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回稱職的男人三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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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許久,蔣欣瑜終是忍不住,啞着聲道:“四妹妹在看什麼?”蔣欣瑤淡淡一笑。
“我在看你。二姐。”
“看我做什麼?”
“看你,死了沒有?”
“你…”蔣欣瑜猛的抬起頭,死灰一般的眼眸裏,一絲怒意悄然閃過。瞬間又恢復了平靜。如同一口古井裏,掉進了一粒細沙,終究是波瀾不驚。餘下的,只有哀怨與傷痛。
“妹妹看到了,可以走了。”蔣欣瑤雖震驚那眼中的死寂,卻仍淡笑道:“原本就不想來,歇一會。便走。”蔣欣瑜悄無聲息的抬了抬眼,又悄無聲息的垂下了頭。
蔣欣瑤也不急,一口一口抿着這微苦的茶。只用目光去打量。
茶畢,起身,未再看一眼,拂袖離去。
“妹妹。”蔣欣瑤不知何時,注視着她,輕聲道:“你不是來勸我的嗎?”
“勸你?”蔣欣瑤頓足。
“為何要勸?想死的人,勸有何用?想活的人。不必多勸。”
“那…你來做什麼?”蔣欣瑤自嘲一笑:“姐姐真健忘,我早説過了,我只是來看看你…死了沒有。”蔣欣瑜臉上沁出怒意。
“原來。你們都盼着我死。沒錯,死的人應該是我,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?”眼底已不出一滴淚,早就哭幹了。如荒蕪到乾裂的土地。
“你這麼想死?”蔣欣瑤冷笑。
“李媽媽。去廚房拿把刀,遞給她。”
“蔣欣瑤,你以為我不敢死嗎?”蔣欣瑜徹底被怒,咆哮着從牀角跳下來。
李媽媽嚇了一跳,忙擋在欣瑤跟前。
蔣欣瑤推開她,抬起手,照着蔣欣瑜的臉就是一巴掌。
輕脆的聲響在空寂的屋子裏,顯得突兀。
“要死。抱着你將滿二歲的孩子一道去死,別留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世上。”蔣欣瑤怒道。
蔣欣瑜捂着臉。呆呆的看着四妹妹。
真是奇怪了,四妹妹打了她一巴掌,她沒有淚,四妹妹淚了。
蔣欣瑤偏過臉,一定一句道:“蔣欣瑜,其實這一巴掌,我早就想打了。我一直後悔,我若是早些把這一巴掌打下去,是不是就不會是如今的局面。我甚至在想,我把你從孫家救出來,是不是做錯了?”
“四妹妹…”
“蔣欣瑜,我知道他把你的心帶走了,可是,你還活着,你的兒子還活着。我不想多勸你什麼,只希望你走出這個房間,去看看你的兒子,看看他的笑臉,聽聽他的笑聲。”儘管窗户大開,蔣欣瑤仍覺得這屋子令人窒息。她定定的看了蔣欣瑜半晌,終是沒有把心底的話説出來,甩袖而去。
那個男人已經死了,何必還計較他是心甘情願身而出,亦或被無奈趕鴨子上架。
這份不容於世的情,對二姐姐來説,彌足珍貴,又何必讓她這顆已千蒼百孔的心,被殘酷的真相再傷一次。…蔣欣瑤大步星走出屋子,她甚至不願意遵循女子翩翩而行的儀態。
輕風惴惴不安的上來。
蔣欣瑤對她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“你家小姐,需要時間。你好好的看着她便行。能不能跨過這個坎,只看她自己。”
“四小姐,你有沒有告訴小姐,是我…”
“輕風!”蔣欣瑤冷冷的打斷。
“這事從你嘴,入我耳,就此打住,再也不要提起,任何人都不要再提及。且讓你家七爺留在旁人眼中的最後一幕,還算是個稱職的男人罷!”輕風眼淚急淌,不管不顧的跪了下去,泣聲道:“多謝四小姐。”
…
馬車裏,李媽媽時不時的用眼風,掃過大略帶愠的臉。
蔣欣瑤見她一副想説,又不敢説的模樣,不由放緩了臉道:“媽媽,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,都可以細琢磨,深推敲的。有些事,糊里糊塗的,反而不傷人。”李媽媽忙道:“我也是這個意思。我就怕大心裏存了氣,傷了自個的身子。”蔣欣瑤把頭靠在李媽媽肩上,道:“進了那個家,見了她,心裏確實有氣,一出了府,不知為何,這氣就沒了。還是老太爺説得好啊,人活一輩子,順心者幾何,子都是自個過的,好壞都是自己。我如今也累了,也管不了那麼多人,那麼多事,把自己的子過好了,方是正經。”李媽媽撫着欣瑤微微蓬鬆的頭髮,和聲道:“大這話,媽媽是半分都不相信。回頭誰再巴巴的求上門,大該管的還得管。”蔣欣瑤知道李媽媽説提沈氏與蔣欣瓊的事,展了一個笑容道:“唉,也不知是誰説的,一筆寫不出兩個蔣字?”(未完待續…)ps:對於蔣欣瑜這個角,早就有話想説,一直留到現在,只為了讓書友們看清整個事情的真相。
對於這個把愛情當作全部的女人,只有一句話可形容:怒其不爭,哀其不幸!是幸運,也是不幸。
在愛情這個東西上,豁出去的,往往是女人;畏縮不前的,從來都是男人。所以,老祖宗留下了一句話:痴情女子負心漢。
蔣二的悲劇,書友的一句話讓包子印象深刻。她説是因為逾越了社會規範所造成。
然,包子不由深想,這個社會規範是誰的社會規範?
小説中常出現的《烈女傳》,《女誡》,《女則》之類對女人規範要求的書。
男人呢?
古人三四妾是常態。今人?包子不評價。
蔣二錯就錯在,把情字看得太高,把自己放得太低。女人啊,一旦入了情這個門,便已分不清東南西北,是非對錯了。
這個話往深了講,估計包子能寫個洋洋灑灑五萬字。
罷了,罷了,閒書一本,聊卿心。
書友們擔待着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