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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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,夏太陽發威,一大早,炙熱的陽光已將大地烤得發燙。
錢笑笑將鬱竹君從馬車上拉下來,説他昨已告知歐陽進磊他們倆今天不會進城。
“我跟歐陽大夫聊過了,他説你那經年累月的老病,也許練練功夫便能改善體質。”頓了一下,錢笑笑冷冷的道,“你逃避練功也有半個月了,也該夠了。”説完,錢笑笑硬是拖着鬱竹君來到水井邊,幾名早起的孩童也聚集過來,起鬨着要錢笑笑打一套拳給他們看。
鬱竹君本以為錢笑笑不會理這些吵死人的小麻雀,但顯然當初那些祭了他的五臟廟的地瓜發揮作用,不僅餵飽他的胃也軟了他的心,這陣子他跟小表頭們的互動愈來愈好,有空暇時就教他們讀書習字,也會陪其中一、兩個想練武的小表開始練練拳腳。
思緒間,鬱竹君看着光luo着上半身的錢笑笑練拳,每一記都虎虎生風。
他虎背勁、肌糾結,陽光下,身上汗珠閃閃發亮,展出勇猛的體魄,鬱竹君發覺自己很糟糕的在猛口水。
他思了?不對,要思也不是能思他啊!
好巧不巧的,錢笑笑許是發現他的視線般,突然看向鬱竹君,眼神之專注讓他的心跳咚咚作響。
熱!莫名的好熱啊!
“小大夫,錢大哥哥是不是好啊…咦?小大夫的臉怎麼那麼紅?”小梨花突然看着他道。
錢笑笑剛好打完拳,全身汗浹背,見鬱竹君雙頰泛着暈紅,他破天荒的出言打趣,“小大夫一直希望能有我這樣的體魄,可能正在幻想,你這一叫,他糗了,自然害羞了。”
“真的嗎?小大夫。”幾個娃兒睜大眼睛問。
鬱竹君尷尬的了下口水,努力表現出輕鬆的態度,“怎麼可能啦!”他的目光看向仍直勾勾凝睇着他的錢笑笑,“我説你真的搞不清楚,我現在已經有太多女人搶着要了,若再練得同你一般的好體魄,我還能活嗎?不,我不願意練。”
“不行!你練啦,這樣那什麼牡丹、薔薇的姑娘就不會來纏你了呀。”小梨花最生氣,因為小大夫是她的,她們最近常來找他都快把小大夫搶走了。
“她們不敢來了啦,錢大哥哥每次都擋在門口瞪她們,她們這幾天都沒來了呀。”皮皮開口,其它的孩子也猛點頭。
的確,那兩個女人還不怕死的幾度上門想灌鬱竹君酒,都被錢笑笑給嚇走了。
錢笑笑拿了巾抹了把身上的汗漬,先叫孩子們到另一邊的空地上去習字後,再走向鬱竹君看着他,刻意壓低聲音,“只要練好功夫,你也能娶個號,生兒育女。”説到底,他還是以為他在房事上無能!鬱竹君無言,但不管怎樣,要他上衣,免談!
“得了,你又何必一直勉強我練功,你要報恩,我想想要你怎麼報總行了吧?我是文人,不想也不願打赤膊。”怒氣不知打從何處來,總之,鬱竹君就是火了。
這段子以來他過得太緊張、情緒也太緊繃,而且他還嚴重思!
