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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回久別重逢二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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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天氣晴朗。顧氏母女帶着各自的貼身丫鬟蘭,鶯歸,坐着馬車出了蔣府。

的京城微風輕拂,楊柳吐翠。

欣瑤掀起車簾,細細打量京城的景貌,不知為何,總覺得這繁華的京城,八街九陌的街道,隱隱透着落寞。

欣瑤放下車簾,道:“母親,最近京城可有大事發生?”顧氏道:“聽你父親説,太后去世後,朝中有些不太平。”

“噢,這是為何?”顧氏笑道:“好像是為什麼立太子的事,我一個婦道人家,哪裏能明白什麼國家大事?只是你父親這幾從衙門回來有些憂心忡忡。”欣瑤把頭輕輕靠在母親身上,道:“聽説,老太太昨兒個接了侯府的帖子,母親,可有此事?”顧氏嗔道:“什麼都瞞不過你,確有此事。侯府管家親自送來的,上回因在病中,沒去成,老太太為此還唸叨了幾天。”欣瑤輕道:“不是説凡有爵之家,一年內不得筵宴音樂嗎?”顧氏笑道:“傻孩子,説説而已,背地裏,有幾個能真正做到的,再者説,老太太久居江南,難得回京,回孃家看看兄弟姊妹也是人之長情。”欣瑤撇撇嘴,不屑道:“那個府裏,只怕是龍潭虎,我可不想去。”顧氏無可奈何道:“就是龍潭虎,只要老太太發話,咱們母女倆啊,不得不去。”蔣欣瑤哀嘆連連,摟着顧氏哼哼嘰嘰。

顧氏被得無可奈何,一巴掌輕輕拍在女兒手上,嗔罵道:“只去這一回,以後若再有宴請,你只管裝病,我也懶得管你!”蔣欣瑤頓時眉目含笑。朝母親頻頻翹起了大拇指,一連串的馬從嘴裏口而出。

顧氏又好氣又好笑,只隨她去。

説話間,馬車停了下來。車伕回話:“太太,小姐,皇城南門瑾珏閣到了!”冬梅,鶯歸各自上前扶着主子,進了鋪子。錢掌櫃見來人,神情上來,行過禮後,安置好二太太,引小姐上了二樓。欣瑤朝鶯歸使了個眼,鶯歸面。緊隨其後。…福人居二樓的雅間內,臨窗而立兩個錦衣男子,一灰一白。一樣的容止端雅,矜貴出塵。

白衣男子眉宇間一抹明朗的神采:“阿遠,快看。蔣家的馬車。你説會是誰?”灰衣男子膚明淨,輪廓優美,淺蹙着眉淡淡道:“我哪知道是誰?”白衣男身微怔,嘆息道:“阿遠啊,天天站這看啊看的,隔着條街,有什麼可看的?不就是個玉器鋪子。冷清的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。這買賣做得,十有*得賠錢!”灰衣男子撇了那人一眼,冷哼道:“我喜歡!你若嫌累,大可以回去,沒人讓你跟着來!”白衣男子眼神一震,肅然道:“不累。不累,天天在府裏窩着悶得很,出來走走也好。只是鋪子這樣開下去,早晚得關門啊。”灰衣男子懶得理會他,雙目緊盯着瑾珏閣門前的那輛朱輪蓋華車。心裏盤算着來人是誰?

白衣男子眼神幽暗不明道:“別看了,多半是你那侄女。這個時候蔣宏生肯定在衙門。蔣家除了她,沒有別人。”灰衣男子嘆道:“真想見見啊,父親生前最看重她!”白衣男子聞言臉微沉:“別急,太后的孝期剛過,先讓他們蹦達些時,早晚爺一鍋端了他們。”灰衣男子神微微動容,卻依舊淡淡道:“行了,先顧着你自己吧,這幾朝中不太平,你小心些。”白衣男子悽慘一笑,眼神忽然有些飄渺:“再小心又有何用?還不是夾着尾巴做人?有時候我真想一走了之,看山,看水,看風景,也好過困守在這方寸之地。”灰衣男子看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你就是走到天邊,還是逃不開,躲不掉。”白衣男子嘴角撇出個弧度,恨恨道:“哼,既然逃不開,躲不掉,那爺就會會去。”灰衣男子忙伸臂攔道:“哪裏去?”白衣男子哈哈大笑,從間掏出一把錦扇,“啪”一聲打開,扇了兩下,老神在在道:“爺越看越覺得身上這塊玉佩俗不可耐,想到瑾珏閣淘些寶貝。阿遠,可要跟我一起去?”灰衣男子驚得俊眉緊鎖,氣急敗壞道:“我現在還不能見她們,別惹事!”白衣男子整整衣衫,裝模作樣撣了撣灰,邊笑邊行道:“你不能見,爺能啊!乖乖在這等着,爺去去就來。”説話間,人已到了門外。

灰衣男子氣得直跺腳,卻一臉的無可奈何,怔怔的盯着那背影看了半晌,釋然一笑,自言自語道:“罷了,罷了,且聽天由命罷!”

