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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:三隻母老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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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又到了週末,這是暖暖每個星期中最忙碌的兩天。老媽的朋友臨出國前介紹她在天使影像工作室上班,工作室雖不大,但老闆萍姐在業內的口碑不錯,因此接到的生意也不少。

在工作室裏,萍姐主要負責拍照,還有兩個和暖暖年齡相仿的男生。

管攝像的大俊把長髮紮成馬尾,沒事兒的時候就對着鏡子耍帥,找到機會就一個勁兒衝小姑娘咔咔放電。

強子負責後期製作,有時候他也做婚慶典禮的主持。對於這樣自信而又有才氣的人,暖暖是打心眼兒裏佩服。不過強子這人有點兒恃才傲物,對誰都傲慢的,這種傲慢看在小女生的眼裏卻會產生化學作用,她們心肌收縮率增加,動脈血壓升高,細血管擴張。於是總有些女孩子藉故來找強子,給他送好吃的。

大俊和強子平時互相不服氣,但他們心目中有一個共同的偶像。這個人被他們形容得天上少有地上難尋,據説是攝影界的英,時尚界的榮寵。幾乎每天早晨,暖暖都會看見大俊在電腦前對着微圖上新上傳的照片拍大腿慨:“ocean又有新作品了,他就不能把腳步放慢點兒,這樣下去,我什麼時候才能追得上呀。”如果此時夏暖暖膽敢説一句質疑的話,大俊和強子就會連珠炮似的對她進行思想教育。

“夏暖暖,你這是對ocean的褻du!你知道在微圖上點擊最彪悍的人是誰嗎?你知道有多少雜誌想找他拍封面嗎?你知道他一年要走過多少地方留下多少瞬間嗎?你知道多少模特想做他女朋友嗎?你知道他出版過多少攝影畫冊辦過多少影展嗎?凡是摸過相機的人都會把他作為奮鬥目標。他,就是我們的偶像,我們,就是他的超級fans,夏暖暖,你要想在這行做下去,你就得飯他!”暖暖表面上老老實實聽着,心裏卻在想,如果真有那麼厲害就“飯”否則還不如吃米飯。

直到暖暖真正看了那些攝影作品,她才明白為什麼兩位師兄會如此崇拜這個名字叫做ocean的人。他拍得照片裏有種特別的味道,無論是唯美的風格還是寫實的手法,都能夠讓人受到他骨子裏那種追求着的狂熱。

但似乎,ocean一直在被人模仿,卻沒有人能成為他。

暖暖嘴上不説,卻真的在“飯”了。她偷偷上網查找ocean的照片,只有寥寥幾張,不是戴着墨鏡就是個優雅背影。這是他的低調嗎?

ocean是個型男呢,他喜歡戴淺灰的圍巾。

暖暖暗自猜想,他一定用他藍的眼眸觀察着這個世界,遊走在喧囂裏卻能獨守心中的寧靜。

在天使,暖暖基本屬於打雜的丫鬟,人家攝像拍照,她不是跟在後面舉燈就是幫着拎箱子。週末和假期都是結婚的高峯期,每到這時候暖暖都覺得腿快斷了。

學美術出身的暖暖可不甘心一輩子拎箱子,雖然她暗地裏叫大俊為大俊俊,叫強子為小強強,但面對兩位師兄時還是極其謙卑的,總是拿出虛心的態度來請教。大俊和強子偶爾也會教教她,不過暖暖覺得,他們一定還留着一手,要知道大家可都是競爭對手啊。

在工作室連跑腿帶學藝,已經過了幾個月,老闆萍姐終於給了暖暖一次機會,這個週婚禮上的照片給暖暖來拍。

這會是一個新開始,暖暖心裏雀躍着,一大早就爬起來,穿了身舒服的衣服趕到工作室,收拾好東西跟着大家一起去接新娘。面對幸福的一對新人,她手中的相機不停咔嚓着,手心裏全都是汗,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沒了規律。

這是第一次,重要的第一次。

人一緊張就會失去平時的水準,暖暖也是這樣,好幾個鏡頭都抓得不滿意。新郎的叔叔據説是個孤傲的藝術家,他一直用懷疑的眼神看着暖暖,後來乾脆走到她身後盯着她的相機。這樣一來,暖暖更加侷促不安,手開始發抖,只覺得相機拿在手裏直打滑。又是幾個鏡頭拍完,那位大嗓門的長輩終於忍不住了,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音量説:“什麼攝影師,拍得照片還不如我呢!”當時,新郎新娘正在互相喂着長生面,一屋子的人都愣住,鄙視的目光唰唰唰往暖暖身上掃描。暖暖的臉漲得通紅,兩隻手死死抓着相機不知道該怎樣才好。那位長者搶過暖暖的專業相機,對着新郎新娘親自拍照,諸位親朋錯愕之餘重新出笑容,配合着新婚伉儷繼續剛才的程序。

暖暖低着頭走到門外,鼻子一酸,啪嗒啪嗒掉下幾滴熱淚。她心裏十分委屈,這位“郎叔”也太不給面子了,哪有當着那麼多人讓人難堪的,這要是傳出去,以後夏暖暖還怎麼立足?

心情還沒來得及調整,萍姐走過來又狠狠説了暖暖一頓,相機怎麼可以到別人手上?這和一個上了戰場的士兵才開幾槍就繳械投降有什麼區別?

