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肯定很辛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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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今時不同往,現今的雅特王朝可以説是名存實亡,龍翔關也與定州的義軍同氣連枝。換句話説,司馬遠威已經叛變。再着,王立文現在所帶領的不僅僅是那幾千人的文王軍,還有數量更為龐大的胡騎。
據司馬遠威對王立文的瞭解,王立文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,雅特再亂,那始終是雅特人內部的內戰,如果放這些胡騎入關,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。
這樣不僅打亂了定州義軍南下進取雅特城的計劃,還有可能拖住義軍的後退,因為胡騎入關後,首當其衝的就是定州,更為可怕的是,司馬遠威將永遠背上一個賣國賊的稱號。司馬遠威想着想着,腦門上不由的多了一絲冷汗,他實在不敢繼續往下想。
只聽司馬遠威斬釘截鐵的道:“王爺,如果是你和文王府的軍隊入關的話,下官一定會全力相助,可以打開關門夾道相,但是如果是胡騎想踏上雅特的土地的話,那是萬萬不能,這是我的職責所在!”王立文聞言哈哈大笑起來,笑聲中充滿着諷刺之意,迴盪在這草原之上,司馬遠威臉
倏變。王立文收住了笑聲道:“雅特的土地?你現在還是我雅特王朝的臣子嗎?
如果是的話,請問龍翔關上所掛的是什麼旗幟?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,那是叛軍的旗幟,你早已經變節了,還有什麼面目自稱為雅特王朝的臣子呢?你難道就不覺得可笑嗎?”王立文的話猶如一把冰冷的寒刀,扎進了司馬遠威的心裏。司馬遠威老淚縱橫的道:“王爺,臣…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呀!
太子登基以後,就立即宣老臣進京,老臣早就識破了他的陰謀詭計,所以宣佈獨立,萬不得已才離了王朝。
在這亂世之中,龍翔關也是搖搖墜,如果失去了糧草和軍餉,龍翔關上現存的二十萬將士,不用胡人的進攻也會崩潰,到時候胡人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踏破龍翔關。臣的命不要緊。
可是這些跟我出生入死的將士們怎麼辦?龍翔關身後的萬里江山又該怎麼辦?所以,臣才不得不與定州的朱光庭合作。”王立文聽到朱光庭後,眉頭不由一皺:“這朱光庭可是定州義軍的大統領?”司馬遠威聞言點了點頭道:“不錯,此人號稱定州王,聽説武功深不可測,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對手了。
在建興十八年到建興二十二年內,在定州境內不斷的興兵作亂,但是因為先皇的鎮壓,所以朱光庭也只能在定州附近的農村裏竄,不斷的聚集力量。
先皇駕崩之後,朱光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包圍了定州,活捉了定州總督張楷,因為這個張楷在總督任上的時候,與土匪勾結,又魚百姓,所以朱光庭更得定州的民心,百姓們便擁戴他為定州王。”王立文説道:“朱光庭面對的威脅有三個方面,一個是割據的藩鎮勢力對他漸漸形成的包圍。二是定州境內還不算太平,至少土匪就可以讓朱光庭忙上一段時間了。
另外就是龍翔關,如果舅舅帶兵進攻定州,必定會使朱光庭前後不可兼顧,而舅舅此舉就會給胡人可乘之機,率兵攻打龍翔關。所以,你們是合則兩利,打則兩敗俱傷。”王立文的話,正好道出了司馬遠威與定州之間的合作利益,以及定州境內的情況。王立文雖然身在胡國,但是對於定州境內的情況卻瞭如指掌,就好像身在定州一般。
王立文察入微的心思,讓司馬遠威覺得王立文是越來越可怕了,他跟以前相比,似乎更加成
,也更加冷漠了,司馬遠威心下也不是很清楚王立文這兩年在胡國到底發生了什麼,他的改變的確很大。司馬遠威吃驚的道:“王爺身在胡國,沒想到對定州的情況卻瞭如指掌,臣佩服不已呀!”司馬遠威的話才剛一説完,腦子裏忽然閃過三個字“龍隱門”對於這個在江湖上猶如神話般的門派,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呢?
