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8章不同的信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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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輕舞嘴角的笑容也不由得凝固了一下，向着東方天帝望了一眼，沉默了一下，這才開口輕聲的向着東方天帝説道:“輕舞心中，天帝原本就不是那樣的人，若是天帝真的存了那般的心思，卻是用不着輕舞發問了，只不過輕舞心中好奇，天帝您原本應該是愛護你東方一脈到了極點的人，無論是天帝您，還是洪荒天界之中任何的一位天帝，對於自己的一脈都是照顧有加，便是南方天帝，拼着與我兄碧城一戰身隕，卻是也為南方一脈留下了一絲生機，後縱然大戰再起，我兄也必然是會護着南方一脈。”

“不錯，南方確實也是存了這個心思，況且他原本就是真正的武者，所以才會堅定的想要與你兄決戰神州，或許可以説在昔年中央天帝離開了洪荒天界的時候，南方的心思就已經不再這個天界了，他早就已經存了死志。”東方天帝沉默了一下，這才開口向着柳輕舞輕聲的説了一句，似乎是回憶起了東方天帝，神之中充滿了一股説不出來的蕭索和悲涼的覺。

“不錯，南方天帝確實是似乎早有死意，只是我不明白，是什麼樣的原因會讓他這樣的一位強者失去了對於永恆的渴望，他可是已然成就永恆，站在巔峯俯視一切的存在啊。”柳輕舞微微一愣，回憶起了當天碧城與南方天帝之間的一戰，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諸多的疑惑來，開口向着東方天帝輕聲的問了一句。

東方天帝微微一愣，回過頭來向着柳輕舞望了一眼，這才又將目光落在了面前的鏡子上，林沐雨他們已然又突破了一座城池，急速的向前而來，不由得面上閃過了一絲的冷笑來，開口向着柳輕舞輕聲的問道:“你説他們來到這裏，卻又是為了什麼呢？”柳輕舞卻是沒有想到東方天帝竟然會突然這樣的來問自己，不由得沉默了一下，這才開口向着東方天帝輕聲的説道:“或許是為了心中的信念，和他們的愛吧，人的心中，總是要有一些放不下的東西，才能夠過的幸福一些吧。”

“嗯，應該是吧，南方天帝心中的夢想和理想，卻是早在中央天地離開洪荒天界的時候，就已經被破滅了，所以他早就心存死意，那是因為他早就已經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了啊。”東方天帝的目光向着遠處的南方天帝曾經居住的天宮望了過去，心中閃過了一絲説不出來的悲涼的覺來，曾經的戰友，就這樣的離他而去，他恍惚間還覺得，在不久之前，他還和南方天帝一起並肩站在洪荒天界的巔峯之處，可是一轉眼，便已經陽永隔了。

“當年的時候，中央天帝乃是南方天帝最為崇敬的人，也是中央天帝唯一的傳承，雖然我們洪荒天界，除了至尊與我們四方天帝以及五大戰帝之外，並沒有人知道中央天地已經離去的這個秘密，但是我們的心中卻是明白南方天帝的痛。”東方天帝不顧柳輕舞那驚訝的神情，開口向着柳輕舞淡淡的説道。

“南方天帝竟然會是中央天帝的？”柳輕舞聽了東方天帝的話，一時間竟然是有些難以接受，開口驚聲的向着東方天帝問了一句，她現在也知道了自己母親的事情，知道中央天帝，其實也是自己的舅舅，莫名的便對這中央天帝產生了一絲説不出來的好，聽到南方天帝竟然是中央天帝的，心中自然是有些吃驚了。

“我們四人的身份，想必後你就會知道了吧，只不過就算是説出來了，又有什麼意義呢？南方已經隕落了，他心中愛着洪荒天界，卻是也明白中央天帝所選擇的信念，那種信念，在不知不覺之間，依然浸透到了他的靈魂之中去了，便是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歲月，他依舊不能夠忘記，所以他只能夠選擇死亡，沒有了信念，縱然他是永恆不滅的強者，卻是也已經失去了自己存在下去的意義。”東方天帝向着柳輕舞望了一眼，開口淡淡的説了一句。

“那麼…你的信念又是什麼呢？”柳輕舞微微一愣，沉默了良久，終於開口向着柳輕舞輕聲的説道:“我的信念，只存在於我的心中，是説不出來的，我只會跟着我自己的覺走，至於是否將來我也會因此而附上自己永恆的姓名，我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。”

“你是不願意告訴我麼？”柳輕舞愣了一下，卻是依舊抬頭凝視着東方天帝的目光，開口向着東方天帝追問了一句，卻是不願意放棄。

“縱然是告訴了你，你也不會明白的，況且我們原本就不是擁有相同信念的人，我告訴你，又能夠如何呢？”東方天帝絲毫不在意柳輕舞的問話，只是微微的笑了笑，開口向着柳輕舞輕聲的回答了一句。

