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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兩個空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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圍着我們的還有五六個人。

其他的小痞都躺在地上捂着臉打滾,黑狗血相當剋制他們。我也不好受,身上捱了多少子就不説了。渾身生疼,好久沒這麼大的運動量,得肺管子都快炸了。

這五六個人,氣勢洶洶又了過來,店鋪老闆卻在步步後退,這老小子相當機靈,鼓動其他人往上衝,他在後面保存實力,現在看形勢不對,又想撒丫子跑路。他一轉身鑽進了小賣鋪,朝後面跑去。

解鈴掏出一瓶黑狗血遞給我:“這是最後一瓶了,你小心點用。那老闆肯定是去報告了,一旦打草驚蛇。以後再要抓到啞巴就困難了。我去抓住他,這些人給你。”他往店鋪裏追去,旁邊有小痞子用枱球杆攔住,只覺眼前一花,解鈴從他身邊掠過,不知用了什麼手法,重重點在小痞子的腋下。那小子疼得滿地亂滾,像殺豬一樣嚎叫。

解鈴停都沒停,鑽進小賣鋪朝着後門方向狂奔而去。

我看得嘴裏發苦,你能耐這麼大,何必讓我出手,白挨這麼多揍。

還站着的四個小痞子面面相覷,不約而同回身去追。我把瓶口的子咬掉。這次有些經驗了,沒有拿着瓶子直接潑,而是把裏面的黑狗血倒在手心,朝這些人甩過去。

黑狗血對於他們來説,像硫酸一樣好用,潑在身上迅速冒青煙,產生劇烈的反應。

我處理了他們四個,趕緊追進小賣鋪,裏面空空蕩蕩,老闆和解鈴都沒了蹤影。

我沒急着追出去,反正他們怎麼跑都在這些簡易裏,我口氣先。坐在椅子上緩了半天,又開了瓶礦泉水。門外躺了一地的小痞子,捂着臉慘叫。那條土狗也沒了氣神,被解鈴剛才一嗓子吼的。直接就蔫了。

緩了口氣,覺體力復甦,我向後門走去,路過枱球桌,順手抄起一短短的杆子,還算順手。

來到後門,大門半虛半掩,裏面黑黑的,沒有光。

我輕輕推開門。後面果然沒有開燈,烏起麻黑一團,我眯起眼使勁看,空間似乎很通透,面積特別大,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深邃,看上去就像是一處山

這怎麼可能呢在外面看過它的全貌,不過就是一排排簡易房連在一起,怎麼進到裏面,會有如此奇妙的覺我想了想,沒有貿然進入,回到小賣鋪把東西全都扒拉出來,找了好半天,終於從屜裏翻出一把手電。光亮不算太強,聊勝於無吧。

我重新回到大門處,把門推開,用手電照照。光亮照明的面積有限,這麼黑的地方,也僅僅能照出幾米遠。説來也怪,光亮一開,那種通透達遠的空間即時消失,這裏是很普通的民居,看上去應該像食堂。

中間是一張大長桌子,兩邊橫七豎八擺滿了椅子,桌子上還有一堆堆方便盒,裏面有不少剩飯,散發着怪味。滿地污水,方便筷煙頭空水瓶扔得到處都是。後面是做飯的灶台,堆着沒有刷的碗,清鍋冷灶的,牆上還掛着飯鏟子。

我捂着鼻子走進去,四下裏照着,光斑亮影中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。

這個房間一共有一前一後兩扇門,前門就是我進來的地方,還有一道後門。很顯然解鈴和老闆是順着後門跑了。

來到後門,把門推開,裏面的房間是一間寢室,睡覺的地方。

手電中,我看到有四個鐵架子打成的上下鋪,靠牆放着,牀鋪上是沒有疊起來的被子,散發着異味。牆皮斑駁,這裏又又濕,常年住在這裏,肯定是要得關節炎的。

房間不大,四周黑漆漆的,雖然有手電,但我還是覺這裏有種説不出的陰森勁。我硬着頭皮走了進去,小心翼翼轉悠一圈,沒有發現解鈴和老闆的蹤跡。

這就怪了。這處寢室是個密閉的空間,連窗户都沒有,唯一的出入口,就是我進來的那道門。

這兩個人難道憑空消失了我又找了一圈,用枱球杆把被窩都挑起來看,裏面又髒又臭,不可能藏人。我趴在地上,用手電照照牀下,還是空空蕩蕩的。嘿,了門,他們哪去了我從寢室出來,到了前面的食堂,拉開一把椅子坐下。這裏似乎很久沒有坐人了,椅子非常冰冷,股發涼。我愣了愣,用手電四下裏亂照,什麼都看不出來。

