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半路殺出個母夜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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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?嘿,像個娘們兒,從來不肯跟我們一起洗,我們一洗澡,他就躲得遠遠的,就我們倆時,他才肯給我看着衣服,留在那兒!”聽我這麼一説,雪兒才了口大氣,忙着穿起了衣服。
穿好了衣服,看着牀單上面飛滿的血花,雪妮臉一紅説:“夫君,您太強了,雪兒自己伺候不了你了,我回去得跟師傅説説,讓大姐三妹都快點進門吧!”説完把牀單扯下來就泡進水裏。
看着她在那洗牀單,我從後面摟住她説:“咱們一會就走了,洗它幹啥?”
“你別管了,咱不能把這留下來當幌子!媽説了,女人破身的血,除了自己的丈夫看見,不能讓別人看見的!”她説着,臉又一紅,掄起粉拳捶打着我説:“還説呢,那麼瘋,得滿哪都是!你看看,我都了半天了,還是有點沒洗下去!難道男人的那東西都那麼強嗎?”
“嗯,誰知道我這敗家東西咋這麼大,是不是有病啊?洗澡時我看了,我們那幫小猴子的都沒我的長也沒我的,他們有的可是比我歲數大不少吶!有的連媳婦、孩子都有了!連韓越都説我的又大又長,看來他的準小!”説得雪妮笑的都不上氣來了,末了她説:“傻哥哥,那可不是什麼病,那是好事兒,哥哥那東西越大,哥哥的女人才越喜歡吶!你説韓大哥的小啊?他小便時你不會偷着看看!”這啥話,我成什麼人了?我氣得拽過她來就猛拍了一頓小股,大概是沒拍疼,到把她拍的滿臉光,嬌笑不已,惹得我又差點把持不住自己。
吃完飯,我們三個人又趕路了。由於是去京城,沒辦法,還得過江往回走。
剛出門,我見雪兒走路怪怪的,知道是昨天瘋得太厲害了,她那裏肯定還有傷吶,我就到市場上買了三匹馬,怕她不舒服,馬上又都給她墊了牀棉被。三個人騎着馬,朝京城出發了。
説是三個人騎馬,其實就是兩個人騎,雪兒騎了一會兒就緊顰雙眉,低聲説:“大哥,你還是抱着我吧!我騎不了馬!馬一顛達我——就受不了!”我趕緊問她:“怎麼了?是不是那地方又疼了?”
“就是嘛!都是你,那麼瘋,得人家那裏都破了,馬一顛達,就鑽心地疼!再説人家昨天沒睡好,總犯困,怕睡着了摔下來!”她紅着臉小聲説,我忙把她抱過來,摟在我的懷裏。
一路上她就像個温順的小貓,一直依偎在我的懷裏,糊糊地睡了一覺又一覺。
暖玉温香,享不盡的豔福,就是韓越看見我們的樣子,臉上總嫉妒的眼神,小嘴也噘的老高,咳,沒給他個小嬌,他心裏當然不舒服了,我真得抓緊給他選個漂亮女人了!
中午時分,我們又進了揚州城。離城還老遠吶,韓越就勒住馬説:“昨天咱們在這惹了事,今天這麼進城就太顯眼了!我看咱們還是簡單地化化妝吧!昨天是你教訓的他們,我估計現在城裏肯定得搜查外來的男人!我們三個人還是都按女裝打扮吧!”説着他就從行李裏拿出兩套女裝,自己帶頭穿戴起來。看他穿上一身彩裙,頭上戴着蒙着紗巾的斗笠,這打扮看着要多彆扭有多彆扭,我説什麼也不穿。
可韓越把眼睛一瞪説:“你聽不聽話?不聽我們就打道回去,別給大家惹事!”我看看雪妮,把她往懷裏一摟説:“你別來那霸道勁兒,咱們來個表決吧,看看誰的意見佔上風就按誰的意見辦!”説着我就舉起了手説:“我反對化裝!誰支持我把手舉起來。”我心裏有數,昨天晚間剛和雪妮恩愛完,她肯定得聽我的,所以我是勝算在手。
不料一表決,二比一,雪妮竟沒舉我的手!媽的,反了她了?敢跟老公叫號了,看我晚間怎麼收拾你!
我愣在那裏半天沒緩過勁來,雪妮親了我一口説:“聽韓——大哥的吧,咱們是走路的,不是至氣的,別再惹那沒必要的閒氣了!”後來我才想通了,明擺着的,韓越提的,雪兒又圖省事,核着就我一個不願意當那扭扭捏捏的女人!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,只得聽人家的,穿上女人衣服。
媽的,男不男女不女的,這麼一打扮像個什麼東西!這要是傳出去,我們那幫小猴子還不樂得直折跟頭!那可就糗大了!
