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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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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川家白天景科長一行在老梁的陪同下來到劉川家,查看了劉川家被破壞洗劫的現場情況。景科長對劉川説:“我們前些天和北京市局老梁他們一直就沒斷電話,商量怎麼加強對你的保護措施。老梁他們也都盡心的。”劉川低聲應了句:“我知道。”景科長又對老梁説:“這次我們來了一個組,因為我們市局以前對小康下過拘傳令,所以一旦發現就可以先拘了他,並不需要其他證據。”老梁點頭,卻説:“可處理單鵑母女就比較麻煩了。”景科長思索了一下對劉川説:“有一個辦法,倒是簡單易行,而且一勞永逸。”劉川抬眼看他,等他面授機宜。但景科長沉着氣先點了一句:“可這辦法需要你的配合。”劉川問:“什麼辦法?”景科長説:“如果你能向我們修改你以前的證詞,證明單鵑和她母親早就知道單成功是搶劫金庫的逃犯,在她們從海邊挖出那筆鉅款之前,早就知道那就是搶劫金庫的贓款,如果你能證明這一點,我們就可以立即將她們逮捕,依法追究她們的包庇罪和侵贓款罪兩項罪名。判個十幾年是起碼的。”景科長頓了一下,問劉川“你願意做證嗎?”劉川呆愣着,愣了半天,景科長目光灼灼,得劉川低頭避開。

景科長問一句:“你願意嗎?”劉川低頭不語,景科長再問:“你願意修改你以前的證詞嗎?”劉川在喉嚨裏不甚清晰地咕嚕了一句:“不,那太狠了。”景科長沒再接話,沉默片刻,在自己的膛裏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
老梁話進來:“如果沒有別的辦法,在暫時沒有證據確認單鵑與劉川家汽車和公寓被砸有關的情況下,我們只能以沒有合法暫住證明為由,將單鵑和她母親遣送回原籍老家去。”景科長再看劉川,劉川無話。景科長也無話。

單鵑住處白天單鵑母女被警察帶出小院,帶上警車。

火車站白天單鵑母女被警察押上火車。

火車站晚上景科長一行乘車來到車站。

老梁和劉川同來送行。景科長與劉川握手告別,然後登上列車,劉川向他揮揮手,臉上並未徹底輕鬆。

季文竹家晚上劉川在季文竹家陪伴季文竹,季文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,劉川坐在她的身邊,兩人誰也不説話。顯然“破鞋事件”在兩人關係上投下的陰影,尚未消除。

季文竹家外白天劉川陪季文竹走出家門,乘出租車離去。劇組白天劉川送季文竹來到某劇組的駐地外,然後和季文竹告別離去。

愛博醫院白天劉川趕到醫院,替換小保姆看護

愛博醫院白天劉川走出醫院大門,乘公車離去。

劇組晚上劉川趕到劇組,等季文竹拍完戲陪她回家。劇組裏的人跟劉川已是臉,熱情地替他把季文竹叫了出來。但季文竹見劉川到此找她,臉上竟有幾分尷尬不快。

街邊晚上劉川與季文竹之間發生了爭執。

劉川:“我連到劇組找你都不行了嗎,那我以後到哪兒找你?”季文竹:“你以後找我可以打電話,咱們約出來見面嘛。”劉川:“幹嗎呀,見你怎麼還跟特務接頭似的,再説你電話也老不開呀。”季文竹:“劉川,我以前不是都跟你説過嗎,偶像型演員都不能過早找對象的,找了也不能隨便公開。影要是知道他們的偶像都有男朋友了,肯定會特別傷心的,甚至乾脆就不追你了。我不為我自己,也得為了我的影啊,他們才是我的上帝。”劉川:“你現在又沒什麼名氣,你現在除了我,哪還有影呀?”季文竹:“我這兩部戲一播,肯定就有了,我們導演還想幫我成立個影俱樂部呢。”劉川:“那你以後不會連跟我上街都不行了吧,再説劇組裏又沒你的fans,幹嗎連劇組都不讓我去?”季文竹:“你要是真為我好,就應該支持我的事業,你連這點犧牲都不願付出,那索就別跟我好了。再説,你們家的公司要真垮了,你還不趕快找份工作好好上班去。再説你現在還住在醫院裏,你現在也不應該把力都放在我身上呀。”劉川:“我我一直看着,我剛從醫院出來的。”季文竹:“你年紀這麼小,整天卿卿我我的有意思嗎?男人應該重事業,非得兒女情長英雄氣短,有意思嗎?我最討厭一點事業心沒有的男人了。”説到事業劉川真的英雄氣短,悶了聲不説話了。

