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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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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六章】這不是錢笑笑預想到的畫面,雖然看到門口那輛眼生的馬車,他已驚覺有異。

燈火通明的室內,醺醺然的鬱竹君像個娘兒們似的癱坐在桌前,那張微紅的俊顏讓人心旌搖曳,而牡丹、薔薇正打算將他從椅上扶起。

“回去!”錢笑笑繃着一張臉,冷聲道。

兩名女子聽到他的聲音猛地回頭,一見到他,心裏懊惱,怎麼那麼快回來?

“不行,他喝醉了,我們要伺候…”

“滾!”那雙冷峻深沉的黑眸,讓兩人不敢有異議。

可功虧一簣,兩人還是氣得猛跺腳,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去,上了馬車離開。

“身體的老病不是才犯,怎麼還喝那麼多?”他坐到鬱竹君身邊,不悦的瞪着他。

沒想到,鬱竹君卻豪的拿起酒杯斟滿,遞了一杯給他,“咱們有緣,我敬你,錢笑笑。”他一把拿走杯子放回桌上,“你看來酒過不只三巡,一張臉紅成這樣,別喝了。”鬱竹君還是雙手捧着酒杯要敬他,拿得搖搖晃晃的,酒都灑出了杯外。

錢笑笑擔心他喝到酩酊大醉,再搶走他手上的酒杯,沒想到他竟然拿着酒杯大力揮着,不讓他拿走。

“不給,不要給啦!”見酒早已潑到見底了,錢笑笑也就由着他拿着空杯子。

“呼…好熱、好熱啊,呼呼呼…錢笑笑——”忽然的大動作令鬱竹君額頭冒汗,下一瞬間,手上杯子也拿不穩了,杯子眶啷落地,他率下外袍,將內衫的袖子捲了起來,俊秀的臉上有着幾分酣醉的濛,相當誘人。

錢笑笑心頭猛地一陣震盪,他是瘋/嗎?怎麼會愈看愈覺得鬱竹君誘人,令他想一親芳澤?

但鬱竹君看他,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,“你怎麼變好多個、好多個錢笑笑啊?”他突然一揪錢笑笑的衣襟貼近他,額頭抵着他的,笑咪咪的看着他,“這,嗝!這樣看比較清楚。”瞬間,眸光會,他醉意醺然,錢笑笑心口狂跳,緊接着,鬱竹君的額頭壓了過來,整個人醉倒在錢笑笑身上了。

錢笑笑不明白自己為何心跳加速、呼急促,被鬱竹君這樣貼靠着,他不自覺的血脈賁張,暗暗的吐了口長氣,將鬱竹君打橫抱起來,旋即又眉頭一皺。

他怎麼這麼輕?雖然看得出他身子單薄,但以男子而言着實還是太輕了!

錢笑笑將鬱竹君放到牀上蓋好被子,起身時不小心扯下他的頭巾,瞬間,原本綰着的一頭黑髮如瀑傾而下,他詫異的瞪大眼,看着落在手上的烏亮青絲,再看向那張醉意醺然的人容顏,似男似女,竟不自覺的意亂情、慾念發。

此時,鬱竹君突然睜開濛的眼,看到是錢笑笑,直覺的伸手拉他,他的力氣不算大,而看入的錢笑笑輕易的被往下拉低了身子。

兩人迭在一起,灼燙氣息融,心跳紊亂,錢笑笑彷佛還聽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正狠狠撞擊着腔。

心竅的,這一瞬間,他眼底除了鬱竹君再也看不到其它,也受不到其他。

鬱竹君的明眸裏帶着酒氣,他半垂下眼瞼,略微魯的拍拍錢笑笑的臉,“呵呵,你想酒後亂喔。”説的人明明是他,但下一瞬間,他軟軟的瓣就直接貼上錢笑笑的

軟綿綿卻如電亟般的觸,讓錢笑笑瞬間清醒過來了,他立即用力的推開鬱竹君。

暴的一推讓鬱竹君也醒了,他瞪大了眼睛,不滿的對錢笑笑大叫,“你幹什麼?”