果然,我們看見城門口對女人連看也不看,對男人卻又翻又有讓人辨認的,有的還把人扯到屋裏,説是連褲子都扒了翻騰一遍!雪兒到沒説什麼,韓越可就得理了,打馬湊到我身邊就掐了我一把,氣得我沒好氣地説:“你能,先給你説媳婦!”我瞭解城門旁張貼着懸賞捉拿我的榜文,我跳下馬湊過去看了看,低聲對我的小子説:“嘿,價錢還真不低,張口就是三百兩白銀!看來是不打不出名呵!老婆,咱們在這再來他一把,下次他的賞格該升到一千了!你們回去還能發點小財!”韓越瞪了我一眼,照我的大腿裏就擰了一把,疼得我呲牙咧嘴沒敢叫,只好躲到雪兒的後邊。她還不移不饒地説:“小看人,你看誰是賣丈夫發財的?”看着那上面我的畫像,雪兒“撲哧”一聲笑了,小聲説:“還像的吶,就是太漂亮點了!”我急忙小聲説:“我就那麼醜啊?我可是英勇神武、英俊瀟灑、温柔大方、俠骨柔情的武林新秀啊,能這幅德行嗎?你是不是想醜化你的丈夫啊?”韓越一聽,從旁邊就踢了我一腳,然後躍上馬朝前走去:“快走吧,爹爹該着急等咱們吃午飯了!你們倆別光貪玩了!小心爹知道了打你們的板子!”他這麼一説,我們知道這裏可不是鬧着玩的,趕緊打馬進了城。
住進小店,我要了一桌飯菜,讓小二給送到屋裏,三個人也沒卸妝就吃了起來。
那兩個人吃得賊慢,我三下兩下吃飽了肚子,站起來就説:“都別出去,這裏不是咱們玩的地方,大家休息一下,咱們就出發!我去打聽一下前邊的路,馬上就回來!”説完,見他倆沒理我,我就邁着小碎步走出了房間。怕惹事添麻煩,我仍舊是女人打扮,到市場上賣刀劍的地方,挑了半天才看中一把寶劍。説是寶劍,其實也就是鋼口稍微好一點,離那“寶”字差好大一截吶!不過這年頭是人不是人的走在道上都掛着把劍,我們不掛,也説不過去,好像比別人少什麼似的,咱説什麼也不能掉這個份子呀!
買劍的過程中,就見東一夥、西一夥的官兵吆五喝六地走過來跑過去的,而且動不動就把一些青年男人拎過來查過去的,我就問老闆:“大哥,這是怎麼了,軍爺怎麼這麼多呀?怎麼見了男人就犯勁呀,難道揚州一帶不太安寧嗎?”
“唉,揚州這幾年越來越多事了!小姐還是早回去的好,別惹了他們!這些東西,讓你死了都找不到屍首啊!也是該着,昨天那個吳家少爺又在街裏遛馬,咳,我這個嘴,這可不能亂説,那可是殺頭的!那小子是吳知府和他親妹子生的,外面掛個姓楊的遮遮人的眼目!昨天來個大俠看不慣他那霸道勁兒,把那小子給傻了,聽説現在別説泡女人沒能耐了,就連吃飯喝水都得人喂,你説他那親爹假舅舅能不眼嗎?這不,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宿,滿街抓外地的男人,聽説現在大獄都滿了,臨時又開了好幾個地方裝人。審了一宿了,打的鬼哭狼嚎的,也沒抓住個正主!今天把四門都封了,全城大搜捕,到現在還是連個影都沒看見,你説他們能不亂抓人嗎?小姐沒事快回去吧,這可不是玩的!到他們手,沒個千八兩的銀子你別想囫圇個出來!唉,吳家別的本事沒有,折騰人的本事多著吶,他那大牢裏死的人多了!聽説都餵了他們養的大狼狗了!現在的揚州是個大地獄呀!”老闆心有餘悸地説。
我又聽他説了半天吳家的‘豐功偉績’,才問了問去京城的路,付了錢朝小店走回來。
突然,我心裏一緊,一股殺氣朝我衝來,我知道,有危險近了!
果然,一股強勁地風朝我壓來,接着一個黑影從一家店鋪裏朝我飛了過來。
憑覺這是位一的高手,我不敢大意,嗖地掣出了寶劍,硬碰硬地接了他一招兒!
“卡”火星濺起,那個人倒退了幾步。這一斗,我頭上的斗笠飛了,紗巾也丟了,出了廬山真面目。我現在看清了,面前竟是位戴着黑面巾的女人:一身緊身青衣,身材凸凹有致,一雙小腳踏着平底鞋,手持青鋒劍,好一位江湖女俠。不過我可是從來沒招過惹過她呀,從昨天到現在,我就和我那雪兒打過連連,沒碰過什麼女人呀?該不是認錯了人了吧?這個愣頭青!
