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當然包括在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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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人大軍終於越過了雅特邊境,連佔數州之地,與剛建立的南特王朝正面鋒。雅特北方則是起義軍和土匪的天下,更為黑暗的藩鎮割據也在慢慢形成。
司馬遠威怒斬前來傳旨之人,離雅特王朝,他夾在農民、土匪與胡人之間,甚是艱難。雅特京城的太子王立仁在雅特王朝水深火熱之時,登基稱帝,是為永平皇帝。至此雅特王朝分為永豐河域的永平勢力,南方的南特勢力,北方的亂民和土匪勢力,以及正在萌芽的藩鎮勢力。
雅特王朝隨着建興帝的駕崩終於四分五裂。***北方胡國,天京城,此刻,整個天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氣之中,胡人朝廷為了接三河王朝的和親大使,做了萬全準備。
胡人騎兵從城外十里之處,一直排到了驛館之前,這樣既表示了對三河王朝的誠意,更主要的是又顯示了胡騎的軍威,讓三河人不敢小視胡國軍力。
三河王朝當然也不甘示弱,彩車上的聘禮多種多樣,金銀珠寶不在話下,還有很多胡人見所未見、聞所未聞的東西。
三河王朝不愧是東方大陸乃至整個神州大陸上首屈一指的富國,富的簡直冒油了,年輕的三河皇帝娶胡國長樂公主,這是一場政治上的易,兩國結盟,在整個神州大陸可以説是個完美的結合。
胡人驍勇善戰,三河人富有,這已故的天佑帝可見他的政治手腕也是獨到的。當親隊伍經過夕陽樓的時候,在夕陽樓三樓風閣內,正有兩雙鋭利的眼睛看着緩緩而過的親隊伍。二人一老一少,均頭戴方巾,身穿長衫。
其中一人駝背,滿臉刀疤,這人便是胡國首輔大臣黃鏡,而另一個年輕人便是葉飛揚。這兩人自從王立文生死未卜之後,便隔三岔五的相會於此。
兩人收回了目光,對望了一眼,便雙雙靠窗而坐。葉飛揚為黃鏡倒上了茶,笑道:“多謝黃伯成全,讓文王軍留下。”黃鏡呵呵一笑道:“飛揚呀!你就別跟老夫客氣了。
這等小事何足掛齒,説不定以後老夫也需要你的幫助呢?”兩人現在的關係好像是一千里似的,彼此之間稱呼上也有所轉變。
葉飛揚當然知道,這黃鏡留下了文王軍,對他而言也有一定的幫助,畢竟八千多人的部隊,在關鍵時刻的作用也不可估量,只是葉飛揚目前尚不清楚黃鏡為何如此維護他們,要説利用,文王軍用到他的地方卻更多。
葉飛揚瞥了一眼黃鏡道:“黃伯,你真的跟我們王爺是第一次見面嗎?”葉飛揚的心裏明白,黃鏡之所以維護文王軍,還是衝着王立文,而且葉飛揚老是覺得這兩人存在某種聯繫,特別是這兩人的眼神很相似,都是那麼的空,而且那天在這夕陽樓上,黃鏡所説的話也的確值得揣摩。
黃鏡只是搖着頭笑了笑,沒有回答葉飛揚的話。他岔開話題道:“飛揚,聽説你與長樂頗有情,在文王軍的去留問題上,為何找老夫,而不去找她呢?”
“因為直覺!”兩人頓時大笑起來。
這一個不願意回答,另一個回答的模糊不清,彼此之間又是心照不宣。黃鏡笑道:“真是後生可畏啊!假以時,你必定可成大器。”葉飛揚微微一點頭道:“黃伯過獎。”黃鏡暗着雙眼道:“你們文王還沒消息嗎?”葉飛揚嘆道:“已經一個多月了,一點消息都沒有,連我的信心都開始動搖了。”黃鏡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憂慮,這時,從門外匆匆跑來一人,這人是黃鏡的家丁。黃鏡怒喝道:“什麼事這麼慌張?!”家丁吐吐道:“老爺,剛才有快馬來報,説…説…雅特建興帝忽然駕崩了!”黃鏡和葉飛揚同時站了起來。口呼道:“你説什麼?”家丁穩了穩心緒道:“雅特王朝建興皇帝忽然駕崩了。”黃鏡臉上的表情很複雜,有痛快,有悲哀,也有無奈。
他一下子就癱坐了下來,朝家丁揮了揮手,示意家丁退下。葉飛揚還傻傻的愣着,建興帝忽然駕崩,雅特的局勢肯定很複雜,這時候正是王立文回朝奪權之機。萬一太子坐穩了皇帝寶座,再想扳倒他就難上加難了。
葉飛揚的腦子現在好像炸開了鍋一樣煩亂,現在王立文下落不明,在這節骨眼上,葉飛揚已經方寸大亂了,忽然,黃鏡大笑起來,那笑聲中帶着無盡的恨意,連喊道:“報應啊!報應。”他抬頭望着天空呼喊道:“你死了。
我也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,我要親手把你挖出來鞭屍。”葉飛揚嚇一跳,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黃鏡。
這一向深沉的黃鏡,聽到建興帝的駕崩,反應居然如此強烈,而且他的話中之意,好像跟建興帝有什麼血海深仇似的。葉飛揚結合黃鏡的失態,已經可以斷定這人跟雅特王朝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。
