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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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喂喂,你亂説什麼?我又沒要反悔!”在阿麗眼裏,自己與女人攪和已夠該死了,要是他硬將自己扯成連男人也搞的話,那他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!
“你們…你們在説什麼!”阿麗的目光與言語中皆充滿疑惑。
既然錢灝勖滿上道的,任奕岍也不再刁難,便對阿麗笑道:“阿勖馬球打得好,有他上場,一個可抵三個,夠勇猛吧?”由於後來阿麗又與錢灝勖有了小別扭,是以他們一行人又多拖了些時才一迫離開苗區,啓程前往楚寧寧家,料理楚家的生意。
半路上停下來歇息的當口,錢灝勖看着阿麗跟身着男裝的楚寧寧相談甚歡,也拿着乾糧來到任奕岍身邊。
“喂!你這麼拚命幫楚姑娘,是不是愛人家愛得發狂啊!”聽他沒像自己稱呼她“楚姑娘”直接喚她“寧寧”便猜他對她的情絕非一般。
任奕岍瞄也不瞄他,聳聳肩,無所謂的道:“比起你,我就遜了麼幾分。”這時,錢灝勖忽然喟嘆了聲“是啊!我也沒想到自己遇上阿麗後會改了,不過,你到時候要怎麼跟國舅爺代?”
“代?代什麼?我把你完完整整。一頭髮都不少地帶回京師就算是奇事一樁了,他還想怎樣?”錢灝勖表情轉為嚴肅“我是指跟國舅爺合作開發西北的樁事。”
“與我何干?”任奕岍眼全定在不遠處個總教自己心狂的女子身上。
“你不是要我幫楚姑娘嗎?楚家的生意雖主要在太湖,但北方、東方,甚至南洋一帶也有據點,這麼一大片地方要整頓,可不輸西北開發的規模。要是幫了楚家,我就沒法去國舅爺的事了,這樣也沒關係?”錢灝勖語氣凝重的道。
“那又如何?他用你在先,雙方也沒立什麼字據契約的,你何必這般害怕?”錢灝勖言又止,但最後還是説了“老實講,我不光聽過許多國舅爺的傳聞,也見過他對付異己的手段,實在不得不怕。且話説得好,富不與貴爭,民不與官鬥;錢某人再怎麼富有,仍只是一介平民,而他除了有顯赫的家世在後撐,更是可直接上達朝廷的人物,若惹惱了他…”其實,惹國舅爺的一切後果,任奕岍自己再清楚不過了。但他好不容易説動錢灝勖去幫楚家,説什麼都不能讓他中途變卦。
“放心吧!”任奕岍拍拍他的肩,半點不漏心中的不安,安他道:“我保證他不會動你,大家也都會沒事的。”但他自己會不會有事,他就不知道了…
一抵達沅州,楚寧寧他們便舍了馬車,改買舟順沅江入長江,除了爭取時間,也正好聯繫錢家沿江的商社,將錢灝勖安好的消息傳回京師,一邊又與楚寧寧深入瞭解“五湖幫”的所作所為,討論出因應策略。
待了解了大致的狀況後,他們又一路命人夜輪班兼程行舟順江而下,直到鎮江後,再接漕運至太湖。
在這段期間內,錢灝勖與楚寧寧發現對方皆是商場好手,連那個名喚阿麗的女郎也相當有一套,所以,他們三人一談起後該怎麼整頓楚家的事,不是面河邡赤地辯,就是相互擊節讚賞不已,大有相見恨晚之意,往往一談就搞得廢寢忘食。
這可就苦了對經商完全一竅不通的任奕岍。一大推行話聽不包,也對他們籌等貨物的口訣莫名所以,一句話都不上,只能看着他們談得興高彩烈的模樣。
這晚,眾人終於來到楚寧寧位於太湖畔的居所,也是楚家生意的總舵所在。
當楚寧寧偕同能助楚家起死回生的錢灝勖平安歸來的消息傳開時,原本死寂的大宅馬上熱鬧得有如過年般;連楚寧寧因而卧病在牀的父親都神大振,還下榻親自接待錢灝勖一行人。
任奕岍輕易察覺出楚家上下以及楚寧寧父親眼裏只有錢灝勖,壓兒把他跟阿麗給忘在一邊,這下,他的心情更鬱悶了。
已是夜半時分,但近兩個月的舟車勞頓並未讓任奕岍安然入睡,看着天上明月吐光,於是乾脆起牀,一人來到湖畔水榭獨賞太湖月。
“被褥太硬,所以睡不着嗎?”一個打趣的聲音忽地響起。
任奕岍訝然回頭,看到楚寧寧自朦朧月中走來。
“你怎麼也還沒睡?”唉!他一定想事情想到出神,才會連她來到他身後都沒聽見。
她沒回答他的詢問,在他身畔的石凳坐下“這些天為了忙楚家的事,冷落你了,抱歉。”
“我都瞭解,你別過意不去。”
“奕岍,”她低喚他的名字,突然就撲到他懷裏“若當時不是你若勸我別尋短見,現在我已經…”説着説着,她哽咽起來“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謝你…”他緊緊將她摟住“不是告訴過你了嗎?大恩不言謝,但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許呀!”只是,要等她以身相許,可能要等到下輩子了。
“你真的…真的要我!”她滿是嬌羞問道。
“當然…”他抬起她的下巴,輕輕吻住。
雖説她仍受到悸動心絃的顫抖,可是這個吻卻沒有往昔那般狂燒似火,好像他…他生病?
“怎麼了?”她問過後又吻住他。
柄舅爺即將爆發的怒火正是任奕岍無力的主因,可是,他不想讓她用心。反正事情做都做了,多説何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