“其實,你們不覺得自己的眼界小了點嗎?如果把自己的眼光放遠一點,把你們所謂的民族仇恨放到整個神州大陸上去,那就顯得微不足道了。
成大事者不拘小節,在本王的大業面前,什麼民族仇恨、仁義道德,那都是狗!”王立文的話中帶着一種輕蔑的
覺,彷佛對那些仁義道德、天下正統之理都不屑一顧。
當然這也有個前提,那就是在他的霸業之前。司馬遠威只覺心中冷了一下,臉上掛着失望的神,用略帶悲憤的聲音道:“你…你…你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?雖然你以前做事都很偏
,在乎的也只是目的,但是我相信你還知道什麼叫大義,但是,現在的你連民族大義都可以不顧,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?你還有什麼資格成為雅特之主?”王立文聞言哈哈大笑起來,他忽然咆哮道:“什麼叫大義?什麼又叫正義呢?什麼又是仁義道德?誰能告訴我!誰能告訴我!”在王立文那充滿憤怒的聲音中,司馬遠威無言了,這個問題司馬遠威沒辦法回答他。
甚至這個世界上都沒有人能回答的出來,自古以來,沒有人能永遠不犯錯,也沒有永遠的對錯,更沒有絕對的正義與惡。
這一切只能讓有實力的人説了算。比如:二十多年前的建興皇帝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,然而在他成功之後,他所有的錯變成了對,所有的惡都轉換為正義。
王立文緊盯着司馬遠威沉聲道:“既然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,那麼就讓本王來告訴你。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對錯,只有實力,只能靠實力去説話,至於本王能不能成為雅特之主,那就不勞舅舅擔心了,這個天下本來就是能者居之,如果舅舅覺得自己有這個實力的話,也可以參加這場羣雄逐鹿的遊戲。”説到後面,王立文加強了語氣。
司馬遠威渾身一陣顫抖,就好像被王立文説中了什麼似的,他望向王立文的目光中,帶着一絲懼怕之意。
司馬遠威嘆道:“王爺,不管怎麼説,我還是你的舅舅,如果你為了想過龍翔關的話,我想你沒必要這麼咄咄相。我早已經表明了立場,胡騎斷然不可入關…”司馬遠威下面的話好像被什麼卡住了似的。
只見司馬遠威兩隻眼睛愣愣的看着王立文手中一個繡着鴛鴦的香囊,司馬遠威徹底的慌亂了,伸手指着王立文手中的香囊,吐吐的道:“這…這…你到底從何處得到的?”
“怎麼?你緊張了?你害怕了嗎?你一定覺得奇怪,這個香囊怎麼會在本王的手上。”王立文説道。
“難道你全都知道了?”司馬遠威問道。
“你覺得你還能瞞住我嗎?”王立文説道。
司馬遠威聞言,不由的後退了幾步,他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,司馬遠威自從看到那香囊開始,他就再也無法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了,只見司馬遠威一個急步向前,奪下了王立文手中的香囊。
司馬遠威拿着香囊,在手中端詳了半天,漸漸的,他的臉上浮起了一絲開懷的微笑,動着道:“不錯,就是這個香囊,二十多年了!二十多年了!最後還是回到我的身邊,哈哈…”司馬遠威仰天大笑起來。
王立文看的也是莫名其妙,他心中也是奇怪,這個香囊與司馬遠威之間,到底存在着什麼聯繫呢?
為什麼黃鏡會把這香囊當成攻破龍翔關的關鍵所在呢?還有廣平郡主,黃鏡為什麼把她也看成了關鍵之一?司馬遠威收住了笑聲。
然後用一種略帶歉意的目光,望着王立文道:“既然你全都知道了,我也就不再瞞你。我本就不配做你的舅舅!”王立文顯得很平靜,如果換了以前,司馬遠威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,王立文肯定接受不了。
以前那個一心愛護着王立文的司馬遠威,此刻也讓他覺得有點噁心了,司馬遠威這個舅舅的形象,在王立文的心中徹底的破滅了“那麼,請你告訴我原因吧!是什麼東西讓你背叛了我母親。”王立文背過身去緩緩的道。
司馬遠威苦笑道:“就是為了這個香囊的主人,她使我不可自拔!自古多情空餘恨,此恨綿綿無絕期啊!”
“哦?是嗎?”王立文的語氣很沉,讓人聽着就能到莫名的壓力,雖然王立文表面上依然很平靜,但這絕對不是好事,平靜中的王立文顯得更加的可怕。
“是他告訴你的吧?”司馬遠威口中的“他”是再明顯不過,指的不是黃鏡,又是誰呢?王立文沒有回答司馬遠威,只是有點不耐煩的追問道:“你還沒有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!”司馬遠威無奈的搖了搖頭,道:“我這一輩子只對不起兩個人,一個是你的母親,那個一直照顧我的姐姐,另外一個就是這個香囊的主人。”
“那麼,這個香囊到底是誰的?”王立文追問道。
“難道王靖沒有告訴你嗎?這香囊的主人就是…”司馬遠威的話沒有説完,只聽從地下傳來一陣滾動之聲,這聲音忽遠忽近,把二人的思緒都給拉了回來。王立文不由的皺起了眉頭,疑惑的望着地下。司馬遠威凝神道:“難道是他?”司馬遠威的話音剛落,地面忽然陷下去一小塊,從地下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道:“司馬侯爺,有貴客來了,怎麼也不跟在下説一聲呢?”司馬遠威聽到這個聲音後,臉上閃過一絲不悦,看樣子司馬遠威也很不喜歡來人。
司馬遠威臉緩了緩道:“本侯以為將軍閣下才從定州回來,加上要帶領今年來關內的新兵,肯定很辛苦,一定很需要休息,所以就沒有打擾。”司馬遠威這才把話説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