照理説他那麼恨雅特王朝,那麼恨建興帝,應該也很恨王立文才對,但是他非但沒有為難王立文,相反的還處處維護他。
葉飛揚心中一亮,他開始懷疑黃鏡幫王立文的初衷了,也許黃鏡是想利用王立文對付雅特,對付建興帝。黃鏡笑了半天。
但是他的眼角卻滑下一滴傷心之淚。他收住了笑聲,望着遙遠的南方,咬着牙道:“還有一個忘恩負義的司馬遠威,你們一個也跑不掉。”説完黃鏡轉頭看着一臉驚愕的葉飛揚道:“你什麼也別問,總有一天你會知道,但不是現在。相信你自己的直覺,老夫不會加害你們。”不知道怎麼的,葉飛揚居然會相信這麼莫名其妙的話,的確,黃鏡從遇到他們到現在,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惡意。
這種人只有兩個可能,一個就是城府極深的大惡之人,一個則是像他説的真的沒有任何惡意,而現在葉飛揚卻傾向於後者,雖然前者跟黃鏡的為人更像。
也許葉飛揚從心底不想與眼前的老人為敵,他甚至連做夢都不想碰上這麼可怕的敵人。今夜,月如水,銀的月光,靜悄悄的躺在大地之上,晚風輕拂。在“黃泉森林”那毫無人煙的入口處,這裏莫名的多了一種殺氣,忽然樹葉一陣騷動,只聽“得噠”一聲,一隻馬蹄踩在地面之上,濺起一圈泥土。
這一踩給人覺好像是地動山搖一般,很有力道,而且還帶着無盡的殺意。這馬蹄比一般的馬蹄大了足足一倍有餘。這是一匹黑高頭戰馬,在馬上是一個衣衫襤褸,渾身血跡的年輕人。
他的雙眼是一片血紅,月光下,他的臉蒼白如紙,看不出任何表情,冷若冰山,就好像一個死人一般,彷佛是一個嗜血的魔王。這人我們很悉,不是王立文是誰?只是現在的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,就連火紅的追風馬也變成了黑,那深藍的雙眼也是血紅一片。
驀地,在他的身後,出現了幾十個、幾百個跟他一樣的人,這些人的表情也是一樣的冷,雙眼都帶着血光,他們的個頭比一般人高出了一個頭,都是身高九尺以上的大漢。
他們的身上還遺留着未乾的血跡,蓬頭垢面加上他們身上的獸皮,簡直跟野人一樣,王立文在這“黃泉森林”裏到底遇到了什麼,使他前後判若兩人?!
以前的王立文勉強還有點人,而現在的他,在他身上本覺不到任何人的氣息。他身後的人也是如此,彷佛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死人一般,在月光下,更顯得陰森恐怖。***夏夜,空氣中瀰漫着桐葉的清香,晚風在這炎熱的季節顯得很是體貼,輕手輕腳的帶着一絲清涼。
夜空中的明月依然那麼的安詳,自缺自圓,柔和清冷的月光了一地,與夜幕中的繁星相互輝映着。
月下,胡國皇宮一座小院裏,一位絲衣少女,正沐浴在月光之中,抬着玉首,凝望着漫天的繁星,她的纖纖玉手上拿着一把蒲扇,一搖一晃、一搖一晃,懶悠悠地驅散着未盡的熱氣。四周圍叫了一天的知了,也啞了嗓子,只是輕輕的哼上幾聲,在夜晚聽起來。
更像是一曲動聽的樂章。少女悠然的合上了眼睛,她顯得很孤寂、很落寞,不知從哪裏飄來一朵浮雲,遮住了月亮柔和的光線,少女的眼角悄然滑下了一滴淚珠。她驀地睜開了雙眼,鶯聲自語道:“你到底在哪裏?”語氣中帶着一絲淒涼。一個腳步聲,打斷了少女的思緒,少女輕輕的轉過頭去,望着院門之處,只見一個身穿胡人王服的中年人,出現在她的視線內,此人正是順王哈吉。
哈吉到了這個少女的身邊,沒有説話,兩人一起凝望着夜幕。半晌,那少女打破沉默道:“哥哥,你什麼時候來的?”這少女正是哈吉的妹妹…長樂公主。
哈吉笑道:“剛到,妹妹要出嫁了,做哥哥的肯定要到,我難道不怕我這個寶貝妹妹生氣嗎?”哈吉的一席玩笑話並沒能使長樂臉上的愁雲散去。
“見過那個女人了嗎?”長樂問道。
“見過了,她正在招待三河的使臣,要我請你出去。”哈吉説道。長樂搖了搖頭道:“哥,我不想出去。”
“傻妹妹,事到如今,已經沒有退路了,王立文已死,你也該死心了。”哈吉嘆道。
“不,他沒死!我總覺他還活着,且正在某個地方等着我們去營救。”長樂説道。
“即便他還活着,你難道還指望他能忽然出現在你的面前,然後告訴你,他願意為了你而留下嗎?”哈吉説道。長樂沉默了,她一直想找機會問王立文,可她又不敢問,她怕,怕結果是她無法接受的。
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,她已經對王立文有了初步瞭解,現在的王立文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,是可以犧牲一切的,當然也包括她在內,長樂的雙眼惘了,哈吉上前拍了拍長樂的香肩道:“別胡思亂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