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9章母親的墳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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説話間,東方天帝已然又將柳輕舞抓了起來,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之中,柳輕舞只覺得自己身上一軟,再睜開眼睛看的時候,自己卻是已經出現在了一片小小的山谷之中,這山谷四周全都是一片的虛無,但是山谷之中卻是説不出來的敞亮,無數不知名的野花盛開,竟然與碧城在十八層地獄所住的那個山谷之中的野花一模一樣,在山谷花海的中央,只有一座小小的墳塋,上面刻着“傾沐”二字,便再也沒有了別的東西,柳輕舞卻是覺得有一股分外悉的覺,那是血脈相連的覺,甚至不用東方天帝説話,她便知道,在這小小的墳塋之中所埋葬的人,是她自己的生身母親,那個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母親。
原本心中的不甘,難過,竟然在這一刻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,只覺得一種説不出來玄妙的覺充斥了自己的全身,東方天帝鬆開了手,柳輕舞卻是恍然不覺,目光之是望着那小小的墓碑,忽然向前走了幾步,向着那墓碑走了過去。
來到了墓碑的面前,柳輕舞緩緩的向着那座墓碑跪了下來,伸手在墓碑上輕輕的撫摸着,雙目微微的閉在了一起,沉默了良久,終於開口向着東方天帝輕聲的問道:“她和我真的長的很像麼?看着我自己的樣子,便能夠猜到她的摸樣麼?”東方天帝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起來,望着柳輕舞的面容,開口輕聲的説道:“的確是一模一樣,初次見你的時候,我還有些難以置信,你的樣貌,簡直就是與小公主一般無二的,就連…身上那股淡淡的憂傷的氣息都一樣。”
“是麼?”柳輕舞輕聲的回應了一句,目光又落在了那墳塋之上,卻是不再説話了,便是心中有過再多的怨恨與不滿,但是現在面對自己親生母親的墳墓,柳輕舞的心中,卻是多了一絲説不清也道不明的覺來。
“可是她還是拋棄了我和哥哥還有弟弟,若是她真能夠來看我一眼,我也不會這麼恨她的吧。”柳輕舞嘆息了一聲,抬頭向着東方天帝輕聲的説了一句。
“我早就説過,沒有任何的一個母親,會拋棄自己的子女,你自己在這裏好好的想想吧,有些事情,我和你説,你卻是也不會相信的。”東方天帝沉默了一下,開口向着柳輕舞輕聲的説了一句,身形一動,便已經消失在了虛空之中,只是將柳輕舞一個人留在了這裏。
看着東方天帝的身影消失在了虛空之中,柳輕舞面上忽然多了一絲説不出來悲傷的神來,回過頭來向着那墳塋望了一眼,兩行清淚便順着柳輕舞那絕美的面頰落了下來,不能夠抑制自己心中的痛苦,頓時淚滿面…
便是碧落天宮那個驕傲的小公主,便是那個有了死神離落的庇佑,天下無雙的武仙至尊,便是那個心中有了情郎,飽嘗相思,卻又無比快樂的柳輕舞,可是在她的心中,始終有着這樣的痛,她的母親,從來都沒有見過她,也沒有給她留下過隻言片語,只是知道,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,給了自己生命,將自己帶到了這個世界上來,可是她究竟是什麼模樣,音容笑貌,竟然是一點都沒有線索,柳輕舞埋藏在了自己心中無盡歲月的痛楚,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,抱着傾沐的墓碑,失聲痛哭。
柳輕舞的淚水一滴滴的落在了腳下的墳包上,竟然緩緩的開出了一朵白的鮮花來,那花朵隨風擺動,靠在柳輕舞的身上,彷彿是在輕聲的安着柳輕舞一般的,説不出的動人,令整個山谷之中都充滿了一種説不出來的温馨的覺來。
柳輕舞停止了哭泣,有些好奇的望着那朵剛剛長出來的花朵,忽然之間,那朵花爆出了一團光芒來,嚇得柳輕舞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,再看的時候,花朵竟然消失了,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柳輕舞的面前,柳輕舞不由得“啊”了一聲,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説些什麼,那人的面容竟然與自己一般無二,只是望着自己的目光,多了一絲説不出來的温柔與關切,令柳輕舞覺得説不出來的温暖。
