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:賭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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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次的遇見,可以説是狹路相逢,也可以説是冤家路窄。
暖暖她們進了ktv,在服務生的引領下走向包房,只聽得對面傳出深情款款的男聲:“愛就一個字,我只説一次…”韓清用胳膊肘拐了暖暖一下:“這臭男人唱得還怪好聽的。”白菲道:“唱得再好聽,也是臭男人。”暖暖哈哈笑出聲來,這倆人今天純屬瞧男人不順眼。
恰好一位服務生端着酒推開對面的門,暖暖她們好奇地往裏面瞧着,拿着話筒做深情狀的那個人,不正是在樓頂做烏龍營救的楚朔嗎!
暖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,也許,這才是真正的楚朔。他身上穿着件冰綠的襯衫,清新調中若有似無的氤氲花影,嫋娜成了帶着藝術氣質的灑。那清澈的眼眸閃着狡黠,角有一抹專屬於他的壞壞笑意,可惡,卻偏偏俊美非常。耳上那顆鑽釘間或折出奪目光芒,在錯的目光中成為瞬間的蠱惑。
輕輕一瞥是顧盼神飛,微微蹙眉是傾情沉醉,他只是那樣隨便地站着,只是那樣懶散地笑着,只是那樣愜意地唱着,卻閒適成獨特的優雅。
離得很遠,為什麼卻看得這樣清楚!
韓清和白菲看傻了,一起慢慢吐出兩個字:“秒——殺!”這時,幾個從頭頂到腳底都寫着“時尚”二字的女孩子自發站成一排,個個瘦成個電線杆,齊刷刷地拍着手掌給楚朔打着節奏,包廂裏傳出陣陣鬨笑聲。
暖暖不屑地哼了一聲,拉走了韓清和白菲。她們這個不平衡啊,憑什麼咱們在這裏落寞,臭男人在那邊歡樂?憑什麼咱們失業失戀被老闆訓斥,他們男的女的眉來眼去情調?白菲點了首《最愛的人傷我最深》,韓清點了首《一個人的彩》,暖暖也點了一首,奪過麥克風隊:“小白菜呀,地裏黃呀,去拍照呀,被鄙視呀…”這樣苦哈哈的也不是辦法,她們三個乾脆唱起了《鏗鏘玫瑰》和《女兒當自強》“告別了錯的人不算輸,是我們更加靠近幸福。”這是三隻老虎的堅強宣言,是她們正視挫折的勇氣,她們大喊着“打倒臭男人!”
“打倒吃軟飯的諂媚主義!”然後嘻嘻哈哈舉杯暢飲。
白菲喝得有些多了,一個媚眼飄過來,摟住了暖暖的脖子。暖暖嚇了一跳:“幹什麼,愛情可以轉移,但別對我有什麼想法。”白菲吃吃地笑:“我對你有想法?敢對你有想法的絕對是異類。暖暖啊,我現在看見男人就生氣,尤其是正高興的男人,韓清,你是不是?”韓清點頭:“是。”白菲掐了掐暖暖的臉蛋:“那個楚楚動人就在對面,唱着情歌有人仰慕,你們生氣不?”暖暖和韓清一起點頭:“生氣。”
“暖暖,你不是怪他亂報警嗎?去,給他一巴掌。”
“啊?”暖暖張大嘴巴,這白菲可真喝多了,平時文文靜靜的一個女生,居然給那個傢伙起了這麼噁心的外號?還提出這種恐怖的要求?!一般來説,這些事兒都是夏暖暖先幹才對。
暖暖道:“就算那個…呃…楚楚動人害了我一次,那也是出於好心,我總不能亂襲擊呀。”韓清在一旁慫恿:“去吧去吧,你那天不是也喊出口號了嗎,下次遇見不僅僅是留個牙印。”暖暖翻她一眼:“那麼説是為了顯得威風。”韓清笑得無比齷齪:“説説看,他的臉口怎麼樣?”暖暖哈哈乾笑了兩聲:“啥口?有點兒鹹,大概是和我搏出汗了。”韓清立刻爆發出笑聲,那叫一個撼天動地。白菲在暖暖腿上使勁兒拍了一下:“夏暖暖,你今天要是去了,我給你洗三個月衣服。p個s:不包括內衣。”韓清説:“你要是真能給他一巴掌,我給你捶三個月的腿。”三個月不用洗衣服!三個月有免費按摩師!暖暖的眼睛唰地亮了,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啊!為了這個結果,拼了!
