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四回蔣家四個姑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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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妙,妙,妙!再把老劉,老蔡,老衞,施老頭那幾個叫上,人多熱鬧。”杜天翔眉飛舞的撫掌道。
燕十六朝徐宏遠挑了挑眉,不懷好意道:“你悠着些,別又讓舅母聽到什麼風聲,巴巴的跑到小寒家去。”蕭寒見十六提起這事,跟着打趣道:“下回姨母要再上門,我也不敢再收留你了!”杜天翔心道這事怎麼讓燕十六給知道了,這樣一來,豈不是二哥也知道了?轉臉一想,咳,自己的這點破事,能瞞得過誰?遂偏頭斜睨着眼冷笑連連。
“你少扯我,想當初,你不也是。一聽到二哥讓你成親,跑得比哪個都快。小寒和我深更半夜,陪你喝了多少回悶酒,吹了多少回冷風,看了多少輪殘月…聽了多少聲唏噓…”
“得…得…得!”燕十六生怕杜天翔把他那些個醜事都在阿遠跟前説出來,忙不迭的打斷道:“天翔,咱們不醉不歸,不歸不醉,如何?”徐宏遠擒着一抹深笑,目光向燕十六,但笑不語。…蔣家東院,欣瑤正歪在榻上聽李媽媽回話。微雲,淡月兩個則漲紅了臉,手裏絞着帕子,躲在欣瑤身後一言不發。
等李媽媽説完,欣瑤滿意的朝身後看了看,笑道:“別羞了,十月十六是個大好子,諸事皆宜,就定在那。”李媽媽喜滋滋的湊上前,笑道:“大。我家那小子説,嫁衣已繡了一半了,再有半個月可就完工。”蔣欣瑤一聽。嘴扯到了耳朵邊,喜道:“我的微雲,淡月穿上繡紡的新嫁衣,嘖嘖嘖,那兩個小子只怕眼睛都要直了。哎,這麼一對可人兒,真真是便宜他們了。”微雲。淡月對視一眼,胭脂紅的臉上喜羞參半,齊齊的叫了聲:“大!”兩人頭一扭。掩面去了外間。
蔣欣瑤樂得哈哈大笑。因這兩個丫鬟配的是蕭寒身邊的人,都在一個府裏,都還是她的人,故欣瑤也沒那麼多依依不捨。想當初。一個冬梅。一個鶯歸出府,蔣欣瑤心裏可沒少存怨念。
“媽媽,回頭讓鶯歸常帶着怡姐兒來咱們府裏。”
“大是想讓怡姐兒給大小姐作個伴?”欣瑤笑道:“也得看這兩個孩子有沒有緣份。”李媽媽嘆道:“大説有緣份,自然是有緣份的。鶯歸那丫頭知道了,指不定高興成什麼樣。這是旁人求也求不來的福氣”
“媽媽啊,這子一天一天過得真快啊!你瞧瞧那幾個,一個一個嫁人生子,小子過得有滋有味的。當初買進來時的模樣。我還記得清清楚楚。”李媽媽深有觸的嘆息道:“可不是快,想當初我剛到蔣府。見着大,才那麼丁點大,連的勁都沒有,看得我心都軟成了水。一轉眼,大都已是兒女成雙的人了。這一路走來,真真是不容易啊!”欣瑤回想起過去,心中也多了幾分慨,笑道:“再不容易,也不過來了。要容易了,哪有如今的好子。再過一兩年,等李君哥哥娶生子了,媽媽就別再勞了,好好享享兒子、女兒的福。”李媽媽笑道:“我這輩子依仗着大,福都享不完。大可別嫌媽媽老了,不中用了,媽媽還想在大身邊再侍候個幾十年呢。”欣瑤聽罷,故意臉一沉道:“幾十年哪夠,我這輩子都得指着媽媽呢。”李媽媽樂得見牙不見眼:“媽媽我哪都不去,這輩子就陪在大身邊,看着大少爺,大小姐一長大,媽媽這心裏比吃了還甜。”蔣欣瑤自打一出世,便是喝李媽媽長大。主僕倆一同去青陽鎮,一同上京城,一同入了這蕭府,十七年來,一都未分開過。情份比着親母女,也不差什麼。
李媽媽想到以往在蔣家的歲月,唏噓道:“咱們蔣府兩房人家,幾個爺們且不算,四個小姐中,原本就數大的子最難些。當初回青陽鎮,我就對冬梅説‘咱們小姐看面相,可不是個福薄的’,如今再看,大可不就是那福氣最好的!”蔣欣瑤無聲微笑道:“福氣不福氣的也是自己掙來的,我瞧着大姐姐的福氣就很好,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的,嫁到馮家也是公婆疼愛,妯娌親和。雖説大姐夫前些子生了些小波瀾,好歹不算太過,如今又改了前非,也還是可依託的人。”李媽媽笑道:“大小姐從小便能幹,子也好,為人處事一點都不像大太太,倒有幾分二太太的品,只稍稍剛強了些。如今那黃姨娘顯然已是折騰不出風來了,大小姐以後的子,只怕不會差。”蔣欣瑤頗為贊同的點點頭,容卻一分分黯淡的了下去…
