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一路狂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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甯浩還不知道喬伊要結婚的事,婚禮的請柬名單上也沒有他,怕他鬧出什麼亂子來。
車子在中途停了兩次,司機也不知道“老知青茶館”究竟在什麼地方,只好走走停停,一路打聽着。喬伊眼前再次出現昨天柳葉兒好像觸電似的異常表情。她像兔子一樣跑起來,説她跑可能不夠準確,她是快步走夾雜着一陣小跑,身手之捷,動作之伶俐,遠遠超過了她的極限。
她到底為什麼呢…
城市窗口的剪影就在喬伊打了一輛車,在城市裏轉來轉去,四處尋找“老知青茶館”的時候,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裏,小夏正體站在呈倒v字形的窗簾前面,屋裏的光線較暗,她的體就像一幅好看的剪影,她看上去是那樣美麗,然而,她卻在生氣。
她對她的情人説,你要老這樣來找我,我的寫作計劃就完不成了。她的情人説,完不成就完不成,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。他走過去,慢慢把窗簾的一端放下來,另一隻手平伸過去,正好觸碰到情人的房。
他把那隻房握在手裏,房裏彷彿有咚咚的心跳。又像一隻有機的鐘表,他情不自用手指捻動鐘錶的核心,他看見房的主人用力向後仰去,就像某種高級的舞蹈,優美,暢,舒展極了。
女人的一綹長髮從肩膀上垂落下來,遮住半個房。情人用手撥動那綹長髮,她攥住他的手,隔着一段距離接吻。小夏全身赤,只戴了一條從雲南帶回來的項鍊,當小夏扭動身體,項鍊會發出叮噹的響聲。
情人讚美那聲響如音樂一般美妙。
情人的雙手摟住小夏纖細的肢。
情人説:“小夏你真細。”小夏有些驕傲地説:“比你那位細吧?”
“她也還可以。”聽了他的話,小夏有些賭氣,故意背過身去不理他。情人立刻知趣地補充道:“不過你這裏要比她豐滿許多。”他用手摸摸她的,又俯下身把頭挨近她口,她的。
小夏覺得身體的電被接通了,情人把她的身體得叮噹作響,怎麼也愛不夠,他把她的身體分開又合攏,正過去又倒過來,他親她咬她摸她,被他這麼一,小夏倒覺得自己的身子不是自己的了。在他沒來之前,小夏滿腦袋都是她的電影、她的劇本、她的草原,可隨着趙楷的到來,她的那些夢想紛紛像秋天的落葉那樣,一片接一片地墜落到地上。
小夏腦子裏空空蕩蕩,愛慾像騰起的火焰,將她的整個下午食得乾乾淨淨。
天黑下來,城市裏所有的燈火都亮起來,只有他們依舊躺在黑暗裏,偷偷品嚐着還未散去的愛慾的甜腥。窗簾的一半敞開着,趙楷藉助外面照進來的微光,欣賞小夏側卧的人體。
小夏的頭髮從中間分開,長髮從兩邊紛披下來,遮擋住她面龐的兩側,使她的臉看上去更加細長,一雙如貓眼般的大眼睛在直髮的襯托下,顯得格外動人。
她側卧的姿態就像一尊優美的女神。她的一條腿疊在另一條腿下面,細很明顯地凹陷下去,形成一道動人心魂的曲線。她把的房緊靠在豎起的花紋靠墊上,似乎要把自己身上的美麗物件隱藏起來。
“想什麼呢?”趙楷在黑暗中突然發問。
“沒想什麼。”
“真的沒想什麼呀?”小夏有些撒嬌地説:“我還能想什麼?我什麼都沒有了。”趙楷説:“不就是劇本嘛,等我走了之後,你接着寫就是了。”
“哪兒那麼容易啊,人又不是機器,説開就開,説關就關。”趙楷走過來,抱住她的身體,在她的部位輕輕地摸着,説:“這兒就是你的開關,記住了嗎?寶貝。”
“人家跟你説正經的呢,你倒又胡説起來了。”小夏拿過一個軟墊來,蓋在自己口上。趙楷的手跟過去,在那墊子底下摸着,他的手法總是那麼讓人滿意,小夏被趙楷摸着的時候,整個人柔軟得就像一個小麪糰,乖巧,温婉,與她平時的格判若兩人。
小夏依偎在情人懷裏,半醒半睡地跟他説着話。
“聽説喬伊和張曉光他們就快要結婚了,婚禮定在9月6號,你有沒有收到請柬啊?”
“收到了,我還説呢,他們兩個動作可夠快的。”小夏説:“我看這個喬伊是昏了頭了,都什麼年代了,還結婚?結婚是什麼,結婚就是把愛情冷凍起來。無論多麼好的一對情侶,只要一結婚就全完了。”
“你也不要説得那麼絕對嘛,現實生活中白頭到老的男女不是有的是嘛。”
“那是愛情嗎?有幾對夫還會像現在咱倆這樣,赤身體的聊天?他們會嗎?他們當然不會,他們甚至連做愛都懶得做了呢,一天到晚大眼瞪小眼的,彼此看着都討厭。”
“你也太偏了吧,”趙楷用手撫着她的頭髮,並且將她更加抱緊一些,説道:“你又沒結過婚,你怎麼知道呢?”
“那就走着瞧吧。”她把臉緊貼在情人的口,睡姿甜美。
趙楷一直沒有睡,他注視着懷中的女人,受到一點點悽美的愛情。他想,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喜歡上在駕校認識的那個女孩子呢,沒想到卻喜歡上了另一個。懷中這個女子實在是個靈,你永遠無法知道她下一秒鐘想要幹什麼,她是瘋狂的、充滿情的、出人意料的,她永遠充滿創造和破壞慾,她要麼幹出一番事業來,要麼把她周圍的一切包括她自己在內,統統擊得粉碎。
“難得這小女人能這麼安靜。”趙楷想“除了睡着了,她哪有一分一秒安靜過?頭都叫她吵大了,可我就是喜歡她,沒辦法啊。”這樣想着,就把她摟得更緊一些,用下巴抵住她的頭頂,受她一起一伏的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