暖暖死死咬着嘴,看着拿回相機忙碌的萍姐,頓時覺得無地自容。她做了個深呼,跑回隊伍裏跟着忙活,無非是被人鄙視了一次,誰還沒有個青澀的時候,學藝不怪不了別人,等着吧,以後夏暖暖一定會證明自己給你們看!

晚上,暖暖回到暗香浮動,心裏的酸澀漲得滿滿的,很想跟韓清和白菲傾訴一下出師不利的痛苦。可她一瞧,坐在沙發上的那倆人宛如泥塑,一個拄着腦袋,小胖臉拉成鞋拔子,另一個未語淚先,那叫一個梨花帶雨——這兩位貌似比自己還要幽怨。

暖暖了張紙巾遞給白菲“這都是怎麼了?還能有比我更倒黴的嗎?”韓清打開一袋餅乾開始狂吃:“不就是這個月盯住張齙牙的菜地了嘛,不就是最近下手狠了點兒嘛,他犯得着跟老闆打小報告嗎?”暖暖問:“你被老闆訓了?”韓清一口氣往嘴裏了兩塊餅乾:“訓了?下午老闆秘書打電話來,説我經常在上班時間偷菜,叫我週一不用去上班了。”她越説越氣,還噴出了星星點點的餅乾渣:“你們説説,一個大男人,菜地看得那麼緊,還為這事惱羞成怒,有沒有點兒風度啊!他…。他連穿正裝都那麼猥瑣,還好意思揭發我?!我還以為你就夠壞了,原來他比你還要混蛋!”暖暖聳聳肩:“不對,我才是最大的混蛋!”她湊過去拍拍白菲的肩膀:“那你呢?”白菲哀怨地看了她一眼,騰地站起來,誇張地捂着臉衝進洗手間,然後從裏面傳出悲痛絕的哭泣聲。暖暖詫異地看看韓清,後者正往嘴裏着最後一塊餅乾,邊吃邊説:“莊帥要和她分手。”

“什麼!”暖暖從沙發上跳起來:“他們倆不是都談婚論嫁了嗎?”

“那小子遇見個富家女,想攀高枝。”暖暖一聽怒火中燒,這都是些什麼男人,不是小氣鬼就是陳世美。她到洗手間喊回白菲,對兩個比自己還要倒黴的室友説:“等着,我給你們報個小仇。”她拿着白菲的電話,先是把代表莊帥的那個“他”改成了“它”然後拿出自己的電話撥通了“它”的號碼,笑眯眯地問:“莊帥啊,菲菲在你那兒嗎?我找她有急事兒呢,可她不在家,電話也關着。”莊帥説不知道。

暖暖顯得很着急:“哎呀,這可怎麼辦,她在美國的姨媽來電話了,要買輛車送你們做結婚禮物呢,姨媽説了,你們前腳登記,她立馬送上禮物,寶馬奔馳隨你挑。”莊帥驚喜之餘還有些半信半疑:“我怎麼沒聽菲菲提起過?”

“這事兒能隨便説嗎?要是公佈出去菲菲身後還不得跟一羣蒼蠅啊。我可是偷着告訴你的,菲菲姨媽沒孩子,以後還要你們繼承遺產呢。不説了不説了,你快點兒幫我找到菲菲哈。”電話剛掛斷,白菲的手機立馬開始唱歌,暖暖瞪起眼睛:“關掉!讓他一個月睡不好覺!”白菲聽話地關了電話,暖暖又開始撥號碼。韓清問:“你這又是打給誰?”

“打給我表弟,他的名字叫電腦高手。”説着,暖暖開始對着電話壞笑:“方寸啊,最近在忙什麼呢?能幫姐報個仇不?”她簡單説了韓清的事兒,方寸同學對韓清表示深切同情,暖暖讓韓清提供了張齙牙的qq號碼,然後笑嘻嘻地對着電話説:“寸寸,我們大概過多長時間能領到心靈上的雲南白藥?”方寸説:“姐,放心,一會兒我就讓敵軍遭受重創。”結束通話,洛洛嘿嘿壞笑,拍拍韓清的圓臉兒説:“等着吧,破解個密碼對方寸來説是小菜一碟,那個齙齙不是最愛菜地嗎,咱叫他兩週內都痛不生。不過,上班偷菜也不是啥光榮的事兒,這病你得改改。”拍了拍手,暖暖心裏的鬱悶蕩然無存,她大聲説:“姐妹們,我找到咱們最近倒黴的原因了,咱家叫‘寂寞深閨’,能不寂寞能不幽怨嗎?形象要改,logo要換!從現在開始,我們就是三隻老虎,暗香浮動12號樓902室就是老虎灘,讓那些寂寞見鬼去吧!”白菲擦了擦眼淚説:“三隻老虎,那我不就是‘飛虎’?”韓清道:“嗯,那我就是‘含糊’。”暖暖笑着點頭:“我,夏暖暖,就是‘嚇唬’!”三個人大笑,暖暖用最短的時間寫了歌詞,屋裏飄出了歌聲:三隻老虎,三隻老虎,跑滴快,跑滴快,咱們都有耳朵,咱們沒有尾巴,真可愛,真可愛~~唱夠了,暖暖從沙發上拉起韓清和白菲:“走吧,倒黴是需要發的,咱們一起鬼哭狼嚎去。”****喊喊票票~~~~~[波okid=1284721,波okname=《花都開好了》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