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念力成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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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貫急忙撞向蔡京府,隨又約得王黼三人齊聚秘室之中。
蔡京直問發生何事?王黼亦不解。
童貫鐵着臉:“改朝換代了!”蔡京詫道:“怎講?!”王黼道:“皇上讓位了?!”童貫道:“皇上之事好解決,唯我師父已被宋兩利殺掉,京城已歸他所管。”蔡京、王黼同駭:“陰陽師父斃命了?!”童貫道:“不但如此,王尊者及八大護法,九人聯手竟然在他手下走不了二十招,個個重傷逃退,我是最後一個被他放走的。”蔡京臉森沉,畢竟他老謀深算,自看得出陰陽老怪一干人才是實力派,怎一夜之間全被瓦解,那宋兩利簡直可怕得嚇人。
王黼道:“以軍頭領不能對抗麼?”童貫道:“他們是用來打仗,對此妖術士,本不管用。”王黼道:“既然無法擋,只有拉攏了。”蔡京道:“怎拉攏?咱已對林靈素下手,且幾次亦想作掉宋兩利,他會饒過咱麼?”王黼道:“太師既然能逃過此劫,咱亦應該能度過才對。”童貫道:“沒錯,只要多忍忍,道個歉,一切大概能順利解決,只是林靈素方面,你倆去處理較棘手,畢竟説他不靈對他傷害甚巨,當時我在南方作戰,故未碰上,此事由我處理較為恰當。”蔡京嘆道:“實是風水輪轉,咱方式耍得太快,應兩人共同收拾才對。”王黼幾經思考,道:“既然無法免,便照計劃再讓林靈素作法一次,如若成功,恭維便是,如若不成功,也是恭維,他心虛之下,將知難而退,大概不敢胡亂報復。”蔡京道:“必要時可把責任推給張虛白。”童貫道:“忘了告訴兩位,他的確有通靈之能,別口是心非,若讓他發現,準有苦頭吃。”王黼、蔡京自有盤算。
童貫道:“那事不宜遲,立即趕去道歉,必要時下跪亦可,反正無人見着。”蔡京愕道:“現在便去?!”童貫道:“乘熱,一有消息立即報到,比皇上召見更急,他將受咱忠心。”王黼道:“便如此了,可要轉告梁師成?”童貫道:“後再説,他一向負責文場,和宋兩利恩怨不深。”三人取得默契,立即整裝後,直往萬歲山秘陣奔去。
宋兩利的確仍在秘陣中練功,畢竟陰陽老怪並未喪命,隨時可能返回,那將是另一場大戰,不把自己練得銅筋鐵骨,怎能對付此魔界老妖。
對於“通靈大法”、“移神換靈”之功,他甚有把握,畢竟與生俱來,修行較為容易,至於“地水火風空”之外功仍需苦練,內功更要苦練,畢竟五脈引甚至八脈、十二脈,乃至於無數脈引都將是武學最難駕馭之處。
他不斷重複練習,尤其內功運勁手法,總得加以控制,否則老是四勁、五勁齊發,不但費且可能自陷危機。
