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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四章又和康熙攤把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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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他還是不相信他那個狗兄弟會反,但我也沒再説什麼,既然他已經打發那太監去查了,那就等着吧!

果然,過了一袋眼的功夫,那太監慌慌張張跑着來了,在康熙耳邊説了幾句話,康熙的臉變得十分難看了,他擺手讓太監走了之後對我説:“你敢説薩哈圖重新帶兵不能謀反嗎?”我笑了:“薩哈圖這次被抓,您是不是收了誰的摺子?”

“南京知府德清阿説發現他和漢商人蘇有福勾結,而且蘇有福四下活動,先後在幾個州府出現,蘇有福又曾是吳之榮的的座上客,所以懷疑他密謀造反。”我笑着説:“你看看那個《同心錄》裏的第二頁第四個人是誰?”康熙急忙打開看了看然後把那東西一摔:“你馬上去揚州把薩哈圖放——”話説了一半又打住了,搖了搖頭,長嘆了一聲。

我知道他對薩哈圖還是不放心,我就説:“那個蘇有福只是一個商人,他為了做生意當然得走州過府了,這怎麼能扯上造反吶?至於他和薩哈圖的關係,他現在只是為薩哈圖採購軍糧,他第一批已經採購到手了,我跟他借糧,他自己一家在吃糠咽菜也沒捨得動軍糧,我卻認為他是在演戲,就把他的軍糧都給盜走了,賣給了市民,雖然解了揚州燃眉之急,但也使蘇有福和薩哈圖陷入了困境,他們只好重新四下采購軍糧,這就是他説的蘇有福四處活動的真像,這件事大概只有我們不知道,他德清阿心裏最清楚,他這是閉着眼説瞎話!”康熙一聽急了:“那現在他們的軍糧解決了嗎?”我説:“我知道了真情,能不幫他解決嗎?”康熙這回才下了決心:“好,小李子,起草聖旨,赦薩哈圖無罪,再領兩江總督!”可他沒説福王之事,我估計他是想讓福王看清形勢,不再亂動。唉,皇家之事,外人還是言為好!

我帶着聖旨迅速回到了揚州,王公公見我滿面風,高興地説:“還是韋大人面子大呀,把一百多人從菜市口拉了回來,功德無量啊!”我急忙説:“這可是全仗王公公的菩薩心腸啊!我們馬上招老薩來宣讀聖旨吧!”差人把老薩帶來,王公公一宣佈,老薩當時就哭了,跪在地上咣咣地給我和王公公就磕起了頭,我急忙説:“快起來吧,我得馬上帶你回軍營去,現在有人知道你被抓了,想出點事來,你得馬上帶兵到杭州走一趟,去護王保駕!”老薩一聽急了:“兩江地界誰敢鬧事兒,我宰了他!”我笑了:“老薩呀,今後得多動動腦子了,我看得給你找個好師爺了,要不然再來個人一,你不好又把家裏人給送菜市口了!”老薩撓着腦袋笑了:“嘿嘿,韋兄弟還真得幫我找個把握的人,我保證今後都聽他的!”我想了想,把肖師爺叫了進來:“老肖你跟着老薩大哥去吧,給他把把舵,別再鬧個幾百人到菜市口去挨卡嚓!”肖師爺笑着説:“我這人脾氣可是犟,就怕薩將軍來了脾氣不肯聽我的話呀!”老薩把肖師爺一拉説:“別説那話,今後我事事都聽肖兄弟的就是了,要是不聽,你就讓人拿板子打我股!”説得我們大家都笑了起來。

我看看時間不早了,怕福王那邊真的有什麼行動,就忙説:“我們還是馬上去總督衙門吧,軍情急如火呀!”王公公點了點頭,他説:“咱家也得回去差去了!”我帶着雲兒把薩家的一百多口子和肖師爺、老薩集中起來,讓他們閉上眼睛,瞬間帶到了總督府裏。我剛説完:“到了!”這一百多人都互相抱頭大哭起來。

是啊,這一天多大家都在閻王殿裏轉了一圈,心裏的委屈能不發一下嗎?