“你吃錯藥了?不認不識的你犯什麼渾?是不是要劫你家少爺回去拜堂啊?爺跟你可説清楚,爺家裏已經有三位子了,你就是劫回去,你頂多也只能當個四房五房的了!再説我的腳丫子可臭,別燻得你找不到東南西北,拜託你還是找沒失身的香香的好男兒去吧,我可是告饒了!得了,我還得回去摟老婆吶,你愛哪發財哪發財去吧,別跟爺鬥氣了!再説你個大姑娘家,也不能滿世界搶老公呵,你要搶個柳下惠那樣沒男人本事的回去,這輩子你不毀了嗎?”我一看不認識,又不是官家的人,氣得我就連損帶罵地説了一通。
“氓、反賊,你不要滿嘴噴糞,奴家今天是取你的狗命來的!你把奴家的官人給廢了,讓奴家有夫嫁不了,成了望門寡。你壞了奴家的好事,奴家今天就要你的狗命!”那姑娘緊咬銀牙,揮劍又朝我撲來。媽的,還認準了我了,我什麼時候廢了什麼男人了?真是吃飽了撐的,跑這訛人來了,你嫁不出去該我事,總不能搶我回去拜堂吧?我可不是揀破爛的,什麼女人都往回劃拉,我有病啊!
“等等,我什麼時候廢了你的什麼官人了?你酒喝多了,喝昏了頭吧?你官人是那棵葱呵?哪塊地長出來的?青的還是白的?辣不辣呵?不蘸大醬吃行不行呵?冬的裏各嚨,煎餅卷大葱,味道還可以吧?不過本少爺不喜歡那個口味,小姐還是把你那葱拿走吧,我吃了反胃!再説我也不知道他是老幾呀?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呀?他那東西是不是比兩歲孩子的大呀?太小了吃點狗鞭鹿鞭的管不管事呀?”我雖然覺得奇怪,可還是嬉皮笑臉猛侃一個點。估計氣不暈她也氣得她回去發個羊癲瘋什麼的了!
“你裝什麼蒜?我憑你身上的氣機就知道,昨天是你把我那沒拜堂的官人楊達學給廢了,他現在已經不能人事了,還怎麼娶我?奴家已經跟他家換過貼子了,誰都知道奴家是楊家的人了,你讓奴家嫁給誰去?你昨天讓奴家成了望門寡,奴家今天就得讓你當個望鄉鬼!少油嘴滑舌的,來,看劍!”小姑娘説完又咬牙切齒地揮劍朝我砍來。
壞了,是楊達學的未婚找上門了,媽的,那個混蛋潑皮竟有這麼厲害的沒過門的媳婦,看來今天還真得鬥幾下子了:“噢,就那個混蛋、氓、烏龜王八蛋呵?他街頭放馬,差點踩死幾個孩子,本少爺救了孩子,他還鞭打本少爺,事後又領兵來追殺本少爺,你説本少爺該不該廢了他?就這還是本少爺心懷慈悲,放了他一馬,給他野爹留了個人幌子吶!”
“你胡説,楊達學是聖人門徒,進士及弟,知書達理,他不會幹出豬狗不如的事兒來!你藏頭面,油嘴滑舌,肯定就是那前明的餘孽!他舅舅當年揭發了毀謗朝廷的壞書,朝廷下令抄家問斬了那麼多人,你一定是那漏網的賊人,今天你來揚州就是行兇報復來的!奴家要為夫報仇,為國除!國恨家仇,哪樣我也饒不了你!看劍!姑娘今天就在此廢了你,讓你知道氓的下場,無賴的出路!”姑娘説得理直氣壯,劍也來得兇猛有力。
我忙揮劍架開了她的寶劍,嗬,還真是有幾分蠻力吶!
她這一説,我的頭腦竟忽悠一下清明瞭,趕情那個楊達學他舅吳之榮還真是我家拐着彎的仇人,正是吳之榮巧舌如簧,造出個《明史案》,才使那個小皇帝説出了:“拿罵我祖宗的人來!”也才出現了狂殺亂抓的文字獄,才有了爺爺的上本死諫,指責康熙亂殺無辜。也才出現我們家要被滿門抄斬。可冤有頭債有主,仇人是那個吳家甥舅,跟她也説不着,我沒理她,扭頭要走,沒想到那女人的劍又了上來。媽的,當我是什麼人了?我一連幾劍殺得她手忙腳亂,瞅個空子,我飛身躍上對面樓頂跑走了。跑了一氣兒剛要落到地上,卻見那姑娘竟不死不活地跟在我的後邊。嘿,又出來個能跑的!不行,得給她點顏看看,要不然怕是真的甩不開她了!我乾脆下外面套着的女裝,手持寶劍,站在房頂上等她追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