“你、你想都別想,我對男人沒興趣!”錢笑笑撫着着大氣,顯然仍對於剛才的吻驚魂未定。

鬱竹君撫着發疼的肩膀,搖搖晃晃的坐起身來,雖然不清楚自己是何時來到牀上,但現在的他無法思考那麼多,因為有個更嚴重的指控,他得先澄清。

他怒視着臭着一張俊臉,因受到驚嚇而臉蒼白的錢笑笑,“你好樣兒的,你沒興趣,我就有嗎?”錢笑笑繃着俊臉,咬牙道:“你剛剛親了我!”啥?即使有再多的酒意,也在這瞬間消退了!鬱竹君先是瞪大了眼,隨即哈哈大笑起來,“你喝醉了吧?我怎麼可能親你!啪啪啪。”他大力的拍打他的臉,“你在作夢喔。”痛!錢笑笑一把抓住他的手,瞪着他。

鬱竹君眨眨眼看着他,慢慢的覺到好像不太對勁,兩人眼對眼、鼻對鼻、,距離只有咫尺,近得可以覺到對方的氣息,剛剛他醉醺醺時,好像也有這樣…難道…

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,頓時醒了,真正的清醒了!

“呃…我、我醉了,我要回我的房間去睡了。”鬱竹君推開他,急急下了牀,卻又搖搖晃晃的,一個踉蹌,眼見就要摔倒了。

錢笑笑的動作快,身形一閃,瞬間抱住他,再將他打橫抱起。

這象樣嗎?!鬱竹君雙手想也沒想就推拒着他的膛,“放我下來。”怕他會跌下來,錢笑笑將他的身子攏得更緊,讓他整個人貼在自己身上,沒料到兩具軀體如此貼合時,他渾身又血脈賁張了起來,偏偏懷裏的人還不安分的左扭右扭的喊着要下來,讓他全身血氣迅速飆高,“別再動了!”明明是想吼人,但不僅是錢笑笑,就連鬱竹君都聽出來他的聲音比平常低沉,甚至帶着魅惑的沙啞,這讓他莫名的全身虛軟,體温升高,“咳咳…我、我不動,我醉了,我要睡了…”鬱竹君不只裝醉,更想裝死!這是怎麼回事?他的心撲通撲通狂跳,明明先前已經清醒了,現在卻因為錢笑笑的體温、氣息…莫名覺得又醉了…

下次,打死他也不喝酒了!

思緒百轉間,錢笑笑繃着臉將鬱竹君抱回房間,放到牀上,替他拉上被褥,回身將桌上的燭火點燃後再走回牀邊。

他不要酒後亂、也不要酒後失身,老天爺!會出事的!會出大事的!鬱竹君闔着雙眸,心裏頻頻吶喊。

錢笑笑站在牀邊,炯炯目光看着鬱竹君擰眉緊閉雙眸的臉,黑眸中藏着一抹複雜的沉靜,久久,久久,久到鬱竹君都快因屏息而到呼困難時,他終於轉身離開。

他人一走,鬱竹君連忙睜開眼睛,大口的吐氣、氣、吐氣、再氣,來回了幾次終於放鬆了,不一會兒,酒意回籠,又沉沉的睡了。

接下來的子,兩人之間多了一股説不出的曖昧。

鬱竹君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神,老是如影隨形的追着錢笑笑。

錢笑笑覺到他的眼神,就會莫名的渾身緊繃,眼睛不自覺落到他的上定住不動,鬱竹君每每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,都快不過氣來了。

這樣的眼神通常都是你看,我不看;你不看了,我才看,互相追逐。

幸好,兩人都有不錯的自制力,只有兩人獨處時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。

像是鬱竹君到醫館看診、錢笑笑到鎮上尋找線索時,兩人皆會努力的壓抑那股存在於兩人之間的致命引力,至於醉後的那一吻,兩人也有共識的絕口不提。

不過練武這檔事,兩人就沒共識了,鬱竹君賴皮的每天早上都以身體不適為由逃避,再不成就是遁,躲在茅廁一個時辰,接着就得到鎮上去了。

不是他太沒用,而是錢笑笑覺得他膚太白,要他蹲馬步的同時上半身打赤膊,曬曬盛夏的暖陽,曬出古銅的陽剛氣。

打赤膊?不可能!他絕絕對對不可能luo上半身!既然拒絕不了,他也只有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