愛博醫院白天劉川為打飯回來,看到小珂來看,不由高興地招呼她:“小珂,你什麼時候來的,你這麼早下班啊?”小珂:“我今天在外面辦事,辦完了我就過來了。”:“我呀,真的想小珂了,小珂再不來,我就讓劉川找你去了。”醫院外傍晚劉川與小珂並肩走出醫院,劉川説:“你回家嗎?”小珂説:“你呢?”劉川説:“我想找一下我們鍾科長去,我想我可能還得回監獄上班去。”小珂:“回監獄上班,真的嗎?好啊,那我陪你一起去。”鍾天水家晚上劉川與小珂坐在鍾天水家客廳的沙發上,喝着鍾天水為他們泡的茶水。

鍾天水:“怎麼,老闆不幹啦?”劉川:“公司都停了,幹什麼老闆呀。”鍾天水:“我早有預了,就你那個,辦公司早晚得賠。”劉川:“我本就沒上兩天班,賠賺都不是因為我的關係…”鍾天水:“想另外找工作了?”劉川:“我女朋友讓我趕快找個工作,她不喜歡沒有事業心的男人。”小珂低頭喝茶,臉上不動聲,心裏不是滋味。

鍾天水:“監獄的工作你都知道,枯燥、辛苦,你別回來沒幹兩天又要走。”劉川:“不會的。等我的腿能下牀走路了,能生活自理了,我完全可以排班參加去外地的長途遣送任務。”鍾天水:“好啊,你要定了回來,我就向監獄領導請示一下去。因為你已經正式退役了,正式離警察隊伍了,如果再回來工作,恐怕還要辦理一系列手續,還要報市監獄局審批。即便回來,是不是還回遣送科也不一定了。連我都離開遣送科了,我和馮瑞龍現在都調到一監區去了。不行你回來就到一監區工作吧。”劉川:“行啊。”小珂家單元房外晚上小珂陪劉川一起回到劉川租住的單元房樓下,劉川説:“你別送我了,你也沒吃飯呢吧,你快回去吧。”小珂説:“我媽大概已經幫你做了晚飯了,我上樓給你熱熱。”小珂説完,率先向樓門口走去,劉川只好由她。

小珂家單元房晚上劉川坐在客廳裏看電視,小珂把飯菜熱好端了出來。

劉川:“一塊兒吃啊。”小珂:“我媽給我留飯了。”劉川:“一塊兒吃吧,這些我一個人吃不了。”小珂:“你吃吧,我現在一點不餓。”劉川:“我餓了。”在劉川吃飯的時候,小珂把劉川穿髒的內衣拿到衞生間去洗,劉川一看自己扔在牀上的內衣讓小珂拿了,連忙哎地叫了一聲起身去奪,死活不讓小珂洗。

