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-14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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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一章暗影憧憧第二天下午,那些清軍的症狀明顯好了很多,有幾個的症狀幾乎全部消失,這讓方仲堂動不已,看着他絕美的容姿,我與眾清軍差點沒下口水,但當事人顯然不知自己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,他拉着我一個勁兒地説:“你用的這種方法很了不起,以後回去,一定要在全國推行,造福百姓。”
“嗯!”我用的點點頭。他笑道:“天下的百姓都會謝你的,你也會芳千古。”我臉上一紅,這哪是我呀?我淨剽竊人家成果了“不知我給你試試。”我口而出“兩三天就好了,只是得一個月後才知結果如何。”人體建立免疫力是需要一定時間的,過了這個時間,就絕對安全了。方仲堂毫不猶豫“好啊。”他的信任倒讓我有些意外,我在他腕上挑開一皮點膚,將牛痘病毒擦在上面“過兩天你會有類似天花的症狀,不過不用擔心,幾天就好了。”他抬起手腕端詳了半天,才輕笑一聲:“做好準備吧,你很快就能回去了。”我無奈地笑笑,現在連我都不相信血影會真的放我們走呢。我幽幽地道:“其實我知道,血影是不會輕易放了我們的。”方仲堂臉上的笑意漸淡“那你為何還要如此盡心的研製牛痘?”
“就當我想給自己一個能離開這的希望吧。”我笑了笑“每天聽着有人因病痛在你耳邊呻,偏偏你又知道預防這種病症的方法,我想,換了誰都會這樣做罷。”方仲堂眼神稍黯“就算他們是你的敵人?”我看了看他“現在是敵人,不代表永遠都是。在任何時候,戰爭都是無法避免的,士兵只應犧牲在戰場上,而不是窩囊的死於病痛之中。”方仲堂凝眸遠視,視線沒有焦點。我靜靜地欣賞着他美麗的側臉。不管怎麼目的地,他都應與錦衣玉食為伴,達着恣意隨的生活,而不應出現在這冰冷殘酷的戰場之上。他轉過身,幾縷青絲因他的動作而滑落額前,讓不忍不住有替他指好的衝動。
“你真是一個很特別的人。”他雙輕啓“肯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,現在對着敵人,也可以説出這麼番理論。”我輕笑“特別麼?曾經有人也這麼説過我。”
“你的回答呢?”我想了想:“每個人都很特別,只是看你有沒有用心去了解他們。”他深嘆一口氣,雙眼微眯“不錯,每個人都很特別,每個人也都有他存在的價值和意義。”不知怎地,他眯眼的動作讓我眉角一跳,好悉,在哪裏見過?眼睛盯着他,腦中卻不停的閃過一張又一張面孔,誰會與這個美人有着這麼相似的眼睛呢?忽地,一抹血紅在我腦中定格,冰冷的面具之下,一雙毫無情的眼睛微眯,牢牢地盯住我,似要奪走我的一切。血影!我心中一驚,看着方仲堂出了神,怎麼可能?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心中這麼想着,便越看越像,只是…方仲堂眼中是一片温和的清亮,而血影…是死亡!莫非…他説他是跟着血影而來,雖不願,但甘心,他説他與血影的關係很複雜,他説過自己還有一個弟弟,難不成就是血影?我猛的站起身,死盯着他道:“你…”他不明的望着我,我咬着牙道:“血影…是你弟弟?”這樣温文如玉的人竟會是那個變態的哥哥麼?他的臉一變,怔怔的看了我好久,沒有回答,卻也沒有否定。