柳輕舞沉默了下去，她知道東方天帝的身上必然還有着什麼秘密，只不過卻是絕對不會告訴自己了，想到了這裏，不由得微微苦笑了一聲，目光望着鏡子之中衝殺的九代武神和林沐雨，嘴角卻是微微上揚了一下，似乎是想要説些什麼。

“他們如果能夠來到這裏，我必然不會讓任何人為難他們的，只不過能不能穿破這道防線，卻是就要看他們自己了。”東方天帝微微一笑，向着柳輕舞望了一眼，開口又輕聲的説道:“你想要去看看你母親的墳墓麼？”

“我母親的墳墓？”柳輕舞聽了東方天帝的話，卻是不由得微微一愣，目光望着東方天帝，沉默了一下，這才開口輕聲的説道:“我從小就沒有見過母親，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，讓她能夠丟下我們兄妹三人，我…不想見她。”東方天帝卻是好似早就料到了柳輕舞會有這般的反映一般的，只是輕笑了一聲，向着柳輕舞輕聲的説道:“我知道你的心中必然是有着許多的疑惑，可是你又有沒有想過，那一個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子女呢？你自己的母親，又怎麼可能不惦記你們呢？”

“可是她連看都沒有看過我們一眼，這也算是愛麼？”柳輕舞痛苦的搖了搖頭，向着東方天帝輕聲的説了一句，目光之中卻是説不出來的痛楚和悲涼，她自幼的時候，就曾經不止一次的纏着碧城追問，自己的母親，究竟是個什麼模樣，可是每一次碧城都只是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，沉默不語，在碧城的眼中，柳輕舞所能夠看到的，也只是失望和淒涼。

如今突然就説要帶她去看母親的墳塋，豈不是這麼多年的痛楚，都要柳輕舞在這一瞬間全都忘記麼？柳輕舞自問自己還做不到這樣，只是搖了搖頭，開口向着東方天帝拒絕了一句，堅定的不願意踏出一步去。

東方天帝看着柳輕舞的模樣，不由得嘆息了一聲，目光望着虛空，只覺得似乎是有無數的記憶在一瞬間充斥在了自己的心頭，微微皺眉，或許他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，擁有永恆無盡的生命，都不曾這樣的回憶過吧。

“你的母親，她是很愛你的，便是在她臨終的時候，也不斷的呼喚着你們的名字，只不過你要明白，你的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，他是不會允許你們的母親與你們見面的，便是我們，也不可能幫到你的母親。”東方天帝嘆息了一聲，開口向着柳輕舞輕聲的説了一句。

“我父親已然被你們封印，你們想要怎麼説他，他卻是也不能夠出來辯白了，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們呢？”柳輕舞沉默了良久，抬起頭來向着東方天帝望了過去，目光之中的神情卻是説不出來的決然。

縱然碧落有千般不是，可是碧落依舊在她小的時候，抱着她在神州至上行走，手把手的傳授她神通法術，便是後來碧落閉關，依舊也還是對自己照顧有加，除卻柳輕舞為了林沐雨而反出碧落天宮，碧落從未有對她有過絲毫的責備，其實在柳輕舞的心中，反倒是微微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碧落，相反的，洪荒天界在柳輕舞的心中，卻是一向不是什麼好人，如今碧落被洪荒天界封印，東方天帝也曾經參與過，又説碧落的不是，柳輕舞的心中自然是難以接受，對待東方天帝的態度，自然是好不到哪裏去了。

東方天帝的面上閃過了一絲的怒，踏前了一步，雙目之中閃過了兩道兇光來，盯着柳輕舞開口沉聲的喝到:“她是你的生母，你竟然對她如此的無情無義，若是如此，他要你這樣的女兒又有什麼用處？不如讓我將你殺死，去九幽之地向她問個清楚吧。”説話間東方天帝猛然間伸手捏住了柳輕舞的脖子，身上殺機爆現，柳輕舞被東方天帝幾乎提了起來，難以呼，面頓時漲的一片通紅，只不過饒是如此，卻是依舊也不願意有絲毫的退縮，目光盯着東方天帝，開口有些艱難的説道:“無論如何，我始終相信我自己的判斷，若是你的要殺了我，也不能夠改變這個事實，是她拋棄了我們，而不是我們不要她，就算是我在碧落天宮之中的時候，因為父親的原因，她不能夠來看我，可是我離開了碧落天宮，來到了九幽之地的時候呢？難不成死神離落也會阻止我的親生母親來見我麼？你所説的話，本就不可相信，我也不會去相信的。”東方天帝望着柳輕舞的面容，卻是始終也無法下手，不由得長嘆了一聲，將柳輕舞又拋在了地上，冷聲的向着柳輕舞開口説道:“你既然不願意原諒你的母親，那麼我就帶你去看看，讓你看看你的母親究竟為什麼會死，你心中那個父親，究竟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