宋兩利功行數週天,頓覺神百倍,半月前被陰陽老怪所傷之背已經痊癒,此時他覺隨時可以一掌劈死一條龍。興之所致,突地又想及當初和陰陽老怪動手那最後一招。
陰陽老怪目光直瞪,似要突暴而去,宋兩利竟然全身受制裂,當時聽得綠龜法王所解釋,乃為“攝力成形”只能以意念相抗。事後自己不斷反省,終悟出些許道理“攝力”應是利用腦門威力,凝聚成力,透過無形內功傳送,殺入對方體內之一門功夫。和它相抗者仍是意念集中,若稍有失閃,將被摧殘。
宋兩利心想將來必定再遭遇對方,何不現在多多練習此對抗方式?遂找得正前方田黃巨石當陰陽老怪,意念集中盯過去,心頭默唸着摧毀你摧毀你!然田黃巨石重逾千斤,不動如山,任何摧殘皆無動於衷。
宋兩利練甚久,已滿頭大汗,不想笑,他人見着,必定以為是瘋子,且未見效果,實不知練得如何。
他乾脆把目標移往巨石右側一株芙蓉,此時天方近,枝葉吐,他則集中意念相準葉去,直想着斷斷斷!若平時以掌勁暗擊,輕易可落,然若要意念擊落可非易與。
宋兩利幾乎念及百遍千遍,額頭直冒汗珠,葉始終不斷,足足得半刻鐘,終於放棄,自嘲一笑:“看來自己是有神經病了。如此胡亂瞪眼便能摘枝落葉麼?”正待放棄之際,綠龜法王突地現形,笑道:“別放棄,此乃進入無上虛空界不二法門,攝力能成形,自能摘葉擊石。”宋兩利詫喜:“當真可行?”隨又氣:“可是已練甚久了…”綠龜法王道:“常人練一輩子未必練得,陰陽老怪亦練及一甲子始通,且還是‘攝力’,和‘念力’有所不同。”宋兩利道:“何者叫‘攝力’,何者又叫‘念力’?”綠龜法王道:“攝力者,乃以腦門功成力,似若遊絲穿入應攝之物,念力者乃直接跳入,亦即攝力似一條見不着之功力線,此乃需功力發去,念力則全靠一閃念之間凝聚成形,鬼域妖人即有此功。”宋兩利恍然若悟:“有點懂了,鬼域妖人能四處幻相成形而不傷人,即是念力成形,攝力只能直接破壞殺敵,對否?”綠龜法王笑道:“你甚見慧,可以這麼解。”宋兩利道:“師父你也有念力成形之最高境界?”綠龜法王哈哈暢笑:“最高境界乃無上虛空界!”似在暗示什麼。笑聲更,終至消失。
宋兩利直叫師父師父,人卻不見,只好作罷,但覺進入“攝力”、“念力”始為武學最高境界,終再次往芙蓉牙攝去,直叫着“斷斷斷斷斷”無數喝喊,葉仍不斷,至後來已滿臉通紅,青筋暴脹,乃自不斷。
宋兩利簡直喊得快發瘋,全身顫倒,就在喊得天昏地暗,眼花亂,本進入見物而濛之際,一聲尖厲大喝:“給我斷!”腦門突現折斷幻影,赫見細若爪子葉叭然輕飛落地。
宋兩利駭然怔詫,不信葉已落,趕忙前去撿拾,當真新葉扯落沒錯,不解嘲笑起:“是斷了,但差點連腸子都拉出來,且腦充血。”但卻仍稍有所悟,若想以意念攝物,似非一味盯着對方,應是腦門亦且要有幻影產生,而雙雙相互跳轉之結果吧!
他立即複習以尋求方才所突然產生之狀況,然越是強求越不可得,只好喝着斷斷斷腸!
