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以文王裑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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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的士兵笑道:“對呀!對呀!我們大統領就是要我們擔負起保家衞國的責任,只要不讓胡人越過龍翔關,我們大統領就可以南下了,到時候一統北方,再渡過永豐河,我們的苦子也就到頭了。”老兵望了望龍翔關外綠茫茫的草原,説道:“你家有什麼親人嗎?想他們嗎?”年輕的士兵呆了呆,道:“有呀!
我們家有爺爺、、父親、母親、幾個弟弟和妹妹,當然還有我未過門的媳婦。我很想他們,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了?”説到後來,年輕的士兵似乎有些惆悵。
老兵拍了拍年輕士兵的肩膀道:“小兄弟,能告訴我為什麼參軍嗎?”
“我聽我們那裏負責徵兵的長官説,只要當上幾年兵,就有錢娶老婆了,説不定還能立下什麼大功而光宗耀祖呢!”説到這裏,年輕士兵的臉上洋溢着嚮往的神。老兵看到這年輕士兵,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似的,他指着關外的草原道:“你知道這裏的草原為什麼這麼茂盛嗎?”年輕的士兵搖了搖頭。
“因為在這草原之下,長眠着我們數以萬計的同胞,光是‘龍翔之恥’,胡人就坑殺了將近二十萬的雅特士兵。你説,這裏的草原能不肥沃嗎?”老兵嘆道。年輕的士兵倒了一口冷氣,豎起兩手指,滿臉不相信的道:“二…二十萬?”
“你以為參軍是那麼簡單的事嗎?戰場上就是以血換血的人間地獄,難道你連‘龍翔之恥’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?”老兵説道。
“我們村是個偏僻的山村,這些事我們連聽也沒聽過。”士兵回答道。
就在這時,從遙遠的草原方向,隱約傳來一陣異響。老兵的臉忽然沉了下來,只聽他急忙朝後面的箭樓上大喊道:“快!快!快準備!胡人來了!胡人來了!”喊完後,老兵對年輕的士兵道:“小兄弟,胡兵來了,如果我們還能見面的話,我請你喝酒!”老兵的話音剛落,只覺大地漸漸開始晃動起來似的,從草原的遠處傳來戰馬的嘶鳴聲及夾雜着劇烈的馬蹄聲。龍翔關內響起了緊急的號角聲,士兵們匆匆忙忙的上了城樓。
此刻,龍翔關上所有的箭口都搭上了箭矢,火油、巨石等一切攻敵武器都已經就位,士兵們在各自的崗位上嚴陣以待,絲毫不敢怠慢。
只見,在天與地的盡頭處,忽然湧出一大片騎兵,這些騎兵轉眼間就已經到了龍翔關的城門下。
奇怪的是,這些騎兵領頭的並不是胡騎,而是雅特士兵的打扮。在這些雅特士兵中,居然還有身穿紅甲、甚是亮眼的女兵,他們舉的是雅特的龍旗。
只是在雅特士兵的後面,卻跟着數量更為龐大的胡騎。這些騎兵到達城下之後,並沒有立刻進攻。
而是在草原上一字排開,橫列在龍翔關外,他們所站的位置正好離了弓箭的程範圍,這時,只聽城下一個高亢的聲音喊道:“你們聽着,雅特王朝文王殿下駕到,還不快打開城門接!”話音剛落,城下頓時響起士兵們昂的吶喊聲。城樓上忽然響起了一陣士兵們齊呼的聲音:“參見侯爺!”隨着士兵們的齊呼聲,那一身戎裝的司馬遠威,已經站在城樓上。司馬遠威比起兩年前,顯得落寞了點,在他那張國字臉上,隱約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。司馬遠威單手抓着間那柄白寶劍。
然後對左右的士兵們喊道:“無論是誰,只要與胡人勾結,就格殺勿論!你們聽到沒有!”眾士兵齊聲應是。
“舅舅,好久不見了。”從城下傳來一個令司馬遠威覺很悉的聲音。
司馬遠威朝城下喊道:“是立文嗎?”城下的士兵們讓開了一條路,只見人羣中探出一匹高大的黑戰馬,這戰馬不斷的打着鼻響,兩隻眼睛中,隱約夾雜着一絲血,正殺氣騰騰的望着城樓。
在黑戰馬上的,卻是一個面蒼白、書生打扮的年輕人,這年輕人雖然顯得有點大病之。
但是他那凌厲的眼神,跟他那傲視天下的神態,讓人不敢小看。這人不是王立文是誰呢?王立文望着城樓,用他那略顯無力的聲音道:“舅舅,近來可好?”