小珂説:“沒事,我一會兒就洗完。”劉川紅着臉説:“不行不行,多髒啊。不行…”小珂爭不過劉川,只得鬆手,劉川把髒衣服成一團到牀下,直起身又衝小珂説了一聲:“謝謝。”小珂問:“謝什麼?”劉川説:“我當然得謝啦,謝你,還有你爸爸媽媽,對我這麼好。”小珂説:“你真的想回監獄上班嗎?”劉川説:“對呀,我總得工作吧。”小珂説:“就因為你女朋友不願意你閒着?”劉川説:“對呀,噢,也不全是吧。我回監獄上班你覺得不好嗎?”小珂説:“當然好啊。你為東照公安局破案的事在咱們監獄傳得可神呢,大夥要知道你回來肯定都會高興的,你要回來上班還可以聽你好好吹吹呢。”劉川:“龐建東也高興嗎?”小珂説:“龐建東?這我沒問。不過男子漢大丈夫,不至於這麼記仇吧。”劉川説:“我告訴你吧,好多男人,比女的心眼兒還小呢。”小珂説:“那是你。龐建東可比你線條。”劉川説:“女的一般喜歡在雞蒜皮的小事上斤斤計較,但在大事上,一般都能原諒人,再大的事,時過境遷也就寬容了,也就沒有報復心了。男人就不,男人小事一般不糾纏,但男人和男人要是結了仇,一輩子不説話都不新鮮,男人的心都狠着呢。”小珂説:“那單鵑呢?單鵑不是女人嗎,怎麼也這麼記仇呢?報復起人來也夠狠的。”劉川噎了半天,半天才低聲叨咕了一句:“,那女的,她就不是個女的!”小珂又問:“那你女朋友呢,她是女的嗎?”劉川一笑:“廢話。”小珂也一笑,問:“那她寬容嗎,她心眼兒大嗎,肯原諒人嗎?如果你們倆有矛盾了,她是斤斤計較呢,還是能容則容?”劉川低着頭,嚼着嘴裏的飯不知該怎麼回答。

愛博醫院傍晚劉川家的小保姆趕到醫院,替換劉川回家。

劉川走出醫院。

地鐵車廂傍晚劉川乘地鐵趕往季文竹家。

季文竹家傍晚劉川來到季文竹家,他敲門進屋後驚異地發現季文竹正在收拾衣櫃裏的衣服,他問:“你幹什麼,搬家呀?”季文竹:“對,搬家。”劉川:“你真要搬家呀,這房子到期了嗎?”季文竹:“沒有。”劉川:“那幹嗎要搬,這兒不好的嗎?”季文竹:“是啊,原來是好的,現在讓你那乾姐一鬧,這樓上樓下的鄰居都知道我家門上讓人掛了只破鞋,你説我還住得下去嗎?”劉川:“沒多少人知道吧這事,那天沒幾個人看見。”季文竹:“中國人的事,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里,我現在一回來,樓上樓下的人碰上面眼神都怪怪的,我反正在這兒住不下去了。”劉川:“那,那你要搬哪兒去呀?”季文竹:“房我已經找好了,在和平里那邊。你明天過來幫我收拾一下,你再幫我聯繫個搬家公司,讓他們明天中午十一點過來。不過明天你得早點來。咱們今天晚上先打包。”劉川:“啊。”季文竹家白天季文竹的家當裝了滿滿一車還沒裝完。

劉川跟着滿載的貨車先走了,季文竹留下來收拾殘局。半小時後,門聲響動,她以為劉川跟着空車回來了,走出卧室剛説了一句:“劉川,你回來啦,這麼快。”隨即驚詫地愣住。她看到走進屋子的不是劉川,而是一男一女兩個生人,他們冷酷的眼神讓季文竹一下猜出了他們的身份,但她還是下意識地顫聲發問:“你…你們找誰?”她的話音未落,男的已經砰的一聲把大門反鎖。季文竹剛想叫喊,面部就被那個女的猛擊了一掌。那一掌打得她摔在地上,她的尖叫在摔倒的同時衝口而出:“啊!”男的上來掐住她的脖子,讓她恐懼得再也不敢出聲。女的用一把手動剃頭推子,從她的腦門正中,貼着頭皮狠狠地推了下去。季文竹悽慘地哭了起來,她的全部神經都集中在她秀美如絲的頭髮上,她覺到他們在她的頭上肆無忌憚地又扯又剃,她看到一縷縷一片片烏黑華麗的青絲散落一地,她嘶啞地發出囈語般的哭號與呻

