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沒個地方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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俗話説有便是娘,有錢就是爺,這銀子的魅力比一千句,一萬句的話都要來的痛快多了,徐雲慕即使穿着布衣。
那種出身書香世家的非凡氣質也讓這種人天生折服,展英俊笑容裏,便是話語也好聽的含着少年男人的磁道:“王押司,咱們都説法不責眾,現在我是挑頭給弟兄們分了銀子,納了投名狀,我這人不是喜歡胡吹的人,總之就是一句話,你只要跟着我混,要銀子要女人全少不了你的,願意?”王押司拿了銀子就捨不得再出來,只開心的眉飛舞道:“俺老王是個糊塗人,只看少卿老爺給咱銀子花,那就是比親爹都要親,讓俺幹啥就幹啥。”徐雲慕從手裏取出自己分得兩枚大銀掂,全都拋到他牀上道:“我這人出身功臣之後,老爹還是朝中大臣不必多説,現在大理寺裏邊藏龍卧虎,魚蛇混雜,自然需要些兄弟親信幫着我些,你覺得這些話可實誠嗎?”王押司開心的手舞足蹈,連忙撿銀子道:“實誠,實誠,俺一看少卿老爺就是個厚道人!”徐雲慕淺笑道:“玩命的事兒咱們不用説,現在你既然跟着我混了。
就拿這銀子好好置辦些房產家業,別讓老母親跟着受罪,免得丟我的人。”王押司答應的快,腦袋點的搗蒜一樣。
旁邊陳主事早把他看穿,毫不留情的揭示道:“少卿老爺可不要被他騙了,別看這廝答應的厲害,轉過頭就能拿着銀子嫖了賭了去。”王押司老臉一紅,急忙嚷嚷道:“俺,俺老王是你説的那種人嘛?”陳主事冷笑道:“難不成是我老陳冤枉你了?”徐雲慕伸手製止二人,模樣快道:“好了,男人嘛,嫖就嫖了,今天晚上,我請客帶你們兩個一起嫖去!”***對於經常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來説,像什麼地方有哪些歌樓院,消遣玩樂的地方,估計是比對自己家裏還,與人聊天打趣的時候,隨隨便便都手到擒來,這可也算是一種本事。
市井之人愛佔小便宜,即使身為領着朝廷的陳主事,和王押司也不例外。借用陳主事的話説就是,咱老陳上有老,下有小,不節省點那是沒辦法,至於一人吃飽,全家不餓的王押司,也有一套自己的説辭,反正做什麼事,佔人便宜都是比誰都勤快。
徐雲慕也是聊天當中才知道,王押司這人最是吝嗇小氣,渾名被人叫做王二,本名是叫王猛,何為猛字?快如疾風,雷厲風行也!
王猛此人別看他小氣,一直愛佔些小便宜,在大理寺做個當頭出力氣的,手底下的人對他都是很服氣,出了什麼事兒,他都還是要扛着的。
就拿上次宋寺丞毒打王猛,就是因為這廝獨自一人扛下了拿銀子的罪狀,威望自然高。故人常説,讀書總是負心人,仗義每多屠狗輩,徐雲慕對此還是深信不疑的。
畢竟物以羣分,人以類聚,那些讀書的常看不起他,徐雲慕也自然看不起讀書的,就這樣久而久之,凡是看見書生就要罵人家小白臉。
其實他自己長的比誰都白…要養家餬口的陳主事能省一大筆銀子開心痛快,一路笑的眉開眼笑,直勾勾的左顧右看樓上姑娘,對着王猛調戲道:“王二,你還沒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吧?”王押司被左右樓上穿着粉衣香裙的姑娘給引,直下口水來,每每隔空瞪着花痴至極的可愛大眼睛,對人家花枝招展的年輕姑娘拋送媚眼,人家姑娘再伸着玉手對他舞袖一笑,嬌滴滴的喊道:“大爺,你快來嘛…”王猛這廝瞬間連魂兒都被叫走一樣,活像沒出過門的大姑娘上轎頭一會,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來。
那眼神瞧着姑娘都出賊亮賊亮的綠光兒,恨不能當場撲上去大叫一聲,小妹妹哇,大爺真想好好疼疼你!
