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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回誰隱在背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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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欣瑤一想到自己這一下損失了幾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,心下一痛,着實不客氣道:“是該謝謝我,回頭,西南的采邑可得歸了我,若不然,這買賣做得虧大了!還有,那三百萬兩銀子,後可是要還的。”蕭寒把女人往懷裏帶了帶,蜻蜓點水般親了親她的紅,信誓旦旦道:“放心,二哥他心裏有數。他不還,我來還。”蔣欣瑤半睜着眼睛,斜斜的看了男人一眼,挑了挑眉頭道:“要連本帶利的還,你還不清,你兒子還,你兒子還不清,你孫子還。”蕭寒扯了扯嘴角,眼帶温柔,很順溜的接口道:“這輩子還不清,我下輩子再還,下輩子還不清,我下下輩子還!”這話聽着,倒還順耳!蔣欣瑤滿意的打了個哈欠,有些睏意道:“中宮派到西北去的人,都跟緊了嗎?”蕭寒眯了眯眼睛:“果然是派了兩撥子人,一前一後出的京。都是一等一的高手。”

“打算什麼時候動手?”

“且讓他們多活一兩天,離京城再遠些,動手才方便。”

“東西都帶上了,像不像?”蕭寒一下下‮撫‬着女人散着的長髮,輕笑道:“你道姨夫收集那麼多字貼是做什麼用的,仿人字跡這一招,他最擅長。用天翔的話説叫天依無縫。”蔣欣瑤往男人懷裏鑽了鑽,手環過男人的結實的,輕輕“嗯”了一句,算是回答。

蕭寒愛極了欣瑤像八爪魚一樣粘在他身上,只有在這個時候,他覺着懷裏這個聰慧,算計的女人是如此深深的依戀着他。

夜很黑,也冷。當男人的鼾聲漸起,本應睡着的蔣欣瑤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
習武之人氣息一向很輕,只有在累到極致時,男人才會發出輕輕的鼾聲。

懷抱錮得很緊,即便在睡中,也沒有鬆開。臉上有些鬍渣,摸上去很是扎人;皮膚略嫌糙,鼻翼兩處的孔清晰可見;眼下一片青,眼角邊爬着兩條細細的皺紋。

比不上小叔叔滿腹經綸,比不上十六的氣宇軒昂,連天翔的能説會道也比不上,可不知為何,欣瑤覺得躺在這樣的人身邊,她的心裏很踏實。

沒錯,她是為自己留了後手,世上男人薄情如斯,除非她蔣欣瑤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,這輩子才能平白無故得一個痴情男子,即便她容顏老去,身材走樣,照樣愛她愛得死去活來,夫倆琴瑟合鳴。

只可惜,生活不是韓劇,不是皇子公主歷經千難萬苦從此過着幸福的生活,便可以故事結束的,她蔣欣瑤上輩子因愛而死,這輩子,只想安安穩穩的過子,生一兒半女,然後終老。

前世的那個身影已漸漸模糊,蔣欣瑤甚至覺得那些只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而已。夢裏有情竇初開的花前月下,有情到濃時的情不自,也有情變事遷的撕心裂肺。

世上的女子,幾多痴情,然世上的男子,大多濫情。不能身心皆託,不如無慾無嗔,只是為何如此眷戀這温暖結實的懷抱,為何心底還有一絲奢盼。

睏意漸漸襲來,欣瑤想,她一定是寂寞孤獨了許久,終於有人邂逅結伴,然後彼此取暖,才會心有依戀。

她未及深想的是,這樣的依戀,從何而來,又能往何而去。…欣瑤一覺醒來,意外發現男人正懶在牀上,笑眯眯的盯着她看。

欣瑤一臉詫異的問道:“什麼時辰了,今不用到衙門裏去嗎?”男人不懷好意的笑道:“這幾累得要吐血,就不能讓我偷得得浮生半閒嗎?”蔣欣瑤順着男人的目光往下一瞧,大好,一抹嬌羞浮上臉上,手習慣的在男人上狠狠一獰,嗔道:“還不快起!”蕭寒疼得皺了皺眉頭,笑道:“你這手勁越發的厲害了,往我上一擰,比捱了一拳還疼!”蔣欣瑤正説話,小腹上一暖,男人厚實的手掌已覆了上去。

欣瑤嘴角彎彎,把手覆在男人手上,輕道:“如何?”蕭寒挨在欣瑤身側,靜靜半晌,才笑道:“極好!”夫倆看着彼此眼中的自己,相視一笑。

蕭寒替欣瑤把被子往上拉了拉,收了笑,鄭重其事道:“昨兒有兩件事忘了與你説,夜裏收到十六來訊,那匹糧食,草藥已經動手。”欣瑤心喜道:“噢,這麼快。”蕭寒頓了頓,沉聲道:“十六來訊又説,他發現那糧食,草藥像是少了一半。”

