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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回不速之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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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姐妹們,今一早包子打開電腦,發現昨才一更,嚇得。明明…明明…我已把兩更傳至電腦,為什麼…居然…有鬼…絕對有鬼。

包子百思不得其解,想來只有一個解釋,那就是包子在那一刻被靈魂附體。

汗顏過後,包子趕緊將功補過,願姐妹們別把包子揍得太狠。

上回書説到蔣全發現了一件蹊蹺事。

蔣欣瑤秀眉輕挑,“噢?快説來聽聽。”

“翰林院有個詩讀名叫徐思振。小姐,這名字起得蹊蹺。你想啊,小少爺叫俆宏遠,老爺單名一個振字,按這麼個思路,徐思振這個名字,大有深意啊。”

“也有遇着巧的,不一定就是你所想的意思,全爺還是找人打探一下為好!”

“小姐,怪就怪在這裏,這個叫徐思振的,完全打探不出來他是方是圓。祖籍哪裏?父母是誰?貴庚幾何?只知道這人面若冠玉,俊美異常,尚未娶親,聽説家中只一老母。我尋思着,徐思振會不會就是小少爺?結果我早早晚晚在翰林院門口守了兩個月,恁是沒見到這人。”蔣欣瑤“咦?”了一聲,表情有些個怪異,“全爺,聽你這樣一説,這個徐思振倒是很可疑。我總有個覺,小叔叔應該在京城,説不定就在我們身邊。”蔣全瞠目而視,急道:“小姐,你是説,宏遠少爺完全知道咱們進了京?”欣瑤點點頭又搖搖頭,嘆道:“不好説啊,全爺,關鍵在於這個徐思振是不是就是小叔叔,如果是的話,他肯定知道蔣家進了京。那麼鋪子的一舉一動,便逃不出他的眼睛。”蔣全神哀傷道:“小姐,宏遠少爺知道我們這些年一直在找他,為什麼躲着不見?”欣瑤眉頭一緊。道:“全爺,你跟我説過,當年徐家的案子牽涉到宮裏,侯府。許是小叔叔他們有不得已的苦衷,又或者不想連累我們。總之,小叔叔不是躲着不見,而是不能見,至於不能見的原因,也只有等找着他們的一天,萬事才能水落石出。”蔣全由衷道:“小姐説的全在理。只是怎麼找是個問題,那個徐思振神龍不見首尾,完全摸不到脈門。”欣瑤展顏一笑道:“全爺,容讓我好好想想,既然有了目標。這事就好辦了,辦法不都是人想的?”説罷,欣瑤從懷裏掏出一疊子紙,遞給蔣全,道:“全爺,我讓你找的匠人都找好了?怡園有幾處需得改動一下,全在這紙上。你仔細瞧瞧。”蔣全道:“小姐想好果真要動手了?”欣瑤神淡然道:“既想好,又沒想好,既能賺錢,説不定也不賺錢,一切,還得看老天爺的意思。全爺還願意跟着我往水裏扔銀子嗎?”蔣全聽得糊里糊塗。卻朗聲道:“是有點捨不得,不過,蔣全願意陪着小姐瘋一瘋。”蔣欣瑤心下一暖,嗔道:“瘋這個字用得不好,我喜歡用搏。搏一搏,來,為了不讓全爺的銀子打水漂,我們邊看圖紙,邊細説…”

回頭再説那白衣男子,手持摺扇,身後跟着兩個隨從,大搖大擺進瑾珏閣,恥高氣昂的打量一番。年輕的夥計見來人儀表堂堂,氣勢不凡,不敢待慢,忙上前招呼。

男子見寬敞的店堂只兩個夥計忙活,掌櫃,客人全無人影,打量一番後故意冷笑道:“瑾珏閣也不過如此,都是些上不得枱面的貨,難不成就沒有好的?

夥計陪笑道:“這位公子,鋪子分兩層,好東西全在二樓,公子若是想看,請稍等片刻,樓上正有客人在挑東西。”白衣男子挑了挑眉,嘴角擒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,忽然發作道:“什麼等不等的,一個客人也是挑,兩個客人也是挑,難不成那客人挑一天,爺就得等一天?這是哪門子做生意的道理?走,帶爺上二樓!”夥計忙攔道:“公子,二樓是位女客,不太方便,還請公子…”

“你的意思是説,爺我長得兇悍無比,怕嚇着女客?”夥計道:“公子俊秀如玉,小的絕無此意,只是鋪子的規矩向來如此。”白衣男子不耐煩跟個小夥計扯半天,掀起袍子,一個閃身,輕巧的饒過眼前的人,稍一運功便往上走,蹭蹭行幾步,便到了二樓,回首冷笑道:“規矩,哪來的規矩?爺説的話,就是規矩。”那夥計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,再看時,只覺手腳冰涼,冷汗直冒,心中慘叫一聲。我的個娘哎,大事不好,忙示意同伴看好鋪子,趕緊跑後頭找掌櫃去。

白衣男子行至二樓,昂了昂首,一掌推開緊閉的木門,搖着扇子,踱着方步,怡然自得地進了裏間。

蔣欣瑤,蔣全正低頭邊看圖紙邊小聲議論,聽到聲響,不約而同抬起頭看向來人,相互對視一眼,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。

蔣全眼疾手快,拿起圖紙進懷裏,向前幾步把四小姐擋在身後,抱拳道:“這位公子,這裏是瑾珏閣招待貴賓之處,公子冒冒然闖入,於禮不合,還請公子先下樓等候。”白衣男子搖着扇子不退反進,臉上端的是笑容可掬。

總算見着正主了!

