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七回愛而不得求而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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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天薇頭一個沒忍住,撲哧笑了出來,面微紅,起身朝燕十六,徐宏遠行禮。
杜天翔目光淡淡的落在蔣欣瑤身上,笑道:“得了,十六,跟只畜生動什麼氣?你家的螞蟻也不容易,八百年才能喝一口油湯,怪可憐的。”蕭寒眉眼都未抬,輕道:“往你在軍中時,可是連那些個畜生都吃的,怎的這會,竟講究起來了?”燕十六被這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,得沒了脾氣,臉漸漸緩了下來,摸了摸杜天薇的腦袋,道:“怎麼也跟着來了,舅母知道嗎?”杜天薇笑道:“表哥,若不是母親今兒早上把哥哥攔住,我哪裏能看到表哥和螞蟻爭食吃的好戲?表哥快坐下吃飯。”燕十六又好氣又好笑道:“你這丫頭,沒大沒小,倒笑話起表哥來了。”蕭寒幾個一聽這話與天翔剛剛説的幾乎一模一樣,不由的又笑了一回,才招呼兩人入席。
欣瑤拉着天薇避嫌,往內屋裏,卻被燕十六喊住:“都是一家子親戚,何必再分兩處,正該熱熱鬧鬧的聚在一處才是。表妹,這是你表嫂的親叔叔,也是表哥的好朋友,你就隨你表嫂喚一聲小叔叔便可。”杜天薇與徐宏遠大致見過兩回,一回在欣瑤生產時,另一回便是宮宴,兩人打了個照面,幾句話一説,也便絡起來。
眾人重新落座。
莊子的廚娘雖沒有好手藝,勝在食材俱是新鮮。味道倒還鮮美,且前頭有了雞湯裏的螞蟻做墊底,誰還會再挑剔。
欣瑤把眾人用飯的神情不動聲的納入眼底。卻見男人夾了一筷子菜,送到她碗裏。
燕十六眼尖,橫了蕭寒一眼,也夾了一筷子送到徐宏遠碗裏。
杜天翔朝身旁兩側看了兩眼,磨了磨後槽牙,起身夾了一筷子離他最遠的菜,送到親妹妹碗裏。末了還朝十六,小寒兩人抬了抬下巴,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。
欣瑤完全不理會男人之間的暗湧動。朝天薇表妹眨了眨眼睛,安心的享受眼前的飯菜。…草草飯閉,略喝了一盞茶,杜天翔便吵着要去林中打獵。
燕十六接過雁落手中的披風。往徐宏遠手裏一。徑直的先走了出去。
蕭寒在欣瑤耳邊低語幾句,翻身上馬。眾人帶着各自的隨從,一溜煙的瞬間跑了個乾淨。
杜天薇挽着欣瑤的胳膊,目送着人遠去,嘆道:“小叔叔怎的連個小廝都沒有?”欣瑤意味深長的笑道:“他啊,素來喜歡獨來獨往,最煩人跟着。”天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不消片刻。又換了一副表情拉着欣瑤的胳膊連連討好。
“表嫂,表嫂。”欣瑤奇道:“這又是怎麼説的?”天薇陪笑道:“表嫂。莊子裏的廚娘手藝不好,菜做得沒味道,我聽説表嫂做得一手好廚藝,妹妹想…表嫂?”蔣欣瑤氣笑道:“我眼巴巴的坐了兩個時辰的車,難不成是專門跑來給你們當廚子的?”天薇笑道:“表嫂,好表嫂…”
…
山中有林,林下清風。
林中有溪,溪蜿蜒。
溪邊有水,水聲潺潺。
不遠處的草地上,豎着一塊大石,石邊坐着兩個俊秀的男子。
徐宏遠,杜天翔這兩個身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,在林子裏轉悠了半天,不僅沒有獵到獵物,還狀況百出,把獵物嚇得連影都看不見。
被十六,蕭寒嫌棄了幾回後,兩人一氣之下,索找了這處開闊之地歇着。
杜天翔似想到了什麼,轉過臉對徐宏遠道:“阿遠,恭喜你,你家媳婦這一胎,是個男孩。”徐宏遠臉上有幾分尷尬之,片刻後也就坦然了,道:“謝謝你,天翔。”杜天翔自顧自笑笑,不以為然道:“咱們兄弟,説謝字,太見外了。”徐宏遠苦笑道:“如何見外?越是好兄弟,越要説個謝了。還有多久會生?”
“不出二十天,必能落地!”徐宏遠心頭微驚,忙道:“到時候,怕是要勞煩你了!”