“少了一半?”笑意尚不達眼底,欣瑤的臉上已凝重起來。

蕭寒點頭正道:“事關重大,我今中午在怡園約了施尚書,張大人,老衞,阿遠他們商議此事,也想聽聽你的想法。”欣瑤盤算道:“那一半有多少?”蕭寒臉有些不大好看:“足夠讓二十萬中軍支撐半年。”蔣欣瑤倒一口涼氣,臉大變道:“這麼多?不是派人夜看守了嗎,為何還會這樣?十六那邊怎麼説?”蕭寒嘆道:“十六説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,也一直派人看守着。燒完之後派人再探時才發現每個帳篷裏,有大量的碎石。他這才覺着事情有些不對。”

“在糧食裏摻雜大量的石頭,是誰出的這麼個嗖主意?”蕭寒搖搖頭道:“他已經讓沈力他們去探了,中軍沒有任何發現。”蔣欣瑤快速的轉動腦子。

“有兩種可能,一是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糧食,草藥,不過是韓王,趙虎安撫人心的手段。另一種可能是確實存在,另一半,被人神不知,鬼不覺的掉了包。”蔣欣瑤一口長氣嘆得千迴百轉:“如果是前者,那説明韓王的銀錢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多;如果是後者,又能引申出兩種可能。”

“哪兩種?”蕭寒追問。

“一種是趙虎進京,果然是留有後手的。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,風險太大。第二種可能是,連趙虎都不知道雞蛋被人調了包,那就説明,有人藏在暗處。”蕭寒迅速道:“欣貴妃自打從升了位份後,便深居簡出。福王整天跟一幫子書生詩作對,高談闊論外,很少與朝臣有往來。我已傳訊給十六,讓他無論如何找出另一半的藏僧處。此外,讓他加緊練,做最壞打算。”欣瑤點頭道:“不僅如此,你讓沈力,施程把中軍所有將領暗查一遍。還有,不能伸張,連今上都不能告訴。萬一他知道此事後,有所顧忌,變了主意,那所有一切,便前功盡棄。”

“瑤瑤説得極對!這會京中正在籌糧籌錢,趁這個機會,我想暗中為十六留一後手,萬一…”蕭寒極時的收了口,沒有再往下説。

欣瑤心領神會,垂下眼瞼,思了半晌,抬臉讚道:“很是應該。傳訊給二哥,讓他快點回京,京中需得他來坐鎮才行。蕭寒,京裏的幾個莊子上,我也備了些糧食,你只管拿去。還有,這些年,我自個也存了一百萬兩的私房銀子,再加上小叔叔那邊,多少也能作用。”

“瑤瑤…”蕭寒把女人緊緊的摟在懷裏,臉貼着臉,半晌沒有説話。

欣瑤受到男人堅強有力的心跳,嘆了口氣,又道:“蘇家的事情,需再加把火,僅憑一個貪墨,動不了蘇家的本。咱們時間不多了!”

等男人走後,欣瑤擁着被子坐了許久,才喚人進來服侍。用罷早膳,李媽媽從外頭進來湊近了在欣瑤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
欣瑤摒退了眾人,面一沉道:“二姐姐的子也太急了些,這才幾天,便失了耐心。孫家的事,這個節骨眼上,我如何出面打聽?再者説,這裏頭的是非,我又如何能跟她説清楚?”李媽媽嘆道:“大説的正是。許是二小姐惦記着孫景耀的事,行事才稍稍急了些。到底是孩子的父親呢!”欣瑤想了想道:“媽媽,你晚間親自跑一趟,去跟她説,如今京城事多,一動不如一靜,安安份份的再熬些子。若孫家有什麼好歹,孫景耀我一定幫她留心。”李媽媽見欣瑤臉有疲,頗為心疼道:“大需得好好保養身子才是,萬萬不可思慮過多,瞧着臉,反倒沒有年前那般紅潤。若二太太從南邊回來見着了,定是要心疼的。”欣瑤拉過李媽媽的手,把頭輕輕靠在李媽媽胳膊上,輕嘆道:“媽媽,既上了船,就得防着船翻,無論如何也要讓船安全到岸,身後這麼多人呢!”李媽媽心頭一痛,想着這些子京城的風風雨雨,一邊撫着欣瑤的後背,一邊勸道:“大,三老爺,杜太醫還有咱們大爺都是能幹的人,都護着呢,一定會沒事的。”欣瑤撫着尚未隆起的小腹,許久才道:“媽媽,我不過是有些累了,發發牢騷罷了,不為別的,就為了肚子裏的這一個,我也不能讓船倒了。媽媽去把人打發了吧,再把貴生叫進來。”不過片刻,貴生已站在欣瑤跟前,欣瑤朝他招招手,耳語幾句,貴生點點頭,轉身便出了房門。r115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