“你舅舅一直都是這樣,沒什麼變化,倒是你,這…”司馬遠威並沒有把話説完,只是疑惑的遠望着王立文身後的胡騎。
王立文似乎看出了司馬遠威的顧慮,大喊道:“大軍後退十里,本王跟司馬將軍有要事需要商量!”在王立文的一聲令下,他的文王軍連同胡騎,如水般退了開去,只留下王立文的幾員家將。王立文抬頭望着高處的司馬遠威道:“舅舅,我很想再聆聽您的教導,希望舅舅能賞臉,出關一聚。”司馬遠威一伸手,朝左右大喊道:“打開城門!”司馬遠威的話音剛落,只見那令胡人頭疼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的龍翔關城門,隨着一聲沉重的開門聲,慢慢的朝王立文敞開。從城門裏,水般湧出一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,這些士兵們在城下迅速的結成一個方陣。
看這速度,可以肯定他們必定是久經訓練的兵。士兵們舉着手中的長矛,邁着整齊的步伐,不斷朝王立文近。
直到距離王立文百步以外的地方時,忽然停住了腳,然後練的分列兩邊,讓開一條寬闊的道路,只見在道路的中間,司馬遠威正眯着眼朝王立文走去,王立文的嘴角閃過一絲微笑,翻身下馬,熱情地向司馬遠威去。
不過當司馬遠威才走到一半的時候,卻忽然收住了腳步,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王立文身後的眾家將身上,自言自語道:“真像,真是太像了!
天下怎麼可能有這麼像的人呢?”司馬遠威的話沒能逃過王立文的耳朵,他好奇的順着司馬遠威的目光望去。
只見司馬遠威看的不是別人,正是被王立文徹底征服的廣平郡主,但是廣平郡主此刻卻絲毫沒有發現司馬遠威那閃爍的目光。王立文上前很有禮貌的拱手道:“舅舅大人在上,請受外甥一拜。”説完,王立文很恭敬的鞠了一躬。
王立文的話把司馬遠威的思緒給拉了回來,司馬遠威回過神來,他望向王立文的目光中帶着一絲疑惑。
原本外甥給舅舅行禮並不奇怪,但是王立文卻不同,因為他是皇子,他就算再落魄,依然有着皇子的尊嚴。自從司馬遠威與王立文第一次見面以來,王立文還是第一次這麼恭敬的向他行禮。
以前王立文總是給人一種目空一切、高高在上的覺,除了已經駕崩的建興皇帝,王立文就再也沒行過什麼大禮了,據司馬遠威對王立文的瞭解,王立文從前對他就連鞠躬也沒有,這正説明了。
現在司馬遠威在王立文的心目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,不管王立文是出於什麼目的。司馬遠威忽然想起王立文的皇子身分,再看看這麼多雙眼睛在看着。
連忙跪地高喊道:“臣司馬遠威叩見王爺!王爺千歲!千歲!千千歲!”司馬遠威身後的守關士兵們見主帥都行禮了。
紛紛跪地齊喊道:“王爺千歲!千歲!千千歲!”呼喊聲此起彼落,迴盪在這大草原的上空。王立文扶起司馬遠威,大有深意的笑道:“舅舅,請借一步説話。”司馬遠威道:“王爺請!”説完,司馬遠威很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動作,二人朝草原的方向漫步而去。
***司馬遠威和王立文二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直到他們身後所有的人都消失在地平在線,才收住了腳步。
王立文望着草原的天空笑道:“舅舅,以前我在雅特冷宮裏的時候,總是很想出去看一看,去一個任何時候心和眼可以不設防地徜徉,人和人的情能真誠地的地方。我現在知道了,最能讓人舒心和忘我的,莫過於這美麗的大草原。”王立文在説這話的時候,臉上居然出現了天真的笑容,這種笑容連王立文自己也記不清多久沒出現過了,司馬遠威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當年還在冷宮中的王立文,回想起他們第一次的見面。
那時候的王立文雖然飽受欺凌,可是他那顆善良平靜的心卻一直都在,眼前的王立文看起來好像跟當時沒有多大的差別,尤其是那種天真的微笑,這種笑容更可以給周邊的人帶來莫名的快樂。
望着沉默中的司馬遠威,王立文微笑着閉起了雙眼,然後忘我的道:“你仔細的覺一下,這草原上的微風是多麼的温柔,它可以讓我暫時忘卻一切的煩惱,把自己融入這一片的綠之中,像是一片微風中的草葉,一朵草原藍天上無拘無束的閒雲,詩人説的‘孤雲獨去閒’恐怕也不過如此吧!”司馬遠威無奈的搖了搖頭,嘆道:“只可惜,這美麗的草原下,埋葬的卻是王朝無數的英雄,這種美麗的代價實在太大了。”司馬遠威在説完這話的時候,立刻察覺到自己的失言。司馬遠威跟草原上的民族戰鬥了幾十年,他對草原一點好也沒有,他的一番話可以説是條件反。
但是王立文在聽到這帶着血腥的話時,剛才的陶醉全都消失,臉也沉了下來,恢復了平常那一貫的冷漠之。
“舅舅,我看我們之間也沒必要再兜圈子了吧?”王立文看也沒看司馬遠威,自顧自的説道。
王立文已經從景叔的口中知道,司馬遠威也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幫兇之一,所以王立文也算是先禮後兵。
司馬遠威心下一凜,知道王立文要開始進入主題了,這個主題大家都心知肚明,那就是龍翔關。如果換了以前,王立文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入龍翔關,以他文王的身分,本就可以暢通無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