭髮鬆鬆挽着,半點裝飾也無。
她美目微轉,輕笑道:“哪裏就真指着他獵個兔啊。鹿的。林中野獸多,只盼他別傷着自個才好。”
“夫人放心,咱們老爺雖是個文官,同行的平王。蕭家大爺都是身手了得的人。又有侍衞跟着,不會有事。”燕紅玉一聽蕭家兩個字,心中微澀道:“蕭大也去了?”白嬤嬤點頭道:“聽説是也去了的,還帶了微雲和淡月兩個婢女。”久未出聲的芙蓉便有些不快道:“接生嬤嬤不是説蕭大生產時,元氣大傷嗎,怎麼這會也跑去西山了呢?”新帝賞的兩個接生嬤嬤從蕭家離開後,直接被徐宏遠接到府裏養着。燕紅玉還有一個月便要生產,故常在一處陪着散步説話。
燕紅玉常常會問起蕭家大生產時的情形,嬤嬤們想起那的兇險。不敢多説,只挑了些可説的,説與夫人聽。
白嬤嬤笑道:“可不是傻了?也不看看蕭家是做什麼的。夫人,依奴婢看,夫人後生產,也需坐個雙月子才行。這女人啊,生孩子是個天大的事,七經八脈都挪了位,可得仔細養着。夫人瞧,那蕭大坐了整整百的月子,才出來見人,聽説連孃胎裏帶來的弱症都帶好了。蕭家大爺對蕭大的憐惜,真真讓人沒話説。”燕紅玉有片刻的沉思,隨即笑道:“祖母,母親都是這麼待的。芙蓉,去把我的斗篷拿來。”芙蓉狐疑的看了白嬤嬤一眼,轉眼離去。
燕紅玉扶着白嬤嬤的手,沿着花壇邊走邊道:“嬤嬤,我年輕,有些事情不大懂,想聽嬤嬤説一説。”白嬤嬤見夫人特意把芙蓉支走,獨留她説話,哪有不明白的道理,低聲道:“夫人可是想問蕭大生產,坐月子這些子,怎麼侍候蕭家大爺的?”燕紅玉面帶紅,含羞的點了點頭。
白嬤嬤輕聲一嘆,道:“夫人啊,奴婢活了這麼大歲數,聽過的,見過的倒也不少,像蕭家大爺這樣內宅連個通房都沒有的爺們,還是頭一次見。女子懷孕生產,先不説頭三個月頂頂要緊,那是碰都碰不得的,就説後三個月再加上坐月子,少説也得四五個月不能行房,哪裏是一般男人能熬得住的?”燕紅玉紅着臉,如蚊蠅般細聲道:“那蕭家大爺不就熬過來了。”白嬤嬤眼中帶笑道:“夫人到底年輕,還是見得少。若説夫恩愛,琴瑟和鳴,這話奴婢信。只是你讓男人憋個三五個月,連女人的身子都沾不上,奴婢可真不信,更何況蕭家大爺正值壯年。”燕紅玉挑眉:“噢”了一聲白嬤嬤湊近了,輕聲道:“以奴婢看,不過是表面功夫做得好罷了,暗地裏,只怕也是有的。奴婢聽接生嬤嬤説,蕭家大爺時常歇在書房,書房裏專門有兩個蕭府的丫鬟近身侍候。這便是蹊蹺。”燕紅玉冷笑道:“蕭家大多明的一個人,難不成也被矇在鼓裏。”白嬤嬤似未瞧見自家夫人嘴角邊的冷意,有些得意道:“蕭大未必不知。夫人想啊,以她的本事,連個姨娘都容不下,又怎會放心讓蕭府的丫鬟隨身侍候在蕭家大爺書房?必是自知不能侍候,故睜隻眼,閉隻眼罷了。夫之間,哪能事事琢磨的明明白白,糊里糊塗方為相處之道。”燕紅玉心中微澀,笑意漸漸隱了去。
自打她有了身子以後,老爺除了每晨晚到她房裏轉轉,陪着説話,夜夜歇在書房,難不成…
燕紅玉臉唰的陰沉下來,道:“嬤嬤。咱們老爺…”燕紅玉躊躇着説不下去。
白嬤嬤暗恨自己多嘴,抬手就了自己一耳光:“夫人,奴婢沒有這個意思。夫人可別多想。咱們老爺書房裏只端茶遞水的小廝,連個婢女都不使喚,絕不會有這樣的事。”燕紅玉幽幽一嘆道:“媽媽説的也是,老爺書房侍候的都是些小廝,倒是我多心了。”白嬤嬤忙勸道:“正是夫人多心了,咱們老爺素來是個潔身自好的,又怎會學着蕭家大爺的樣。在書房裏藏個女子呢。”燕紅玉瞬間變,道:“嬤嬤陪我到書房瞧瞧。”
