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按常理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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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説三河王朝的皇帝文治的武功,放眼整個神州也無人能及,更難得的是,還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,嫁給他,不會委屈你的。”
“哥哥,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?”長樂説道。
哈吉笑道:“這可不像你,以前那個任的妹妹,可不會跟我這麼客套,有話就説吧!”
“無論王立文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,你還是會想盡辦法把我嫁到三河去,對嗎?你之前跟我説的話,都在哄我,是嗎?”長樂説着説着,眼中已帶着一絲責問之。
哈吉一愣,因為長樂説出了他心裏的疙瘩。哈吉為了得到三河王朝的支持,可以説是費盡了心機,他之所以臣服瑞和與哈扎特,就是在等待機會。他手握重兵,若再與三河結盟,裏應外和,那麼他得帝位的把握就大得多了。
哈吉是個聰明人,是不打沒把握的仗的,而且,哈吉之所以全力敦促長樂出嫁,還有一個目的,這是他以後的長遠打算。
因為王立文在他的眼裏,是個危險的人物,就算哈吉可以登基,但他的目標還是雅特,到時候便可以與三河王朝分兵兩路,直取雅特,更何況,現在雅特王朝已經四分五裂,如果讓王立文回到雅特,無疑是放虎歸山。
為了不留後患,王立文必須除去。在政治立場上,哈吉絕對不會對王立文手軟,長痛不如短痛,哈吉寧願長樂痛這一次,也不希望她將來痛一輩子。哈吉苦笑道:“父皇的旨意,你我都不可以違抗。
現在朝中很多人都想阻止你出嫁,就是礙於父皇生前的這道聯姻旨意。妹妹,你也不想父皇在九泉之下不安吧?也不想讓那些亂臣賊子們得償所願吧?”哈吉在這個時候再次搬出天佑皇帝,因為他知道,天佑帝最疼的是長樂,這也是長樂一道無法逾越的心理障礙。長樂一聽到“父皇”二字,兩眼就濕潤了。
哈吉的話終於收到了效果,身為哥哥的哈吉,最瞭解長樂的弱點,長樂現在可以説是在跟自己做思想上的鬥爭,現在哈吉再輕輕推一下,長樂心中的天平將徹底傾斜。
長樂擦去了眼角的淚水,整理了一下煩亂的思緒。她儘量使自己不再去想王立文,長樂看着哈吉,無奈道:“哥哥,我們走吧!”胡國皇宮要是跟雅特皇宮比起來,整體上還差了一個級數,雖然也算得上金碧輝煌,但卻少了雅特皇宮那種東方古典韻味。
這胡國皇宮原本就是天州總督府改建的,規模擺設都遠比不上雅特,胡人經過二十多年不斷的改善,這才有個皇宮的樣子,不過胡人相信,雅特皇宮遲早也會被他們踏在鐵蹄之下。
胡國皇宮正中央的中軸在線,有一座傲視全天京城的最高建築,這便是胡人所説的開陽殿,也就是胡人朝會的宮殿。
今夜,開陽殿周圍胡兵林立,顯得異常的莊重,在這胡國最高權力舞台上,胡國人以最高禮儀來招待三河的使臣,值得一提的是,一向深居後宮的瑞和太后,竟親自代表幼帝,來招待這些遠方的貴賓。
開陽殿上首的皇帝寶座上,正坐着一位年紀約十歲左右,一臉天真的孩子。這孩子坐在椅子上左搖右動,顯得很不耐煩,然而,當他看到身邊瑞和那鋭利的目光時,卻老實的安靜了下來。這孩子便是胡國的幼帝。
在幼帝的下面則是胡國滿朝文武,他們分兩排而坐。左首第一個便是當朝首輔大臣…黃鏡,他的身邊是一個面相俊朗的年輕人,年紀最多也不過二十五歲的樣子。
不過他那掃視四周的雙眼,卻放着駭人的光,渾身還散發着一種高貴之氣,讓人不敢小看。
此人正是今次三河的使臣,姓白名睿。在白睿的身後,立着兩個掛軍刀的大漢,這兩人的年紀約在三十上下。
不過這兩人雙目炯然有神,顴骨高凸,單手緊握刀柄,一看便知道不是泛泛之輩。在白睿的下首,則是胡國一些文官,而在黃鏡和白睿的對面,則坐着博爾特、庫勒等一眾武將。
胡國朝廷舉凡有點名氣的人物,基本上都出席了,當然除了那個遠在樂州養病的攝政王…哈扎特。瑞和看着白睿,微笑道:“白大人可是三河皇族中人?”眾所皆知,三河王朝皇族中人都姓白,通常除了三河皇帝御賜之外,旁人都不可以使用白姓。白睿朝瑞和微微笑着點頭,説道:“在下先祖乃是第十二代三河皇帝。”當今的三河皇帝乃是三河第二十任的皇帝,雖然隔的很遠,但這白睿也算得上是皇室宗親了,黃鏡的雙眼一直落在白睿的身上,眼中閃爍不定。
而白睿似乎已經察覺到黃鏡那近乎審視的目光,於是對黃鏡點了點頭,道:“久聞黃大人的大名,今一見,實在是三生有幸。”黃鏡呵呵笑道:“白大人不知在三河官居何職?”黃鏡這是在摸白睿的底細。
