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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回買定離手三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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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如雨拍拍女兒白皙的雙手,嘆道:“傻孩子,侯府都快沒了,還講究這些虛的做什麼。蘇家倒了我才算真正明白過來,什麼夫恩愛,什麼同甘共苦,統統都是假的。”蘇如雨想着趙正信的嘴臉,臉一哀,道:“你父親的為人,你也是知道的,當年休再娶,為的是什麼?這些年,母親雖只生下你們姐妹,你父親連兩個通房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抬了姨娘,忌憚的哪裏是母親。不過是有所圖罷了。”

“母親?”蘇如雨擺擺手。

“來之前,你父親私下答應我,只要蕭寒能認祖歸宗,就把人過繼到我名下。這樣一來,母親就是堂堂正正有了兒子,孫子。你和你姐姐也有了哥嫂可以依靠。”

“母親的意思是…”趙文英聽出了這話中的深意。

蘇如雨點點頭:“我聽説蕭,杜兩家最是親厚,杜家兩個哥兒都沒有定親,到時候,我讓你哥嫂幫你牽個線,搭個橋,我兒後半輩子就有了依靠。”

“母親!”趙文英臉通紅,把頭埋進母親懷裏。

蘇夫人撫着女兒滑的臉蛋,嘆息道:“只要你和你姐姐嫁得好,我受點子委屈又算得了什麼?再者説,人都死了,她還能與我掙什麼。這事,只有咱們得益的。你聽見沒,連新帝都親自問你哥想不想挪個位置,可見得你哥在新帝跟前是説得上話的。”

“女兒一切從聽母親安排。”馬車裏的人沉寂了一會,又有聲音道:“女兒啊。母親不防跟你透個實話,罰金一,如今咱們侯府帳面上的銀子統共只剩下一萬三千兩。府裏下半年,還有幾樁大事要辦,到時候,你父親肯定要向我伸手。我的那些個嫁妝,一半已經給了你姐姐,還有一半是要留給你的,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傻不啦嘰的拿去替他填窟窿。”

“咱們只要哄騙着蕭家夫進了侯府。才能明正言順的把這個爛攤子到他們手上。你也瞧見了,蕭家面上不顯,內裏富裕着呢。以後對你哥嫂客氣着些。嘴巴要甜,心思要活,把他們哄好了,有你得好的時候。”趙文英老老實實的嗯了一聲。

蘇如雨尤不放心。又待道:“記得嘴巴緊着些。別把蕭家的事到處亂説。如今那些個人不知道府裏的真實光景,還以為侯府富貴依舊,眼睛都還盯着爵位呢,咱們可不能讓那些個人佔了先機!”

初秋的怡園景緻如畫,美不勝收。

紅湖的水面上停泊着一隻舫,畫舫裏擺着兩張竹塌,塌上各倚着兩人。

左邊一個手持書卷,沉書中;右邊一人支着腦袋。盯着持書之人,眼中含笑。正是那稱不離陀。陀不離稱的燕十六,徐宏遠兩人。

畫舫的中間有一張楠木圓桌,桌上各菜餚,瓜果茶點一應俱全,四名綠衣婢女正忙着調桌安椅,擺設酒饌。

婢女剛剛忙完,畫舫中先後進來三人。

燕十六一看來人,俊臉就沉了下來,冷冷的看着杜天翔和蕭寒身後的青衣男子,挑眉道:“小寒,這是哪一位?”蕭寒朝着身後之人道:“還不快拜見平王,徐尚書?”青衣男子嚇得腿下一軟,忙不迭的作揖道:“拜見平王!拜見徐尚書!”

“這位是趙俊武,忠勇侯府的大爺。”趙俊武,現年十八歲,乃趙正信之妾淡氏之子,娶仇氏。仇氏是工部員外郎仇明威嫡出的三女兒。

徐宏遠放下書,走上前來,面帶薄怒道:“你怎麼把他帶來了?”杜天翔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,接過婢女遞來的茶,一飲而盡道。

“別提了,我和小寒怕你們等,騎馬跑得快了些,結果驚了對面來的一輛馬車,這小子就從車上滾了下來,正好撞在路邊的樹上。不過是頭頂撞了個包,隨從就團團把我們圍住,非説我們謀財害命,不得已,我與小寒自報了家門。真真是巧了。”杜天翔説罷,朝兩人遞了個你知,我知的眼神,嘆息道:“這不,死活要跟過來。甩都甩不掉。”燕十六眼一冷,淡淡道:“小寒,他是要訛你,還是怎的?”趙俊武忙恭身道:“回平王,俊武十八年來,頭一回見哥哥的面,情難自,就想跟哥哥説説話。”