老薩把臉一拉喊道:“哭什麼,要不是皇恩浩蕩,不是韋大人拼死相救,你們還能活着回來嗎?哭有什麼用,還不謝謝韋大人和韋夫人!”這句話一説可壞了,一百多人跪着朝我們倆就磕起了頭。我們兩個人急忙一拉老薩和老肖就鑽進了公堂。剛進屋裏,蘇有福就氣吁吁地跑了進來:“總督大人,糧食回來了,糧食回來了,四萬石啊,比原來還多出五千石吶!”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,可那老薩卻聽了個糊糊塗塗:“老蘇,你説的什麼亂七八糟的,什麼回來了?”蘇有福邊息邊説:“今天傍天亮我聽見倉庫裏稀里譁拉的有響動,就打開倉庫看了看,媽呀,你説怪不怪,滿滿一倉庫糧食,都***回來了,我挨着個倉庫都看了,全是滿滿的,比我少的還多出五千石吶!”老薩一聽,一把抓住蘇有福的衣襟説:“你小子不是逗我呀?那東西能自己沒了,還能自己回來嗎?長腿了?”蘇有福興奮地説:“就是長腿了,我看是神仙借糧,怕我們吃虧,連利息都給了!”老薩一聽哈哈大笑起來:“你再編,編出個花來騙我,我是不是對你們商人太客氣了,呀?今天某正好要出兵,就拿你祭我的旗吧!”我一看懷了,急忙攔住老薩:“大哥,你怎麼又犯病了,啥事不清楚了就發火,虧吃的還少啊?”我這麼一説,老薩當時就放開了手,低着頭辯解道:“老蘇説神仙借糧,我不信!”我笑着説:“你別不信,他丟糧後我去過他家,倉庫裏乾乾淨淨,一粒糧食也沒有,現在他説有了,那肯定就有了,他要是騙你,怎麼不説新買的吶?他要那麼説你還不能發火,你還得更信任他,覺得他夠意思!值得信任!”老薩撓撓頭皮,沒説什麼。只是咧嘴笑了。

肖師爺説的更乾脆:“糧錢你一兩銀子還沒掏,他急三火四來告訴你,怎麼會是騙你吶?”老薩忙説:“肖兄弟説的對,是我錯怪老蘇了,肖師爺一會兒你跟他把賬結了,該多少錢別欠人家的!這一氣讓我差點都把他瘋了,等我回來咱們再好好喝一壺!”嘿,這人還真值得,能進鹽醬,是條漢子。

老薩辦事還真剎楞,不一會兒他就與我和雲兒一起帶着五千兵馬,浩浩蕩蕩向杭州出發了。

不到一,我們就到了杭州地面,前面急急飛來一匹快馬,原來是康熙打發來的人。

那人傳來康熙的旨意:“軍隊駐在杭州城外,韋大人和薩大人進城面見萬歲!”我心裏格登一下,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變故?

老薩也十分惑不解,不過我們還是乖乖地把軍隊駐紮在城外,有那副官和雲兒統帶着,我們兩個人只帶了幾個跟隨進了杭州城。

到了行在,黃門官見我們來了,喊道:“萬歲有旨,傳韋笑天、薩哈圖覲見啊!”進到裏面,康熙在那看着一本書,見我們進屋,急忙站了起來:“辛苦你們了,帶來多少士兵?”薩哈圖跪着説:“五千,都紮在城外了!”康熙高興地説:“好!你們這一動作,朕那小兄弟就坐不住了,剛才來人送了一書,説馬上要過來面見朕!朕想了想,決定讓你們陪朕一起見見他,看他有什麼話説!”我笑了,心想;他現在家裏造反的家底兒都丟光了,還敢折騰才怪吶!

現在福王在家裏正發矇吶,幾百萬兩銀子突然沒了,幾大倉庫的糧食一下子光了,準備造反的軍械突然丟了,上千匹軍馬突然跑了,氣得他跳了半天老虎神,可師爺的幾句話把他驚呆了:“康熙已經把薩哈圖放出來了,而且還官復了原職,薩哈圖已經回到了兵營,現在正在調兵吶!我們在揚州看着那老東西的人説,老東西全家突然都不見了,估計是到康熙那裏去了!康熙放薩哈圖可能就是他給進的表!看來康熙已經對我們有防備了!”現在造反,後勤全斷了,不造反又把意圖暴在康熙面前了,福王現在真是進退兩難了。

師爺接着又説了:“現在我們可是箭在弦上了,軍械、軍馬已經完全暴了我們的意圖,現在不反,他康熙就得抄我們的老家了!”福王愣了半天,他最後一跺腳:“我去康熙那裏!我知道他的病,親情完全可以打動他!馬上讓人全撤回來,我單身去到康熙那裏,讓他不再懷疑我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