不知道怎麼的,黃鏡老是覺得白睿遠不像表面看的那麼簡單,而且他身邊的二人在黃鏡看來,其武功的確不弱。
但這只是他的猜測,不敢肯定。白睿雙手一抱,道:“在下雖然是皇室中人,但也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守備,不足掛齒。”黃鏡聞言,臉更為顧忌。
如果真按白睿所説,他只是個守備,那麼他身邊的二人還要屈居他之下,就有兩種可能,一種就是三河人才太多,可以説是氾濫,二是白睿在故意隱瞞身分,目前黃鏡心中比較趨向於第二種可能。
黃鏡面帶微笑的朝白睿點頭回禮,他見問不出什麼東西,便在一旁陷入深思。他彷佛在白睿的身上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,這氣息是黃鏡平生罕見,黃鏡眼中一亮,心下暗道:“難道會是他?”黃鏡又搖了搖頭,否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白睿則大有深意的看着黃鏡,然後自顧的喝了一杯酒,對瑞和道:“久聞貴國長樂公主才貌雙全,不知可否一見?”瑞和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悦,道:“白大人,順王已經去請長樂了,大人還請稍安毋躁。”瑞和的話音剛落,長樂公主已經出現在大殿之外了,在哈吉的引路下,正姍姍而來。長樂今天沒有穿胡服,一身雅特女子的打扮,雪白的絲衣、清澈如水的雙目、的雙、婀娜的身段,令眾人都為之一震。
白睿入神的看着長樂,他的心居然開始砰砰直跳,眼中閃過一絲柔情之,臉上泛起了滿意的表情。長樂走到瑞和與幼帝的面前,輕輕的俯了俯身子,脆聲道:“長樂參見太后、皇上。”瑞和的眼中多少帶着點嫉妒之,一本正經的道:“免禮了。”長樂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已經坐到座位上的哈吉,然後微笑道:“謝太后、皇上。”白睿站起身來,微微鞠躬道:“在下是本次三河王朝的親使臣,公主殿下有禮了。”長樂上下打量着這位使臣。
然後便收起了笑容,沒有給他一點面子,便徑自走到哈吉的身旁坐了下來。白睿哪裏想得到自己是一張熱臉貼人家的冷股。
頓時臉上火辣辣的,掛不住彩,還好白睿也是個聰明人,話鋒一轉道:“公主殿下的確有母儀我三河的氣度。”白睿這話一下就把長樂的身分抬高了。
那麼長樂對他的冷漠就完全在情理之中了,白睿的話如果換成別人聽了,肯定有點得意,但是長樂卻不然,白睿所説的,正是她心中所痛之事。
她幽怨的望了一眼白睿,依然沒有説話,白睿只好尷尬的坐了回去,朝哈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。
哈吉接觸到白睿那如劍的目光,便歉意的對白睿道:“我這妹妹自小格孤僻,怠慢之處,還望貴使見諒。”哈吉給了白睿一個台階,白睿自然會領情,便道:“王爺毋須客氣,公主殿下的個與我皇正好相似,想必他們會很合得來。”説到“合得來”三字時,白睿加重了語氣,瞥了長樂一眼。
黃鏡與瑞和對視了一眼,黃鏡的嘴角多了一絲莫明的微笑。黃鏡心中比誰都明白,長樂心儀之人非王立文莫屬,所以她那冷淡的態度也就不足為怪了,這樁婚事也是黃鏡心中的一刺,這其中牽涉的乃是一樁政治上的易,恰恰是針對黃鏡與瑞和等人。
長樂看到哈吉那不自然的表情,便無奈的朝白睿微微一點頭,但是她的眼中卻帶着一絲難以言語的淒涼之。
瑞和看到長樂,卻多了一種同情之,多年以前,她也是出於政治上的目的,被黃鏡獻給了天佑帝。
就在此時,大殿之外一陣騷動,眾人均是一驚,只見門外的胡兵都跪了下來,齊呼道:“參見攝政王。”眾人聞言心中大駭,能在胡國皇宮中來去自如,令胡兵畏懼之人。
除了胡國皇上和瑞和之外,便是這傳聞是胡國太上皇的攝政王哈扎特,眾朝臣中已經有不少人站了起來,其中包括博爾特,但是庫勒的臉上卻帶着一絲不悦。誰都知道,哈扎特執政以後,第一件事就是廢除了傳統的八部會議,這庫勒本是駿馬部落的族長,也被哈扎特架空了權力,心中肯定對哈扎特不滿。
黃鏡與瑞和互望了一下,臉上帶着點疑惑,哈扎特前些時候以養病為名去了樂州,卻在長樂出嫁的節骨眼上,忽然回來了,這其中代表的意思多少值得推敲。在胡國朝中,哈扎特一直都反對長樂出嫁到三河,那麼按常理説,他今天應該也是跟以前一樣的態度。
想到這兒,黃鏡眯上了眼。哈吉聽到“攝政王”三個字時,兩隻手便緊緊的握起了拳頭,還咯咯作響。長樂與哈吉同仇敵愾,用幾乎仇視的目光望着大殿之外,其眼中都蒙上了一層殺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