可眼前這倆人喝得有點兒多,可別説了不算。暖暖想了想,從包裏拿出紙和筆,唰唰寫下幾行字:賭約因室友受到男人傷害,小暖暖做出了重大犧牲——在ktv給某楚一個耳光。暖暖內心將極其自責,某楚將把夏暖暖當成潑婦。為了彌補小暖暖的心靈創傷,在未來三個月中,由韓清給小暖暖捶腿,白菲給小暖暖清洗除了內衣外的一切衣物(包括襪子)。如有食言,韓清和白菲將受到夏暖暖永無休止的整蠱。
寫完,暖暖拿到韓清和白菲跟前着她們簽了字,這才滿意地把賭約進包裏。
“來吧,讓你們瞧瞧小爺是怎麼使壞的!”夏暖暖抬頭,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去,楚楚動人同學,怪就怪你太倒黴,在不對的時間不對的地點出現,你的臉恐怕又要奉獻一下了!
藉着酒壯膽,夏暖暖衝出去砰地推開對面包房的門,一羣男男女女正在地中間扭動。在投來的一片錯愕眼神中,暖暖準確地找到了楚朔的位置,他正和一位妖嬈女孩坐在角落,兩個人的臉上還帶着愉快談話的微笑。
暖暖幾步走過去,不由分説拉起楚朔,仰起頭兩眼直直地狠瞪着他。
音樂聲停了,站在門外的韓清和白菲不顧形象地探頭探腦,等着看暖暖怎麼發飆。
楚朔看清了眼前站得是誰,笑了:“來這兒玩兒跳樓?”暖暖嘿嘿笑了兩聲,壓低聲音説:“在事故發生之前我決定先給你個心裏安。我剛才聽見你唱歌了,還別説,唱出了一種特別的味道。”楚朔戲謔地看着她:“是嗎?”暖暖點點頭:“嗯,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故作深沉。”説完,她上前一步,抓住楚朔的衣領開始大聲質問:“楚楚,你怎麼能這樣,你不是説叫我在家老老實實等你嗎?可你跑到這兒來和這個女人卿卿我我,你…你…”一起出來的幾個朋友全都愣住,向楚朔和暖暖這邊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。
“不會吧,這個真的是你的女人?”一個比較清秀的長竹竿忍不住問。
剛才和楚朔聊天的女孩站起來,話裏明顯帶着酸氣:“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?你還是知趣點兒吧。”楚朔星眸微眯,不動聲繼續看着暖暖表演。
暖暖基本屬於人來瘋,一見觀眾大部分都很配合,乾脆加大了戲碼:“你就是看我…”她黯然淚下,彷彿是不自覺地摸了摸肚子:“你是不是…早就想不負責任了?”夏暖暖的信條是,幹壞事要速戰速決,説時遲那時快,她小手奮力揚起,眼看就要在楚朔臉上製造一個脆響!
手,在離那張臉僅有五公分的距離停住,楚朔緊緊鉗住了暖暖的胳膊,眼底閃過一絲算計:“我們很,是嗎?”危險,絕對危險!暖暖嘴巴一扁,帶着哭腔説:“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承認的,你從來都不帶我見你的朋友,我對你失望透了,我…我自己走。”她使勁兒甩開楚朔的手,捂着臉就往門口跑。子曰,幹壞事兒的時候情況不妙要趕緊撤退,不然後果不堪設想。
反正那個賭約上又沒寫夏暖暖輸了該做什麼,這巴掌打不成,自己也沒損失。
剛跑出兩步遠,手腕突然間被握住,暖暖被大力拉回,旋即被扣在有力的臂彎裏。楚朔俯視着她,角笑意肆起:“親愛的,我錯了,我會對你負責到底!”暖暖剛要掙扎,只覺得眼前光線一暗,上傳來柔軟的觸,她一個靈,天哪,沒打成不説,還讓他給親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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