這廂邊欣瑤上了二樓,蔣全,燕鳴早就恭候多時,自去年蘇州府與小姐一別,幾月時間未見,乍一相逢,心下動。

燕鳴,鶯歸姐弟倆久別重逢,更是紅了眼眶。

錢掌櫃打趣道:“小姐,盼星星盼月亮,終於把你盼來了,一晃又幾個月過去了,小姐再不來,這生意啊…”欣瑤瞅了瞅錢掌櫃眼下的青,笑道:“錢掌櫃,我這不是來了嗎?”錢掌櫃親自給眾人沏了茶,見四小姐清瘦了不少,道:“聽説小姐進了京就病了,如今可好了?”

“怕是京城的皇氣太重,我這身子不住。靜養了兩個月,才剛剛好些。錢掌櫃看着氣不錯,可是有喜事?”錢進財自謙的笑道:“哪來什麼喜事?小姐進京就是天大的喜事。老錢我可愁死了,瞧瞧我這眼睛,一夜一夜的睡不好覺。”蔣全等人年前進京,籌備鋪子開張事宜,行進的頗為順利,哪料到鋪子開業至今,冷冷清清,半天沒個人影,與江南三處無法相比。錢掌櫃急得頭髮都白了幾

欣瑤清笑道:“錢掌櫃,生意不好才是正常,好了,那就有鬼了。鋪子在國孝期間悄無聲息的開業,這是我故意為之。京城不比江南,皇城腳下,王侯將相,仕宦林立。咱們初來乍道,無依無靠,無着無落,怎能一上來就喧兵奪主,引人嫉妒。若真是這樣,便是惹禍上身。總得先摸摸這京城的水有多深,看能不能扶着石頭過河去。”蔣欣瑤打量錢掌櫃臉,笑道:“錢掌櫃,我知道讓你來京城,確實委曲你了,別擔心,咱們的鋪子早晚一天好起來,年底的紅包少不了你的。”錢掌櫃何等眼,忙笑道:“有小姐坐陣京城,老錢我的心就定了。小姐您與全爺聊,老錢我下樓侯着。”蔣欣瑤笑道:“聽説錢掌櫃分茶分得極好,鶯歸,燕鳴,還不快嚐嚐去。你們姐弟倆有些子沒見了,好好説説話。”錢掌櫃笑道:“我這點微末小技,哪值得小姐一提?倒是鶯丫頭的一手好廚藝,讓老錢我懷念至今,想想都口水,不知今天有沒有這個口福?”鶯歸嗔道:“錢掌櫃,拿人手軟,吃人嘴短,你啊,可短了我好幾回了?”

“是,是,再短几回,我也樂意,走,走,走,咱們下樓陪二太太説話去。”屋子裏重新安靜下來,蔣全深知時間寶貴,開口道:“小姐,怡園的事,小姐打算如何行事?”

“全爺,別急,你先跟我説説如今京城局勢如何?”蔣全舒展了下眉頭,道:“太后去逝,聽説皇帝常常稱病綴朝,立太子的呼聲一高過一。酒樓,茶肆都在談論立太子一事,還聽説朝中官員調動頻繁,其它的就沒有什麼了。”

“全爺,當今皇帝可還清明?”

“小姐,什麼清明不清明?聽茶樓的人説,這一位子軟弱,萬事只憑太后作主。當年太后憑着一已之力,把慧貴妃的兒子拉下馬,扶自己兒子上位,皇帝視太后為國母,隆遇至偉。”蔣欣瑤道:“我怎麼看着這些年,國泰民安,風調雨順,百姓安居樂業。”蔣全道:“小姐久居江南,江南魚米之鄉,人傑地靈,確是安穩,西北的戰事還是年年有的。”

“這麼説來,這皇帝也算不得軟弱糊塗,大事上還是有決斷的。”蔣全奇道:“小姐打聽這些個幹什麼?”蔣欣瑤湊近,壓低了聲音道:“全爺,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,那位要動手了。榮華富貴,高官厚祿,有時只不過是個美人瓶,説摔碎就摔碎了。全爺沒聽説過一朝天子一朝臣嗎?如今太后去世,天子還是那個天子,臣卻不應該再是那個臣。”蔣全匪夷所思道:“小姐,這與咱們鋪子有何相干?”欣瑤搖搖頭,笑道:“覆巢之下豈有完卵。做買賣,最重要的是眼觀六路,耳聽八方。上面的一舉一動,看似不經意,實則多多少少會影響我們到這些平頭百姓,正所謂一葉而知秋啊。全爺,當初徐家為什麼倒,不就是牽扯到宮裏嗎?”蔣全面暗沉,道:“小姐説得對,那小姐的意思是?”欣瑤輕啜一口茶,清了清嗓道:“全爺,我身處內閨,外頭的消息進不來。京城是風是雨這心裏也沒個底,就像個瞎子一樣。我也就打聽打聽,沒什麼意思。徐祖母可有消息?”蔣全看着欣瑤怡然的把茶碗放下,道:“小姐,以後京城有什麼風吹草動,我着人送信給你。人還沒有消息,只是有件事很蹊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