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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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張家棋。”

“有！”

“王雁雲。”

“有！”

“卓越。”

“…”習月抬起頭，又喊了一次:“卓越。”依然沒有人應聲。

習月掃了台下一眼，發現有一個空位。

“有沒有人知道卓越去哪？”習月覺有一把火在口燃燒着。他居然在她上課的第一天就蹺課。

台下的同學左看右瞧的，就是沒有人開口。

“好，你們先自修，我去把他找回來上課。”習月氣沖沖地準備出去找人。

“你知道他在哪嗎？”台下傳來一句嘲的問話。

習月盯着方才開口的女同學，腦子轉了轉，她想起那名女同學叫做李心庭。

“李心庭，你知道他去哪嗎？”習月決定忽視她語氣中的不友善。

“不知道。”李心庭聳聳肩。

“是嗎？”習月覺得她好像知情不報。

“大家乖乖安靜看書，我出去找他。”

“去你的牀上找他嗎？”李心庭不懷好意地開口。

昨天發生的事己經傳遍全校了，因而她這話一説出口，就惹得滿室的人鬨堂大笑。

習月板起臉孔，瞪了台下的同學一眼，直到他們全部都收起笑聲為止。

“謝謝你的提醒。”語畢，習月昂首走出教室，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被打敗。

出了教室，她再也忍不住地趴在一棵樹幹上落淚。為何她的教書生涯這麼多波折？

“你怎麼了？”卓越由樹上躍下。

原來習月在不知不覺間又走到昨天遇見卓越的那棵樹下。

她手忙腳亂地擦去臉頰上的淚水。

“你怎麼沒來上課？”原是打算以嚴厲的口氣來問他，給他一個下馬威，但是紅通通的鼻子卻削弱她的氣勢。

“為什麼哭？”卓越不理會她的問題，他最在乎的是誰惹她落淚。他伸手揩掉她眼尾的淚珠，看着那附在指尖的淚珠，彷彿滲入他的心底，一陣陣的不捨、心疼傳來。

這是因為愛嗎？因為愛一個人而為她到心疼和不捨。好陌生的覺。如果這是愛一個人所要承受的，那麼他會全盤接收，誰叫他愛上了這個糊而熱心的小女人呢？

“沒什麼。”她甩甩頭，甩去他指尖留在她頰上的温度，甩去因他蹙眉所造成的悸動，甩去那又想落淚的衝動。

“快進教室上課吧。”她拉起他的手往教室去。

卓越摘掉她的眼鏡將她摟入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