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以簫為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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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立文收回了目光,笑道:“你説的應該不會假,而且據本王的瞭解,你的確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,而且上任以來可以説是步步為營,謹慎行事,絲毫沒出半點差錯。”許原越聽越胡塗,疑惑的道:“那王爺…”如果許原要是知道王立文通過龍隱門的幫助,對博州的局勢瞭解的如此透徹,就不會這麼奇怪了,王立文瞥了一眼許原道:“正因為你是一個好官,所以你斷然不會見死不救。
而且我父皇也有聖旨在前,在這個大前提下你應該沒有任何顧慮,但是你一反常態對聖旨陽奉陰違,所以本王相信博州的糧倉只是裝個門面罷了。”許原搖了搖頭道:“沒想到下官一生清廉也是破綻之處,王爺心思細膩,下官自嘆不如,還請王爺秉公斷案,這一切都是下官所引起的,還請王爺饒了其它人,下官願意一力承擔。”王立文聞言冷笑道:“你想死還不容易嗎?只是本王猜想,父皇既然叫你開倉放糧,他也是據户部的數據而斷,那麼也就是説,在朝廷你博州有糧,實際上是無糧,我只想知道這些糧上哪去了?”許原渾身不由的一震,然後眼神一黯道:“王爺,有些事情就算殺了我,我也不能説,既然我拿朝廷的俸祿,自然要為陛下分憂,不讓他老人家難堪。”王立文從他的話中隱約覺到什麼,思慮一會兒道:“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便勉強,就按你説的一切都依照我雅特律法來辦,只是你違抗聖旨發民變,這滅九族之罪恐怕是逃不掉了吧?”那許原卻滿不在乎的笑道:“王爺你太抬舉下官了,下官府中現在只剩下我一人而已,九族之人加起來也只有我一個。”王立文雙眼放着寒光,冷言道:“是嗎?”然後他轉頭對單雄道:“犯官許原以及其同案犯官還有暴民,明午時押赴刑場,斬立決,此案就此了結不必多審。”單雄愣了。
這可是幾千條人命呀!單雄呆呆的傻站在那,這麼血腥的命令,他打心底不想去執行。王立文看單雄猶豫不決,便走到他面前,伸手在單雄的肩膀上重重一按,沉聲道:“怎麼,你敢違抗本王的命令?”單雄一個反動作跪了下來,他的身子不斷顫抖,腦門上也滲出了冷汗,剛才王立文的話中明顯帶着殺機,而且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氣勢,就算是當今皇上也無法跟眼前的年輕人相提並論。
單雄吐吐的道:“下…下官…明白!”王立文冷冷的道:“單捕頭,如今你在本王的手下做事,請你記住,順我者昌,逆我者亡,誰都不例外。”説到後面,王立文的聲音也越來越沉。單雄慌張道:“下官明白!”王立文一笑扶起了單雄,道:“本王很公平,只要你有能力,本王將會大力起用,有什麼困難本王也可以幫你解決,不過在這之前,希望你記住本王剛才的話。”王立文的這一番話充分體現了“帝王權術”中馭人術的恩威並用,馭下既要讓他覺得你是不可違抗的,還要讓他看到未來的遠景,王立文最近這段時間對於“帝王權術”的要已經銘記於心,他的一舉一動都慢慢的朝目標前進。
為了大業,他可以犧牲任何東西,別説這幾千條人命了,單雄打心眼裏知道,眼前的文王絕對不像傳聞中無所事事之人,他甚至可以説是心狠手辣、運籌帷幄、足智多謀,對時勢看的也很透徹。
這一切是王者的必備條件。所謂時勢造英雄,在這場皇子奪嫡中也許已造就了未來的天之驕子,單雄望向王立文的雙眼中除了懼怕之外,還帶着一絲的尊敬。
許原無奈的搖了搖頭,嘆道:“恐怕王朝從此多事,希望王爺能明白上天有好生之德,放過其它人吧!他們是無辜的。”王立文沒有回他的話,許久,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頭也不回的道:“許大人,你是本王敬佩的人,有朝一本王定當為你平反。
但是你應該明白,就算本王不殺你,也有其它人來殺你,本王這樣做也是不希望繼續牽扯更多無辜的的人,劍隱門想殺你滅口恐怕是與其它皇子有關,父皇為了皇家的體面是不會允許這些人活着的,他老人家也不希望本王深究下去。
但是這個後果也正是本王想要的,至於那幕後之人嘛!哼哼…”許原呆呆的望着王立文消失在門口,他不斷的回味着他臨走前的那段話,眼中泛着淚光,末了,他才自言自語道:“謝王爺!”不過這個謝字王立文已經聽不到了,當天下午,京城到處張貼着處斬告示,百姓們沸騰了,他們沒想到這個從來不吭聲不吭氣的皇子一出手就是幾千條人命,王立文又成了百姓們議論的主題。