季文竹家外白天劉川隨空車回到酒仙橋之前,已有熱心的鄰居幫季文竹打了110報警,劉川隨搬家公司的人回到這裏的時候,季文竹正被人扶上一輛警車。劉川幾乎無法相信,這個衣衫破碎、殘發飄零、頭頂半禿、滿臉青腫的怪物,就是清水芙蓉般的季文竹。他從搬家公司的車上跳下來時,巡警的車子剛剛開走,劉川驚疑地走上樓去,發現季文竹的屋子大門開,幾個民警正在勘查現場,一個最先報警的目擊者正在接受詢問,她提供的情況簡單而又片斷:“…我看見他們下樓去的,男的大概二十七八歲,女的年輕,也就二十二三。”民警:“他們都穿什麼衣服?”目擊者:“男的好像穿…”民警與目擊者之間的隻言片語已使劉川悉一切,他臉上湧滿赤紅的熱血,額頭暴起凸顯的青筋,他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,除此之外七竅無音。他轉身大步跑下樓去,奔向街頭,他攔住一輛出租車向大望路的方向直撲過去。

居民大院白天劉川在大望路那個骯髒的大院裏沒有找到兇手,但房東認出他了,他曾兩次來此與她的房客發生爭執。房東一見劉川使勁砸門,見他怒氣衝衝扒着窗户往單鵑住的小屋裏看,彷彿找到了知音,在劉川身後對單家母女一通數落:“你找姓單的那家吧,走啦。上次派出所趕走她們她們還賴上我了。她們走了我這房子當然可以另租別人,可那女孩她媽現在又回來非要讓我退她租金不可。她懂不懂啊,房租半年一了不退,全北京都是這個規矩,她懂不懂啊?怪不得你跟她媽也有矛盾呢,上次你來她還動了菜刀,我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善碴兒。”劉川沒有心情與房東共鳴,他轉身大聲問道:“她們現在住哪兒?”單鵑住處白天單鵑母女新租的房子離這兒不遠,就窩藏在這片不城不鄉的平房深處,隔了兩條細長的街衢和一條污濁的水溝,同樣是一個大而無形的雜亂院子。劉川深一腳淺一腳地直闖進去,他一進院子就放聲大叫:“單鵑,你出來!單鵑!你出來!”院子裏人不多,住在這裏的人白天都出門打工去了,但仍然有不少驚異的目光從兩側的門窗裏投出來,追隨着劉川的背影一路往裏…在院子的盡頭,他們看到這個年輕人把單鵑的母親堵在一間小屋的門口,大聲質問,聲音動,詞句錯亂,語意不詳。單鵑母親也同樣動,同樣歇斯底里大叫大喊。他們的聲音互相壓制,彼此併,從屋外吵到屋裏,只一瞬,又從屋裏吵到屋外。鄰居們看到,單鵑母親兩手端着一個熱氣騰騰的大鐵鍋,追着劉川出來,衝劉川的後背潑了一下,能看出潑出來的,是鍋裏滾燙的稀粥,那半鍋粥水帶着灼熱的煙氣,離劉川的脊背只差半寸!單鵑母親端着熱鍋窮追不捨,未料幾步之後,劉川突然轉身,先是一把推開上來拉勸的一位鄰居,繼而衝向單鵑母親,雙手用力一推,姿勢猶如太極推手一般,那半鍋殘餘的滾粥立刻飛出鍋底,大半躥上了單鵑母親的頭臉,小半濺滿了勸架鄰居的前襟。