想到這,他沮喪的頭一垂,覺得身子不太舒服,動手一下口,“我想回去再睡一下。”錢笑笑神情一凜,“鬱竹君。”
“你煩你的事吧,一點進展都沒有,我都替你擔心了,你別吵我了。”他頭也不回的揮揮手,溜回自己的房裏。
他這一席話戳到了錢笑笑的痛處,他沒有上前再將鬱竹君抓冋來。
一無所獲是他這半個月來尋訪的結果,加上他打着自己是鬱竹君遠親的名義,又不能逢人便問可曾見過他,因此成效不彰。
他想過乾脆離開這裏,這樣才有機會查明自己是誰,來自何方,但這表示他必須跟鬱竹君分開,因此他遲疑了。
他跟他之間的引力愈來愈強烈,他很清楚只有離開才不會讓這份情繼續沉淪下去。
但是,他下不了決心,還捨不得離開…
鬱竹君回到自己房裏後,躺着也不是,坐着也不是。
亂了!全亂了!怎麼辦?近來只要獨處時,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意外之吻。
雖然他喝醉了,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那個吻的覺,可是,他知道那個吻真的有發生過。
鬱竹君一下子躺、一下子坐,一下子又在桌旁踱步繞圈圈,眼神還會不聽話的偷偷看向窗外,看着錢笑笑在前院練武,那張臉、那身材實在很引人犯罪,他愈瞧就愈不能自已…
“君兒。”錢笑笑走進屋內,朝躺在牀上的鬱竹君温柔一喚。
鬱竹君困惑的張開眼眸,驚見他黑眸裏有抹動人的深情,粉臉霎時染上一片嫣紅。
錢笑笑雙手輕輕撫着他粉的臉頰,緩緩靠近,先啄了他的一下,隨即在他臉上恣意親吻。
“不行、不可以、不行的…”鬱竹君微微着氣兒,想推開他卻渾身無力。
錢笑笑熱情的擁吻,目光與之纏綿,手也沒有閒着,緩緩解開他的衣服,灼熱的呼一路往下,從他的、他的下顎、他的脖頸,順着被拉開的衣襟往下。
鬱竹君被吻得忘情嚶嚀呻之際,忽然意識到他的手正在拉開自己的衣襟。
他臉陡地一變,“不行!錢笑笑,真的不可以!”他嚇得大叫,硬生生的推開他的頭,坐起身來,“真的不可…”咦?鬱竹君困惑的眨了眨眼,發現自己本沒有躺在牀上,他怔怔的瞪着眼前的桌子,原來他不僅是趴在桌上睡覺,還有所思的作起夢?!老天“什麼真的不可以?”頭頂上突然傳來錢笑笑低沉冷清的嗓音。
“啊!”鬱竹君嚇得放聲尖叫,又抱頭趴回桌上。
錢笑笑走到他身邊,不解的看着他,“你做什麼?”
“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,雖然我沒做過什麼虧心事,還是會被你嚇到。”鬱竹君又坐起身來,一手撫着怦怦狂跳的口,火冒三丈的仰頭瞪視着錢笑笑。
但真的沒有嗎?他夢的對象是他!這是否意謂着他對他有那麼一點“意yin”?想到這裏,鬱竹君因心虛而眸光閃爍,本不敢正視錢笑笑。
“誰嚇你?是你在作夢,嗯嗯啊啊的亂叫一通,最後還大叫我的名字説不可以,我只好進來看看你了。”錢笑笑索在他身邊坐下。
鬱竹君猛咽口水,心跳如擂鼓,“你聽多久了?”
“從你開始發出怪聲音我就過來了,不知道該不該叫你,因為你的聲音聽來不是驚恐而是享受。”
“咳咳咳…”鬱竹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,原本漲紅的粉臉更是燙到要冒煙了,但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“享受”的!他怒指着錢笑笑,“你、你…我該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耳朵,我作的明明是惡夢,哪是什麼享受,你思想惡、心術不正!”他愈罵愈心虛,最後困窘的丟下一句,“太陽正大,我去曬藥材!”説完,快步起身,急急跑了出去。
羞死人了!完了,他居然大白天就作夢。鬱竹君頻頻拍打着自己的額頭,罵着自己白痴。
徑自懊惱的他完全沒注意到,錢笑笑那雙黑眸正追隨着他的身影,若有所思。
這一天過後,兩人之間那股要不得的曖昧更強烈了。
錢笑笑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正視這段情。
離開這裏,他可能永遠是一個人,但留在這裏,他會有家人以及“愛人”面對他愈來愈專注的眼神,鬱竹君渾身不自在,整個人都彆扭了起來,反而更添了抹誘人的羞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