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破碎時的聲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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我常常不知道自己是什麼，我沒有撒謊。因為他們都説我總在改變，不停的變。往往變來變去，就會變得不成形，變得妖魔鬼怪，變得“不是個東西”沒錯，我在變，可這並不是我的本意！我的夢想，飛了。我的愛情，丟了。我的生命，空了。

和家人一起看節聯歡會一直到凌晨1點，在此之間承受着巨大的空虛，和無聊。我沒有在這段時間上網，我必須和家人在一起。幾個家庭成員沒能熬到零點的鐘聲響起，早早睡了。零點，電視屏幕中鐘聲響起，我家的老掛鐘鐘聲也響起，同時，我的walkman中，零點樂隊的歌聲也響起。新的一年了，祝我健康快樂。我對自己説。沒有別的人祝福我，他們或在夢鄉，或在自己的世界裏游泳。我是個…不重要的人，對他們而言。

我坐在電腦前敲打着錦簇卻又頹廢的文字，發着我的情和情。我的世界。我和自己有個約會。無所謂他們都説些什麼，都做些什麼。我是我，我永遠只能是我。呵呵，馬上就是情人節了。我的玫瑰花，送給誰呢？我的愛情，誰會要呢？我苦笑，我笑得很苦，因為悲痛，因為沒覺。

我不得不承認，當我在路上看到一對對男女們擁抱接吻，我真的很傷。19歲了，我沒有過戀愛史。不可思議吧？我也這樣認為。他們説我是才子，可才子為何沒有佳人伴？我明白了，他們的潛台詞是——你不帥氣。呵呵，無奈。呵呵，無謂。呵呵，無解。呵呵呵，無所謂。無所謂？

我總是在不停的尋找目標。我喜歡漂亮的女孩；我喜歡有思想的女孩；我喜歡心地善良的女孩；我喜歡温柔且體貼的女孩。不要以為我是一個花心大蘿蔔，我是説這幾點兼備的女孩。上帝是公平的，他在我的身邊安排了至少兩個這樣的女孩。不要驚奇，兩個已經很好了。現代社會里能做到這幾點的女孩幾乎已經絕跡了吧！兩個，我真幸福。

一個是我永遠的朋友，也永遠只能是我的朋友。angela，希望來世有緣可以做你的男朋友。

另外一個，…，我該怎麼説你呢，vivian？我永遠的天使。…他們都説你我沒有可能，我也告訴自己這沒有可能。可是，我想讓它變成可能。vivian，你願意嗎？——做我的女朋友。我的要求不高。只要一生有你。

“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？

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？”回來吧。vivian。我不再隱瞞什麼了。…3:25了，我關上電腦，衝上一杯綠茶來到陽台，看着外面悵寥的星空，輕輕的唱起一支歌。我的優美的世界；我的優雅的生命。樓下的小孩睡醒了，跑到小院裏放起了爆竹。聲音；花朵。在我居住的這個城市中，是嚴放爆竹的，違者罰款。我為小孩的勇氣而發出一聲聲讚歎。

一個爆竹飛上我所站的陽台，然後炸了。我家的玻璃碎了一塊，沒有換，這爆竹正是從那裏鑽進來的。我的家庭成員們被驚醒了，慌里慌張的跑來看看情況。沒什麼事，我説。只不過是炸碎了一個小玻璃瓶，裏面我做實驗用的水銀濺飛了；我的褲子炸破了個小；我的光着的腳被炸掉了一層皮。

沒人願意，開始向樓下喊。樓下的人狠狠的揍着自己的孩子。一邊揍一邊拿眼瞥我，意思大概是説讓我求個情，使他的孩子免受皮之苦。我笑了笑，甩開他們不管，向我的卧室走去。後面有家人們的嘆息聲和責難聲，樓下大人的吼聲和巴掌聲，小孩的哭聲和叫喊聲，其它鄰居們的疑問聲和質問聲，…雜在一起。我走向卧室。

沒有思想，我就那麼走向卧室。在我邁進卧室的一剎那，我聽到了一個從未聽到過——也永遠不會再有的一個聲音，這聲音讓我心驚膽顫卻又如釋重負。那聲音，來自於我自己身上。那是我的心破碎時的聲音，是我的夢破碎時的聲音，是我自己破碎時的聲音。我的未來不是夢？我的現在，只能是夢。

19歲了。19碎了。

2002年:大學中的補記這篇文章是我在今年節的夜晚寫下的，當時我的心情非常的混亂與複雜，好像有很多話要説，但腦中卻像是一片空白。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的受，也許是忘記了吧。只是隱約覺得，那時候我真的很想vivian。她是我生命中深深的印記，也許這一生我再也忘不掉，但是又不得不迫使自己忘記。她已經去了那個我無法進入的世界。

文中有些情節的原因是不現實的。比如我説我沒有談過戀愛，原因卻不是文中所説的那樣。真實原因是一直不想在戀愛的泥潭中深陷而無法自拔，並且也沒有多少女孩讓我喜歡。也許現在一切都已改變。

上了大學，我覺得自己變了很多。尤其是我強迫自己快樂。實際上，我一直都是一個不喜張揚的人。我喜歡安靜。我尋求一個能真正懂我知我的女孩。我希望能夠用現存的幸福去抹殺對過去的殘存的記憶。我愛誰？誰又愛我？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。

我在人們的眼中很多時候是帶有一種神秘的，他們並不真正的瞭解我。也許我並不需要誰的瞭解，只要有人能夠理解我便已足夠。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。

我決定忘記vivian。忘記所有的不可能。

因為我發現了我愛的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