李媽媽如何不知大是想到了二小姐,默然半晌仍是道:“二小姐子軟,看着悶不吭聲的,卻也不是那糊塗人。她遭此大變,總要消沉些時,子長了就好了。”蔣欣瑤搖頭嘆道:“越是悶不吭聲的人,行事越偏執。如今那府裏千瘡百孔,一時怕是難好,我只盼着她念在孩子的份上,好好的把子過下去,若不然…”蔣欣瑤沒有把話再説下去。
自打孫景耀出殯後,小曹氏鬧過幾回自殺,均被人救了下來,然而就在前幾夜裏,侍候的丫鬟一個沒注意,小曹氏一條被單,結果了自己的命。待下人發現時,身子已涼了半透。
孫家一個剛生了孩子尚在月子裏,一個像個活死人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好在輕風能幹。張羅着草草把人葬了。
蔣欣瑤蹙眉道:“二姐的事情,可往南邊書信去了?”李媽媽思索片刻道:“這麼大的事,二老爺二太太定會往南邊書信的。只怕大小姐也會有書信過去。瞞不住。大不防等南邊來了回信後,再看看咱們有什麼可幫得上忙的。”蔣欣瑤苦笑道:“不必再做什麼了,遠遠看着吧。人總要自己肯邁了腿,才能走得動路。對了,我那好三姐如今怎樣了?媽媽可着人打聽過?”李媽媽一聽欣瑤問起了蔣欣珊,臉上浮出幾分怒氣來,啐道:“大何苦還惦記着她?她如今在鄭家衣食不差。不過是挪了挪地方。這事説起來,媽媽我心裏就有氣,想當初三小姐那些個下作手段。幾次三番的害人,難不成大都忘了?”
“忘了?”蔣欣瑤冷笑道:“如何能忘,只不過不願意去想罷了。”李媽媽伸了個拳頭在欣瑤跟前比劃了兩下,橫眉道:“大好歹也該讓她吃些苦頭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輕飄飄的一個足就了事。”蔣欣瑤見李媽媽與自家男人的想法不謀而合。不由的笑道:“媽媽啊,你當真足的子是這麼好過的?一處四方的院落,青瓦灰牆,幾株海棠芭蕉,一年四季看花開花落,看月圓月缺,這樣沒盡沒頭的子,才最是難熬。”李媽媽聽着聽着。沒由來的打了個靈,嘆道:“這樣的子。換了我,怕是一天也過不下去的。”
“這不就是了,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懲罰呢。媽媽看看周姨娘,這才幾年,就換了個人似的,哪還有半分當年眼睛長在頭頂的模樣。
李媽媽還未來得及回話,卻見微雲掀了簾子去而復返,臉漲得通紅,一副言又止的模樣。
欣瑤瞧着有些古怪,問道:“這是怎麼了?”微雲道:“大,大爺在似水如冰銀子沒帶夠,打發貴明問您要銀子呢?”李媽媽驚得睜了睜眼,見欣瑤神不明,怕她心裏多想,忙道:“大,爺們往那裏去,不過是圖個樂子,當不得真,大千萬…”
“媽媽!”欣瑤擺擺手止住李媽媽説話,挑眉道:“微雲,大爺還有沒有其他話?”微雲忙道:“貴明説,今兒原是大爺做東道,原本只請了平王,表少爺,三老爺幾個要好的人去那邊樂呵樂呵,誰知半路又遇到兩撥子人。這些人一聽今兒是咱們大爺的東道,都吵着嚷着要大爺請客。大爺身上只帶了一千兩銀子,都不夠付酒錢的。”蔣欣瑤聽罷,心頭的陰鬱一掃而光,捧了個肚子往後一仰,笑倒在坑上。
微雲與李媽媽面面相覷,不知大是何意思。
欣瑤笑夠了,扶了扶髮髻,整了整衣裳道:“咱們大爺這回丟人丟到姥姥家了,帶着一千兩銀子去似水如冰,還遇到了這麼一羣如狼似虎的,哪有不回來搬救兵的?快讓貴明到淡月那兒支銀子去。”李媽媽不明就裏,忙道:“大難道不生氣?”欣瑤用手指了指微雲道:“媽媽,你只問她?”微雲想了想,道:“似水如冰是咱們大的地盤,大爺把人往那裏帶,就沒想瞞着大。大爺既然不瞞着大,就説明大爺他萬事心中有數。”欣瑤點頭笑道:“快讓貴明到淡月那兒支銀子去。大爺好不容易做次東道,可別丟了面兒,多帶些備着,以防萬一!”話音剛落,卻聽榮曉匆匆打了簾子進來。
“大,府門外有人找大爺。”(未完待續…)ps:謝謝gaopinghui,海月水母的粉紅票。
昨兒平安夜,親們可有到哪裏去狂歡?
包子很苦,陪小包子做作業,碼字,就算過去了。
忽想起雙十年華時,年少輕狂,每到這種節,就喜歡湊個熱鬧。
如今漸漸成,熱鬧湊得也少了,便是情人節,看着馬路上手持鮮花的女孩們,眼中也沒了羨慕。
因為包子心下得意的想,哼,過不了幾年,你們也會成為圍着家庭,老公,孩子轉的世俗女子。(想法十分的惡)所以親們,趁着這妙曼的年歲,麻溜的享受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