“你走。”我面如霜的下着逐客令。他輕輕的起身,我一把將他推出去“我對你太失望了!你怎麼會有那麼一個暴成的弟弟!”他沒有出聲,輕嘆一聲,低頭離開了營帳,看着他帶着幾分落寞的背影,我不由得佩服自己真有些遷怒於人的本事,就算血影是他弟弟又又如何?這些事豈是他能左右得了的?這樣一想,對他又不免生出幾分歉意。夜午時分,我睡得極不安穩,心中總有一種覺,那是女人特有的覺,預着將會有事發生,一個靈,我清醒過來,怔怔的看着蓬頂,幾許星光濛濛透入,讓人如夢似幻…等等,星光?見了鬼了,帳蓬頂上怎麼會見到星光?難道我還沒睡醒?在做夢?正想着,一隻修長的手掌悄無聲自的從旁捂上我的嘴,我心中一驚,剛要出聲,一道温熱的鼻思灑到我的耳邊“惠惠,是我。”我硬生生的愣了三秒,逐月!我不敢置信的將臉慢慢轉回,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,逐月,真的是他!他來救我麼?他鬆開捂住我的手,在我耳邊輕聲道:“別哭。”我壓抑着自己的哭聲,不顧一切的撲進他懷中,緊緊的攬住他的脖子,生怕他消失,逐月擁住我,輕聲道:“我終於找到你了。”我抬起頭,輕輕觸碰他的臉龐,害怕這只是自己的幻覺,逐月抬手揩去我臉上的淚水“你真是讓人不能放心呢。”我破涕而笑,直到此時,我才真真正正的確定逐月真的來了,活生生的在我眼前,逐月伸手拉起我“咱們走。”飛快地起身將外衣穿好,剛走兩步我猛的停下,輕聲問道:“你…能帶兩個人走麼?”他一愣,我低聲道:“還有湘雲。”我已無暇顧及那些清軍,但是湘雲,我絕不再丟下她。逐月略一遲疑“我回來再救她。”
“不行。”我將聲音壓到極低“你先去救她,將她送出後再回來接我。”逐月沉默不語,好像在盤算着什麼,我臉一沉:“別打算將我強行帶走,如果扔下湘雲,我寧可死。”逐月怔了一下,忽然輕笑着了我的頭髮“等我回來。”我點頭“不過你要小心血影,追星打不過他。”他輕聲道:“來時我探過,他不在帳中。”
“那也要小心他隨時回來。”
“放心。”逐月道:“先前與他過手,半斤對八兩。”我瞪圓了眼睛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他嘆了一聲“我們月初就到了這裏,我潛入兩次,都沒找到你。”我怔怔地看着他,月初,正是我準備試驗的時候,被隔離開來,地處行營偏隅,所以他才沒有找到我,他剛剛説“我們”還有誰?會是…我強忍下即將出口的問話,現在不是説話的時候,有什麼話等出去再説,我低聲道:“你快去吧。”逐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轉身走到營帳中央,忽然又走回來,在我耳邊低聲説道:“如能平安。你…願意跟我走麼?”我心中一震,他的意思,不是問我原不願意跟他逃出這裏,而是問我願不願意…就此與他跡天涯。我深深地了一口氣,垂目道:“對不起。”雖然我心中對福臨有無數個揣測和不滿,但我終究無法就這麼離開他。他淡淡地一笑,轉身行,我突然想到一點,拉住他輕聲道:“跟湘雲説,她不走,我也留在這陪她,她要死,我就先去黃泉路上等她,我説到做到。”逐月微一點頭,縱身而上,悄無聲自的在我眼前消失。逐月走後,我的心中就像揣了一隻兔子,坐立不安地沒有一刻安生,我不擔心逐月能不能及時回來救我,我擔心他會不會撞上血影,會不會順利的救出湘雲,一刻種過去了,兩刻鐘,一個時辰…帳外依然寧靜,沒有聽到抓刺客的叫聲,這代表着他們安全了嗎?兩個時辰過去了,我悄悄地鬆了口氣,挨近帳簾處仔細聽聽,又將帳簾扯開一條小縫看了看,一個人影赫然站在帳簾之久,我差點沒叫出聲,居然是方仲堂。這麼晚了,呃…或許該説這麼“早”他為什麼會在這裏?不知他來了多久,應該是沒發現逐月的吧?是有事情?想到這,我將帳內油燈點上,挑開帳簾讓他進來,他顯然很意外,大概是沒想到我為什麼這麼“早”卻沒睡覺。他的肩頭有些水珠,像是結了霜又化開的樣子“你來了多久了?”