“哥哥?小寒,蕭家唯你一脈,何時又認了這麼個弟弟?”徐宏遠拉了拉苦笑連連的蕭寒,按坐在杜天翔身側,替他倒了杯酒。

燕十六撂起衣裳,坐在徐宏遠身側,遞過手裏的杯子,婢女正上前斟酒,卻被燕十六的眼神止住。

徐宏遠接過杯子,親手斟滿了,送到燕十六手裏。

四人碰了碰杯,飲盡,只把那趙俊武冷在了邊上。

趙俊武眼熱的瞧着長兄在這三人中怡然自得的神情,臉上的笑又深了幾分。

杜天翔斜着眼看了他一眼,輕笑道:“你不是有話跟小寒説嗎?麻溜的説了吧。”

“説了趕緊滾,有外人在這裏,我沒食慾。”燕十六面不善的接茬道。

趙俊武對着蕭寒討好的笑道:“也沒什麼話。就是想跟大哥親近親近。既然大哥有事,我就不打擾了,回頭再到大哥府上拜訪。”蕭寒放下酒杯,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板着臉道:“嗯,去吧,今兒怡園有貴客,別到處亂跑,小翠,你帶他出去。”名叫小翠的綠衣婢女含笑上前,見趙俊武與座上四位一一行過禮後,引着他出了畫舫。…徐宏遠等人一走,揮手讓婢女退出畫舫。

燕十六笑得一臉詭異,道:“來來來,哥幾個開個賭,猜猜他會不會尋到煙樹亭去?我拿一千兩,賭他一定會去。”杜天翔嘴角上揚,笑道:“底牌人人都能看到,這個賭局還有什麼意思?要賭,就賭他被人打了一記耳光後,是憤而出走,還是腆着臉頭而上。”徐宏遠咳了咳嗓子,笑道:“我壓兩千兩,賭他還有些血,掉頭就走。”杜天翔冷笑道:“我壓兩千兩,賭他是個軟骨頭。”燕十六哈哈一笑道:“阿遠,咱們倆分開壓,省得銀子都進了這兩人的口袋。我壓天翔這一頭。”

“就數你最。”杜天翔翻了個白眼道:“小寒,你怎麼説?”蕭寒閒適的自斟自飲了一杯,笑道:“既然阿遠那頭這麼冷清,我就替他熱熱場子。好歹那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,我也是盼着他點好的。”燕十六不屑道:“得了吧,我們仨陪你唱這一齣戲,可不是盼着他好的,就他那個德,也好不到哪裏去。”杜天翔笑得一臉得意道:“來來來,掏銀子出來,買定離手,不許反悔。銀子沒帶夠的,把身上值錢的寶貝掏出來。”眾人一聽,頓時來了興致,紛紛從懷裏往外掏東西。

菜過五味,酒過三巡後,小翠如約而至。

見四個爺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瞧,面一紅,落落大方的笑道:“回四位爺,趙公子一下了畫舫,就朝奴婢打聽怡園今來了什麼貴客。他見奴婢為難,偷偷了二兩銀子給奴婢。奴婢按着四位爺的意思,把來人告訴了他。他聽完後,説是要上如廁,讓奴婢先回來,説他認得出園子的路。”杜天翔撇撇嘴道:“一猜就是這個套路,連個新鮮的藉口都沒有。還虧他是個大家公子,無趣,無趣。後來如何?”

“回杜公子,奴婢遠遠的跟着他,只見他四處打量了一番,便尋着琴音而去。趙公子站在煙樹亭外的大樹後面聽了會琴,理了理衣衫就直直的闖了進去。被守在亭子裏的婢女攔住,一巴掌打了出來。”

“後來呢?”四人聽到彩處,異口同聲的問道。

小翠嚇了一跳,驚魂未定道:“後來,趙公子了一首詩,又説了些音律之類的話,奴婢也聽不大懂,見公主臉上有了些笑意,奴婢就先過來回話了。”燕**喝一聲:“辦得好,這二兩銀子就是你的賞賜。”不待其他三人反應過來,手已經把徐宏遠剛剛從身上解下來的玉佩進了懷裏,笑得一臉得意。

杜天翔早就眼饞徐宏遠身上的那塊白玉,通體潤白,無一絲雜質,見被燕十六搶了先,氣得鼻子直出冷氣,狠狠的看了剜了他一眼,朝蕭寒抱怨了幾句。

不多時,只聽外頭有人回話道:“回指揮使,魚兒已上鈎!”

“盯着,有事來報!”燕十六思忖道:“小寒,我欠你媳婦的東西,這回可是還清了。”杜天翔好奇道:“你是怎麼説動安樂公主的?這個小姑,可不是好伺候的主。每回請脈,總要折騰我半天。”燕十六用極其複雜的眼神,看一眼杜天翔,許久才道:“我答應事成之後,幫她找個駙馬。沁涵也是個可憐人,宜妃早早去世,先帝跟前也不得寵。若不是那我去母妃宮裏祭拜,聽得琴音,尋音而去,我還真不記得宮裏有這樣一個妹妹。這事等我從軍中回來,必定要替她辦得妥妥的。”

“打算什麼時候走?”蕭寒問道?(未完待續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