空空的鐵鍋哐噹一聲摔落在地,尖鋭的慘叫從周圍每個聽覺健全的耳朵鑽出,這聞所未聞的慘叫讓每個人都發現了自己內心的脆弱,脆弱得無處可躲。滾燙的粥顯然把單鵑的母親燙瘋了,她全身熱氣騰騰,臉龐、脖頸,以及祼的兩臂,凡可看見皮膚的地方都出了鮮,紅的鮮上星星點點地沾着白的米粒,讓四周的目擊者無不頭麻緊。但不知什麼勁支撐着她一邊尖叫,一邊繼續撲向劉川,她揪住劉川撕扯了幾下就摔倒了,而那位勸架的鄰居早就滾在地上悽聲呻。旁觀者這才有人乍膽上前,探看她們的傷勢。他們同時看到,劉川傻了一樣,呆了片刻轉身向院外跑去,不知哪個鄰居喊了一聲:“抓住他,別讓他跑了!”但沒人敢上。正當他們抬着兩個傷者往巷子外面走的時候,劉川又跑回來了,他叫來了一輛急救車,他和另外幾個鄰居一起將已經昏厥的兩個女人抬上了車子,然後一起隨車離去。

顯然有人同時報了警,警車很快趕過來了,幾位警察被鄰居們帶着查看了現場,大約有七八個目擊者向警察敍述着事件的發生過程,但由於他們與事件中心所處的距離及角度不盡一致,也由於他們目擊的時段前後錯,更由於他們與受害人的關係親疏有別,所以在警方進行調查的時候,每個人對事件過程的描述也就有所出入。特別是關於那鍋粥是怎麼從屋裏被端到屋外的,又是怎麼澆到受害人身上的,更是七嘴八舌,説法不一。或許是基於同情弱者和遠親不如近鄰的思維慣,絕大多數目擊者講述的情形,明顯有利於傷者一方。他們描述的事件過程大多是從單鵑母親端着一鍋熱粥走出屋子開始:“我們這街坊走出屋子大概是想到水溝那邊倒掉一點多餘的米湯,正趕上那個小夥子瞪着眼跑過來罵她,兩個人就吵起來了,吵着吵着那小夥子就這麼動手一推!王大媽的兒媳婦在旁邊勸架,結果那鍋滾粥就扣過去了,一半扣在了我們這街坊的臉上,一半潑在了王大媽的兒媳婦的口了,那肯定燙得夠戧,那一鍋粥比一鍋開水還厲害,粥多黏呀…”宏松醫院白天醫生護士和劉川一起,忙亂地把兩個昏的傷者推進急救室中,醫生們最初以為,護送傷者過來的劉川是那位重傷婦女的兒子,於是拉住劉川説:“你是她們家裏人吧,她們傷得可不輕,人都已經昏了,我們馬上搶救,你趕快回家取錢過來。”小珂家單元房白天劉川匆匆趕回小珂家單元房,他臉蒼白,手忙腳亂地拉開屜,將拍賣傢俱的數萬元現金和一個存摺全部拿上,然後轉身就走。這一天小珂正巧在家倒班,在巷子裏見劉川行匆匆地向外跑去,便打招呼:“劉川,你去哪兒?”劉川倉促地説道:“我去醫院。”小珂説:“那我跟你一起去吧,我媽做了兩個菜,正好讓送給呢。”劉川站下來,上氣不接下氣地説:“你今天怎麼在家?”小珂説:“今天我倒休。”劉川説:“那麻煩你到醫院去替我換小麗回來睡會兒覺。我有事要先去一趟宏松醫院,晚一點我再過來換你,謝謝你了!”劉川説完就走,小珂在身後追問:“你去宏松醫院幹什麼?”劉川未及回答,已經跑出了巷子。

宏松醫院白天劉川趕到宏松醫院時傷者還在急救室裏,他找到醫生,把一挎包錢和一張存摺往幾位醫生面前一放,説:“這是三十萬,你們看夠嗎?”醫生們大概沒想到劉川會一下拿了這麼多錢來,他們都愣了。一位醫生説:“噢,你們家裏剛剛來過兩個人,一個男的一個女的。那女孩是你的姐姐還是你的妹妹?”劉川沒有回答,他當然知道那一男一女究竟是誰:“啊,我知道她,她是…算是我姐姐吧。”醫生説:“他們可能還在急救室那邊呢。”劉川轉身走出醫生的辦公室,向急救室的方向走去,剛剛轉過一個牆角,不知是意料之外還是意料之中,他面撞上了快步疾行的小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