“剛到一會,原本有些事想跟你説,但又怕太早了吵着你。”
“你也知道早啊?”我瞄了他一眼“一夜都沒回帳?”他笑笑“賞月。”我忍住想揍他的衝動,大冷的天兒賞月,什麼病!
“找我什麼事?”有什麼事重要到需要大半夜的站在別人門口的嗎?方仲堂尋了一處坐下,半天沒説話,我自顧上了牀圍上被子,等着他開口。
“如果…”他説的很艱難“如果血影肯放了你,你能不能…勸湘雲留下。”我皺了皺眉“什麼?”我是不是聽錯了?方仲堂低着頭重複了一遍,我沉着臉道:“我肯讓你進來是因為我覺得先前對你的態度很不對,但是如果你大半夜的跑來跟我説這麼不着邊的話,別怪我再將你趕出去。”方仲堂的臉上沒有了往常的神采,他神黯然地道:“讓湘雲留下,説不定…他還有救。”我搖搖頭“我絕不會留下湘雲,血影是個瘋子,你也瘋了麼?”方仲堂的臉上似是蒙上了一層怨悽,他輕輕地道:“要不要聽一個故事?”不待我開口,他自顧的講訴起來“十幾年前,清軍追殺南明皇室,一名忠臣將自己的女兒與公主調換,公主平安了,他的女兒卻被清軍俘虜,受盡折辱而死。”他説話時有些動,不得不平靜了好長時間,才又説道:“那種忠臣的兒子親眼見到姐姐被俘,這成了他的夢魘,他恨父親為什麼要讓姐姐去當替代品,也恨姐姐為什麼不反抗,帶着恨意,他到了人間地獄接受最殘酷的訓練,憑着一股信念,他堅持到了最後,他受朝庭重用,立下赫赫戰功,他自己也覺得當初的選擇是對的,他是在痛殺仇敵,為姐姐報仇。”
“直到有一天,他的下屬説抓到了敵軍的皇后,可那個女孩兒,並不是真的皇后,那一瞬間,他彷彿見到了自己的姐姐,被人迫着穿上那件不屬於自己的的華貴衣裳,承擔起那份她並不想要的‘榮幸’。他想讓女孩兒否認自己的身份,這是他心底的一個夢想,如果她説出真相,他就會放她走,放她走的同時想像着自己的姐姐也做了同樣的選擇,並沒有慘死在敵軍手中。”方仲堂長嘆一聲“可是,那個女孩兒偏偏要承認自己就是皇后,一次如此,兩次如此,這怒了他,他心中不斷閃現着姐姐也曾因此遭受凌辱,恨女孩兒為何要如此愚蠢,他要讓她後悔,他要懲罰她,他…”
“他強暴了她!”我幾乎吼出來“他的偏執給那個女孩兒帶來了最痛苦的記憶!”不管是什麼原因也不能抹殺他的罪行。方仲堂痛苦的閉了閉眼“不錯,他用了最極端的手段來發自己心中的怒意,可是,他後來發現,那個女孩兒並不是他姐姐,女孩兒勇敢、堅強,自願為主盡忠,而她的主子,甚至也願意犧牲自己來保全女孩兒的命,這種他心中起了很大震動,再後來…他發現自己在那個女孩兒面前會不自覺的放鬆,會想保護她,看着她睡打鼾居然還會笑…”
“夠了!”我的臉沉到零點,朝着方仲堂道:“你是想説他對湘雲有情嗎?別往他臉上貼金!這都是你的一廂情願,你不是他,怎會知道他的想法!他那麼殘忍的人,本就不配擁有情!”方仲堂的臉登時變得慘白,還有些搖搖墜,我有些不忍,緩了一口氣道:“對不起,我有些動。”