呆了一會兒,越來越冷。我忽然想到,現在我們還深入虎,這裏可是啞巴的大本營,呆時間長了可不好。我來到門口,就要出去,剛打開門,就看到外面來了一夥兒人。

這些人大都裹着軍大衣,手裏拿着武器,不是子就是子,一個個氣勢洶洶。我探頭出去看,正好有人用手指過來,嚇得我一靈。

領頭的人正是小區外蹲着吃麪的大漢,他臉陰沉,看向我,一揮手帶着這些人進了小賣鋪。一大羣人直衝衝地過來了。

我嚇得頭皮發炸,趕緊把門關上,銷也覺得不保險,情急之下,把食堂裏的板凳椅子拖過來幾把,靠在門上。剛好,就聽到外面砰砰敲門。

“開門”有人喊。

現在我成甕中之鱉,堵在這裏,跑不了。這個簡易房設計得有點缺德,沒有窗户,也沒有偏門。這裏雖説是食堂,可也承擔了廚房的功能,而廚房是消防重地,一旦發生火災意外,困在這裏,真是想跑都跑不了。

外面的人敲了幾下,看無人回應,開始“哐哐”砸門。木板門哪經得住這些大漢連砸帶踹的,眼瞅着把手越來越松,一把椅子應聲而倒,這扇門眼看就要打破了。

我靠着門,冷汗直冒,把手電關掉。

就在光亮熄滅的一瞬間,黑暗重新湧入房間,覺突然就變了。黑暗中,散發着異味的破爛食堂,顯得無比幽深通透,似乎前路茫茫,延伸進很黑的深淵裏。

我再把手電摁亮,那種通透瞬間又消失了,眼前又恢復成滿桌子剩菜剩飯,骯髒不堪的食堂。

好像有點問題。

我把手電關掉,摸着黑慢慢向前走,再往前幾步就要碰到桌子。我也豁出去,碰到就碰到,可奇怪的是,當我走到桌子的位置時,卻什麼也沒有碰到。

奇怪。我猛地一醒悟,難道這裏是什麼障眼法我繼續往前走,漸漸走向深邃的盡頭。按照距離推算,我現在已經到了房間的牆前,再往前走就要撞到牆了。現在不能開手電,這個房間很可能有法術結界,造成了光亮和黑暗兩種不同的空間,一旦把打開手電,很可能一切都會即時消失。

我大概猜到解鈴和老闆逃到什麼地方去了。

我慢慢走到盡頭處,撞到什麼東西上,渾身發疼,伸手摸了摸,黑暗中居然摸到了一扇冰冷的鐵門。

輕輕敲敲,發出“哐哐”的聲音,我愣了半天,敢肯定剛才有光亮的時候,絕對沒有這扇門,居然憑空出現了。

我摸索着,找到把手,稍稍用力一推。這扇門的門軸已經鏽上了,發出“嘎吱嘎吱”的聲音,好歹能推開。出一條縫隙,我慢慢擠了過去。

這條縫隙太窄,繼續推又推不動,只能勉強地往裏擠,擠到一半的時候,忽然聽到身後不遠處“哐”一聲巨響。

大門被那夥人砸開了,黑暗中出現雜亂的腳步聲。有人喊:“在哪呢”一個聲音響起:“開燈。”我腦子“嗡”一下炸了,這扇鐵門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現形,如果現在一開燈,它會不會立即消失我現在半進半出,正卡在門裏,如果鐵門消失,那我會怎麼樣我不敢想,更不敢冒險。就開燈安然無事,可落在這夥暴徒的手裏,不死也得扒層皮。

我拼命往裏擠,就在光亮閃出的一瞬間,進到了鐵門裏。身後亮光大作,我再回頭看,差點一股沒坐地上。

鐵門消失了,取而代之是一堵厚厚的牆。我伸出手來回摸,越摸越是心涼如冰,從頭摸到尾,沒有摸到那扇鐵門。我怕摸得糙,錯過了門,又往回摸,一點一點仔仔細細,最後徹底絕望了,牆上本沒有門。

我踮着腳尖伸直了手使勁往上摸,摸不到牆頂。這牆也不知有多高多厚。

這裏實在太黑,伸手不見五指,什麼都看不見,只能隱隱聽到不遠的地方,好像在我下面,隱隱有“嘩啦啦”水的聲音,像是一道瀑布。

我踮着腳走了兩步,腳下突然一空,心想壞了,下面是懸崖。♂手機g。