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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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節陸道士呆在當場。

小溪也莫名其妙，緊跟着出來，發現他是往望仙觀方向跑，小溪用水遁緊跟着“周南”衝進自己的丹房，小溪現了身，叫了一聲:“公子！”

“周南”沒有回頭。他蹲在那裏，手裏捧着那面萬法歸宗通天徹地旗。

丹房內，有打鬥過的凌亂痕跡。

“周南”站起身，用手一邊在四處經書藥材中無意識地翻着，一邊喊着:“肖恩，肖恩你出來啊，我們現在一起回去！”終於，他頹然坐在丹爐旁，垂下淚來。

小溪怯怯地來到他的對面，蹲下來，問:“公子你怎麼了？是不是被那個壞陸道士成失心瘋了？”

“周南”轉動眼珠，定在小溪的臉上，猛一把將她摟入懷中，口中道:“小溪你千萬要好好活下去，回山裏做個自由自在的妖怪吧，千萬別再跟着周南，他會害死你的，不！是我，是我害死你的。”小溪一動也不動，滿心歡喜着，甜甜道:“公子，你近來都對我出奇地和顏悦，還經常抱我，我怎麼會離開你的？永遠也不會！”説着，又向他懷裏拱了拱。

“周南”扳住她的雙肩，鄭重其事地説:“小溪，事到如今，我也不打算瞞你了，我不是你的周南公子，我是千年後他轉世而成的另一個人，我叫周易！”小溪眼中出大大的疑惑，抬手去貼“周南”的額頭，小手被他凌空握住:“小溪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是周易不是周南？”小溪連連搖頭:“公子要不你先睡一覺吧，明天就好了…”

“周南”無奈地放開她的手，苦惱地抱住自己的頭。小溪愛憐地抱住他的頭，説:“好，你是周易。反正公子説什麼小溪就信什麼。”周易展顏一笑，在小溪腮上重重親了一口:“還是小溪最好！”小溪又喜又羞，松臂站起，説:“現在王娘娘找你，你要代我家公子去走一趟嘍。”周易愁眉苦臉:“又是那個女人啊？我怕在她面前餡。”小溪給他一把傘，推着他向外走:“不去也得去，要不就是抗旨不遵，要殺頭的。”周易只好出門去了。

小溪則坐在丹房的門檻上，望着飄散的雨絲，呆呆出神。

高島把東方鳳一直送回她位於東方大學附近的公寓電梯。然後吹着口哨晃晃蕩蕩地向外走。腦中還回想着方才那頓在香格里拉的香豔旎的燭光西餐，覺得自己和東方鳳的關係已經推進到一個全新的境界了。正得意着，手機響了。看了看號碼，有點奇怪:“陸公子，您怎麼有空了？找我有什麼事？”手機那邊傳來陸星晨愉快的聲音:“高島君的海會所環境服務都是一，我正在做理療，有沒有興趣來喝杯清酒？”高島呵呵一笑:“難得陸公子有此雅興，自當奉陪。半小時後見。”高島的寶馬開上楊浦大橋，很快到了陸家嘴西路的海會所。這個會所剛開業兩個月，面向浦東地區的外國金領，會費高昂，會員資格審查極嚴。但由於裏面各種休閒設施和服務一應俱全，很多服務小姐都是從韓兩地召來的，且都採取跪式服務，能帶來帝王般的享受，所以很多跨國公司的總裁們都趨之若鶩，甚至很多蘇州和崑山的大企業老總，也都慕名而來，不過大都不得其門而入。

高島並不常來這裏，因為這裏實在太舒服了，容易讓人樂不思蜀。記得開業時曾經甩給陸宣冥和陸星晨各一張vip鑽石卡，可電腦統計中，陸星晨那張卡一次也沒消費過。他今天突然在這裏約見自己，不知所為何來。

高島先用語和前台的小穗打招呼。小穗在本留學過，在那邊就是做**夜總會的服務生。高島需要這種“懂行”的人，況且，她又是上海本地人，許多事情辦起來容易。很多政府官員私下裏跟高島要小穗，他都沒鬆口。在他眼中，小穗是個很傳統的女孩子，工作是工作，對各客人只是應對，從不和他們走得太近，這也是高島欣賞她的地方，親自把她辦成了海正式員工，並加了一次薪。

小穗調出陸星晨vip卡的記錄，説:“八點一刻來的，熱帶雨林洗浴了三十分鐘，202房做了一個式粉推，307房現在正做中式理療。”高島立刻問:“粉推是幾號做的？”

“七號。”

“讓她立刻到我辦公室來。”

“她還在上鍾…”

“立刻來。”高島説完，從另一側樓梯先上樓了。進入並不寬大的副總經理辦公室還不到兩分鐘，敲門聲響起。

一個穿着和服，雲鬢高聳，腳上木屐聲聲的美豔少女怯怯地站在他的寫字枱前。

“你是愛知縣的夕樹吧？這段適應麼？有困難可以跟我説。

“夕樹趕忙説:“這裏吃住都很好，謝謝老闆。

“高島轉着手中的圓珠筆，問:“剛才的12號卡客人，有沒有點特殊服務？”夕樹臉一紅，低頭細聲説:“有…”

“他做了多久？”高島探過些身子，看着她嬌豔的臉蛋，饒有興致地問。

“大概…大概有二十分鐘的樣子…”夕樹臉更紅，頭更低。

高島哈哈大笑，説:“厲害嘛，如果不算前面的時間，跟我有一拼。行了，你這個月的獎金加兩成，我會跟你領班説的，你去吧。”夕樹喜形於，不住鞠躬，迭聲謝着退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