“真的…沒有餘地麼?”他的聲音中仍是充滿着一絲期盼。
“沒有!”我乾脆的拒絕他,眼看着天漸亮,湘雲失蹤的消息血影一定很快就會知道,我索直説道:“也不怕告訴你,現在説什麼都遲了,湘雲她已被人救走,説不定現在已經到了清軍行營。”我話音剛落,方仲堂猛的站起,臉急變,接着左手攥握成拳劇烈的顫抖,他將右手撐在額上,面容扭曲,似在做着很烈的掙扎,我嚇壞了,連忙扶住他,卻被他一把推開,過了好久,他才平靜下來,絕症的臉上沒有一絲血,眼簾低垂,濃密的睫遮住他的眼睛,我試探的上前兩步,他擺擺手拒絕我的接近,過了半天才開口道:“她…真的走了?”他的聲音與剛剛不同,顯得有些低沉,我點點頭。
“真的走了…”他反覆低喃着,忽然又道:“沒説什麼嗎?”我一愣,不解的看着他,忽然他笑了,笑得有些悲涼“你説得對,他那麼殘忍,怎配擁有如此純潔的靈魂,下地獄就讓他一人去好了,何苦還要拉上別人。”方仲堂的左眼中緩緩滑下一滴清淚,再抬起眼,眼中清澈依舊,只是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痛苦之情。到此時,我心中的怪異達到頂點,為什麼方仲堂會有這種反應?他連湘雲的面都沒見過,就算他是血影的哥哥,他的反應也未免太大了。
“走吧。”他朝我彎了彎嘴角。
“去哪?”
“送你回去。”他轉過身“送你回清營去。”我猛地瞪大了眼睛,他在説什麼?
“你…肯放我走?可是…我們要怎麼走?”血魂軍中守衞森嚴,豈是隨便就能離去的。他沒有回頭,只是輕聲道:“我叫血影…送你回去。”第一百四十二章困台天依然陰暗,可天邊卻漸漸泛起了魚肚白,廣闊的草原上,一匹雪白的駿馬着凜冽的寒風盡情奔馳,一抹血紅置身馬上,我呆愣愣的坐在他身前,到現在也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。在方忡堂離去不久,血影便出現將我帶出軍營,他不發一言,火紅的面具依舊冰冷,對湘雲失蹤之事隻字不提,我心中不暗暗打鼓,他莫不是受了太大的刺而瘋了麼?將我帶出來莫非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殺了我?臉上已被寒風打得失去了知覺,風吹得我睜不開眼,耳邊聽着自己的牙齒因寒冷而碰撞的聲音,但我身後的那具膛上散發的懾人寒意卻更讓人冷進骨髓。冬的太陽昇得很慢,馬兒飛馳了近一個時辰天邊那一輪火紅才完全升起,大地瞬間光明,映出遠方地平線處黑壓壓的一片,血影將馬速放慢,地平線處的黑影開始移動,大地隨着黑影的漸漸近而顫抖着,血影凝目遠眺,又朝身後瞥了一眼“肯為你賣命的奴才還真不少。”我扭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,看着血影不確定地道:“你真打算放了我?”
“我們有一個易,不是麼?”