而在百官中,對這位皇子的言頓起,説他好殺成、嗜血成狂、冷麪無情,他們在背後給王立文起了個外號叫“冷血王”而就在建興皇帝的御書房中,年邁的建興皇帝正在看着一迭迭求情的奏摺,他的眉宇之中帶着一絲不悦,龍案的下面跪着幾個當朝大員,其中還有門下省大臣謝懷,中書省大臣周浩,這兩人都是兩朝元老,在朝中的威望也很高,不比張老差。
建興皇帝忽然單手在龍案上用力一掃,把那些求情的奏摺全部給摔到了地上,那幾位官員嚇了一跳,頭冒冷汗。
只聽建興皇帝怒喝道:“如此亂國之臣不殺更待何時?朕告訴你們,誰再遞奏摺求情的,就跟他們一個下場。”建興皇帝的一番話幾乎沒有周旋的餘地,那幾位官員見天威不可犯,只好乖乖的退了下去,臨走之時,他們手上拿着的手帕都已經被冷汗浸濕了,這建興皇帝喜怒無常的脾氣可是誰都知道的。
建興皇帝看着眾人離去,無力的癱坐在那張九龍椅上,臉上掛着一絲憂慮,只聽他自嘆道:“朕這樣做真的對嗎?沒想到他居然絲毫不猶豫就上奏了。
如此心狠手辣,比起朕當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,難道這蕭牆之禍朕就當真沒辦法挽回了嗎?”與此同時,信王府來了一位遠方的客人,此人便是營救許原的多情公子情穎楓,信王在自己的書房接見了這位頗負盛名,武林四公子之一的江湖後起之秀。
雅特朝局因為這些江湖人士的出現,也越顯得混亂不堪,這艘大船正開向覆滅的邊緣…***是夜,北風凜冽,雪花飄零。這才剛入夜,人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,躲回家,貓在炕頭上,白繁華的大街現在異常的沉寂。
而就在此時,在街的那一頭,漫天飛雪中,隱約看到一隊人正頂着寒風前進。這些人都是雅特王朝的官兵,他們中間有八個轎伕抬着一頂明黃轎子緩步前進,忽然,在兩邊的房檐之上,飛下數把利劍,這些劍好像有生命一樣。
在半空中一個急轉彎,便徑直朝那些官兵襲去,這劍的速度很快,在官兵的脖子上一吻而過。
頓時,官兵們倒了一地,他們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,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就被送去重新投胎,那幾個轎伕和剩下的幾個官兵見對方毫不費力就殺了這麼多人,嚇的拔腿就跑,只剩下那頂明黃的轎子立在大街中央。
那幾把利劍並沒有停頓,在空中一個迴旋,便朝轎子疾飛而去,忽然,只聽轎子裏傳出一陣低沉的簫聲,這簫聲中帶着一股強勁的真氣,利劍應聲被彈了開去,折落在地,一時之間大街又恢復了沉寂,轎子裏的簫聲也安靜了下來。
在房檐之上,驀地多出了十幾道黑影,那些黑影連續幾個動作閃了一下,便立在轎子之前,來人是十多個蒙面黑衣人,他們背後掛着兩把劍鞘。
手上都抓着一把銀寶劍,長約三尺有餘,吐着寒氣,劍鋒直指轎子。
“來者何人,快快報上名來。”從轎子裏傳出一個帶着肅殺之氣的聲音,打破了沉默。
黑衣人互相對望了一眼,便舞起手中利劍,朝轎子撲殺過去,只聽“轟”的一聲,從轎子頂部忽然飛出三道人影,剎那間,這三人已經立在房檐上,盯着下面十多個黑衣人,他們正是從刑部出來的王立文和莫南、莫北。
王立文的身軀隱在白狐袍之內,他的雙眼中殺機陡起,冷笑道:“不自量力的東西,給本王殺!”他這個殺字才出口,來人以為是莫南、莫北要下來與他們周旋,眼睛直直的看着上面的三人,擺出了攻勢。
忽然,在大街的兩頭,各出現兩道強烈的氣息,這些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,只見在他們的左右已經多了四人,分別穿着紫、白、青、褐四勁衣。
四人立刻展開攻勢,黑衣人一時反應不及,被打了個措手不及,不過這黑衣人倚仗人數上的優勢,很快穩了下來。四人的手上並沒有任何武器,但是卻能明顯的覺到他們手上強勁的掌風。
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劍也吐着劍氣,不過這四人的功力明顯的高於對方,幾個回合下來,黑衣人開始不住的後退,從攻勢變成了守勢。
此時,從王立文對面的房檐上,突然飛來一把冷劍,王立文覺到這劍的氣勁,不由的眉頭緊鎖,凝神以待。他身邊的莫南、莫北一躍而起,在半空中雙掌合璧,那劍應聲而斷。
與此同時,一道黑影朝王立文疾飛而來,莫南、莫北還沒有收回攻勢,鞭長莫及。黑影手中之劍朝王立文的心窩刺去,王立文絲毫不敢懈怠,從間取下竹簫,手中的真氣直灌而入,身子一側,竹簫在前一擋,黑衣人手中之劍忽然震動一下,便偏離了目標,黑衣人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異。
王立文能擋下這一招也是多虧了他連來修練龍嘯神功,今時今的他,已非當年的吳下阿蒙,從他可以傳功入簫,以簫為器,以音折劍的功力來看,已經可以在武林中博取一席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