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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回居然是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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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後時分,中宮突覺身子不適,召韓王進宮。

韓王入了宮殿,當即遣散了宮人,母子倆人密談。

韓王匆匆行了禮,便道:“母后,父皇到底是個什麼意思,怎的一下子矛頭都指向我們?”蘇皇后一身華服,珠釵滿頭,氣度雍容華貴,臉陰晴不定道:“蘇家到底太過啊!”韓王皺了皺眉道:“母后這是何意,難不成…”蘇皇后嘆了嘆道:“不得不防啊,趙虎出發了幾?”

“正月初六走的,已整整十二。”蘇皇后眼中寒光四起,許久才道:“傳訊給他,讓他速速回到軍中,沒有我的手諭,誰召也不必進京。”

“母后是打算…”蘇皇后微微搖了搖頭道:“只要中軍穩穩的在我們手裏,即便你父皇動了蘇家,也不用怕。這是先太后為你佈下的最大的一道利箭。”韓王緩了緩神道:“那蘇家…”蘇皇后面有難,卻斬釘截鐵道:“皇兒啊,如今母后要做的,就是讓你早明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置。你終究姓燕,不姓蘇。這些年,蘇家的事,我早有耳聞,連賑災款都敢動,也確實是…先太后臨逝前,便叮囑過我,蘇家顯赫一時,應收其鋒芒,方可保富貴榮華。我雖常常告誡一二,卻也知道素裏他們專橫跋扈慣了,哪裏是想收便能收得住的。”韓王驚道:‘母后,咱們中軍的那些個銀子,可全靠舅舅他們暗中…”蘇皇后幽幽嘆道:“你放心,我揣摩你父皇的意思,也是想掩人口舌。湖廣造反這麼大的事,若沒有一兩個有份量的人出來扛一扛,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啊!必要時,犧牲一兩個是在所難免。也好讓他們都知道知道,榮華富貴不是那麼好享的!”韓王眼中閃過深沉,默默的點了點頭。

“皇兒啊,聽説孫家有個嫡出的姑娘,模樣子都是極好的,你府裏也該添個側妃了。”韓王會意道:“母后放心,我會讓那孫凱心甘情願的把事情都攬下來。”蘇皇后無聲無息的冷笑一聲道:“沈平那隻老狐狸,我倒是小看了他。”韓王面有怒道:“沈家,好的很,居然敢反咬我一口,我豈能容他。”蘇皇后眉頭輕皺道:“皇兒,只要是條狗,就一定會咬人,必要時,得拔了他們的狗牙才行。派人查一查,沈家與靖王府暗中可有聯繫,若有…哼,聽説老狐狸的孫兒在中軍,傳訊給中軍,把人給我好好的侍候好了!”韓王點點頭道:“父皇那邊…?”蘇皇后冷笑道:“今晚我會安排寒妃侍寢,探探你父皇的口風。告訴他們,這個風口尖上,都給我穩着些,天塌不下來。誰敢再給我惹事生非,那就別怪我不念着素裏的情份。湖廣的那些官員,該棄的棄,該保的保,只看他們會不會做人。皇兒啊,恩威並施,是一個為君者一輩子都要學習的手段與技巧,你可別辜負了母后對你的一片期望。”韓王恭敬的朝蘇皇后行禮道:“母后放心,兒臣明白了!”

夜晚,不可避免的來臨了。京城上下籠罩在夜之中,星光暗淡,燈火朦朧。

沈府的書房裏,沈平把視線移到那對父子身上,輕嘆道:“峯兒,你回去同那葉氏説,外頭的風風雨雨淋不到沈家,只要她安安心心守着你和兩個孩子過子,這沈家大的位置,她坐得穩當。”沈峯苦笑道:“祖父,那葉家…”沈平搖搖頭道:“靖王基尚淺,暫時無礙,不過你岳父那個位置,是天底下最肥的肥差,一旦靖王站穩了腳,遲早要動,葉氏要是顧忌着,我允她書信一封,能不能保得住,只看葉家如何行事。”沈峯忙跪倒在地,正道:“葉家對我,素來當半子看待,求祖父指點一二。”沈平晃了晃手中的茶盅,半真半假道:“這些年,進葉家的銀子可不少啊,關鍵時候,錢還是能換條命的。去吧,好好當差,耳聰目明些。”沈峯心頭一動,當即領會,磕了三個頭,瞧了父親一眼,推門出去。…沈俊見兒子走,上前兩步道:“父親,糧食已經備下,隨時能出發。”沈平皺眉道:“嗯,派人給蕭府去個訊,一切聽蕭指揮使的安排。給你二弟的書信送出去了?”