“可是還沒確定有沒有成功。”血影嘲諷的哼了一聲“不想走?”我一時語,此時地平線處的黑影已移動帶可以觀察的距離,那是人,一隊不下千人的騎軍。不規則地馬蹄聲停在距我們百米遠的地方,為首一人,棗紅的駿馬。純白地戰袍,是屯齊。屯齊看清來人,手臂一揮,數十支黑的槍口立刻對準了我們,屯齊高聲喝道:“放了娘娘。”血影看也不看屯齊一眼。掃視一週,眼中似飛過一抹失望。他拎起我地領子將我拋下馬去。我在落地之前便被捲進一個温暖的懷中,是逐月,他竟一直尾隨着我們,逐月將我攔在身後與血影昂首對恃。血影一帶馬繮,一個漂亮的轉身就要離去。那一剎那,我被他腕上地一個小紅點引住目光,那個紅點,好象是我為方忡堂種的牛痘,大小、位置都極為相似,眼見他就要離去,我無暇細想,口喊道:“方忡堂!”竟會是他假扮血影送我出來地麼?血影略一帶馬,淡淡地掃了我一眼,從頸間扯下一條鏈子朝我扔過來,被逐月一把接住。
“給她。”説完,血影雙腳一夾馬腹,那耀眼的白如同光一般風馳而去,屯齊帶着火槍手縱身上前,對着血影漸遠的背影架起了火槍。
“不準開槍!”我雙手張開攔在屯齊面前,那個…是方忡堂麼?但為何他的氣勢跟血影那麼相似?可若説他不是,他腕上地傷疤又如何解釋?只是這麼一會猶豫的功夫,那抹血紅便連人帶馬奔出了火槍地擊範圍,屯齊眼中滿是惋惜,過後又連忙下馬,我回營。一路上,我向逐月問明瞭情況,逐月離開後便去找了湘雲,與我想象中一樣,湘雲聽説我讓逐月先來救她,二話不説幾尋死,逐月將我的話告訴她,她才與逐月離開,回到大營後,逐月又再度返回,只是那時方忡堂一直在我帳內,他沒有機會出手相救,直到後來他跟着我與血影共同出營,屯齊則是負責接應,帶一千騎軍等候在此以防意外。我輕撫着手中的鏈子,鏈子最下方墜着一塊美玉。觸手生温,瑩白如雪,玉身上雕刻着一隻栩栩儒生的飛鷹,翻過來,一個小小的纂體刻在後方,凌。那是他的名字?方…凌?
“洛顏呢?”我問道。
“她沒事,前些子回京了,”逐月輕聲道“她很內疚,説是因為她才害得你失蹤,先前死活不肯走,只説要等你回來,後來…聽説皇上立了皇貴妃,又迫不及待的回去了。”我笑了笑,洛顏這是在為我鳴不平呢,皇貴妃…“皇上…來了麼?”我終是忍不住低聲詢問,逐月垂下眼簾,搖了搖頭。我放下窗簾縮回到馬車之中,心中不免倍失望,馬車回到了巴里坤的行營處卻未作過多停留,稍做休整便要啓程回京,因為逐月有一道福臨的口諭,找到我立即回京,不得耽擱。休整之時我見到了湘雲,免不得又抱頭痛哭一場,她不肯再叫我姐姐,張口閉口的“主子”我無法,將那塊玉墜到她手中時,我並未多説,如果這是血影的貼身之物,湘雲必定認得,雖然我仍是十分痛恨血影,不想見到任何與他有關的東西,但這畢竟是他給湘雲的,留與不留權憑她一人作主。湘雲並未多説,接過玉墜便出了帳去,我不放心的跟出去,卻見她在角落中望着玉墜發呆,她與血影間…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麼?我沒有上前打擾她,正要回去,耳邊傳來一聲驚喜的呼喚“主子!”我猛的回身,淚水瞬間下,是來喜!他沒死!我奔至他身前,仔細打量着他,他消瘦了不少,面蒼白得幾乎透明,只是站在那裏都顯得有些搖搖墜。我抓住他的手泣道:“你沒死,太好了,你沒死…”我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,翻來覆去只知那兩句話,來喜此時也是動不已“奴才沒事,只是受了些傷,就快好了。”我埋怨的看着他,他總是這麼輕描淡寫的描述自己的傷勢,如果不是極嚴重的傷,怎會有一個半月還不痊癒?他咧嘴笑笑“得主子一滴眼淚,奴才就是死了也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