“放心,她脈相甚好,必能母子俱安。”杜天翔朝樹林深處橫了一眼,嘆道:“虧他還有心思遊山玩水,這幾皇室宗親都忙着調養身子,在府中挑美貌聰慧的女子,算準了子行房,只盼着生下個聰慧伶俐的哥兒,能入十六的眼。”宮宴後,京城傳出平王因公受傷,不能生育的消息。此消息在平頭百姓看來,不過是笑談;然落到有心人耳中,那便是機會。
平王府沒有子嗣,按慣例,勢必會在皇室宗親裏挑選中一個長相好,身世好,聰明伶俐的過繼到平王府,當世子教養。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,有幾個聰明人願意放棄?紛紛躍躍試。
更令人可笑的是,連帶那遲皇后和劉貴妃也暗中動了心思。
燕淙元對這兩人暗下存的心思一清二楚,言語中彈壓了幾次,一後一妃雖不敢輕舉妄動,然眼睛仍緊緊的盯着平五府子嗣這一塊。
徐宏遠雙肩輕輕一顫,神複雜道:“我未曾想到他居然…後來也勸過他幾回,他只是不肯。你也知道他的子,説出去的話,何時收回過?我也不好再勸,走一步算一步吧!”
“要我説,便是要選個過繼到他平下,也得選個好的。十六是新帝的親兄弟,他的一舉一動,牽扯頗大,不好,便是個大麻煩。”徐宏遠也知天翔這話並非危言聳聽,深以為然道:“他這個身份。這個地位,也確實是個麻煩。我聽他的意思,是想從二哥的後宮。或者小寒府上的那兩個,亦或你後…”
“別,別,別,可別打我的主意,小寒夫只怕也不會同意。依我看,實在不行。把你家的放到他府上,才最合適。”徐宏遠聽天翔這話,與十六説得一模一樣。不知如何回話,只默默的嘆了口氣。
杜天翔笑嬉嬉的轉過臉道:“阿遠,別怪兄弟多嘴,你與他今後可有什麼打算?
徐宏遠回望過去。修長的頸脖在陽光下出好看的弧度。眼中一片清亮。
“我與他打算等京城安穩了,到西南替二哥守幾年邊境!”杜天翔心下大驚,不由的撐起半個身子,瞪大了眼睛道:“二哥真的同意了?”徐宏遠想着新帝那把他喚進去後,説的那些個話,苦笑着搖搖頭。
“哪會這麼快?只怕還得等幾年。”
“幾年?”
“二哥説,最少五年。沒事,我等得!十六也等得。”果然。那蔣欣瑤猜得半分都不錯。
杜天翔定定的瞧了他半晌,才輕輕笑道:“也好!到時候等他有了孩子。我也是時候找個人成親了,也省得母親總懸着心。等孩子落地,我就慫恿小寒夫到西北尋你們去。咱們銀子掙着,美酒喝着,孩子哄着,媳婦摟着,有多快活就有多快活!”徐宏遠心下生奇,笑道:“這話是何意思?難不成他一輩子沒孩子,你一輩子不成親?”杜天翔向後一仰,抬頭望天,似笑非笑道:“像我這樣玉樹臨風的青年才俊要成親了,怡紅院,似水如冰那些個姑娘怎麼辦?總得讓她們緩一緩,心裏有個準備,我估摸着等他把孩子過繼一事定下,姑娘們這口氣,就該緩過來了。”徐宏遠哭笑不得的轉過臉道:“這些年,總瞧你往那些個地方跑,花了大把大把的銀子,也不見你帶個看得上眼的放在屋裏。”
“庸脂俗粉,不堪入目!”杜天翔臉上堆起一個奇怪的笑容。
“難不成,這麼多姑娘,一個可心的都沒有?”杜天翔伸手擋了擋刺眼的太陽,半眯着眼睛,怔了許久,才笑道:“阿遠啊,情之一字,一系兩人。可心我的人,我不可心;我可心的人…她…哎,到底是無用!”徐宏遠大為驚訝道:“這天底下,還有對你不可心的姑娘?這倒是件稀奇事。我可聽説自打二哥登基後,你們杜家的門檻生生被那些個媒婆踩平了幾寸。”杜天翔冷笑連連道:“鍾情十六的人更多,這些年,他不還照樣圍着你轉。施如眉這般的好,遇上十六,不照樣愛而不能,求而不得,可見事上之世,哪有定數。”杜天翔素來嬉皮笑臉的臉上,不知何時,已換了一副神。
徐宏遠絲毫沒有動怒,深深的盯着杜天翔看了足足半晌,過往的種種在眼前浮現。
瞬間徐宏遠心下一片清明。
他面平靜道:“愛而不能,求而不得,五內如焚,憂心煎熬。天翔,當初,你為什麼不爭?”杜天翔猛的起身,目光與徐宏遠對上,很快便移開。
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,哈哈一笑,朗聲道:“世孚草草,能生几几。直須如冰如玉,種桃種李。嫉人之惡,酬恩報義。忽己之慢…
阿遠,走,這兩人把咱們倆嫌棄個半死,我倒要瞧瞧這頭都快落山了,獵物幾何?”徐宏遠越聽越驚。(未完待續…)ps:鬼爺有一與我説,蔣四一書中的男子,蕭寒是唯一一個完美的,然他最喜沈力。並問我,最喜哪一個?
我思了半晌,答:我最喜杜天翔這廝。
鬼爺驚訝:為何?
我想了想,答:因為,這廝從來沒**害過一個女人,花錢找樂子,花心花在明處。
鬼爺問:僅此而己?
我答:僅此而己。
鬼爺問:那你這一章是個什麼意思?
我答:仁者見仁,智者見智。
鬼爺罵:滾,真夠裝ac的!
於是,我就滾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