始收功拭汗,的確比練一般正常功夫盡勁耗力,實是難練。
待要稍坐休息,卻發現遠處三名老頭摸着脖子,表情似若斷頭般驚慄,宋兩利暗覺想笑,應是方才喊得“斷”字過多,對方以為命令斷頭,不敢靠近。
見得是童貫、蔡京、王黼三人,宋兩利立即斂去笑意,伸手一切,冷道:“誰再亂搞便斷誰的頭。”童貫三人總覺這小子瘋瘋癲癲,還是小心侍候為妙,立即拱手躬身前來,不敢稍有大意。
侍近身之際,且行君臣大禮。童貫道:“奴才叩見小神童先生。”蔡京道:“老朽拜見小神童萬壽無疆!”王黼道:“晚生叩見通真達靈小神通本尊萬歲!”奉承功夫自是一。
宋兩利暗斥王黼:“我比你小,怎稱晚生?本尊是我師父,怎敢冒用?”王黼道:“以靈界來説,前輩出道甚早,且是天神下凡,故老朽自稱晚生應合理,至於您乃小本尊,如此稱呼應無不當,若小本尊形容不切,晚生該罰,然全是一片誠意肺腑之言!”宋兩利呵呵直笑:“倒是馬功夫了得,當今兩相、一太師如此叩拜予我,難道把我當成皇上了麼?”蔡京道:“小神童若如此想,亦無不可…”王黼道:“小本尊乃神界之皇,以帝稱之,名正言順。”童貫道:“天下神人兩界皆您所掌管,奴才自認唯您方有資格當上神人界之帝君,請受奴才三拜!”當真叩得卡卡響,備及尊敬。
宋兩利笑得可以,隨又斂聲:“馬免了,帳仍得算清,爾等三人不斷惡鬥,矇蔽皇上,壞事作盡,該當何罪!”蔡京急叩頭:“小神童誤會了,老朽辛勤治國,一向鞠躬盡瘁,實無越矩行為,尚祈明查。”王黼道:“可能傳言有誤,晚生戰戰兢兢,不敢稍有差錯!”童貫道:“奴才更維護大宋江山,無時無刻準備為國犧牲,又怎是壞事作盡之徒。”宋兩利喝道:“你濫殺無辜便是對天下不仁,謊報勝戰即是欺君之罪,還不承認麼!”童貫急迫:“對亂黨仁慈,即對皇上殘忍,所小神童另角度思考,至於戰功一向明確,何來作假?”宋兩利喝道:“攻遼之戰明明折損數萬兵,你卻説大勝戰!”王黼、蔡京暗詫,原來童貫造假?
童貫道:“奴才半途又收降兵數萬補足,故並無撒謊之處,畢竟大宋軍仍戰勝了。”宋兩利喝道:“大膽!我親眼見着屍橫遍野,是假得了!”童貫登時叩拜:“奴才該死,奴才知錯!”心頭卻不敢稍恨,實怕被應。
宋兩利冷哼:“知錯最好,若再胡幹,第一個要你人頭落地!”童貫登時叩謝:“多謝小神童開恩。”宋兩利又瞪往蔡京:“你為掌權,清除異己,把王安石、蘇軾等貶為亂黨,情何以堪!”蔡京學乖,不想辯解,急急叩頭:“老朽該死,老朽知錯,此事業已平反,但老朽仍自責萬分,尚請小神童治罪!”宋兩利喝道:“你且欺君粉飾天下太平,不知強敵四起,且中飽私囊,可知罪?”蔡京仍叩頭:“老朽該死,老朽知罪!”叩頭不斷。
宋兩利轉向王黼:“你也差不多,狼狽為,前還奏請皇上恢復應奉局、花石綱,想再斂財麼?”王黼急道:“晚生不敢,恢復兩局,乃皇上喜奇石異寶,晚生代為收集,如此而已。”宋兩利喝道:“滿山遍野還不夠麼,要到搜光全天下才甘心?!”王黼急叩頭:“晚生該死,必力求改進!尚請小本尊萬歲治罪!”暗驚前方捷,怎立即被探知?
宋兩利冷哼:“光認錯、叩頭有何用,本人立即宣佈,應奉局、花石綱不準恢復,你可從或不從?”王黼道:“晚生遵旨。”心想不設,東西照樣可進來,宋兩利頓有應,怒指一彈,打得王黼腦袋生疼,狂詫萬分,宋兩利斥道:“想陽奉陰違?表面不設,然後暗渡陳倉?”王黼頓詫,心念一閃竟也被攝之,趕忙認錯:“奴才該死!奴才所思乃縱使不設,仍將有人自動進貢,不易絕!”宋兩利喝道:“就是要你絕,使出吃力氣也要絕,若讓本人發現暗渡陳倉,定取你腦袋!”此語一出,三人同驚,趕忙叩頭認罪應是。
宋兩利道:“還有,你們斂了不少財,通通給我吐出來,哪有饑荒便往哪送!”三人立即應是,不敢否認斂財一事。
宋兩利又斥責奢靡召,吃喝玩樂,一一止,三人一律認罪,且發誓全不再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