也不怪他沒出息,平常銀子都是賭沒了多,就連去嫖也是那種不怎麼入的地方,怎像這裏花紅柳綠,全是達官貴人常來的銷魂地?就連姑娘都是年輕漂亮,一個個似天上人,叫他看花了眼。
徐雲慕心裏還想着另外一個人,乘着是今晚明月清風的朗,燕國皇城繁華煙花地,擦肩而過的許多年輕人,一盞盞被放起來的孔明燈上寫着美書寫字跡。
那種少年人的英俊温雅,此時在他身上完美體現。旁邊陳主事和王押司東吹西談,還是陳主事道破他心事,眉眼直笑道:“你猜猜皇城尋樂的地方多,咱們少卿老爺為什麼到這地方來?”王押司這個沒頭沒腦的渾人,正被一個個美人勾魂,大口水道:“這裏娘們漂亮唄!”陳主事明一笑,臉上浮出幾分洋洋自得神秘,像個軍師一樣指點津道:“我説王二啊,你這就不懂了,少卿老爺現在滿腹心事,可全都是因為夢霓小姐。”王猛急忙轉過身來,咋咋呼呼的湊過來陳主事肩邊,不忘小聲而語道:“怎麼,咱們老爺也看上夢霓小姐了?”陳主事咳嗽一聲,輕輕伸手把他推的離自己遠一些,仰起頭沉笑道:“除了夢霓小姐,可就沒人配的上咱們少卿了。”王猛眼睛滴溜溜一轉,忍不住搖頭晃腦的作勢嘆氣道:“咱們實話實説,都是大老爺們的,咱老王也饞夢霓小姐的身子,可那夢霓小姐真漂亮的像天上人。
而咱王二是澆水地裏的一隻癩蛤蟆,一個在天上,一個在地下,我王二還是有些自知之明,只敢把她當成妹妹的!”陳主事揹負雙手,一副樣子是老練橫秋的走在人羣裏,聽完了王猛的話是再也清楚不過。
在大理寺的人都知道夢霓小姐是宋寺丞的臠,被各種威利誘才不得已屈服的,為此一羣人背地裏沒少罵宋寺丞的祖宗十八代。
王猛看見陳主事臉上神情變幻,知道他詭計多端道:“老陳,在想啥呢?”陳主事偏過半邊身子看他冒着綠光的大眼睛,搖頭嘆氣道:“你這人真是沒頭沒腦,明知道説這些平白難受,真是的,你説這麼漂亮的一個天上美女,卻落到宋寺丞這混賬敗類嘴裏了。”徐雲慕聽後邊倆人竊竊私語,隱隱約約聽出的大概來,停下步伐立在人羣裏,徒然嘆道:“真是老天無眼…”王猛急匆匆湊過來,五大三的立在人羣裏邊。
就跟鐵塔一樣彪悍,魯魯道:“老天長眼不長眼咱不知道,可我看要是少卿老爺和夢霓小姐湊一對兒。
那就是神仙了,男俊女靚的,再瞅瞅宋寺丞那個熊樣兒,哎呦喂,我都替他害臊,他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欺負人家小姑娘,臭不要臉的,呸呸呸!”徐雲慕搖頭看在他臉上,王猛自然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,只得發自真心説道:“如果你情我願的,這也倒好了,拿人家父親當要挾已經夠禽獸了,還繼續着拿銀子孝敬他,真是聞所未聞。”王猛小心翼翼的回過頭東張西望一番,才中有細道:“別看宋寺丞整天笑呵呵的,其實他的心可黑着呢,他高興的時候會收買人,好像和你説親兄弟一樣。
用不到你的時候,咱都不知道他心裏在琢磨怎麼收拾你,俺王二誰都不怕,還真就怕宋寺丞這老王八蛋。”徐雲慕對宋寺丞的印象就是這樣。
他還真就是典型的笑面虎,對人永遠都是表裏不一,兩副面孔,和你笑的時候都不知道他在琢磨怎麼收拾你,遇人對事,還真的令他無比嫌棄。
南宮夢霓是少言寡語的人,天生拒人千里之外的那個樣子,彷彿和誰都是那這樣,就像一朵冰清玉潔的白蓮花,只可以觀賞。
而不能去把玩,也就讓徐雲慕反倒顯得有些拘謹。人,也會經常向她提起徐太傅的事情。徐雲慕察言觀,看的很仔細道:“其實你別看我爹在外邊很斯文的樣子,實際上他在家裏可不是那個樣兒,動不動就是各種話罵人,整天拿着大木子吆五喝六,不開心的時候還會罵娘,人都是平常人的。”南宮夢霓微微皺眉,小聲道:“那不一樣,徐太傅是因為,因為…”她説到這裏又停住,言又止的樣子,清澈美目看了看徐雲慕的樣子,低下頭不再説話。
徐雲慕看着她眼神兒,瞬間明白她想説什麼,大覺尷尬道:“額,你是想説,想説都是因為我這個敗家子,所以才把我爹氣成那樣是不是?”南宮夢霓低着天仙模樣,在燭光裏清晰襯的她雪頸白皙,微微泛紅的臉讓人想咬一口,小聲言語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徐雲慕伸手撓撓頭,搖頭晃腦的笑着轉移話題道:“你看上次就不一樣,上次我和陳主事來找你,我自己見到你後,真是緊張的不知該站着好,還是坐着好,實打實的來説,我見過很多美女。
但心裏不知所措的,還是夢霓小姐一個人,也許正是因為你像天上人。”南宮夢霓注意到煮的水咕咚咕咚的直響,就拿了布巾提起水壺把柄,慢慢把水倒進杯子裏。
然後再掰開紅糖攪拌均勻,糖香味道濃溢出來,連水也成了紅。徐雲慕探頭看了看道:“這紅糖水可以補氣益血,喝起來也好。”南宮夢霓等着水涼。
她整個人處處都好看道:“很少有人會喝這個的。”徐雲慕偶然想起來一件事道:“上次我和陳主事過來夢霓小姐這裏。
在樓下撞見的那位年輕公子,他好像是喜歡你?”南宮夢霓對情表現的很疏遠,卻把那人看的很有好印象道:“常公子是個有志氣的人,他從鄉下過來趕考,沒成想今年狀元是個叫蕭明琅的人,他現在落第不中,也沒個地方去,但總是想伸出援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