“你…”柳輕舞看着這個女子,不由得沉默了下去,過了良久,這才抬起了頭來,向着那女子開口輕聲的問道:“你便是我的母親,是麼?”女子微微的點了點頭,開口輕聲的笑道:“輕舞,我想象了無數次你長大之後的模樣,卻沒有想到,你竟然是會和我這麼的象,果然是我的女兒,走過來一些,讓我看看你好麼?”話音之中卻是説不出來的温柔,便是柳輕舞也不由的微微的挪動了一下腳步,卻是彷彿觸電了一般的,又向後退了回去。
“你怎麼了?”傾沐看着柳輕舞一臉戒備的神情,不由得神微微一愣,有些緊張的開口向着柳輕舞輕聲的叫了一句,想要上前一步,卻是又躊躇了一下,終究還是沒有踏出步子來,只是向着柳輕舞焦急的詢問了起來。
“為什麼,為什麼要我過去,卻不是你過來抱抱我?我是你的女兒,可是這麼多年了,你真的有來見過我一面麼?你為什麼就不能夠主動的來見我一面呢?我是你的女兒,可是你又讓一個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母親是什麼模樣的人,去哪裏尋找她自己的母親呢?過去讓你看看,説的好輕巧,可是這麼多年的歲月,你有沒有過來看看我呢?”柳輕舞整個人竟然是都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了起來,開口向着傾沐怒聲的大吼了起來,身子一步步的向後倒退着,靠在了背後的牆上,整個人不住的搖着頭。
傾沐看着柳輕舞的模樣,忍不住的微微嘆息了一聲,開口向着柳輕舞淡淡的説道:“我知道你會恨我的,我知道,可是我也沒有辦法,我不能夠離開,也不能夠去見你們,只是在我的心中,你們依舊是我最重要的人啊。”
“有些事情,卻不是説説就能夠算得,縱然是你真的有千般為難,我的心中,也是不會原諒你的,你苦的時候,我們也在苦,沒有母親的孩子,你能夠理解我們的心痛麼?無論是我,還是看上去冷酷無情的大哥,還是那個整裏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小弟,我們三個人心中的苦,你又真的能夠明白麼?”柳輕舞微微的搖頭,卻是決然的又向後退開了一步,避開了傾沐的目光,不願意去看傾沐的面容。
“我從來沒有奢望過,你們能夠原諒我。”傾沐望着柳輕舞的面容,神之中卻是説不出來的悲涼,開口向着柳輕舞淡淡的説了一句,整個人便好似一尊冰冷的雕塑一般的,令人難以受到絲毫生者的氣息。
“是麼?那為什麼你還要讓東方天帝將我帶來?看看你這個假墳麼?你明明是活着的,卻又為什麼要説自己死了,還不願意來見我們?對於你,我有太多太多的疑惑,若是你真的認為你自己是我的母親,我希望你能夠給我們一個解釋,只不過縱然是你沒有解釋,我們也不會強求,這麼多年都過來了,至於為什麼,或者是有沒有母親,對於我們來説,都已經不重要了。”柳輕舞的目光望着傾沐,開口輕聲的説了一句,神情之中卻是充滿了説不出來的悲涼與痛楚。
若是真的無所謂,卻又為什麼會如此的痛楚,柳輕舞自己也説不明白,她對與這個從未蒙面的母親,心中究竟是保留着一種怎麼樣的心情,只是覺得若是能夠得到她的一個答案,哪怕真的是假的,從此永不相見,也能夠聊以**的吧。
傾沐看着柳輕舞的面容,卻是沒有一絲怪罪的意思,只是向着柳輕舞輕聲的説道:“我知道你們都恨我,我在這裏的等待,也只是為了給你們一個代而已,至於你們是否原諒我,那都不是我一個活死人能夠去奢求的事情了。”
“哼。”柳輕舞冷哼了一聲,卻是不由得將自己的目光向着傾沐望了過去,卻見傾沐雖然面有一絲的蒼白,但是整個人卻是顯得神清氣足,哪裏有半點命不久矣的樣子,令柳輕舞的心中不由得更是生出了一絲説不出來的佈滿來。
“你當我還是小孩子麼?你這個樣子,又那裏有一點你所説的那個樣子呢?你説吧,你究竟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,乾脆直接説出來吧。”柳輕舞盯着傾沐的面容,聲音也變得冷了下來,開口向着傾沐淡淡的説了一句。
“我沒有你所想象的那種心思,小丫頭,你倒是將你父親的那副心思學了個透徹,無論什麼人面前,縱是要將心眼轉上十來個彎,所有的人,一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,便是對你們心有不軌,呵呵,真的是簡直一模一樣。”傾沐忽然間出了一絲的笑容來,開口向着柳輕舞説了一句。
“我是父親的女兒,自然是與父親一般了,再説了,自來存了懷心思的人,總是要多一些的。”柳輕舞冷笑了一聲,開口沉聲的説了一句。
傾沐卻是目光之中微微的一愣,向着柳輕舞望了一眼,沉默了良久,這才開口向着柳輕舞輕聲的問道:“你父親他,還好麼?”神之中卻是充滿了説不出來的牽掛和擔憂,完全不似做假,倒是令柳輕舞的心中微微一愣。
“哼,至尊玉皇帶着洪荒天界諸多高手傾巢而出,將父親封印在了奈落之地,難道這件事情,你也不知道麼?”柳輕舞沉默了一下,這才微微的冷哼了一聲,開口向着傾沐沉聲的説了一句,想起這件事情來,對於洪荒天界的厭惡也不由的又加劇了不少,柳輕舞原本已經有些緩和的臉卻是也不由的變冷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