只見他微低螓首,淺淺一笑,出招牌式的四顆牙齒:“可是瑾珏閣的掌櫃?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貴賓?爺今兒個帶足了銀子,正想買些個寶貝。”蔣全正道:“公子,凡事有個先來後到,這會我正招待女客,還請公子先下樓稍等片刻,等我送走了貴客,再請公子上樓一敍。”哼,爺是那麼好打發的人嗎?

白衣男子又上前兩步,目光幽幽落在那一抹衣裙上,冷笑道:“本公子沒那麼多時間耽誤…”話及一半,只看見錢掌櫃,燕鳴。鶯歸,小夥計急匆匆上樓,一頭衝進來,個個怒目而視。

白衣男子不怒反笑。一把錦扇搖得風生水起:“喲!怎麼着,仗着人多,想打架啊?瑾珏閣就是這麼做生意的?”鶯歸狠狠的瞪了那男子一眼,疾步走到小姐跟前,上下打量一番後,擋在欣瑤跟前,看向男子的目光噴着怒火。

只聽見那白衣男子,收了錦扇,抱拳緩緩道:“在下燕十六,唐突了佳人。還請小姐勿怪!只是貴店如此陣仗,未免興師動眾,小姐深閨之人,敢孤身與男子易,想必多半是個巾幗英雄。何必扭捏至此!”至此你個頭。蔣欣瑤暗罵道。

她略思片刻後,落落大方從二人身後走出,對着一雙如賊般灼灼的眼睛,盈盈一福,莞爾笑道:“燕公子,看你衣着不凡,談吐高雅。想必是富貴人家的公子,自然懂得男女大防之禮。下人無狀,還請公子見諒。既然公子時間有限,不防公子先請。”蔣欣瑤不等男子回話,一臉惋惜的對着錢掌櫃搖頭。

“掌櫃,那套金託鑲寶石白玉杯好是好。就是銀錢上貴了些,倒是很適合這位燕公子。燕公子自稱貴客,應是有備而來,只是不知道燕公子的銀錢帶得可充裕?若沒有,也只能像我這樣抱憾而歸!哎。畢竟五萬兩銀子,不是小數目。”鶯歸到底是欣瑤調教出來的人,忙接口道:“掌櫃,也有那無恥之輩穿着身錦袍就冒充貴家公子到處行騙,實則兜裏一兩銀子也無。掌櫃可得認清了!”蔣欣瑤適時的輕瞄兩下身前的人,眼中的不屑輕晰可見。

燕十六被欣瑤的目光看得心裏頭無比惱火,冷哼道:“在爺這兒,還不認識個貴字!掌櫃,包起來,這東西,我要了。”蔣欣瑤眼中含笑,卻又嘆道:“到底是大家公子,出手就是大方。掌櫃,還不快把銀子收下,省得到時候,有人反悔。”燕十六俊臉一肅,豪氣十足道:“這位小姐,我燕十六説的話,一言九鼎,自是算數的!”欣瑤嘴角涼涼一笑,略欠了欠身:“公子氣貫長虹,出手不凡,小女子心下佩服,就不打擾公子寶貴的時間。鶯歸,咱們走!”蔣全見狀,忙上前一步恭身道:“公子,您請!”燕十六卻依舊搖着扇子,不緊不慢攔住了欣瑤的去路,皮笑不笑道:“怎麼,在下難不成是洪水猛獸,令人避之不及。還是小姐做了什麼虧心事,怕人看見,急着要走?”鶯歸杏眼怒睜,斥道:“你這人忒是無理,我家小姐好生讓你,你卻反過頭來口出穢言,是何道理?”燕公子不怒反笑道:“不過就是想請你們家小姐陪着一起看看玉,哪輪得到你一個丫頭大動干戈?”男子言語中的輕薄令眾人心頭一震。燕鳴見小姐受辱,頭一個忍不住,雙手握拳,便想上前理論。

錢掌櫃見勢不妙,一把抱住,死死不放,低聲喝道:“幹什麼?給我忍住。”欣瑤心裏問候了來人的十八代祖宗,又親切的與來人的父母作了番,深笑道:“鶯歸,前兒個,我問了你一副對聯,你可對出了?”鶯歸頓時領悟,笑道:“回小姐,奴婢對出來了。”欣瑤不理會眾人不解的目光,上前兩步自顧自道:“上聯是‘樹不要臉,必死無疑’,下聯是…”

“小姐,下聯應該是‘人不要臉,天下無敵’”

“橫批呢?”

“橫批是‘人賤無敵’,小姐,我對得可好?”蔣欣瑤撫掌笑道:“果真是個聰明的丫頭。鶯歸,你説,大冷的天手持扇子一般是何人所為?”鶯歸正道:“小姐,這麼冷的天,手持扇子的人,多半是傻子?

““噢,為何?”

“連熱與冷都分不出來的人,不是傻子是什麼?”欣瑤掩面而笑道:“樹大必有枯枝,人多必有傻子啊,咱們還是快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