“昨夜晚間已經出發。”

“很好,你再書信一封,讓阿力在軍中給我小心着些,咱們反咬了中宮一口,那位素來是個小心眼的,不得不防。”沈俊點頭應下,想了想又道:“父親,有一事,我不大明白?”

“你説。”

“頭一批糧從蘇州府運出,江南都是韓王的人,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,有膽量把這麼多糧食白白送給靖王。”沈平放下茶盅,長吁一口氣道:“這個人,你認識,差一點成了你兒媳婦,蔣家嫡出的四小姐蔣欣瑤,如今已是蕭府的當家了!”沈俊奇道:“居然是她?”沈平冰冷的目光透着一絲悔,半晌才道:“俊兒啊,你父親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,就是當初沒有隨了阿力的心,娶了她。”

“父親?”沈平擺擺手道:“罷了,這事你也不必再問,這裏頭的故事太長,回頭等這事了了,我再慢慢説與你聽。記好了,既然另一條腿已經拔出來了,那一條腿就得給我抱嚴實了。從明天開始,除了靖王身邊的那幾個,其他人,一律給我擋着。”

京城的一處小宅子裏,門吱呀一聲打開,一青衣女子閃身進來,穿過一條小路,進了正屋。

正屋裏,一婦人模樣的女子正焦急的屋子裏走來走去,見人來,趕緊了上去:“輕風,打聽得怎麼樣了?”輕風瞧見桌子上擺着一杯冷茶,二話不説,先拿起冷茶猛喝了幾口,深深的了幾口氣,才道:“小姐,孫尚書下了大獄,孫家亂成一團,從外頭隱隱都能聽見哭聲。奴婢守了半天,只看到幾位爺坐着馬車往外頭尋門路去了,沒打聽到七爺的消息。”蔣欣瑜杏眼圓睜,着手急道:“這可怎麼是好,你説他會不會被牽連,會不會有事啊?”輕風搖了搖頭:“小姐,這可不好説啊,這裏頭的事,哪裏是奴婢能打聽得清楚的。好在如今只不過是孫尚書下了大獄,孫家還完好無缺,想來七爺應該不會有事的。”蔣欣瑜來回的走了兩步,突然頓了腳道:“糊塗,孫尚書是孫家的掌家人,他下了大獄,孫家一定不能保住…輕風,這事,四妹妹一定知道,你快到蕭府去打聽打聽。”輕風忙勸道:“小姐,你深更半夜的,我就是去了,蕭府也不會開門。再説了,我要是去找四小姐,萬一給人看見了,兩頭都落不得好。”蔣欣瑜怒道:“什麼落不得好?這會孫家都自顧不暇了,哪來空理會我這個下了堂的人?你明一早就到蕭府,見見四妹妹,讓她出面打聽打聽七爺的事。”輕風見小姐動怒,不敢再勸,一口應承下來。

蔣欣瑜這才緩緩的籲出口氣,輕聲道:“我只要他平安無事,旁的我也不求。”輕風張了張嘴,一肚子話卻只得生生嚥下去,好言好語的相勸着。…深夜皇宮內,二十四扇通天落地的鮫紗帷帳靜靜的垂落着,寬闊的御榻上,擺放着兩雙新鞋,帷帳裏隱隱傳來女子的呻和男子的息。

許久後,一切歸於平靜。

周雪寒眼角寒,靜靜的依偎在男子的懷中,嬌羞道:“皇上勇猛更勝從前,倒顯得臣妾有些力不從心。”老皇帝撫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子,笑道:“那是因為愛妃容出眾,讓朕心下歡喜。”周雪寒偷偷睜開眼睛,見老皇帝臉上帶着一絲笑,便大着膽子説道:“皇上偏愛臣妾,臣妾雖心下歡喜,卻也不敢獨享皇寵。”老皇帝笑道:“怎麼,可是宮裏有人説什麼閒話了。”周雪寒小心翼翼的道:“倒也沒什麼閒話,只是…”

“只是什麼…?”周雪寒查言觀道:“只是今臣妾路過御花園,也不知哪個宮裏的丫鬟竊竊私語,説皇后這幾不大好看。臣妾便想皇后母儀天下,執掌六宮事宜,勞心勞力,必定是極累的。皇上與皇后結髮夫幾十載,伉麗情深非常人能比,皇上定捨不得皇后如此勞,臣妾想着,臣妾若能為皇后分擔一二,也不辜負了皇上對臣妾的一片寵愛之心。”老皇帝緩緩睜開眼睛,偏過頭,盯着寒妃瞧了片刻,輕哼道:“難為你有心了,她那是心病,你不必理會!”周雪寒臉微微一變,身子朝皇帝蹭了蹭,前的豐盈擠在一處,笑道:“皇上,侍候人的活,臣妾還能做一做,若是心病,那臣妾可分擔不了。還是皇上自個看着辦吧。”r115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