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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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坪左右大小空間的客廳，一男一女坐在沙發中。男子埋首於桌上的習題，女子則支着下巴，望着男子呆呆地出神。

瞧這個陣仗就可以看出來，那女子正是習月，而那男子自然就是卓越了。

習月替卓越補習已經一個星期，其間卓越出乎意料地認真；但是相同的，在認真之餘他仍不忘對她動手動腳一番，使得習月對他一些親暱的舉動已達到麻木的地步，也給他進一步行動的機會。換言之，卓越已經逐步地蠶食她的一切。

如同現在，卓越做完了習月出的練習題，一抬頭，見她呆呆地望着他出神，手中的原子筆隨手一扔，大手一伸，習月就坐在他的腿上了。

對於這難得的機會，卓越當然會好好地把握，怎可輕易地放過呢？

卓越伸手將她腦勺後的髮夾取下，一頭烏絲如瀑布般一而下。手指穿過她的發瀑，帶起幾縷髮絲，輕輕地撥後又落回她的肩頭，揚起一陣清清淡淡的髮香。

埋首於她的頸間，在汲取她的芳香的同時，心已失在她雪白的頸項上；他不自地印下一串的細吻，印下自己的記號，標明她是自己的所有物。

敝哉！

卓越疑惑地抬起頭。

是什麼事奪去她全部的注意力？通常在他吻她頸子的同時，會因搔癢而使得她咯咯發笑。他喜歡看她一邊閃躲他的親吻一邊咯咯發笑的嬌態，可現在她為何沒有反應？

“在想什麼？”卓越附在她的耳邊細語。

習月依然沒有任何反應。

“有了！”卓越的中指和拇指輕輕一彈，發出一聲清脆、悦耳的敲擊聲。

“我們來玩個遊戲好嗎？”他對着陷在自己思緒中的習月開口問道，邊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；光是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，他就覺得身上惡的細胞似乎蠢蠢動，跳躍着爭相發揮自己的本質。

“不出聲就當你同意嘍。我們來試看看我做到何種程度你才會有反應。”天賜良機，他當然不能放過，否則就太對不起自己啦。

卓越先嚐試地在習月的嘴上輕啄了下。

沒反應。

太好了！卓越狡獪地一笑。他早就對這種淺嘗即止的親吻到不滿足。這大概是老天爺同情他而賜的良機，好好地把握才是明智之舉，或許這又將成為他們之間一大進展的開始。

天助我也！卓越真想學電視上的壞人出得意的狂笑。

癌下臉孔，卓越想在習月的上覆上自己的氣息。

就在他的離習月的只剩幾公分的距離時，習月才回過神來。看着突然出現在眼中的臉孔，她先是驚嚇地瞪大眼眸，緊接着下意識地伸手推開那張貼近的臉龐，將它推離至安全距離外。

“你做什麼？”習月大聲地詢問。

“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習題做完了。”卓越在心底埋怨自己拖拖拉拉地東想西想，結果這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機會，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它由自己的指縫中溜走。該死！這麼好的機會大概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，所謂的樂極生悲大概就是指這種情形吧。

“有必要如此靠近嗎？”習月指着他的鼻子問道，氣沖沖地瞪着他，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坐在他的腿上。

“是你自己不知道在發什麼呆，為了使你回過神，我才如此地靠近你。”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，一味狂妄的氣息和一絲理所當然的意味，之前的失望早已不存在卓越的臉孔上。

靠上天、靠他人所賜的機會太沒保障，卓越狂妄地想着，機會是要靠自己創造的，他的雙手會緊緊捉住自己創造的機會，絕不會任它溜走。

“是嗎？”習月知道自己方才的確在發呆，因而為自己對他發脾氣的態度到不好意思。她吐了吐舌頭。

“對不起。”卓越輕吻下她的鼻頭。

“知道錯就好。”這動作、這行為，卓越做起來彷彿天經地義般自然。

習月皺一皺鼻子，鼻頭上的搔癢讓她忍不住出淺笑。突然，她的笑容僵在臉上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