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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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老天並沒有幫她,次中午,她還沒來得及睜眼,就聽到大表兄在廂房外和人説話。
“大人,小姐她還睡着呢…”這是門外婢女的聲音。
“還睡着?我不是代過你,今天有貴客來,叫小姐早點準備嗎?她怎麼到現在還沒起牀?”卓葶總算明白,婢女早上哄她起牀的原因原來是這個,可她早就聲明,病中不見客,尤其蒲家那兩位公子,大表兄明知故犯,真讓人鬱悶!
“奴婢有叫過了,可小姐病後乏力、昏睡不醒,實在沒法子下牀…”婢女為了掩飾心虛,開始胡謅。
“有這麼嚴重?”葛庭安自然不信。
“她昨天明明…”瞥見身邊神態自若的錦衣男子,馬上改口:“你這丫頭,連主人代的事都做不好,留着有什麼用?算了,你自個兒找錢侍衞領工錢去!”
“大人!奴婢知錯,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!”婢女驚慌失措,沒想到這點小事就能讓她捲鋪蓋走人。
本來一臉愜意躺在牀上的卓葶,聽見自家表兄竟然很沒水準的遷怒他人,一下子義憤填膺起來。
“葛大人,找我有事?進來好了!”她胡亂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,牀嘛…自然不能下,保持生病的坐姿,比較容易打發人。
“你醒了?那是最好不過了。”房門被推開,走進一身貴氣的葛庭安,隨後跟進的卻是蒲從雲。
一見蒲從雲,卓葶頓時怔住,沒想到他會來。
“這位是蒲家三公子從雲,你應該認識,他一直很關心你的傷勢,今天正好有空,就過來看看,這是你的榮幸,還不快謝謝人家?”就聽葛庭安滿面笑容地替兩人介紹。
天啊,她可不可以不要這份榮幸?卓葶忍住躲進被褥裏的衝動,無奈地抬眼。
“蒲公子百忙之中前來看望,卓葶實在受寵若驚,但卓葶腳傷未愈,不能下牀接,還望公子見諒。”她左一句公子、右一句卓葶,讓蒲從雲聽着備刺耳,但能再次見到她清秀中透着朝氣的臉,心中微起的不悦也稍縱即逝。
“這麼多天過去,傷口還在疼?看樣子我派人送來的膏葯並不好,虧那些大夫一個個信誓旦旦,説什麼葯到病除,原來都是些庸醫!”聽他如此説,卓葶不一愣。
“各人體質不同,對葯物的反應也不一樣,這是很正常的事…”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,再連累無辜的旁人受罪。
瞧她一臉急切,蒲從雲但笑不語,正這時,錢浩捧着一隻漆盒火速奔到門口。
“大人!京師來信了!”他見到屋內情景,隨即一愣。
梆庭安聽見叫聲,招呼也忘了打,快步走出廂房,急不可耐地從漆盒中取出信件。
打開信的剎那,瞧見恩師滿紙龍飛鳳舞的字跡,他穩住輕顫的手,一目十行迅速看完,再將信摺好放回漆盒裏。
這一年,朝中局勢矣詔頻繁,聖上怕皇親國戚勾結異族造反,視安定為頭等大事。
恩師信上説了,據內閣最新消息,此次出使苗疆,他若圓滿完成任務,除了可以得到朝廷嘉獎、官升兩級外,還能得到聖上額外的封賜,在朝中享有完全不同的聲望。
要知道,買官鬻爵的官員,不論家中如何富有,在朝中地位都不高,何況他的家境本談不上大富大貴。
如果沒能當上特使,在京中隨波逐也就算了,可既然到了苗疆,有了這個機會,不把握豈不可惜?
想到自己將來的前程似錦,恩師也能跟着沾光,葛庭安不喜形於,問站在一旁的錢浩--“送信的人呢?”他要問問朝中的最近動態。
“屬下安排他在偏廳休息。”
“好,我們快去。”梆庭安剛要走,忽然想起蒲從雲還在房裏,連忙回身拱手道:“蒲公子,下官有事,去去就回,失禮了。”又吩咐卓葶。
“好好陪着蒲公子,千萬不可怠慢!”也不待兩人回話,滿臉興奮地跟着錢浩離開。
卓葶瞪圓眼睛,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表兄遠去的身影--平大表兄就算叫她討好蒲家公子,也不至於留他們獨處,可今天…何況還是她很怕看見的蒲從雲!
“你好像不太樂見我來這裏?”見房門被屋外的婢女輕輕掩上,蒲從雲突然發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