“夫人,老爺的書房不讓人進。夫人還是別去了。”白嬤嬤好言好語又勸道。
燕紅玉一聽這話,氣更盛三分,眉頭高挑,凌厲道:“我説怎的連個書房都不讓進。難不成還真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?我今還非要瞧一瞧去。”話畢也不要人扶。着個肚子便往外書房去。
白嬤嬤一見夫人動了真怒,不敢再勸,亦步亦趨跟以後頭,眼睛一刻都不敢離開。…外書房裏,幾個小廝正無聊的在廊下玩紙牌,突然見夫人氣沖沖的走進來,嚇了一跳,紛紛跪倒在地。大氣都不敢一下。
燕紅玉看都不看他們一眼,徑直往書房走去。
為首的小廝叫江剛。跟着徐宏遠有些年頭了,想着老爺臨走時的待,忙起身攔道:“回夫人,老爺不讓人進他的書房。”燕紅玉怒目呵斥道:“混帳,老爺是不讓你們這些個腌臢人進去擾他的清靜,何時説過不讓我進去的。我進去找本書,一會就出來。”江剛一臉為難道:“夫人,老爺走前待過…”話還未落,手裏已被進了一個荷包。
只聽白嬤嬤笑道:“老爺對夫人這般好,難不成還防着夫人不成?夫人不過進去找本書,有什麼打緊?你不説,老爺如何知道。”江剛一聽,倒也是這個理,遂咬牙道:“夫人可千萬別亂動老爺案頭上的那些個東西,要不然老爺回來怪罪下來…”江剛邊言語邊抬頭去瞧,卻見夫人已扶着白嬤嬤的手入了書房。
江剛皺了皺眉,朝身後的小廝們打了個神,復又把頭垂了下去。…徐宏遠的書房共有三間屋子,左邊卧室,中間是書廳,右邊則是緊湊的幾排書架,書架上密密麻麻擺着的全是書。
主僕兩人入了書房,徑直奔左邊卧室而去,只見寬大的紫檀木架子牀上孤零零的擺放着一個枕頭,燕紅玉這才鬆了一口,訕訕的呆愣片刻。
白嬤嬤見狀深笑道:“夫人這下可放心了?我就説咱們爺是個潔身自好的。”燕紅玉走到牀前,就勢坐在牀頭,撫了撫牀上的被褥,深一口氣,空氣中隱隱瀰漫着男人獨特的氣息。
“回頭嬤嬤叮囑幾句,哪天頭好了,把被褥拿出去曬曬,夜裏睡覺,也好暖和些。窗户也得時常打開,多透透氣。”白嬤嬤笑道:“放心吧夫人,咱們家老爺,最是個能幹的,瞧瞧這房裏乾乾淨淨,被子整整齊齊的,哪會少得了這些。”燕紅玉盯着枕頭默然許久才起身,在屋子裏走了一圈,又往右室去瞧了瞧,才回了書廳,目光落在理得錯落有致的書案上。
白嬤嬤意味深長的笑一笑。
“咱們老爺真不愧是探花出身,最是愛書惜書之人。奴婢有一回跟王妃到世子爺書房裏,世子爺書房那個亂啊,什麼四書五經,筆墨紙硯,全都散了一桌。”燕紅玉一怔。(未完待續…)ps:謝小俏娃,落櫻紛熱呼呼的粉紅票!
特別要謝謝enigmayanxi慷慨大方的打賞,嘖嘖嘖,真土豪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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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書友們留言,説上一回有些看不大懂。其實書友中已經有高人猜中了答案。至於原因,咱們要不替那廝寫個番外,同意的,請點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